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薪地白领高管不做。偏要做酒吧服务生,拿一千多块钱的薪水。你没觉得星河路现在安静了许多?”
“没怎么注意。”
“只要有你在。现在不会有人去星河捣乱了。”
“萧哥,你为什么也会在枫叶凋零的时候来香山赏红叶?”李畅转移了话题。对所谓道上的这些事情,他不大感兴趣。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只要别做得太过分,他不想去干涉别人,别人也最好不要来打搅他。
高中毕业后,生活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觉得自己地心态已经老了许多,虽然还是十九岁的外貌,但是数十代残缺的历史,如同南柯一梦,时而恍惚,时而真切,在梦中点播着一幕幕悲喜剧。硝烟弥漫的战场,钩心斗角的宫廷,修道的功亏一篑,妻妾的争风吃醋,构成了生活的厚重和沧桑。李畅有点看破一切的感觉。呵呵,史上最牛的酒吧服务生,这个外号貌似不错,又添了一种剧情。难道自己过小人物地生活也要过得风生水起吗?
“我喜欢在下雪的时候来看红叶,北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种景色了。冬季变暖,下雪地时间推迟了。红叶最靓丽的时候我已见过了无数次,的确是动人心魄,满山遍野红彤彤一片,那是一种霸道的、张扬的、肆无忌惮的美,可是,白雪中的红叶,你不觉得更有一番滋味吗?”
“萧哥是不是对自己的生活有些感触啊?激情之后的平淡,辉煌之后的平凡,大战之后的平静,是萧哥追求的吗?”
“李畅,我不了解你的实际情况,但我想你应该有着不平凡的过去,你刚才说的三句话:激情之后的平淡,辉煌之后的平凡,大战之后的平静,与其是在说我,还不如说是自己心事的写照。你还年轻,也许你在酒吧打工,有点玩票的意思,我不敢妄言,不过,新人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老人识尽愁滋味,却道天凉好个秋。你莫非已经到了天凉好个秋的年岁了?哈哈,兄弟,承蒙你叫我一声哥哥,暮气消沉可不适合你这个年龄哦。好了,我妹妹也在喊我了,你的朋友也来了,我们再会吧。有机会我会去西部牛仔看你的。这是我的电话。”萧子期送给李畅一张名片。
“再会。”
李畅看着萧子期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王绢伸出手在李畅眼前晃了几下:“看中哪个美女了?这么出神。”
“一个很独特的男人。”
“就是刚才和你聊天的男人?佩服你们,站在这个寒风凛冽的山头聊天,耍酷吗?”
不远处,萧子期和那个女孩朝自己挥挥手,然后下山去了。
第40节、张晓楠的心事
王绢绕着山顶转了一圈,看见了罗军、王大为正围绕热火朝天。李畅朝他们努努嘴,对王绢说:“你看,也不是只有我在这个寒冷的北风里聊天吧。那两位哥们的热情简直能够把冰雪融化。”
“两个臭小子,见了美女就走不动道了。我们下山吧,这里太冷。喊他们过来。”
“你去打搅他们吧,我怕他们杀了我。”
下山的路比上山更难走。
地面已经结了薄薄的冰,下山的时候又没有循原路,有些地方已经无法按正常的方式下来了,五个人结成三队,罗军和李畅在前面开道,王绢和葛菲在中间,王大为压后。到一些陡峭的地方,李畅和罗军先下去,张开双手接住,王大为在后面拉住女孩的手,稍微缓冲一下,王绢跳下来的时候,正好与李畅扑了个满怀,倒是没有弄脏衣服。葛菲下来的时候,就有点扭扭捏捏了。担心地上的泥雪,又不好意思直接往罗军怀里跳,差点摔了一跤。结果,便宜也让罗军占了,衣服上还沾了泥雪。
中午找个地方吃了饭,又找个咖啡厅玩了一会牌,李畅开车把几个都送到家,李畅考虑到晚上要上班,王绢也有事,遂打消了一起吃晚饭的念头。正往回走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正在这时接到了张晓芙的电话。
“在哪里呢?”
“什么事,正开车呢。快说,小心警察过来罚我钱。”
“开车?搞什么名堂?我姐来了。你现在过来吗?”
“哦,住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友谊宾馆。我就在姐姐那里。到了给我打电话。”
李畅坐在大堂的沙发上给张晓芙打了个电话。在等待地时间里,李畅忽然觉得张晓芙的样子已经有点模糊了。说也奇怪,到了北京后,李畅居然和张晓芙还没有见上一面。真是奇怪。
李畅拿着报纸,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直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碰了他一下,才抬起头,看见了张晓芙,上身穿一件高领粗针乳白色毛衣,下穿水洗牛仔裤,显得洒脱而随意。头发变长了,松松地挽在后面。
“嘿,入神了?”
“嘿,好久没见。”李畅扔下报纸。站起身来。
“你那个工作做得很滋润啊!哪里还记得我。”张晓芙话刚出口,忽然觉得这话有点撒娇地意思。忙住了嘴。
张晓楠的住处是一个大套间,推开门,就看见欣欣。欣欣看见李畅,蹬着小腿就跑了过来,李畅弯腰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在空中连举三下。逗得欣欣咯咯直笑,然后把她放到自己的肩上。自己坐到张晓楠的对面沙发上。
张晓楠看起来比以前憔悴多了,有点心事重重的味道,见李畅在端详自己,忙收拾心情,笑了笑。
“晓楠姐,什么时候到的?”
“刚到不久,到北京来办点事。晚上一起吃顿饭?我明天就要回去,没有时间陪你了。”
“这么急啊,我请个假先。”
李畅打完电话后。张晓楠问:“你那个酒吧工作做得怎么样?”
李畅还没来得及说话,张晓芙已抢过话:“此间乐。不思蜀。”
李畅摆出一副好男不跟女斗地架势,没有理会张晓芙的话,自顾自回答张晓楠的问题:“挺好的。”
“酒吧的管理和经营业务都学会了吧,要不要把那个酒吧买下来,你自己来做老板?”
“不要买了,我还不想操那份心。”李畅赶忙坚决地打消了张晓楠的念头,然后又有意把话题扯开了。“晓楠姐,我见你有点憔悴,是不是生意上有点问题?”
张晓楠勉强地笑笑:“没关系,这段时间太累,歇几天就好了。”
张晓楠不是生意上出了问题,而是感情上出了问题。不过,这种问题也没法说出来,说出来也没有用。解铃还须系铃人,别人是帮不上忙的。
正说着,电话来了,张晓楠接听了几句,说:“车子来了,我们下去吧。”
来到楼前,门口停了一辆Volvo,:u楠下来,赶忙打开车门,张晓楠和张晓芙还有欣欣坐进了后排车座,把副驾驶位置留给了李畅,一个男孩挤在后面不方便。
张晓楠见李畅走向另外一个方向,忙探出头,喊道:“李畅,这里呢,还不上车。”
“我开车来的。到时跟在你们后面就行了。”
张晓芙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就听见李畅说是在开车,以为他是跟自己开玩笑,没想到真的开了一辆车出来。这家伙赶时髦还挺快,居然就拿上本了,还知道借辆车出来开开。
见李畅走向一辆黑色地宝马,张晓芙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她赶忙推开车门下车,对张晓楠说:“姐姐,我坐李畅的车去。这个家伙真够拉风地,居然借了一辆宝马出来开,钱多得没出花了。”
李畅开着车熟练地跟在Volvo后面,张晓芙下里程表,惊讶地说:“这车才开了几百公里,新车?”
“嗯。”
“老实交代,找到了一个大款亲戚还是认识了一个富婆,居然把崭新的宝马五系借给你开出来。”
“想哪里去了,这是我靠自己的劳动和智慧挣来的。”李畅这话也没有说错,如果不是他出的主意,并且亲自实施,叶子的董事长宝座肯定就保不住了。收叶子一辆车也不为过。
“有这样地好事?我现在勤工俭学,每小时才能挣五十块。”
“五十块不错了。”
“靠勤工俭学挣的钱,怎么都买不起一辆宝马啊!李畅。借我开几天。”
“这是我地代步工具,怎们能让给你们呢?”
“小气鬼。吝啬鬼。有你这样的服务生吗?开一辆宝马去上班。””
“以前没有,现在就有了。你在北京不是有许多亲亲戚吗?怎么不向他们借一辆车子玩玩?”
“我不愿去求他们。”
又是老套地豪门恩怨。李畅跟着Volvo转了。少,问道:“晓楠姐真的有心事,你这个做妹妹的一点也没有发觉吗?不会是生意上的事情吧,生意上的事情我一点也不懂。不知道能否帮上忙?”
“不是生意上的事,不过姐姐不说,我也不知道。问过两次,保密得很。
吃饭地点早已安排好了,在腾达大厦楼上地湘君府。进了湘君府包间,经理也急忙过来问候,看来张晓楠是这里的常客和大主顾,与经理非常熟悉。
因为类似于家人聚会,张晓楠并没有邀请外人,就连张家在京地亲戚也没有请。所以。饭桌上并没有上酒,饭吃得随意而悠闲。
“这里的湘菜不错。每次来京,都在这里吃饭,今天是特意犒劳犒劳你。出来打工二个多月了。没吃什么好地吧?”张晓楠说。
“还行,朱珠菜做得不错。”
“朱珠是谁?”张晓芙一听这就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很敏感地问。
“同事。同事。”
吃完饭,聊了会天。李畅把两个月的经历简短地说了一遍,一些隐秘的事情就没有告诉她了。车子的来历也都说了。张晓楠嗔怪李畅国庆节长假也不回去一趟,李畅说,服务行业越是节假日就越忙,哪里请得动假。
“那不会打电话?电话花得了你几个钱?”
在张晓楠面前。李畅只得唯唯诺诺。
张晓芙看见李畅吃瘪的样子,高兴极了。
“晚上去你工作地地方看看。”张晓楠说。张晓楠对李畅在外面打工虽然再没有表达不同地意见,但是对于在酒吧打工,她还是颇有点不满。对于酒吧。她总存在着颓废地印象。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李畅嘻嘻哈哈地说。张晓楠去李畅上班的地方视察,有点家长考察地意思。
这次是李畅的宝马在前面带路。上西三环,进莲石路往西,很快就开到了西部牛仔地门口。
李畅在前面带路,朱珠听见风铃声,已迎了上来,见了李畅。随口问了一句:“没喝酒吧?”却被跟在后面的张晓芙听个正着。
朱珠看见后面还跟了好几个人,看样子都是跟着李畅过来地。忙引着他们往包间里走,张晓楠说,人不多,就在大厅吧。
张晓楠菜单都没有看,随口点了几样东西,李畅低笑道:“晓楠姐,你是不是也经常泡吧?”
“我什么没有见过?小毛孩子,也来探我地底细。”张晓楠在李畅的背上拍了一下。“快去把东西上来,陪我们聊会天。”
朱珠和张艳忙着准备东西,张艳低声问道:“李畅,她们都是你什么人?”
“一个是我姐,一个是我妹。”
张艳看了看李畅:“我看不像,是异性的兄妹吧?你这个家伙,真的看不懂你,穷打工的倒有不少有钱朋友。”
陈阳从办公室出来,见了李畅,说声回来了,朱珠在旁边说,李畅接了几个客人过来。
陈阳顺着朱珠的指向望了过去,第一个映入眼帘地是抱着欣欣玩耍的张晓楠。陈阳阅人已多,一眼就看出张晓楠的身份不凡,忙对李畅说:“今天你就招待你地朋友吧,其它的事别做了。带我过去打个招呼。”
陪陈阳过去客套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