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也是一直断断续续的。但是那个人一定不会是大祭司,这一点我向你保证瑄儿。”子书长离说的坚定,却引得白玉瑄不住的蹙眉,不是她不相信子书长离,可是要怎么样相信呢?他说不出来是谁泄漏出来的消息,却又一口咬定了不是那名大祭司泄漏的,难道说子书长离还有其它的事情在隐瞒自己吗?
想到这里,白玉瑄深深地吸了口气,之后才不安地问了一句:“长离是不肯说吗?还是有什么顾忌?”
“瑄儿,你若是知道了那名大祭司跟姑姑的关系,就不会这样怀疑大祭司了。”无奈之下,子书长离本来不打算说出来的事情,最终也还是没瞒住,无奈之下才将自己的头与白玉瑄的头抵在一起,目光交错地浅笑着说道、“关系?大祭司与我娘的关系?”白玉瑄更加不解了,自己的娘亲跟这个大祭司怎么还能有关系呢?大祭司不都是终生不嫁或者说是不娶的孤家寡人吗?这样的人跟自己的娘亲又怎么可能有关系呢?
而子书长离在她目光的尽头,微微一笑解释道:“大祭司在成为正式的祭司之前是一名贵族,同时也是姑姑订了亲的未婚夫。当年姑姑逃离于单的事情他也是知情的,当时为了不连累他的家人,姑姑狠心丢下了他一个人先逃了。大祭司伤心之下,这才通过层层努力,成为于单国最优秀的祭司的。”
说到这里,子书长离的目光带着微微的恍惚,之后继续说道:“其实他这些年大约也是知道姑姑生存现状的,可是他却不能伸以任何援手,他知道只要他出手了,那些藏在暗地里的势力定然会对姑姑不利的。之所以今天会让我以寻找有缘人的目的来宁国,是因为大祭司测出来你今年会有一场无可避免的劫难,正好又测得你我有这一场缘份,我这才过来的。所以说他不可能是泄漏消息,暗害姑姑的人。”
子书长离的解释远远超过了白玉瑄的承受范围,白玉瑄甚至恍恍地觉得自己有些接受不了这些,不过是一天之间她听到了太多关于娘亲,关于玉氏一族的往事。那些过往看似跟自己联系不大,可是却又千丝万缕,想剪都剪不断。
接收了半天之后,白玉瑄这才轻声说了一句:“长离,你在于单的日子想来也是苦的吧。”
想想这些年自己的庶女生活,白玉瑄甚至都能想到,在子书长离繁华的背后,那些处处惊心的肮脏。
没来由的,白玉瑄觉得鼻子酸酸的,轻轻地挣开了子书长离的手臂,缓缓地靠在了子书长离的胸前,之后平静地听着子书长离不算太正常的心跳。
白玉瑄如此主动的投怀送抱让子书长离愣了好长一会,之后反应过来之后,才唇角一扯,好看的眉眼笑出了万千风华。
那些过往虽然疼,可是却是让白玉瑄迅速成长的一剂良药,所以哪怕再残酷,可是子书长离却觉得白玉瑄有知道的权利!
“既然你知道了这些,之后的日子怕是要小心一点,于单那边我会加紧防范,尽量不让麻烦跑到宁国来。不过瑄儿若是想知道当年到底是谁将姑姑的事情泄漏出来,怕是宁国的事情解决了之后还要随我去一趟于单,大祭司如今正在培养新的祭司,根本离不开于单。所以只能是我们过去。”半天之后,子书长离这才弯着眉眼将头抵在白玉瑄头顶上,淡淡说了一句。
而白玉瑄只是弯了弯唇角轻声应了一句:“好,不过马梦竹先不解决了,我留着她有用,到要解决她的时候我再跟你说好不好?”
听到白玉瑄这样说,子书长离微微蹙了下眉,明显地带着几分不认同,犹豫了一下之后才小声说道:“她让你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你还打算放过她?瑄儿若是心软了,那些人只会变本加厉!”
“心软?”听到子书长离如此劝自己,白玉瑄只是淡淡反问了一句之后又接着说道:“我现在正在努力让皇帝给白玉瑾还有卫承宇赐婚呢,不知道到时候马梦竹是对我这个已经死了的白府小姐比较感兴趣呢,还是那个已经成为卫承于正室夫人的白府嫡小姐更有兴趣呢?”
“这样也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瑄儿喜欢这样那就听瑄儿的,不过今天回去收拾一下,咱们就得换个地方住了。这一次自于单那边过来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我们必须要先换个地方。”子书长离听白玉瑄这样说,眉眼一挑,心情极好地说了一句,之后又重重地将白玉瑄拥紧了一分。
“好。”白玉瑄回子书长离的是一个极为简单地字,之后两个人便回到之前的住所。几个人简单收拾了之后,便一路七扭八歪地来到一处村子里的小院子里安顿了下来,其实绕来绕去,其实白玉瑄这几个人还是在原来的那个村子里,因为路上的时候小软突然说了一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几个人觉得这个提议好极了,便又折腾了一圈之后又折了回来,在之前那个小村子的另一边寻了一处院子安顿了下来。
这一次子书长离为了安全起见,提早便带着落松离开,走之前还一再跟落雪交待着,一定要做好易容,毕竟于单那些人是认得落雪的。
落雪一再保证了之后,子书长离这才放心离开。不怪子书长离如此唠叨,经此一次子书长离半条命都快吓没了,那天晚上若是白玉珩没有及时赶到,他都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那样一个后果!
一想到这些,再想到于单的那个人,子书长离眸底全都是晦暗的光泽!
207 理智
锦城的七月是一年中的雨季,这一年的七月上半月阴阴暗暗的,几乎没怎么下雨,只是那种阴阴暗暗的感觉却让人觉得特别的不舒服。而到了下半月,便开始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断断续续的,不见晴天,也不见有继续变大的样子。
若是痛快下一场,或者一直阴着天其实也还算是好的,偏偏就是这样持续不停地缠绵着小雨,让人觉得心都跟着一起变得不太舒服了。
白玉瑄并不算太在意这种天气,其实这样更好,大家都不出门,她才能放心大胆地出门呢。
不过这一年的七月,锦城因为安国公白府的两场丧事,而让整个锦城的气压都变得越来越低,越来越可怕。
最开始是安国公府的刘姨娘因为在国公府别苑的听月山庄为白府祈福,却因为一场意外的大火而丧生,安国公感念两人多年情意,以贵妾之礼隆重地安葬了这位陪了他多年的姨娘。
锦城百姓在唏嘘的同时,也在心里暗暗地佩服安国公白鸿礼,如此重情重意的男人,其实也算是难得,对一个妾室都如此情深,更何况正妻呼!
只是这一场丧事的话题还没冷掉呢,就听到自长生观祈福回来的白府女眷带来了消息,那就是因为半路遇袭,白府的庶出五小姐与婢女摔下长生观的断崖,最后连尸首都未曾找到。
据说这位安国公府的庶出五小姐极为得安国公的喜欢,又因为早年丧母。得了安国公格外的疼惜,谁知红颜薄命,眼看着到了年底便是及笄之年了,却偏偏遇了意外。
虽然说之前在锦城这位庶出五小姐的名声并不算太好。可是到底还是个未及笄的小姑娘,一朝身死,那些曾经关于她的负面的流言,似乎也带着几分有意识的回避,更多的时候,大家议论的还是如此年幼的一个小姑娘,偏偏就这样没了,到底还是可惜了些。
更何况安国公府的白事还未撤去,便又迎来了另一桩白事,换成是谁心里都不可能太好受了。所以安国公急火攻心之下。一病不起。而国公夫人又因身子不济管理不了府中大小事宜。
最后还是安国公新纳进后院的妾张氏挽安国公府于水火之时。用一个妇人瘦弱的肩膀扛起了安国公府前院后宅的大小事宜。
锦城百姓在感叹的同时,也不由暗暗议论着这位安国公府的新姨娘,至于其中深浅。众说纷纭……
如果说锦城的这些高门大院中这两件事情是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那么锦城街头的另一件事情却让百姓看了个不算太明白的热闹。
紧挨着闹市区的一家成衣店这两年生意不错,而且最难得的是衣服的款式独特,虽然说价格不菲,但是却是锦城贵族小姐妇人们的心头好。
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在锦城阴雨连天的七月下旬,向来衣服款式跟质量都让人满意的成衣坊却突然问题不断,甚至连最起码的质量都保证不了。
盘扣针脚不到位,金丝绣得不够力度,华贵的牡丹绣成了芍药。等等或低级或模糊的错误层出不穷。
锦城不少慕名而来的贵族一看这种衣服质量便摇着头离开,而那些老主顾也不管不顾得离开。
毕竟他们因为这成衣可是出了不少的洋相,断不会轻易放过这样一家成衣坊的掌柜。
于是在锦城闹市区红火一时的成衣坊因为质量问题而被官府突然介入查封,而掌柜的一时应付不来,居然急火攻心吐血身亡。一时之间,成衣坊的质量问题成了谜案。
而身为幕后老板的白玉瑾彼时正在长生观等待白玉瑄的消息,对于这件事情她并未听说之言片语,一直到她回到锦城这才发现,成衣坊已然成为了过往。
对此,白玉瑾只是阴着一张脸回到了安国公府,心里却在琢磨着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而当小软将这一切转述给白玉瑄听的时候,白玉瑄还在陪着媚七七一起研制新的毒药,自从上次孔雀胆事件之后,再加上中间又做了几次实验,也算是证明了自己那方空间里只喜欢那种极端的药物,要么极为大补,要么极为毒辣。
思量之下,白玉瑄决定用来制毒,左右她是要复仇的,做那些个补药也没什么用,所以跟媚七七商量之下,两个人决定开始从各种药物中开始试着提取极致的毒药。
当小软将锦城的所有热点话题说给白玉瑄听的时候,白玉瑄空间里的土地已经又升了一级,当小玄筝告诉白玉瑄,空间的土地现在是黄色的时候,白玉瑄眉眼带笑地笑了一瞬,之后又变得无波无澜。
而这一次白玉瑄听了那些关于锦城的传闻之后,眉眼眯了眯后唇角扯起一抹淡笑,意味深长……
彼时,白玉瑄已经搬离了子书长离给她安排的地方,而是住在了皇都郊外的一处庄子里面。
大隐隐于市,白玉瑄觉得皇都郊外的那处庄子位置不错,既挨着皇都,又临着锦城,她想盯着哪边都不算远,最重要的是,子书长离想过来找她,还需要点时间。
白玉瑄没想过要去将子书长离怎么样,也没想着要如何去端着自己而控制着子书长离,只是感性散去之后,白玉瑄本能地觉得,子书长离还在隐瞒着她一些什么,不管是难以启齿还是什么,白玉瑄只是想听一句实话,可是子书长离不说,她又不是他的谁,便不能强问,索性就这样拉开点距离,让两个人的心都静一静也好。白玉瑄重活一世,别的本事没学到,让自己的理智胜过情感,却还算是学得不错。
正是因为不想再依赖着子书长离,白玉瑄将那九千两取出了八千两交给了小软,留的只有两句话:第一,将势力培养起来,并延伸到各国中去,不要求出头,只要求隐秘。第二,钱不够了再找她。
就在白玉瑾的成衣铺子毁于细微的时候,白玉瑄暗地里在皇都撑起了一家医馆,改头换面一身村妇打扮的媚七七主动当起了掌柜的,打点着里面的大小事宜。
对于这一点,白玉瑄连半个字都未多说什么。
而此时的银杏已经在媚七七的引导之下,医术也开始飞快的进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