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清楚,今天是谁越界了?”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苏羽云终于没有再在床中央放被子。
放也没用,何必再放。
从最初的迷惑到后来的挣扎再到最后的坦然,苏羽云心想,抱就抱吧,两个女人抱抱有什么,就当取暖。
她的妹妹们还不是常常同她们的闺中密友睡在一起。
从最初的迷惑到后来的挣扎再到最后的坦然,左倾颜心想,抱就抱吧,他的身体不听使唤,也是没法子的事。
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是有点奇怪,不过也无伤大雅。
幸好,他对苏羽云没有别的什么想法。
这个小小的苦恼造成的唯一后果是,当大臣们向左倾颜提议,后宫空虚,应该广纳后妃时,左倾颜一口答应了。
这着实让大臣们吓了一跳。
皇上不是同皇后如胶如膝,恩爱异常吗?
怎么过去不肯纳妃,现在反而肯了?
莫非,皇上对皇后的感情开始冷淡了?好事呀。
大臣们在御书房向左倾颜进谏的时候,苏羽云就在御书房外的花园中练剑。
左倾颜私下里向她下了命令,为了安全,她不得呆在他的视线之外。
而为了不被安上干预政事的罪名,苏羽云很自觉地躲到左倾颜的音量范围之外。
她时时刻刻没有忘记星月教的仇恨,总想着练上一身绝世武功,去找他报仇。
当真是好运吗
过去是井底之蛙,总以为自己武功很高强了。
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她是苏家的顶梁柱,绝对要有足够的资本保护苏家。
她不能脱离左倾颜的视线,同时意味着左倾颜也时刻在她的视线之内。
因此,左倾颜练功的时候,也是在苏羽云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
他的一招一式,丝毫没能逃脱苏羽云的眼睛。
精妙的招式,让苏羽云赞叹不已。
没事的时候便试探着按照左倾颜的样子比划。
开头心中还惴惴不安,生怕左倾颜禁止她。
不料左倾颜一声不吭不说,反而会在第二天练功的时候重复演练苏羽云较为生涩的招式。
更让苏羽云狂喜的是,有一天她在御书房翻书看的时候,竟无意中翻到一本武功秘笈。
很旧的一本书,书页都泛黄了。
但书上的字十分清楚,一个字都没有缺损。
苏羽云刚看到书名,心中就翻江倒海,全是喜悦的浪潮。
那本书竟然是传说中的五内心经。
这书名她早就听说过了,据说是很早以前一位武林前辈创制,是一本修习内功的书,十分精妙深奥。
不过已经失传很久了。
她的运气竟然这样好?苏羽云难以置信。
她翻书的时候,发现一整排古旧的书中,这本书微微露出一角,显得十分不整齐,于是想把它给放好。
不料手刚抓住书,就看到了上面的字。
翻开书一看,书上讲的,果然是修习内功的法门。
不敢相信自己好运的苏羽云晕晕乎乎拿了书去给左倾颜看。
“皇上,你看这本书是真的吗?会不会是冒牌货?”
左倾颜接过书,粗粗翻阅了一遍,将书还给苏羽云。
很肯定的口吻说:“是真的,你竟然将这本书给找到了,有本事。”
“我可以学吗?”
苏羽云期盼地望着左倾颜问。
醋海翻涌
“可以。不过要小心点,不可过于急躁,身体有不适应的地方要告诉朕。”
“是。”
苏羽云大声回答。
那一刻,她觉得左倾颜从来没有过的美丽,就象天上的神仙一样。
从此,除了陪左倾颜吃饭睡觉,苏羽云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修习武功上面,进展十分神速。
原以为无所事事的后宫生涯会十分沉闷,这样一来,倒是从所未有的充实。
左倾颜演练给她看的剑招显然是幻彩谷的招式。
十分飘逸柔美,看不到凌厉的剑气,只觉得很美。
比舞蹈还美。
不会武功的人根本看不懂它的妙处。
苏羽云已经了解过了,幻彩谷的历任谷主都是女子。
难怪这剑招如此养眼。
到御书房来同左倾颜议事的,基本都是文官。
远远望见窗外练剑的苏羽云,只道她是在练习舞剑,华而不实纯粹属于表演的那种。
往往看得忘了君臣之礼,连回答左倾颜的问话也未听见。
偶尔还有个别人赞叹连连。
“想不到皇后娘娘舞剑这般动人,真是此舞只应天上有啊。”
“皇后娘娘是飘影神座下的侍女,果然与众不同。”
左倾颜心内醋海翻涌,恨不得将这些大臣通通贬官发配。
冷静下来的他冷汗淋漓。
他这是怎么了?苏羽云明明是个男人,他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醋?
他对苏羽云的感情太不正常了,不正常得离谱。
也许,他真的得多纳点妃子,过上正常男人该过的生活。
左倾颜这一答应,整个飘影国顿时沸腾了。
左倾颜的美貌向来很有口碑,民间口口相传,更是把他形容得跟天上神仙似的。
因此,正常情况下会引发嫁娶狂潮的选妃活动,在飘影国竟空前炽烈。
每天都有无数年轻女子到负责选妃的官员面前毛遂自荐。
官员们的腰包很快就鼓起来了,个个笑得合不拢嘴。
不许染指她们
位高权重的朝臣们更是挖空心思想把自家的女儿送进宫中,讨得左倾颜的欢心。
若不是为了攀上皇亲国戚,他们会想方设法游说左倾颜纳妃吗?
什么后宫空虚,托辞罢了。
沐国师的权势已经够大了,可不能再让她的女儿一手遮天。
风声不可避免地传进了苏羽云耳中。
其实,确切地说,在左倾颜刚一答应纳妃的那天,她就知道了。
那天,她停下舞剑休息的时候,采晴蹭到她身边。
忧心忡忡地说:“娘娘,你知道了吗?皇上要纳妃了。”
“哦。”
苏羽云漫不经心地答应,瞧采晴的脸色,她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呢。
“娘娘,你不担心吗?以后会有很多美女会来跟你争宠。”
“争就争呗,我无所谓。”
“娘娘,你怎么不明白呢?皇上现在是宠着你,可以后难保不会变心啊。你这个位置,可是人人都想要的。”
采晴苦口婆心地劝。
苏羽云头大,她可不想卷入这些后宫的是是非非。
反问采晴:“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要阻止皇上纳妃吗?”
采晴无语了。
的确,皇后娘娘什么都不能做。
别说阻止了,按说她还应该替皇上分忧,为他选择妃子才对。
苏羽云淡然笑笑,为那些即将被选入后宫的女孩悲哀。
左倾颜是个女人,不可能宠幸她们,摆明了她们进到宫中就是个摆设。
真是可怜啊。
后来有好几次,苏羽云都想劝劝左倾颜,别害了无辜的女孩们。
不过这话终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以她现在对左倾颜的了解,知道他不是个没有主见的君王,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理由。
反正她只是个冒牌货,管左倾颜的闲事干啥?
反是左倾颜暗地里告诫她:“朕要纳妃了,你不许染指她们。哼,别污了皇室血脉。”
苏羽云暗骂无聊。
她才不会吃醋
摊摊手说:“我从来都在你的监督之下,就是想染指她们也做不到啊。”
左倾颜满意地点头。
“这倒是。”
随后又摸摸苏羽云的脑袋安慰她。
“你放心,等你扮演完皇后,朕会送你几房美妾,做为补偿。”
苏羽云敬谢不敏。
“算了吧,我宁愿你多送我几桩生意。娶妻纳妾之事,我自己来。”
心道,还娶妻纳妾呢,这辈子就别想了,我才不会象你那样为了充门面祸害无辜的女孩。
唉,就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嫁人的可能。
估计是没有了吧。
苏羽云自怜自伤了会子,委婉地问:“皇上,你真要纳妃?好象,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莫非,皇后吃醋了?”
左倾颜满不在乎地调侃。
心里竟隐隐有些期待苏羽云吃醋。
苏羽云“切”了一声,她才不会吃醋,她会为了个女人吃醋?
用脚趾头想也不可能。
可是,心里为什么有点酸酸的?
苏羽云不敢深想自己的心思,反过来调侃左倾颜。
“皇上,那么,你娶了她们之后,要临幸她们喽?”
脸上的神情,完全是看好戏的样子。
她认定了左倾颜纳妃只是做做样子,不可能当真临幸她们。
岂料左倾颜理所当然的样子回答:“当然了。”
苏羽云愣了愣,随即恍然。
所谓的临幸,恐怕也就象现在每晚同自己睡觉一样,只是做做样子骗骗外人吧。
“可是,”苏羽云抿嘴一笑,“皇上,你不许我离开你的视线,那么,你临幸她们的时候,我是不是也要在旁边看着?”
左倾颜顿觉头大。
是啊,他临幸后妃莫非也要苏羽云呆在旁边?
可是,让苏羽云离开他的眼皮,总觉得心里不安。
好象,她就会倒在血泊当中似的。
想了想说:“当然,你就呆在帐外。”
莫名的烦乱
就当她是敬事房太监,专事记录的那种好了。
他晚上同苏羽云呆在一起,以及以前同沐羽溪呆在一起,是把敬事房太监赶出去了的。
可是临幸后妃,恐怕没有合理的借口赶走太监吧。
而且,为了保持皇室血脉的纯正,太监还是有必要做个记录的。
想想,其实挺难堪的。
连做这种事都没有自由。
苏羽云撇撇嘴,更加认定了左倾颜是在做戏。
因为她知道他是女人的底细,所以没必要瞒着她。
可是,心里隐隐然有些不安,真是这样吗?
左倾颜为什么要让她在帐外呆着,他自己在帐内同后妃做些什么?
他不是个女人吗?
苏羽云心情莫名的有些烦乱。
但她尽量压下自己心中不安的情绪,照旧练她的武功。
左倾颜怎样,关她什么事?
自从左倾颜打算纳妃之后,沐国师好几次求见苏羽云,都被她给推拒了。
她怕自己是个冒牌货的事暴露了。
沐国师对自己的女儿当然是了解的,她骗得了别人,如何骗得了沐国师?
何况,左倾颜也曾叮嘱,叫她千万不可以会见沐国师。
他没有说理由,但他提到沐国师的时候,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转眼,又到了沐羽溪每月去天音坛进香的日子。
进香前的那天,采晴很自然地问她。
“娘娘,你明天去天音坛,要穿哪套衣服?”
苏羽云经她提醒,才想起这个特殊的日子。
她扮演沐羽溪,是不是也得扮演得彻底点,去一趟天音坛呢?
在宫里,她可以自由自在,想怎样就怎样。
可是,去天音坛,恐怕有许多的规矩,得做得同真正的沐羽溪一模一样吧。
在众目睽睽之下,可别露出马脚了。
苏羽云愁眉苦脸地将左倾颜拉进房中,问他:“皇上,我明天当真要去天音坛吗?能不能不去?”
清清白白
左倾颜沉吟着说:“不能不去,朕陪你一道去。”
“我该怎么做呢?”
“今天,你得沐浴熏香,以示虔诚。”
“哦。”
苏羽云稍稍放了心。
有左倾颜跟着一路提醒,大概不会出什么差错吧。
也好,在皇宫呆得久了,出去看看风景去。
平时,苏羽云同左倾颜同起同宿,不能离开他的视线。
这沐浴嘛,自然也是在一块,只不过在浴池当中拦了块帘子,谁也见不着谁。
两个人关起门来沐浴,在别人眼里,可谓是风光旖旎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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