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篱惊奇地望着他。
她皇兄向来做人堂堂正正的,胸襟宽大,今日怎么说出这番话来了?
活脱脱象个被人抛弃的妒夫。
还有,那个左倾颜也是。
醋性大发4
一点都不象个皇帝,也象个妒夫。
左倾颜被凌千越戳到了痛处,却不好发作,干笑了几声。
“什么别的女人,都是误会。我的妻子,我自会操心,不劳殿下费心。”
苏羽云头大地打断他们两个。
“好了,不耽误时间了,我们得走了。爹,娘,羽溪,你们保重。”
同苏老爷苏夫人等人匆匆告别,拉了左倾颜往回走。
凌千越目送着他们,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地平线上,这才怅然地回入关内。
苏羽云气鼓鼓地走出老远,直到回头看不见凌千越了,才冲左倾颜发火。
“你刚才说的都是什么话?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左倾颜振振有词地说:“谁叫那家伙打你的主意?他居心不良,你还护着他?”
“人家哪有。”
“怎么没有?”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会,苏羽云突然想起一事,差点叫了出来。
左倾颜关切地问:“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不是,没什么。”
苏羽云没敢看左倾颜,躲躲闪闪地说。
她想起来了,她身上还有一块凌千越的令牌。
当初,凌千越给她令牌的时候,她不知道他的身份,而且只当他是朋友和亲戚,因此拿着他的令牌还觉得没什么。
如今,她心里明白凌千越对她的情谊。
而且,她和凌千越的身份都很特殊,一个是西凌国的储君,一个是飘影国的皇后,她再拿着他的令牌就不合适了。
刚才因为左倾颜和凌千越斗嘴,她只想快点离开,忘了要将令牌还给他。
可是,这令牌的事,还是不要告诉左倾颜为好。
省得他又吃些没必要的醋。
左倾颜不满地说:“肯定有事,又想瞒着我?”
苏羽云被他提醒,想起了过去的误会,便将令牌拿了出来,给左倾颜看。
“喏,这个忘了还给他了。”
左倾颜看见令牌,果然醋性大发。
了却最后的心愿1
“他竟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你,你还敢说他不想打你的主意?”
说罢一把将令牌夺了过来。
望望身后已经离得很远的边关,想了想,却没有回去。
他只要一想到凌千越同苏羽云见面,一想到凌千越看苏羽云的眼神,心里就不舒服。
干么还巴巴地回去,让他们多见一次面,多依依惜别一次?
闷声说:“以后,等东凌国太平了,我派人把这令牌给他送去。”
说罢就想将令牌揣进自己怀里。
让苏羽云随身带着别的男人的东西,他心里不舒服。
苏羽云不干了,将手伸过去。
说:“还给我。这是他送给我的东西,理应由我还给他。你去还,象什么话?”
左倾颜看着苏羽云坚持的眼神,犹豫再三,终于满心不情愿地将令牌重重放在她的手上。
赌气打了马,骑得飞快。
这回为了护送苏老爷他们,苏羽云坚持要骑马,不肯坐马车。
理由是以前怀柘儿的时候,还不是经常骑马,什么事也没有。
多活动活动对以后生产有好处。
左倾颜拗不过她,只得随她。
左倾颜骑出老远,心中的闷气稍减,拉住了马。
回头瞧见紧紧跟在他身后的苏羽云,重重地在自己腿上拍了一掌。
心中自责,明知她的心里只有你,干嘛吃这些没相干的醋?说好了要好好照顾她的,若她的身子有什么闪失,看不后悔死你。
凑到苏羽云跟前,好言商量。
“羽云,你爹他们已经安全了,我们坐马车吧,好不好?”
苏羽云没好气地说:“不生气了?没见过你这么小气巴拉的男人。”
“我这不是在乎你吗,以后保证不生气了。”
左倾颜信誓旦旦地说。
苏羽云最终拗不过左倾颜的坚持,到最近的一个市集上换了辆马车。
比起先前经过的时候,这个市集明显的热闹了许多。
了却最后的心愿2
市集上的人个个神情激动,谈论着刚刚得到的来自京城的消息。
果然不出左倾颜所料,京城被硕丰天齐从星月教手中夺了回来。
就在他们一行人刚离开京城不久,京城就回到了硕丰天齐的手中。
星月教主不得不率残余教众退回到灵梦山上。
但星月教在临退走之前,恼怒之下杀了老皇帝。
如今,硕丰天齐已经登基称帝。
苏羽云惆怅地坐在马车上,坐在左倾颜的身边,对着缓缓倒移的路边的景物,想着心事。
“想报仇吗?”
左倾颜见她一直沉默着不吭声,终于打破了沉默。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
苏羽云惆怅地回答。
“是啊,可是,我该怎么报仇呢?要不,我们先去挑了星月教吧,至于硕丰天齐,再观察观察。”
老皇帝死了,沐家的血仇基本是报了。
至于硕丰天齐这个仇人之子,她得再观察情况。
毕竟东凌国刚刚太平,马上就杀了硕丰天齐,说不定会引起动乱。
而星月教本来就是个邪教,早就该诛了它,替天下百姓求得太平。
过去没找星月教报仇,是因为自己没那个能耐。
再则那时怀着柘儿,身体状况不允许,所以一直拖延到现在。
左倾颜瞧了瞧她的腹部,腹部很平坦,尚看不出有了孩子。
迟疑地问:“你的身体行吗?要不,我们先回去吧,等这个孩子生下来再说。”
苏羽云缓缓摇头。
“我知道注意身体,有你一起,不会有事的。我怕回到飘影国,过着幸福安乐的日子,将仇恨慢慢淡忘了,不想再报仇了。”
左倾颜别有深意地说:“忘了仇恨,不也挺好。”
她能过上幸福安乐的日子,就是他最大的满足。
苏羽云却挺直了身子,不再如先前那般颓废。
眼神明亮地说:“不行的,有些责任是不可以推卸的。”
了却最后的心愿3
“若不报此仇,任星月教胡作非为,残害更多无辜的人,我这辈子都会心头不安的。”
想想逝去的胡山人,想想倾心教授自己本事的赤松公,想想自己过去的辛苦波折,她真的不可以逃避。
“只要这桩心事一了,再找到娘,我就再无牵挂了。”
“好,”
左倾颜也不再劝说什么。
“你说得对,我们这就去灵梦山,诛了星月教。然后再找到你娘,无牵无挂地回到飘影国。”
“谢谢你,倾颜。”
苏羽云由衷地感谢。
左倾颜本来跟这些事情毫无关联的,他这么做,全是为了她。
左倾颜柔情一笑。
“羽云,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么客套生份吗?”
“不需要。”
苏羽云靠在左倾颜肩头,什么也不想,恣意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路上的人不多,很安静,道路两旁长着高高的树,树叶儿绿得发亮。
再远一些,还可以看到烂漫的野花。
已经是暮春时节了,暖暖的风吹在身上,令人陶醉。
回想起来,她和左倾颜已经相识一年多了。
这一年多,发生了多少的事啊。
经过了几日的奔波,马车终于停在了灵梦山脚下。
望着高耸入云的顶峰,左倾颜想起了上次的险情。
那一次,羽云为了救他,差点命丧铜柱阵中。
每每回想起来,都让他后怕心悸。
铜柱阵只是星月教那一面山坡的机关,可以想象,别处尚有不下于它的机关。
左倾颜神情凝重地嘱咐:“羽云,今日闯山,恐怕会遇到许多不可测的东西,若有危险,我们一定要共进退,不许再象上次那样自己犯险,知道吗?”
“知道了。”
苏羽云乖乖地答应。
如今她有了太多的牵挂,才不愿轻易涉险。
“还有,”左倾颜又再交待,“你身子不便,不到不得已,不要轻易出手。动手的事,尽可能让我来。”
了却最后的心愿4
“好。”
苏羽云没有异议。
过去,不论遇到何事,都需要她自己拿主意,没有人可以依靠。
如今,有了个可以依靠的肩头,感觉从未有过的温暖舒心。
想要个依靠,并不就是懦弱,她同时也是左倾颜的依靠。
他累了倦了的时候,她同样也是他停靠的港湾。
苏羽云微闭了眼,靠在左倾颜身上,取笑他。
“呆会我得亲眼看看左大侠大展神威,血洗星月教的英姿。上次没看到,真是可惜。”
左倾颜低叹:“希望上次的情形永远也不要再发生。”
上次是为了什么血洗星月教?
他可不想再来一次。
苏羽云有些儿懊悔,她不该拿这事开玩笑的。
坐直了身子,说:“你说得对,其实,很多星月教徒也是被迫入教的,他们的本性并不坏。要不,我们想法子偷偷上山,只找星月教主和他手下几个爪牙算帐就好了。”
“没错,只要星月教几个头目一亡,群龙无首,或许星月教就此解散了。”
大概这是伤亡最小的办法。
两个人商量着,最后决定,依靠左倾颜超卓的易容术,化妆成星月教徒混上山。
正打算将马车藏在山下,抓两个星月教徒打听山上的情况,顺便剥下他们身上的衣服。
突然听见道路的一头传来马蹄声响。
左倾颜将马车赶到一旁等待。
只见路的一头出现了两骑马,马上之人均身着黑衣,系了黑色金带鹰斗篷。
斗篷的衣襟等处,用黄色丝线绣了图案。
显然是拜月坛主的手下。
而且,瞧他们的衣着,在教中的等级应该不低。
左倾颜和苏羽云对视了一眼,心头大喜。
抓住这两个人,可比抓住普通的等级低微的教众强多了。
星月教等级森严,普通的教徒未必能有机会上到山顶。
那两个星月教徒同时也看见了他们,脸色惊疑,勒住了马。
里应外合1
其中一人呼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来到灵梦山脚下,不要命了吗?”
左倾颜才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微微一笑,跳下了马车。
不紧不慢说道:“两位匆匆赶来,莫不是有什么要事?不防说来听听。”
他观察细致,从这两个人行路的匆忙,以及脸上的神气,瞧得出他们定是有要事赶回来禀报。
另一个星月教徒喝道:“敢打听我们的事?找死。咦,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这般面熟?”
左倾颜还未易容,是显露的他本来的面目。
上次他血洗星月教,星月教中许多人都见过他的容貌。
经他一提醒,先前的那个星月教徒也嚷道:“对啊,他的容貌好熟悉,我肯定在哪见过。呀,不好,快逃命。”
两个星月教徒几乎同时认出了左倾颜,吓得魂不附体。
上次,左倾颜血洗星月教的时候,他俩均在山上,均见过左倾颜,侥幸没有死在他的掌下。
不过,当时相距较远,外加心头惊恐,看得不是太清楚。
那次左倾颜脸上身上均洒满了血,头发散乱,神情更是狰狞,形同恶魔。
而今日他面带微笑,神清气爽,风姿俊雅,与上次截然不同。
因此,他俩一时没有认出他来。
左倾颜笑道:“想跑?晚了。”
身形一晃,已然到了两个星月教徒的马前。
两星月教徒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只觉身子一麻,腾空而起,然后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痛得哇哇大叫。
左倾颜带笑的脸俯视着他们,和颜悦色问:“你们到底有什么事要上山禀报?说出来,或许我可以放过你们。”
两星月教徒挣扎着想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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