《嗜血帝王的妖媚俘虏:妖妃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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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血帝王的妖媚俘虏:妖妃乱-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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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深知,我手里虽拿了薄刃,但轻易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爱妃既是布下如此之局,便不单单为了拿朕一条性命,朕一死,中朝固然有一番大乱,但朕的皇室有人,终有人会出来重登宝座,到时侯,会有朕的百万铁骑为朕复仇……想起来,朕的手段实在是太过温和了,朕理应使人踏平杜青山,使你的族人再无立足之地!”他一笑,“既不能要了朕的性命,那可难办了,就凭你们,怎么能躲过朕的大内高手的诛杀,还想凭那几个不成气的阵势吗?”

流沙月冷冷一笑:“就是这几个阵势,也胜过了你花费无数心血培植的大内高手!”

他双手被缚于身后,脚踝被缚,半弯了身子倚在墙上,因是极不舒服的,可却因广袖宽衣挡住了他的狼狈之态,看起来不过略有些疲惫地依靠在墙上一般,头上的疏珠冕冠,甚至都没有倾斜散落。

见我望他,他将目光转向了我,却是露齿一笑,脸上有回味之态:“爱妃刚刚的身形,如灵蛇绕舞,嫦娥奔月,飞燕掌舞,朕倒是从未见过。”

他依旧还是那样的气定神闲,全没有半点慌张之态;我看清了他额角的冷汗,却是知道那细毛针已然深入他的体内,在他的血管里乱窜,他想用内力清除,却也不得。

流沙月却失了往日的气定神闲,走上前一步,暗自握住了他的左手,用力一扭,低声道:“至高无尚的皇上,只怕你再也看不到了。”

我听到了他手骨折断之声,略有些吃惊,不明白流沙月为何会如此失控,此时却是千钧一发的时候,万不可因此而激起他的属下民变。

我忙侧过身子,挡住了众人的视线,道:“夏侯烨,只怕你判断错了,我们既是进行到了如此地步,或许你还相信,我们走不出这所大殿?”

他额角的冷汗更甚,身体开始颤抖,倚墙的背部缓缓地下滑,却是哈哈一笑:“锦儿这是在担心朕吗?”

这个时侯,只需要他微发出些痛苦的声音,他的武士与属下便会蜂拥而上,可他没有,脸上额角虽有冷汗滚落,身躯在颤抖,可他依旧没有灿然而笑,我明白他为何如此,在谋事之初,我们便计算到了这种情况,只要他露出些微的一些鱼死网破的征兆,流沙月手里的银针便会刺进他的哑穴。

可他没有,看来,正如我所料,骄傲的夏侯烨,绝不会在他的子民面前失态,让他们看到他在人前示弱的模样。

第一百三十五章 他的强忍

身披金锁甲,开疆展帝畿,他需要他的子民看到他为中朝的中梁抵柱,是百姓可依靠的帝王,所以,虽是万蚁钻心,他也不愿意在任何人面前显出半点弱态,既使是他的亲近侍卫。

因我在用身体为他遮挡的瞬间,看清了他眼里竟流露出了感激之色。

所以他宁愿背靠着墙,以广袖华服遮掩,于丝织银绣之中,继续他的昂然挺拔。

群卉枯落时,挺节成孤秀。

这样的孤寂与苍然,我却是知道得很清楚,每逢佳节之时,王宫处处结灯彩,但落迟宫的孤寂清冷却不足以为外人道,你便要在众人想瞧你笑话之时,若无其事般穿索往来。

他的情形,与我何其地相似,所不同的,他面前全是锦绣荣华,馋言媚笑,可为了这浮世荣华,他便要成为绝世强主,使人可依靠。

如果我能将他所维持的东西击溃,使他在他的子民面前失却了所有的颜面,那么,对他的打击,将会怎样?

一想及此,我便血往上涌,要拼命地控制着,才能忍住了不出手。

可只一晃眼,他仿有所觉一般地抬起头来,羽翅一般的眱毛翩然颤动,眱毛之上有汗珠挂落,眼眸却已成了深黑的水晶颜色,恐他自己不能察觉,可我却看得清楚,他那样的神情代表的是什么……在我被西夷王宫的王室姐妹们欺辱的时侯,也曾经抱有过幻想,想求着她们,或许能抬手放过我?

不,我怎么能放过他?

只要移开脚步,便可让他的子民见到他如今的模样,便可击溃在他们心目之中他如山岳一般的形象……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最终没有移开脚步,只是走近了上前,低声道:“夏侯烨,你信不信,我们终可走出这铜墙铁堡。”

他闭了闭眼,重睁开眼时,眼眸之中如深黑水晶般的颜色便消失了,重变得淡然如岩,却是道:“是吗?朕倒要瞧瞧。”

我朝流沙月望了一眼,示意他按计划好的进一步行动,却有嘈杂吵闹的声音从近处传了过来,回头望过去,却是荣婷挣开了那些拦阻拉扯的侍卫,从人群之中挤了过来,想要来到我们身边,却被西夷武士拦住了,她便隔着人群遥遥下跪:“公主,请让奴婢跟随……”

我看得清楚,她鬓角的钗环倾斜,锦罗的长裙在拉扯之中腰带佩玦失却,却是哀恳之极地望了我,珍珠般的盈盈珠泪挂于腮边,娇弱于宫墙之柳。

可我看得清楚,她的眼睛虽是望着我,却仿如穿透了我的身体,望的,不过是我身后之人而已。

蕈纹灯影,心事眼波难定。

“好,好,东宫锦啊东宫锦,朕倒是看错了你,她原来维护的,却始终是你……”

如初春之时冰河初化,碎冰相碰磨砺,他的声音在寂寂如空的大殿之中如刮起一阵冷风。

荣婷听了他的话,眼中的泪水终于滚落下来,嘴唇褪得没有半点儿血色,绝望之色尽显,却是伏地磕头:“公主,请让奴婢跟随。”

我原知道她如宫墙之柳,来回摇摆,却未曾想到,对夏侯烨倒的死心踏地……我不能使夏侯烨在人前出丑,那么,就让他以为他的女人一个一个地背叛他,让他以为荣婷对他也不过是阳奉阴为,岂不也好?

作者题外话:最近很忙,有时更得晚了,对不住大家

第一百三十六章 要胁

我轻叹了一声,摆了摆手,示意拦阻她的人散开,待她走至我的身旁,握了她的手,抚了一抚,才道:“荣婷,我怎会将你留在这里呢?”

我看清她眼内流过一闪而逝的恨意,柔腻洁白的手欲缩了回来,却被我轻轻一握,她便没有缩回,眼里反而有了一丝哀恳,视线又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夏侯烨。

她手上戴了金太翠玉的手镯,那是她身为四妃之首时夏侯烨送给她的,在青葱广袖遮掩之下,更显得皓腕如雪。

“这镯子,想必你一时半刻都未曾除下吧?”我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向她低声笑道,“既如此,我又怎么舍得让你和他长相分离?”

她愕然地望着我,嘴唇颤抖,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慢慢地聚满了点漆一般的眼眸,隔了良久方轻声道:“无论他怎样的误解,只要我能在他身边便好。”

她倒是清楚明白我正在做的,是什么!

我抬起衣袖,指尖拈了袖巾,轻轻地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道:“你这样的为他,可牺牲所以,连利忍都可插入自己亲人的胸膛,我怎能不帮你达成希望?”

我回首而望,流沙月倚在廊柱之处,胸前被她刺中之处已简单的包扎,不过蹙眉垂首,仿有所感一般地抬起头来,眼光从荣婷之处一晃而过,却是对我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在告诉我,无论何事,一切皆由我处置。

我记得她被带入落迟宫时,牵着他的衣角,仿佛被金壁辉煌的广厦压迫,怯怯而不能抬头,直至她被确认留下来充做我的伴读,却还是时不时问:“表哥在哪里?他今天会来看我吗?”

可无论中朝还是西夷,锦堂宫阙总使人心成灰,面目全非。

当然牵着他衣角的手转变成了手持利刃刺入胸膛的手,流沙月终对她没了半分的情意吧?

可她期望的夏侯烨,又能带给她什么?除了猜忌疑心之外,却还有什么?

我转头向夏侯烨望过去,有的时候,当真不明白,为什么他拥有这么大的能力,能令端木蓉背叛她的国家,令荣婷背叛她的亲人,令西夷旧臣背叛他们的草原和君王。

而如今,在我眼前,他不过是一位倚在墙边浑身伤痛,却不能叫唤出声的疲弱之人而已。

他冕冠未除,疏珠掩遮之处,密布的冷汗染湿了眉尖之处,原是润红的嘴唇现已变得苍白,脸上轮廊虽依旧如斧锉般冷硬,眼角眉梢却挂满了疲意,绫织绸罗的广袖如水波一般地颤抖……可以想象得到,他的手恐怕已在袖底捏成了拳,怕要用全身的力量才能控制身体不颤抖。

我看见孙长忠冷凝着冰霜一般的脸从殿外走了进来,在普仁寺事起之时,临桑城便提前开始了暴动,夏侯烨将他调往临桑城镇压,却未曾想到,他这么快便知道消息回来了。

他的到来,更使整个普仁寺如铁桶般地牢固,有拿着链子锁的侍卫封住了各处窗口,屋顶上传来几不可闻的脚步踩了瓦片的空空声。

他冷冷地望过来,正对上了我的目光,却是眼睛如冷到极点的冰雪却夹着一丝残酷的烈焰,他向身后一招手,便有两名侍卫提了一位妇人向前,我瞧得清楚,却正是奶娘。

我的心扑扑地跳着,却是哈哈大笑:“孙廷尉,亏你想得出……在你的心目之中,皇帝的性命,却比不过一名老妇人?”

他微微一笑:“不,是在你的心目中,皇上比不过这位老妇人!”

第一百三十七章 他恨这事实

吸气声从我的身后传了过来,我听见了珠疏轻响,转过头去,却看清夏侯烨抬起了头,苍白的脸色变成了几近透明的冰色,视线却是穿过了我,死死地盯着孙长忠。

仿佛豺豹般想要噬猎而食。

这句话竟是产生了这样的效果吗?我看得清楚,他眼里瞬时之间聚满了恨意。

他在恨孙长忠,恨他揭穿了这个事实,在大庭广众之下。

我原应感觉好笑的,可我从他的眼里读出了莫名的忧伤,以及浓得化不开的绝望,虽然那样的神色一闪而过的坚毅以极无谓替代,但那如浓墨一般的神情,却不知道为什么,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脑中。

“皇上,您瞧瞧,您不过是受困而已,这孙大人便没了尊卑上下,看来,如果我们在临桑城的路上如出了什么事,实应理所当然。”我一边说着,一边暗暗观察殿内三位的表情,林必顺脸上着急之色一闪而逝,曹杜卿却是面无一丝表情,孙长忠更是脸如磐石一般。

林必顺为大内总管,掌管的虽是后宫事务,可那些大内高手,却足以造成一些阻滞了,只这样,便够了。

正在此时,孙长忠拿起了手里的短刃,一把拉过奶娘,道:“锦妃娘娘,臣倒要替皇上看看,在你的心目之中,到底是她重要,还是皇上重要。”

他手一扬,那短刃便刺入了奶娘的胳膊上,那鲜红之色瞬间便浸染了奶娘浅色的衣衫,可她没有出声,只是抬眼望了我,眼内殷殷之色尽显,我便知道,她在告诉我,公主,别管老奴,你自己走。

我却是一笑,转头对流沙月道:“流将军,不知你的箭术怎样?”

只一对眼,流沙月便明白了我心中的想法,从旁人手里接过了弓,搭箭上弦,哈哈一笑,道:“孙大人,何必这么麻烦?”

箭离弦而射出,孙长忠刚刚还端定的脸色瞬间变得阴冷……那箭转瞬而至,呼啸声中,倏地射向了奶娘……孙长忠手腕一翻,便将箭击落,等得他站定,脸色却是更沉……想必他已知晓,这一箭并非虚发,如若他不击落,那么,死的必定是奶娘了……他手里唯一的筹码变得一文不值。

“好好好!东宫锦,你不愧为乌金大王的女儿……我现在明白了,你在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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