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衣使者有了星月教主做后盾,不待白衣女子开言,抢着说话。
“谷主本就是男子。谷主既然来到谷中,这谷中都是我幻彩谷自家人,谷主若不心虚,何不揭下面纱让大伙儿瞧瞧。”
“你当真要瞧?”
白衣女子口中含着戏稽。
“是。”
赤衣使者被逼得没有退路,只得硬着头皮撑到底。
“好,本谷主就让你们看看。”
白衣女子说着话,将头上斗笠揭了下来。
面纱从脸上徐徐滑落,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来。
同谷主上任仪式那天看到的那张脸一般无二。
白壁无暇,眉目如画,并未化妆,却比之前看到的盛妆的她更加清新动人。
所有的人都看得呆住。
在心里暗自赞叹,好美的女子。
连女人看了都会动心的女子,竟然有人说她是男人,简直是胡诌。
事后,苏羽云很是仔细研究了一番左倾颜的脸。
越看越是嫉妒,她怎么就找不出一点缺陷呢?
这家伙,扮成女人象女人,扮成男人象男人,分明就是个妖孽。
自己同他相比,倒相形见拙了。
苏羽云捏捏左倾颜的脸,再捏捏自己的脸,不由得更加沮丧。
左倾颜不但看上去比她更美,连肌肤的手感都比她要好。
出其不意6
沮丧的苏羽云认真地同左倾颜探讨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要不要给他稍稍毁毁容,毁到什么程度。
左倾颜被她搞得烦不胜烦,终于推心置腹说出一番话,总算让苏羽云不再介怀。
他说:“羽云,你不觉得你占了很大的便宜吗?全天下最动人,男女通吃的一张脸,就完全属于你了。别的人,男人也好,女人也好,可望而不可及,他们才嫉妒你呢。难道你想让人家说,你嫁了个丑八怪老公?”
苏羽云听了这话,连连点头,沾沾自喜。
对哦,这张脸她想看就看,想摸就摸,还有,嘿嘿,想亲就亲。
她的确比左倾颜划算。
左倾颜便趁机鼓动。
“羽云,你一定得生个女儿,而且得生个长得象我的女儿。别辜负了这张脸。”
“让全天下男人都为她疯狂?”
“没错,就是要让她祸害那些小男孩。”
“行,就这么说定了。”
于是,苏羽云就开始认真实施培养出一个小祸水的计划。
左倾颜在提出生个祸水女儿之后没几天就后悔了,非常非常后悔。
因为苏羽云除了睡觉,几乎寸步不离他身边。
同他寸步不离,左倾颜是乐意的。
可是,当一个人整天盯着你的脸,目不转睛地瞧,这个滋味就不好受了。
左倾颜终于忍无可忍,冲苏羽云叫嚣。
“羽云,我这张脸再好看,你也没必要整天盯着我看吧。”
苏羽云很无辜的样儿回答。
“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是你说要生个长得象你的女儿的。”
“女儿长得象我,跟你整天看我有什么关系?”
苏羽云甜甜地笑着说:“难道你没听说过吗?怀孕的时候看谁,以后生出的孩子就长得象谁。难道你要我去看桌子凳子,以后生个木头木脑的女儿?”
心中却道,谁叫你要长这么好看的一张脸,比别的东西好看多了。
出其不意7
不多看几眼岂不是亏大了。
左倾颜听得要抓狂。
苏羽云还有好几个月才生产,照这种说法,岂不是这几个月她都会象这样看他?
还有,若以后再怀了孕,岂不是还得整天被她盯着看?
呜呜,他这罪可受得大了。
左倾颜泪奔。
“这是谁说的?根本没有道理嘛。”
苏羽云心道,我也知道没道理,否则,怀柘儿的时候看了那么东西,就是很少见到你,怎么柘儿还是长得同爹娘很象呢?
真的,柘儿长得就象他俩一个巴掌拍下来的。
既象爹,也象娘。
苏羽云默默地又补充了一句,临生柘儿之前,她看到的还是黑熊呢。
柘儿可没长成黑熊那般模样。
黑熊当然可爱,可人要长成它那样儿就不可爱了。
口中却答:“大家都这么说嘛。唉,如果你不愿让我看,那我只好去逗逗鹦鹉玩了。”
左倾颜连忙把她拉回来。
陪着笑说:“羽云,我不介意,你还是看我好了。”
去看鹦鹉?他的女儿怎能长成那幅鸟样?
明知这种说法没啥道理,不过他还是更喜欢羽云看他,而不是看那两只讨厌的鹦鹉。
其实细细回味,被心爱的女人整天爱着,这感觉真好。
苏羽云转而为笑。
托着腮说道:“这还差不多。以后生个祸水女儿,全天下的美男都排着队来追她,我这个丈母娘挨个儿挑选,每天都有美男养眼,每天都有美男讨好。多美啊。”
说着,啧啧连声。
左倾颜不乐意了。
黑着脸说:“你还想看别的美男?难道我这张脸还不够你看吗?”
苏羽云扫了他一眼说:“现在当然好看。可是等到我们女儿长大了之后,你这张脸都老了,皱巴巴的,哪有小美男好看。”
左倾颜咆哮。
“苏羽云,你这个可恶的女人,竟敢看别的男人。哼哼,以后,你只许生儿子不许生女儿。”
出其不意8
苏羽云很顺从地点点头。
“行啊,我们俩的儿子,长大了肯定也是顶呱呱的美男。唉,整天被美男包围着,还可以摸摸他们,抱抱他们。这感觉,多美啊。我得多生几个儿子才行。”
左倾颜彻底没了脾气。
“羽云,你还是生女儿吧。”
至少女婿只能看不能摸,更不能抱啊,比儿子强。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此时,平台上一派寂静,所有人都静静地站着,盯着他们的谷主不吭声。
赤衣使者心头直打鼓,暗暗骂着星月教主。
如此具有女人味的一个女人,他竟睁着眼说瞎话,敢说她是男子。
星月教主看着这张脸,怦然心动。
这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女人,容貌既美,本领还高强,同他真是最般配的一对了。
可惜,她当真是男人。
星月教主怔了一会,朗声说道:“使者,他真的是个男人,您别被他的容貌欺骗了。”
白衣女子微笑道:“星月教主,本谷主是男人还是女人,呆会自会证明给众位使者看。倒是赤衣使者,你可以再试试看,若你能召唤飞龙,谷主之位就让给你了。”
“星月教主”四字一出口,群情震动。
迷幻森林没了,他们都听说过星月教,知道它是一个邪恶的教派。
星月教主竟甘愿成为赤衣使者的手下,这说明什么?
看来这其中当真有文章。
蓝衣使者一听,急忙阻止。
“谷主,不行啊,召唤飞龙只是谷主必备的一项本领。并非能召唤出飞龙的人就一定能当谷主。”
她刚才见识过赤衣使者的功力。
若不是谷主及时赶到,说不定她已经将飞龙召唤出来了。
白衣女子神态自若地说:“蓝衣使者不必多言。赤衣使者,本谷主就给你这个机会,你再召唤飞龙试试看。”
赤衣使者急得满头大汗。
单凭她自己,如何能够召唤飞龙?
出其不意9
先前之所以敢在人前夸下海口,只因有星月教主在身后给她撑腰。
可谷主刚才既然袭击星月教主,还叫出了他的真实身份,显然洞悉这一切。
在她的眼皮底下,星月教主当然不可能再暗中传给自己功力。
召唤飞龙?那只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罢了。
赤衣使者情急之下,看向星月教主。
星月教主却没有看她,他在琢磨着应对的办法。
原本的打算,是要揭穿幻彩谷谷主是男儿身的真相,让他当不成谷主。
那么,在他的帮助下,幻彩谷中能胜任谷主之位的,便只有赤衣使者了。
谁知这幻彩谷主一上来就以进为退,让赤衣使者召唤飞龙,还许诺可以把谷主位置让给她。
这不是反将了他们一军吗?
在他的眼皮底下,他不可能偷偷将功力传给赤衣使者。
为今之计,只有先把他拉下台再说。
星月教主嘿嘿冷笑。
“谷主,你分明是男儿身。既为男儿身,便不能当谷主。既然不是谷主,你还有什么资格在此大呼小叫?”
赤衣使者被他提醒,猛然醒悟过来。
没错,她只有先把谷主扳倒,除去她这个阻碍,才能召唤飞龙。
顺着星月教主的话说:“没错,你既然没有资格当我们的谷主,我幻彩谷中之事,我们自会处理。今日谷中有要事,不便待客,阁下请便。”
白衣女子笑道:“本谷主是否尚在任,可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
蓝衣使者应声道:“在未卸任之前,谷主依然是我们的谷主。别说尚未有证据说明谷主是男儿身,就算谷主是男子,祖宗定下的规矩也不是不可更改的。”
她得先给谷主留下点余地。
瞧这赤衣使者笃定的样儿,万一谷主当真是男子,她也好有转圜余地。
但她这番话实在太惊人,平台上顿时响起了嗡嗡细语。
众人都忍不住低声计议。
出其不意10
紫衣使者看清眼前形势,也附和蓝衣使者的话。
“谷主接任以来,将幻彩谷治理得很好,谷主并无过错,凭什么不能当我们的谷主?”
平台上嗡嗡的议论声更响了。
白衣女子缓缓抬手,止住众人的议论声。
开言道:“星月教主,今日处理我谷内私事,不便留客。教主请吧,改日再邀教主一叙。”
这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星月教主的身上。
是啊,若眼前这个人真是臭名昭著的星月教主,的确不应该将他留在谷中。
星月教主仗着谷中无人认识自己,拒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
“阁下看错了,我并非星月教主。阁下口口声声说我是星月教主,到底是何用意?难道谷主想诬蔑赤衣使者吗?”
“哦?”白衣女子淡笑,“你仅是一个小小的助手,刚才竟能接下本谷主的招式?放眼天下,恐怕没几个人做得到。就连赤衣使者也未必能够吧。”
平台上又开始躁动,刚刚止住的议论声又响了起来。
是的,刚才,所有的人都看见星月教主接下谷主的那一招了。
可当真是惊天地泣鬼神,那份功力,他们望尘莫及呢。
星月教主暗忖,瞧眼前的形势,再说下去只会对自己不利。
不如,先揭穿他的男儿身再说。
心念一转,不再多说,欺身上前。
手中运力,霎时劲气将两只红色袖子涨得如风中的船帆。
白衣女子笑道:“星月教主,这身衣服太艳了,不适合你。你还是穿黑色的衣服比较象个男人。”
星月教主气得脸色铁青,却因正在运力,不敢开口回击。
突然,他鼓涨的袖子变得空了,一股狂风席卷上白衣女子。
瞧他的架势,竟是想将白衣女子身上的衣衫给剥下来。
白衣女子身后的随从怒喝:“匹夫不得无礼。”
上前一步,作势要同星月教主对仗。
出其不意11
白衣女子早有准备,防着星月教主。
她先前说话的时候,便不动声色将全身的内力运到了双掌之上。
见劲风席卷上来,手中劲气拍出。
霎时,五光绚目的光芒便挡在了她的身前。
星月教主的劲风重重地撞在五彩光芒上,竟被反弹了回来,弹向四周。
几个离得较近的幻彩谷弟子被反弹的劲风扫到,站立不住,跌倒在地上。
幸好这劲风被反弹过后,威力大打折扣,因此她们只是摔倒,并未受伤。
原来,骑在马上的这个白衣女子,所谓的幻彩谷谷主并非左倾颜本人,而是苏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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