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芙蓉笑道:“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吧。”
话音未落,人已凌空而起,手中白练卷向紫袍男子。
紫袍男子侧身闪过,抬起手掌,朝卷到自己身前的白练拦腰横击过去,掌中隐隐有紫气闪现。
水芙蓉不敢硬碰,及时收回白练,灵巧地在空中一转,又击向紫袍男子。
紫袍男子回转手掌,阻住白练。
掌中紫气与白练碰撞,只觉手臂一麻,差点站立不稳朝后倒退。
水芙蓉比他更为狼狈,身子重重地顿下来,脚下的莲叶被她踩得断折,倒入水中。
幸好她及时提气起身,站到小船上,才算没有落水。
但是绣花鞋底以及裙子的下摆均被水湿了。
水芙蓉凝神戒备,脸上再笑不出来。
心头暗思,这个人是谁,实是她生平所未遇见的对手。
一瞥眼,却见苏羽云正悄悄地骑了马,想要逃走。
喝道:“你想去哪?你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手中白练一扬,卷向了苏羽云。
苏羽云和确是想趁她和紫袍男子斗得难解难分之时偷偷溜走。
成了抢夺的对象4
她可是瞧出来了,这两个人,她一个都惹不起。
不论被他们谁抓去,保准都没好事。
不料他们的动作太快,才过了两招就停了下来,到底是高手对决啊。
她才跑出几步远,就被水芙蓉给发现了,不禁暗暗叫苦,催马快速逃跑。
无奈水芙蓉手中白练来得太快,她本人侥幸没被卷到,马腿却没能避免。
水芙蓉的白练不够长,只卷住苏羽云的马后腿。
马儿被拖住后腿,一仰脖,长嘶一声停了下来。
两只前蹄高高抬起,苏羽云差点没被它给摔下来。
幸好她骑术不错,及时抓住马脖子上的鬃毛,才算坐稳在马背上。
水芙蓉跺了跺脚,叫道:“该死。”
急忙想撤回白练重新将苏羽云给卷回来。
岸上这紫袍男子太强大,她得速战速决,赶紧将苏羽云抢到手中,带她回到大船上。
水中她占了优势,只要能回到大船,离岸边远了,紫袍男子就奈何不了她。
可惜她动念快,紫袍男子比她更快。
在她刚发现苏羽云打算逃跑的时候,紫袍男子也同时发现了。
趁水芙蓉尚未来得及收回白练,紫袍男子一纵身,跃至马前,凌空提起苏羽云。
同时足尖在马背上一借力,瞬间飞出十余丈远。
对随从喝了声:“快走。”
提着苏羽云就往前方的树林中掠去。
“你给我站住。”
身后水芙蓉气急败坏地叫。
苏羽云被他抓住后背的衣服,脸朝下凌空在树顶奔驰,难受至极。
听见水芙蓉的叫声,费力地抬起头朝她望去。
只见水芙蓉如一道白光般朝他们追来。
她的轻功极佳,眼看距离越拉越近。
苏羽云琢磨,水芙蓉抓她是想同她成亲,危险不大。大不了她先敷衍她,再找机会从濯泉宫逃走。
或者干脆让她知道自己的女儿身,让她死心得了。
成了抢夺的对象5
可这紫袍男子抓自己的目的就不得而知了,万一他同星月教有什么勾结,或者他也想要那东西可就麻烦了。
思来想去,还是被水芙蓉抓走比较好。
主意打定,反手朝紫袍男子腰间的要穴抓去。
紫袍男子几乎被她抓个正着,险险避开,又惊又怒,点了苏羽云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喝问:“小杂种,你想干什么?难道你想被那女人抓去?”
苏羽云被他这声“小杂种”给惹得火起,她又没有得罪他,他凭什么骂她?
她被点了穴道,不能动弹,但是还能开口说话。
恼怒地回道:“是又怎样?我爱跟谁跟谁,关你什么事?”
紫袍男子被苏羽云这一下给阻了阻,水芙蓉离他们的距离更近,将苏羽云的话全都听在耳里。
感动得眼泪汪汪的。
“羽云,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你怎可能忘了我?你放心,我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把你救回来。”
苏羽云迷惑不已。
听这水芙蓉的口气,好象他们是老相识似的,可她从未见过她呀。
紫袍男子冷笑。
“小子,你果然同她有一腿。刚才还不想承认,想跟人家撇清关系。跟人家好了,又想甩掉人家,这算什么?”
苏羽云很想反驳,她跟水芙蓉哪有一腿,连半腿都没有,他造什么谣。
水芙蓉却比她还要忿怒。
一边追赶一边痛骂紫袍男子。
“我和羽云之间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要你管什么闲事?你若敢动羽云一根毫毛,我要你不得好死。”
“就凭你?”
紫袍男子冷笑。
他的身后,突然多出几个人,同先前那随从差不多的打扮,齐刷刷阻住了水芙蓉。
足有七八个人的样子。
这些随从的武功虽然比水芙蓉差太多,但他们仗着人多,奋力缠住水芙蓉。
水芙蓉一时无法脱身,只能眼睁睁看着苏羽云被紫袍男子带走。
成了抢夺的对象6
看着他们越行越远,再也追不上了。
紫袍男子带了苏羽云,一路快奔。
跑出老远,直到再也看不见水芙蓉,再也听不见打斗的声音。
前方突然又出现了几个随从模样的人,牵着一匹马,恭恭敬敬地候着紫袍男子。
紫袍男子带着苏羽云停下,将她扔上马,自己也翻身上马,坐在她的身后。
拉拉马缰绳,骑了马带着苏羽云迅速往前驶去。
“喂,你是谁?你抓我干嘛?”
苏羽云眼望着前方问。
她的穴道还未被解开,动弹不得,只能靠坐在紫袍男子的怀里。
想避却无法避开,后背热哄哄地靠着他的胸膛,头顶感受着他喷出的气息,难受至极。
紫袍男子哼了一声,说:“你自己做的错事,难道还要我来说吗?”
苏羽云惊奇。
“我做什么错事了?我从来就没见过你,跟你什么关系也没有。”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见了你就知道了。”
“谁?”
紫袍男子却不吭声了。
苏羽云等了一会等不到回答,只好说:“喂,你能不能解开我的穴道?或者扶我坐直一点,这样很难受的。”
紫袍男子又哼了一声。
冷声说:“你知道难受了?你害别人难受你就不管了?”
声音含着隐忍的怒气。
苏羽云在脑中飞速地回想着,她害谁难受了?
左倾颜?应天乐?应雪霏?还是沐国师?
可是这几个人都知道她是女子啊,而这家伙显然以为她是男人。
头大地问:“我害谁难受了?能不能麻烦你说明白一点?反正我都被你抓住了,你没必要再对我藏着掖着的吧。”
“你去了就知道了。”
紫袍男子还是这句话。
马背颠簸,苏羽云被颠得往紫袍男子怀里越靠越近,几乎整个身子都被他给抱住。
若不是穴道被点,她真的很想回头给他一拳。
到处留情的那个家伙1
苏羽云忍无可忍地说:“喂,你是虐待狂吗?又不说我做错了什么事,又要这样折腾人家。你抱着个大男人难道你舒服?”
紫袍男子恼火地说:“不是我不告诉你,实在是这种事,哼,我说不出口,我没你那么厚颜无耻。”
“谁厚颜无耻了?”
苏羽云暗骂,只怕厚颜无耻的是你吧。
无缘无故吃人豆腐。
但她不敢说出自己是女儿身的事实,她摸不准这人是什么来路。
瞧他恨不得把自己撕来吃了的样儿,万一他知道她是女子,毁了她清白就完了。
紫袍男子恼怒地顶回去。
“难道你不是吗?你给我闭嘴,再说小心我把你扔到马屁股上去。”
不过,话虽这么说,到底还是将苏羽云给扶起来,扶她坐直。
苏羽云离身后的男性躯体远了一点,没有再靠着他,坐得也要舒服一些。
当真不敢再说什么,怕他当真把自己给扔到后面,那罪就受得大了。
马飞速前行,到中午的时候,他们终于在一个小小的院落前停了下来。
紫袍男子将苏羽云从马背上揪下来,提着她走进院内,顺手解了她的穴道,将她丢到地上。
院中站了几个人,一色的随从打扮。
紫袍男子问:“阿篱呢?让她出来见见这臭小子。”
随从们奇怪,这明明是个女子,怎么成了臭小子了?
他们主子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了?
但这话哪敢问出口,畏畏缩缩地回答。
“小,小姐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她去哪了?你们怎么看的她?这么大个人都看不住?”
随从们象是早就准备好了要承受这顿喝叱,低垂着头,一声不吭地听紫袍男子数落完。
答道:“是,是属下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
其中一个随从将一封信递到紫袍男子面前。
“主子,小,小姐留下这封信就走了。”
到处留情的那个家伙2
紫袍男子将信打开,只看了一眼,就气得差点将信扯碎。
忍了又忍,总算将封完好无缺的信扔到苏羽云面前,说道:“你不是问我什么事吗?你自己看吧,看你干的好事。”
苏羽云疑惑地接过信,待看清上面的内容,也不禁傻眼了。
只见信上写着。
哥,对不起,我必须去找羽云。此生生是羽云的人,死是羽云的鬼。哥,我知道你也在找他,请你别为难他。此生非他不嫁。妹篱。
苏羽云揉了揉眼睛再看,她没有看错,上面真的写的是羽云。
竟然有一个叫什么阿篱的姑娘此生非她不嫁?
这也难怪紫袍男子会生气了。
可她哪认识这个女孩呀,听都没听说过。
不抱侥幸地说:“喂,天底下叫羽云的人多的是,说不定你弄错了。我根本不认识令妹。”
紫袍男子气得一把抓住她的胸襟,将她抓到面前。
一连串地说:“天底下叫羽云的人确实很多,但是姓苏名羽云,东凌国四大公子之一的那个人,只有你。”
随从们听得傻了眼。
这就是他们小姐要死要活要嫁的那个人?
怎么会是个女孩儿家的模样呢?
莫非他们小姐的眼光也有问题了?
恨恨地令随从们都离开,这才压低声音对她说。
苏羽云暗叹,就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脱身。
瞧这紫袍男子,来头不小,连她这个久经历练的眼睛也瞧不出他究竟是什么来历。
至于他们此刻停留的这个小院,明显的只是一个暂时的落脚点。
歉然说:“想嫁给我的女孩的确有很多,但是,我不可能把她们每一个人都娶回家,对不对?这事我很抱歉,这样吧,我帮你寻找你妹子,总行了吧?”
紫袍男子握紧了拳头,差点就要给她一拳。
可不知为什么,手扬起在半空,瞧着苏羽云粉嫩的肌肤,却突然不忍心落下来。
到处留情的那个家伙3
“你毁了我妹子清白,却又不肯娶她,是想始乱终弃吗?”
苏羽云惊得张大了嘴。
“我没有啊,我怎么可能毁你妹子清白?”
她是个女人,想毁也无从毁起。
“你还敢狡辩?我妹子都承认了,她已经是你的人了。”
苏羽云苦笑着说:“会不会你妹子想嫁给我,但怕你不同意,所以骗你说生米煮成了熟饭?或者有人冒充我的名头?”
紫袍男子笃定地说:“你别想耍小聪明脱身,本人向来不做无把握的事。说是你,就一定是你。”
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展开来,展到苏羽云面前。
“这是我妹子画的你的画像,还能有错吗?”
苏羽云只看了一眼,就羞得面红耳赤。
画上,一个男子斜卧在床畔,眼角眉梢含笑,上身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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