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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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芳华- 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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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事毕,出了一身透汗,他身子也有点儿乏了,躺在也来不及和那人说话,就沉沉睡去。

却说柳眉烟把王氏悄悄地送过来,自己并不就走,趴在窗户外头暗暗地听着动静。一时,就听得屋内的床铺咯吱咯吱地响个不住,她是过来人,自然晓得里头怎么回事。

她心里一阵喜欢一阵悲伤,喜欢的是王氏终于上了君少商的床,她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功劳,若是没有她的春酒和王氏身上的异香,任是谁劝恐怕君少商都不会和王氏有什么瓜葛的。

可君少商和王氏缠绵恩爱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让她止不住心里酸溜溜起来。她不是个大度的女人,一直以来,都妄想着独霸君少商一个,可到头来,还不得不拱手把王氏送上君少商的床。

不过为了自己的将来,她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什么气都能忍得了。就如此刻,耳听屋内巫山**,她长长的指甲抑制不住地陷入手掌心中,掌心都被她掐的出了血,她依然不觉,站在那儿,整个身子都木了。

好半天过去,屋内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了,她才懵懵懂懂地离开了窗户边儿上,蹒跚着也不知道怎么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杏儿一路上是跟着她的,见她脸色苍白,自然知道是什么缘由。可也不敢劝她,她深知道柳眉烟什么样的脾性,这个时候只能是越劝越是火上浇油。

她默默地端过一杯茶,静静地站在角落里候着。过了大半天,柳眉烟才缓缓地伸出双手去捧那茶。那是杯新泡的滚烫的热茶,明明是初夏的时分,天儿一里一里地热起来,可柳眉烟却拼命地捧着那盏茶,好像她的手很冷一样。

哆嗦着淡紫的嘴唇,柳眉烟好容易喘出一口气儿,冷声吩咐杏儿:“还愣在那儿做什么?还不服侍我洗漱呢吗?”

杏儿连忙答应着,出去让小丫头舀来清水替柳眉烟擦脸净面,刚卸了妆,柳眉烟又要沐浴,闹得杏儿只得又叫人抬水来。谁知道水来了,她却不急着洗了。杏儿也不敢催,眼看着水快亮了,柳眉烟又来了一句:“我不想洗了,你让人收拾了,我这就睡了。”

杏儿只好让人进来把水又收拾了,铺好了床褥,服侍柳眉烟睡下,刚要吹灭蜡烛,柳眉烟却忽地坐起来,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走,让她留下来陪着她。

折腾了大半宿,柳眉烟才算是睡着了,杏儿听得鼻息均匀,也就放了心,自己也睡着了。

且不说柳眉烟主仆两个是如何折腾的,单说白玉一个人默默地用过晚饭,就到院子里散散步儿,走了几步,就觉得心里不爽快,总觉得今儿君少商不来,自己过得不安生。

她苦笑着转了两圈儿,心里着实地气起自己来。曾几何时,她也成了离了男人不活的人了吗?怎么才一日不见君少商,就坐卧不宁了呢?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今儿说的话也确实太冲了些,君少商也是好意问一问,他又不知道底细,还能怎么着呢?他夹在母亲和自己中间,也是难做。这男人,在古代也算是好男人了吧?

想了一会儿,白玉有心要去看看君少商,可又怕自己惹他笑话,就一个人闷闷地回到了屋里。简单地洗漱了,就让小丫头出去睡了。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

第二日天刚麻麻亮的时候,她就醒了。一夜睡得也不踏实,听见窗外枝头上的鸟儿叫,只觉得炒得心烦意乱的。忙忙地起身梳洗了,就去找君少商。

今天她要好好地和他说说话儿,就算是老太太交代的先不要告诉他真相,自己也不能冲撞他了。倒不是为的讨好他,只因为良心上过不去。

知道在这府里,自从她从外头搬回来,君少商除了自己的院子,也就只有书房可以歇息了。所以,她一径奔了书房,想亲自把他叫醒。

来到书房外,一个人也没有,想来那些小厮们也找地方儿睡去了。这个时候,合府人怕没有几个起来的呢。

白玉以为里头就只有君少商一个,就悄悄地掀开了内室的帘子,一头扎了进去。

室内的光线很还暗,几乎看不清东西。白玉就来到了床头,想掀开被子,和君少商开个玩笑。

谁知道被子一掀开,就看到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正横放在君少商光裸的胸前,倒真的让她吃惊不小。虽然光线暗淡,可是那只手非常白腻,故而看得十分地清晰。

一向冷静如她,这次真的抑制不住地大叫了一声,就站起身来。

她压根儿就不相信,才一日不见他,他就寂寞地耐不住了,和别的女人睡在了一起。这个女人满头的乌发遮住了大半个面孔,也看不清是谁。

白玉以为是柳眉烟,只叫了一声,就赶紧捂住了嘴,起身往外就走。

君少商和王氏睡得再沉,也被这声叫唤给惊醒了。君少商睁开惺忪朦胧的眼睛,隐约看到一个纤细的背影,正匆匆地从他房间里往外走去。心里不由一惊:什么时候自己睡得这么死,连人进来都不知道了?

看那背影时,分明是个女子。心里又大怒起来:这是谁啊,一大早上的怎么就闯进他屋里?

欲要撑起身子细看时,无奈胳膊上却枕着一颗重重的脑袋。忙推醒了睡梦中的人儿,笑道:“还不起来么?也不知道谁胆大包天,连我们睡觉都敢偷看!”

却听那人嘤咛一声,伸手拢了拢脸上的头发,露出一张清绝的容颜,君少商就着晨光细看时,哪里是白玉啊,赫然就是王氏!

他脑子里有一刹那的晕眩:这是怎么回事儿?昨晚上不是白玉来书房里了吗?怎么现在又变成了她?

不过他很快意识到这个事儿不大对头,刚才那个纤细的背影那么地熟悉,难道她才是白玉?只是为什么她和王氏换了个个儿呢?

君少商细细想来,总是想不出个眉目来。王氏见君少商赤luo着身子半躺着,一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丰满雪白的身子看去,不由面红耳热,低声娇羞着说道:“大少爷怎么这般看着人家啊?”

这句话把君少商拉回到现实中来,他几乎是摒着气儿问王氏:“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王氏稍一愣神,旋即红着脸答道:“大少爷怎么忘了?妾身昨晚上就一直侍候着大少爷呢。”

“这么说,你一整晚上都在这儿?”君少商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可他不想也不敢承认,他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那种惴惴不安的心理似乎又回到了童年。

“是啊,妾身看到大少爷喝醉了,就一直在这儿呢。”王氏讨好地陪笑道。听得君少商更是皱紧了眉头,大手紧紧地握成一个拳头,狠命地往床上捶去。

吓得王氏身子猛一抖,往后缩了缩,小声问道:“大少爷您这是怎么了?昨晚上妾身来了,就让小厮们走开了,难道大少爷是怪没有人在这里吗?”她的话更加让君少商烦躁不安,忙厌烦地摆摆手:“你去吧。”

见王氏还迟疑着,就沉声说道:“以后没有我的许可,不许进书房。”见王氏愣头愣脑地不知道什么意思,他又恶狠狠地追问了一句:“听见没有?”

吓得王氏忙点头:“听见了。”瞧着君少商面色不好,她忙手脚哆嗦着穿好了衣服,急匆匆地从侧门溜走了。

君少商越想越觉得自己刚才看的那背影就是白玉,心里着急她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然怎么踉踉跄跄地跑出去了呢?她一定是恨自己了吧?

想到此,他不由捶了自己一拳,恨声叹了一口气,把两手抱着头,也不穿衣服,只管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

第一百八十三章心灰

且说白玉本来一腔的悔意去看君少商,谁知道竟让她撞到了君少商和一个女人睡在了一起。当时晨光初露,她也看不清那女人是谁,不过想想,左不过是柳眉烟或者是王氏两个罢了,心里当时就酸得快要烧灼了一般。

刚来君府的时候,君少商晚上和柳眉烟一起,宠爱着柳眉烟,她心里还没有什么。那时候她压根儿就对君少商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是以心里并没有任何的波澜。

可如今不一样了,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这么多的恩怨缠绵,要说对君少商一点儿感情都没有,那是假的。哪个女人能够容忍得了丈夫和另一个女人睡在一起呢?

都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她现在真的是体验到了,这种心情还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那份煎熬,那份心酸,都只有一个人默默地承受!

白玉踉踉跄跄地也不知道怎么从前院的书房里走回来的了,一路上心里焦灼不堪,胡思乱想,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回来了的。到了屋里,幸好碧落和绿芜两个丫头还没有起来。这两个人也是一贯的势利眼,见她被君少商从外头接回来,又日夜恩爱,两个人心眼儿就活泛起来,一天到晚地尽心服侍自己,也没有了任何的抱怨话了。

谁知道没过两日,她就因为给三少奶奶家备的礼少了一箱子,挨了老太太的数落,那两个丫头就开始渐渐地露出了轻意来,把一应的活儿都扔给了小丫头们,两个人躲的两个面儿都见不着了。

小丫头子初来乍到的也不会服侍,白玉也懒得使唤她们。这个时代的女子个个都娇弱,她不想有样学样的,自己能干的事儿都自己解决了,反倒觉得让人伺候着不自在起来。就是一样,那种繁复的发式她是学不来的,只好让小丫头去叫碧落或者绿芜两个,那两个大丫头别的本事没有,梳头的本领还是超群的。

不过这个时分还不到晨起的时候,白玉只蹑脚儿回到自己的屋里,也不让人知道,一个人一头扎进了被窝里,用锦被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痛快地哭了起来。

那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往下落,可又不能出声,只能压抑地哭。都说这个时代的女子命苦,当真是没错的,别看着外头金尊玉贵的,锦衣玉食,出门前呼后拥的,处处透着体面,可谁知道这内心里的苦闷?

莫说每日里要看丈夫和婆婆的脸色行事了,除了这个还要处处和那些小妾们斗来斗去的,还得装大度,不能露出一丝儿拈酸吃醋的样子,不然,一个好妒的大帽子就被结结实实地给扣上了。

她白玉也算是个好的了,能得君少商的宠爱不说,连老太太都能高看她一眼,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不就是丈夫和小妾睡了一夜吗?男人嘛,尤其是有钱有势的男人们,年轻气盛的,旺盛的精力不在女人身上发泄在哪儿发泄呢?

她也想通了,也明白了,可就是不能忍受,为什么偏偏要让她喜欢上这个男人,为什么让她心里有了他的地位?

要是想此前那样,眼不看耳不听的从来都不动心,该有多好?可她偏偏动了心,偏偏有了情!

哭过痛过了,白玉反觉得心里畅快了许多。她是个聪明的,知道自己不能强求太多,不然自己落不着好不说,还平添了许多的烦恼!干脆就当个睁眼瞎子罢了,从此后把心藏得深深的,再也不动情了。

看看天色已经亮起来,她擦了一把红肿的眼睛,自己拿了帕子蘸了冷水,覆在眼皮上。她不想让人都知道她哭了,不然传出去,很快就有聪明的人知道她为的是什么了。这样的深宅大院里,女人们最不缺地就是心眼儿了。

待到她觉得差不多的时候,那两个小丫头子也醒了,两个人端了脸盆洗漱之物等在了门外,小声地问道:“主子起了吗?”

白玉复又躺回在床上,本来嗓子因为哭了带着一点儿沙哑,倒显得像是刚睡醒一样,慵懒地答道:“起了,进来吧。”

那两个小丫头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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