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着危险的光芒,“还是说,您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或者……”
“或者我就是叛徒?”伍德夫人将她故意截断的潜台词说了出来。
“住口!你们以为现在我们在做什么?”资历和年龄与伍德夫人相近的一位女性喝道。
和伍德夫人针锋相对地女人轻轻挑起嘴角,轻哼一声,不再说话,但是,在伍德夫人朝她展颜微笑时。不由得握紧了长袍中的拳头。
或许是太过在意的缘故,她那紧绷的精神最先发现了空气中涟漪般荡漾开来的异样。那是一种危险的警兆,身为先知的她,十分坚信这种警兆。
“你……”她紧盯着伍德夫人,正想说些什么,却立刻被贵妇人打断了。
“好吧,既然你们坚持如此,那就这样吧。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伍德夫人施施然站了起来,转身离去,而卡达索亚也尾随她之后,朝其余诸人颔首示礼,紧紧跟了上去。
这又是一件没有遵守规矩的行为。
“您!”先知心中的警兆变成了凶兆,她猛地站起来,用手指着伍德夫人,大叫起来:“拦下她!她就是叛徒!”
其余诸人不由得愣了一下,这个结论太过突然了,让人不得不想到其中是否有什么私情在作祟。然而从天而降地密集铁杆打断了一切疑虑。
这时伍德夫人和卡达索亚的背影已经越过了房门。
反应快的人已经跃出了椅子,然而手臂粗的铁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到地面的机括里,顿时组成一个囚笼,将众人关在里面。女人们各自施展拿手本领,试图将牢笼破开一道口子。然后即便她们将力量汇合在一起,仍旧只是让铁杆弯曲。
如此坚韧的物质,根本就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铁制品!
伍德夫人在门外回过身来。微笑着迎上诸人愤怒的瞪视。
“竟然是你!”二十三号问道:“为什么?你已经在组织里很久了。”
“背叛,不需要理由。”伍德夫人如此说道。
“胡扯!”从一开始就和伍德夫人不对眼地女先知尖锐地说:“她一开始就不是和我们一道的,狼披上了羊皮混在羊群里。”
“我可不认为你们是羊,我亲爱的塔西亚娜,在没有你的日子,我的生活将会是多么无聊啊,真可惜。”伍德夫人惋惜地笑着,摇摇头,然后一道石门从顶部坠下。阻绝了双方的视线。
伍德夫人的话在另一边模糊地传来:“一会再见了。我会好好和你们告别,没有任何痛苦地送你们上路。”
说罢。诸人顿时听到嗤嗤的声响,空气中弥散出一股香甜的气味。毒气?她们掩住口鼻,并迅速吞服组织内部研制的通用解毒剂,但没有用,她们感到神智开始迷糊起来,身体也开始发热。
“不对!这不是毒气,是催情****!”有过经验地女人顿时意会过来:“布莱德。伍德那家伙,要强制进行洗礼!”
“或许更糟。”女先知道事态已经无可挽回,于是再不抵抗地坐回了椅子里,“她既然不是我们的人,那么就一定谋划着其他事情,而不可能是受洗仪式。而且,是针对蛇发者的……是了,布莱德,她是共济会的黑寡妇!”
女人们的脸上露出惊恐地神色,齐齐望向先知先觉的同伴。
“她要唤醒蛇发者体内灵魂石中的炼狱魔神!”
“这么说,那枚戒指……”
“假地,她在组织里潜伏多年,一定找到了什么能够暂时瞒过我们的方法。”
“组织很快就会发现这件事,她身边有监督者。”
“可惜的是,我们已经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叹息声让女人们更为强烈地感觉到,一种**的冲击正以更强的频率,冲击着自己的心防,不久之后,她们的灵魂就将彻底迷失在灼热和骚动的洪流中。
修利文用精神探察着自己身体的情况,忽然。他感到空气地流动稍微有些紊乱,这种情况并不少见,炼狱城地风总是如此顽皮和不可预测。但是,一种来自灵魂的触动仍旧让他顺着直觉转过头去。
那是赛巴斯安娜身后地大树,而赛巴斯安娜此时也正看着它。
“有什么东西吗?”修利文困惑地问道。
赛巴斯安娜明显迟疑了一下,她似乎也不太清楚。
“您也发现了吗?”她问道。
“不……只是有种熟悉的感觉……”修利文缓缓站起身来,走出亭子,仰头眺望着宽厚的树伞,那里漆黑模糊,好似结成了一整块。此时,也不让人感觉到有什么不属于它的东****身其中,一切都十分和谐。但是……
“如果我们两个人都感觉到了,那么我宁愿相信它是真实的。”修利文说着,右手撩开刘海,露出睁开的魔眼。
金黄色的蛇状瞳孔在夜晚炯炯有神,令人感到一种充满诡异地神圣。。。。。
世界一瞬间变得明了,线装的结构如潮水般蔓延到了整个视野。
然而。修利文并没有找到意想之中的独特之处,眼前的世界,完全没有多余突兀的线条,他相信,若真的有什么不和谐的东西,一定逃不过自己的观察。
那么,是逃走了吗?修利文想到,但是已经没有时间再观察下去了,他感觉到了身后地来者。
“您在看什么?”温雅的女声从男孩身后传来。
修利文好似受到惊吓的孩子一般,闭上魔眼。放低刘海,慌忙转过身去,带着一副显而易见的掩饰表示,结巴道:“没,没什么。”
随即。仿佛意会到自己的事态般,瞪着仅只一人的贵妇人,僵硬着表情赌气道:“你怎么不声不响的?”
“我走路很小声吗?”伍德夫人微笑地走上来。安慰地亲了亲他的额头,“我以为你已经发现了。”
“可实际上,我没有。”修利文回吻了一下她道,“那么,你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还没有,接下来的事情,你得和我走一趟。”
修利文露出意外地神色:“做什么?”“嘻嘻,是件对所有男人来说,都可遇而不可求的好差使。”伍德夫人牵着修利文的手。快速朝房间里走去。
修利文被她拉了个踉跄。好不容易才跟上:“跟我说清楚嘛!”
“不行,反正你很快就知道。在那之前要保密!”伍德夫人作出一个少女般顽皮的鬼脸,然后,像是想起什么般,回过头来对赛巴斯安娜说:“赛巴斯女士,能否请您在这儿等一会?”
“不行!”出乎她意料的,竟然是手中地男孩最先反对起来,他固执地说:“无论我去哪,做什么,都要带着她,她那么傻,不小心就会弄丢了。”然后,他又坏坏地笑起来:“我还要让她记住人的样子,如果是漂亮的女人,我就让她变给我上。”
男孩地直白完全证实了其身为炼狱城纨绔的荒唐一面,伍德夫人显然被打得有些措手不及,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但她很快就收敛起来,点着男孩的鼻子嗔道:“你就会作恶!”
因为藏在刘海之下,因为她完全感觉不到修利文那和语气截然不同,毫无松懈的审视的目光。
虽然修利文没有感到警兆,但是胸口处灵魂石的细微变化,却逃不过他此时专注而敏锐的精神。然而,他想了想,却又下定了决心,看了一眼那颗毫无特殊之处的大树,然后对赛巴斯安娜吩咐道:“你就留在这儿等我一会吧。”
“一会可不行,这次你会爽到明天一大早哦。”伍德夫人暗示性地在男孩地跨间摸了一把。
“那我可真是期待着了。”修利文勾起坏笑,然后随意朝赛巴斯安娜点点头,和伍德夫人并肩消失在走廊深处。
一个身影从亭子后地灌木中走了出来,但直到这人来到身边不足一米时,赛巴斯安娜才猛然惊觉她的存在。
“你!”赛巴斯安娜闪退几步,“什么人?”
那人没说话,只是稍稍卸下了遮住下半张脸地金属刺客面罩,月光穿透被吹散得稀薄的云气。投在那张被刀疤划破,却有一种残缺美的脸上。
赛巴斯安娜到抽了一口凉气。
“是你?”
那人点点头,交给她一根信号棒:“那么,我这就去了,如果发生意外,立刻用它。”
“万事拜托了,我会在这里等你们。”
刺客露出让赛巴斯安娜感到怀念的略带着些嘲讽地笑容,身体向前一跃,彻底消失在走廊的阴影中。
大厅的宴会正进入白热化的状态,所有人高声颂赞。乐声此起彼伏,和杯筹交错的声音交织成一个曼妙的夜晚。而近在咫尺的地方,阴谋的乐章即将进入更为激烈的篇章。
伍德夫人将修利文带进了常青藤的密道,修利文被遍布其中地异样气氛给感染了,他静静地看着两旁的笔画,心中浮现出母亲的面庞。走进这里之后,伍德夫人开始为他讲解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虽然麦克劳伦先生对那块石头的研究尚未进行,但是。在不久前,我们的其中一位成员认出了那东西。你得知道,我们的知识并不亚于当今的每一位学者。”
“其中一员?”修利文咀嚼着这个词语,“她们之前都在宴会上?”
“是地。”
“怪不得这次的宴会有这么多女士,我以为,学术界的女性应该没这么多才对。”修利文玩味地笑起来,“即便是在这个不会给女性太多拘束的炼狱城。”
“是的,不过得承认,在您和您的家族的领导下,这儿的女性总会比其他地方有更多的选择权。”伍德夫人由衷道:“所以。我们组织才得以蓬勃发展。因为你的缘故,我特地请她们过来,因为我决定,要提前为你洗礼。”
“这我可是第一次听说……”修利文停下脚步,和伍德夫人对视着。“我地母亲可没告诉我这些。”
“当然,因为那原本是在您年满十六岁时,才会举行的仪式。每个蛇发者,在真正成为蛇发者时,都要经历这个过程。然后,他们才能真正将所有属于自己的力量整合到一起,无论是在身体、灵魂还是外部的。”伍德夫人亲切地解释道。
“那么,为什么现在会改变主义呢?而且这种变动,我觉得母亲应该有权力参与。”修利文说:“可我的母亲并不在这
“全都是因为那颗石头,它是一种媒介,会将隐藏起来地。不属于本人的力量激发出来。”伍德夫人毫不畏怯地回视男孩。“例如,您心中的灵魂石!”
“你知道了?”修利文露出警戒地表情。伍德夫人不由得轻笑起来,用手摸了摸男孩的头部。
“不要担心,不会对你做什么坏事。相反,你会很期待这个洗礼的。”她说:“而且,我也已经得到了您母亲的许可。”
修利文露出质疑的表情:“什么时候?”
“就在之前我离开的时候,我们总有很多办法进行消息的快速传递,这种方法,相信美杜莎家也有,毕竟,我们是一体的。”伍德夫人从口袋里拿出那枚戒指,牵过修利文的手,将两枚戒指并在一起,戒指开始放出紫色地光芒,一个由灵光组成地常青藤徐徐成长,盘旋,然后消亡,散落的灵光组成两个名字,其中一个就是“白”
“看。”伍德夫人说:“这并不是什么假货。”
修利文拿过那枚戒指,在手中把玩研究着,但是,他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地地方。此时,两人已经来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前。
“你体内灵魂石的力量受到那颗石头的激发,变得活跃起来,相信你一定也有所感觉。”伍德夫人停住脚步,认真地对修利文说。
修利文点点头,承认了这一点。
“因为不是通过正常的步骤引导的力量,所以它很不稳定,很可能在某一时刻爆发出来,将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