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到地上的斗笠却是顾不得再去捡了。
心头懊恼,不想惹事,偏要遇上这些麻烦事。
下次记住了,一定要买一个可以绑缚得牢一点的斗笠。
奉星坛主气急败坏地叫:“快点给我追。”
骑上他们来时骑的马,往苏羽云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心头又是惊讶又是迷惑,明明那个苏大公子武功很脓包的。
才仅仅半年多未见,怎的她的武功强到如此地步?
若论单打独斗,自己未必是对手呢。
这个人当真是她吗?容貌是没错,可为什么却是个女子?
是不是弄错了?
不过他顾不得多想,拼命地扬鞭,打在马臀上,催促马儿快奔。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跳下酒楼,再骑到自己的马上,耽误了不少工夫。
当他带着人赶到城外的时候,苏羽云已经跑得不见影了。
奉星坛主懊恼不已,派了人四处秘密搜寻她的踪迹。
循着蛛丝马迹一路追踪到了京城。
可女的苏羽云没有找到,却有了另一个苏羽云的消息。
那天,奉星坛主正在为没抓到苏羽云而懊恼,懊恼自己太轻敌了。
突然手下来报,说是发现苏羽云刚刚回到京城,正往苏府走去。
不过,却是男装打扮,而且没有怀孕。
非但没有怀孕,身边还跟了两个美娇娘。
奉星坛主大为惊奇,马上带了人出城抓人。
来者自然是沐羽溪。
他那天同左倾颜别过后,带阿篱和孟寻寻去皇城逛了一回,然后捎了信给乔公乔婆,便回东凌国了。
他不清楚苏羽云与星月教的纠葛,也不清楚太子抓苏羽云之事,一路上没有乔装改扮,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往京城而来。
所幸未遇到什么麻烦。
难逃魔掌2
这天,回到京城,打算回到苏府认爹。
来到苏府门口,几个坐在门前长凳上守卫的家丁立刻站起身,恭恭敬敬地朝他行礼。
唤道:“大公子,您可回来了。”
多日来存在心中的疑惑顿解,原来他们家公子果然是如假包换的男儿身。
上回太子殿下抓走的那个有孕的女子的确是假的,并非他家公子。
就说嘛,跟他家公子接触得多了,怎会瞧不出他是女儿身?
沐羽溪得意,他终于可以当回他的苏大公子了。
就不知道爹瞧见他,会有什么反应。
谁知刚走到大门口,突然一队星月教的人从街头涌上前来,将他团团围住。
沐羽溪暗道不好,上次来东凌国也被星月教跟踪,这回干脆被明目张胆拦截,这是怎么回事?
奉星坛主看见沐羽溪,恍然大悟,只道自己先前认错了人。
眼前这位才是真正的苏羽云苏大公子。
再不客气,阴阴一笑说:“苏大公子,请到我们总坛做客吧,我们教主很想念你呐。”
手一挥,一群手下立刻冲上前来,想抓住沐羽溪。
阿篱见势不妙,一把抓住沐羽溪,仗着她轻功好,想带他逃出包围圈。
岂料沐羽溪及时抓住了孟寻寻,要带她一道走。
阿篱在众多星月教的包围下哪里带得走两个人。
三个人顿时被星月教徒给包围得水泄不通。
奉星坛主有了之前的教训,不敢轻敌。
这回带来的人个个身手了得。
孟寻寻不会武功,沐羽溪的武功低微,三人仅靠着阿篱勉强支撑。
眼看就要支撑不住了。
沐羽溪眼见今日难逃星月教摩掌,嘱咐阿篱。
“你轻功好,赶快想办法逃走。星月教抓我去总坛,暂时不会要我的命。快去告诉你哥,让他来救我。”
阿篱知道他说得在理。
再耽下去,只怕她自己也会被星月教抓住。
难逃魔掌3
于是答道:“好,我这就去报信。你千万灵活应对,保住性命。”
“知道,快走。”
阿篱瞅了个空,仗着自己的轻功,逃出了星月教的包围圈。
很快便逃得不见了踪影。
没有了她,沐羽溪和孟寻寻只得束手就擒。
沐羽溪张开两臂,将孟寻寻护在怀里,大叫道:“别打了,我跟你们走。”
奉星坛主更加笃信,这一个才是如假包换的苏羽云。
就说嘛,才半年多,她的武功怎能精进如斯?
得意地抓住沐羽溪和孟寻寻,押着他离开了苏府,往星月教的总坛而去。
心里的兴奋就别提了,这回他可是立了个大功,看教主以后是信任他多一点,还是会继续重用拜月教主。
苏府的家丁干着急没有办法。
眼睁睁看着星月教将刚回到府里的大公子抓走。
再说左倾颜那日得知苏羽云未死的消息,立刻抢了沐羽溪的马追赶她。
苏羽云当时只想着快点逃离这个地方,没有改装,左倾颜很容易便打听到她的消息。
一路打听着,一直追踪到迷幻森林,才没有了她的消息。
知道她定是象上次那样,回东凌国去了。
这么说,她是真的生气了,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了。
望着漫无边际的迷幻森林,左倾颜的心空空的,慌得不行。
恨不得立刻穿过森林,飞到她的身边,向她解释,跟她诉说心头的思念。
可是不行,他必须得回宫一趟,安排必要的事宜。
沐国师内乱后,留下的一个烂摊子还未完全理顺,若他又如上次那样一声不吭离去,会发生什么事可真说不准。
他不能再不负责任地丢下这个国家不管。
左倾颜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皇宫,以最快的速度把必要的大事一一作了安排。
他没有去看百里琼紫,没有时间看她。
只向宫内管事的太监匆匆交待了几句。
难逃魔掌4
诸如要御医好好替她诊病之类的话。
然后便离了宫,前往东凌国。
这一来一回的耽误,使他抵达东凌国时,比苏羽云晚了几天。
一路上看到他的通辑令,心头又是担忧不已。
眼前仿佛又出现了羽云被关进竹笼,差点被浸死的模样。
仿佛又出现了她被淹死在冰冷的海水里的情状。
身上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两次与死神擦肩而过的经历,让他害怕,他再经不起一次失去羽云的打击了。
不仅暗暗责备自己,不该回宫去处理事务,以致耽误了时间。
这几天若羽云发生了什么意外,他真不敢想象下去。
途中经过一座城池,城里的人都在悄悄议论着什么。
左倾颜一打听,心头更是慌乱。
原来羽云被星月教给盯上了。
他百分百肯定,那天在酒楼上,被星月教围追的那个孕妇是羽云。
也是,都半年多了,他没有再跟星月教主联系过,他肯定不会再卖自己的面子,不抓羽云。
只愿羽云能够逃脱星月教的魔掌。
左倾颜一路打听着苏羽云的踪迹,凭着种种迹象,他断定她是往京城去了。
于是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东凌国的京城。
进入城中,径直来到苏府。
却见苏府的大门口,家丁们愁眉苦脸的,神情惶恐。
左倾颜的心重重的下沉,从家丁的表情他看得出来,苏家一定发生了大事,不好的大事。
心中存着一分侥幸,只愿这大事不要跟羽云有关。
抓住其中一个家丁问:“你家大公子回家了吗?”
家丁唉声叹气回答:“回了,可是还没进家门呢,就被星月教给抓走了。对了,公子你是谁啊?找我家公子干嘛?”
左倾颜可没心情回答他的问题,没等他的话说完,人已经离开了苏府大门。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羽云果然被星月教抓走了。
他这就去星月教的总坛,他要闯坛救人。
还有真爱吗1
家丁奇怪地看着他的背影,口中低声咕哝。
“这人是谁啊?人长得真不赖,却原来是一个神经病。真是可惜了。”
苏羽云那天从酒楼内逃走后,改了装,往京城的方向而来。
在去云霓山之前,她想去京城打听下苏府的消息,想知道太子和星月教有没有为难苏家。
不过,她再怎么改装,也掩饰不住她已怀孕的身形。
因此,还是有踪迹可循,让奉星坛主和左倾颜都跟着来到了京城。
苏羽云没有回苏家,也没有惊动任何认识的人,而是通过别的途径打探苏家的消息。
知道苏家还是如往常一样,一切正常,并没有遭遇到什么意外,总算是放下了心。
她再没有什么牵挂了,可以安心地去云霓山隐居了。
她只在京城耽了很短的时间,因此并不知道沐羽溪被抓走之事。
云霓山还同以往一样,山上长满了青翠的苍松。
并未因季节的变幻而有所改变。
山间云雾缭绕,野鹤声声。
山顶的一间茅屋前,一个小茶炉上,茶壶正冒出氤氲的水气。
让人恍然觉得,自己来到了世外仙境。
赤须赤发的赤松公如同上次,正坐在茶炉边,苍松下,向童儿讲着什么。
听见马蹄声响,赤松公停止了讲话,回过头来。
见到苏羽云,脸上闪过一丝喜色,随即却又换上了忧色。
苏羽云绝对不会轻易到山上来游玩,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羽云,”赤松公起身迎上前来,“怎么又到山上来了?”
苏羽云跳下马,将马拴到一旁的松树上,笑道:“想师父了呗。”
“羽云,在师父面前还不说实话?”赤松公轻言责备。
这声责备把苏羽云多日来压抑着的情绪都勾了上来,再装不出笑脸,眼中雾蒙蒙的。
好象山间的雾气都蕴蓄到了她的眼中。
“师父,我要和你一道在山上隐居。”
还有真爱吗2
“再也不回去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赤松公拉苏羽云在松下坐下。
苏羽云便将这段时间的遭遇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他。
“师父,若你再不收留我,我真的找不到地方可去了。”
赤松公听后,沉默了很久,才说:“羽云,你想过没有,若真的爱一个人,会这样快变心吗?”
苏羽云啜泣着说:“我怎么知道?我都怀疑这世上到底有没有真爱。这些年,都是同男人打交道,我太了解他们了。我身边的男人几乎没有一个不花心的。”
就如同她交好的那三公子,哪个家里不是三妻四妾。
即便起初只娶了一个结发妻,在妻子怀孕之后,还不是按捺不住纳了小妾。
说起来,她爹当年在以为娘死了之后,还为她守身那么多年,当真难能可贵了。
她自己已到成婚年龄,却连个侍寝的小妾都没有,让那些男人很觉得怪异。
私下里常笑话她。
“羽云,你为什么不当面找他问个清楚呢?”赤松公问。
苏羽云赌气般说:“我是想找他的,可是他纳妃是事实,而且,他还同她那般亲热。你让我怎么去问?”
赤松公拍拍她的肩说:“羽云,你暂时在山上呆一阵,等心平气和了再说。”
苏羽云想起百里赫给她的那个赤金盒子,便掏出来,递给赤松公。
“师父,这是傲龙岛岛主百里赫给你的,他说这是你多年前想找的东西。”
赤松公接过盒子,打开它,拿出里面泛黄的纸,不禁低低“咦”了一声。
“百里小弟竟然将这东西找到了。”
“师父,这是什么?你为什么要找它?”
赤松公翻来覆去看着那张泛黄的纸,以及纸上画的石阵图。
答道:“这东西同你先祖的那两本奇书有关。听说,奇书藏身之处,有这石阵保护,若不能勘破石阵,是拿不到奇书的。”
还有真爱吗3
苏羽云张大嘴巴愣了好一会。
才问:“奇书藏身之处有石阵保护,可石阵保护的,不一定是奇书吧?”
“也许,”赤松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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