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正乱,听到我哈哈大笑,立时静了下来。
“哥哥,这档口了,你还笑得出来…”笛利皱着细眉,埋怨道。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喊我“哥哥”呢。
我平静的说道:“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我们并没有迷路,之前我们一直在向南前进,这点无庸置疑。”
“可是,拉姆扎殿下,我们又一次回到了同一棵大树之下,这个…就是您所谓的一直向南前进么?”狄络斯基冷笑,说着瞥了菲丽思缇恩一眼。
“不错,这棵树看起来…是与前一棵树有点相似,而且……他也有刻‘拉姆扎’三字,只不过…”我对莉莉丝招了招手,说道:“莉莉丝,你是认得我的笔迹的,你去看看那拉姆扎三字,与我写的有什么不同。”
莉莉丝大感好奇,在群人围簇下,来到树下细看。
“嗯…没什么差别呀,跟扎扎哥哥你的笔迹一模一样呢,”莉莉丝疑惑的说着,突然,她象发现什么似的叫出来:“咦?怎么…怎么这个拉姆扎三字,却少了一撇呢?嘻嘻,好奇怪哦!”
“这…这个,不是你的签名!”紫莲似想到什么,她脸色发白,惊奇的瞥着我。
我得意至极,道:“自进森林以后,按罗盘的指向,我们一直在向南前进,这些不可能存在问题,但是,如果这么想的话,问题就出在那几棵树上。”
“树?”笛利茫然不解。
我点头道:“不错,是树!我们一直向南前进,可一路之上,多次遇见同一棵树的情况,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事先在看上去相似的位置,布置了外形几乎相同的树,嘿嘿,因此大家受到误导,自以为迷路。”
“可是,可是,这个签名…该怎么解释?”狄络斯基指着树上的签名,大惑不解的样子。
“在上一颗树上,我刻了拉姆扎三字,其中‘扎’字的一撇,却是由树干上生就的纹理构成,因此整体看来,还是‘拉姆扎’三字。”我淡淡笑道。
“哦!我懂了,我懂了,你是说有人故意安排这个迷局,他见你在上一棵树刻了标记,于是赶在我们到达下一棵树之前,便原封不动的把少一撇的拉姆扎三字,复刻到下一棵树上,他这么作,目的就是让我们看见标记,然后确信自己迷路了。嗯,好妙的计策啊!只不过…他没想到的是,没了那树纹的一撇,你的签名就不对了!”青荷也已想到,便大点其头。
“不错!我猜想那个人的目的,是想在我们之间造成混乱,让我们在森林里疲如奔命,等到…等到大家筋疲力尽,他就可以实施自己的阴谋了。”
“阴谋?他…他能有什么阴谋…”狄络斯基紧张的道。
“这我也不清楚,只不过那人苦心孤诣,经营如此一个庞大的森林,自有他的道理。”我缓缓说着,抚摸着树上的签名,突然间心念一动,便哈哈大笑起来,呼道:“只不过…这个人的伎俩也太过老套,嘿嘿,只能施展如此老套伎俩的人,想必…定是个先天性营养不足、头脑简单、思维呆滞的大蠢蛋吧,哈哈哈哈…大蠢蛋啊!”
我哈哈大笑,越笑越是得意,突然,只听不远处一棵树后,传来一声尖厉的怒吼:“住口!可恶!你才是个先天性营养不足、头脑简单、思维呆滞的大蠢蛋呢!”
突然听到反驳,众人大惊,随即,便见一棵大树之后,跳出一只巨大的带刺豪猪,那豪猪身高八九十英尺,橙色猪眼,长长獠牙,看来凶悍已极。大豪猪背上,坐着一只浑身铠甲的哥布林(小型弱兽人),这哥布林手持铁锤,青色的丑脸上满是怒容。
骑士们纷纷拔剑,我则是从容缓笑,对那哥布林说道:“唉!这位先生,我们进入森林后,你一直跟着我们么?嘿嘿,辛苦你了!”
“哼!这也算不了什么,”哥布林指了指胯下的大野猪,道:“这是我的朋友布什,他在树林中的奔跑速度,快过骏马一倍。”
我见那大野猪布什,他体形扁平,肌肉虬结,显然是一种速度极快、善于冲突的盲目性混乱生物,想来他在森林中的奔跑速度,确可胜过骏马,于是对那哥布林施礼,言道:“阁下仪表不凡,不知该如何称呼?”
“呵呵,我就是号称勇猛无敌的‘野猪骑士’、伊迪亚特是也,”哥布林持着大铁锤,对我们得意地笑道:“喂!你们所有人给我听着,识相的快把金银财物、珠宝盔甲,统统给本大爷留下,否则,嘿嘿,少不得在本大爷锤下作鬼!”
“哈哈哈哈,小小一个野猪骑士,也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小胡子狄络斯基手持长剑,嘲笑不已。
哈亚图也道:“小小毛贼,快快放下武器投降,省得本神殿骑士动手。”
伊迪亚特大怒,道:“好吧!本想等你们在森林多转悠转悠,等你们筋疲力尽之后再动手,哼哼,现在…只好提前动手了。”说着他一声口哨,霎时间,树林中树叶纷响,树上树下、草丛中、树枝里,钻出无数个黑色的细小身影。
他们数目少说也有一千,一个个青面红眼,手持小弩短枪,向我们团团围攻而来。
“哥布林!”哈亚图大声示警。
“保护殿下!”菲丽思缇恩娇呼一声,于是神殿骑士们仗剑策马,将我团团护住。
莲荷姐妹搭弓连射,一声声惨呼下,一个个溅着鲜血的细小身躯,便从高高的枝干上跌将下来。
“哥哥!”笛利塔尔祭起镶有金刚钻的银剑,她樱唇念动,一道圣洁的白光已加护在我身上。
席法振动巨翼,飞上树梢,长枪舞动,将树上弯弓搭箭的哥布林一个个挑落下来。莉莉丝的黄金圣弓更是威力惊人,一枚枚金箭,化作强烈的金色泓光,一道道射将出去,哥布林那唧唧乱叫的身躯,便化作一片片碎肉。
老实说,狄络斯基兄妹的剑法与骑术,实在相当高明,狄络斯基也就罢了,菲丽思缇恩一身银制女铠,金色的秀发以一种简练精干的风格束成了马尾辫子,此刻她策着胯下战马厮杀战场之上,确如那降落凡间的美丽战争女神,当真是马前马后,百步威风。
场中混乱,我却色迷迷的盯着菲丽思缇恩,正痴迷间,突然座下卢克一声惨叫,却被一枚短箭射中屁股,卢克大痛,人立而起,将我摔下马背。
我大吃一惊,身体在四处乱踏的马蹄下拼命闪躲,好容易滚出危险区,却见伊迪亚特驾着巨大的野猪,高呼道:“布什,我们上吧!擒贼先擒王!啊啊!”
于是,大野猪布什哼哼直叫,他的猪鼻獠牙,向我急冲而来。
此刻我已闪躲不及,在笛利塔尔的娇呼声中,野猪越冲越近。
正危急间,突然斜向里飞来一支羽箭,呲的一声,正中那野猪前蹄,野猪哀嚎一声,连同伊迪亚特翻滚在地,我登时脱险。
伊迪亚特爬起身子,扶正头盔,他执起铁锤,还待向我追击,突然斜向里又飞来一只羽箭,噌的一声,将伊迪亚特的头盔射飞了出去,伊迪亚特被吓得屁滚尿流,跪倒地上。跟着,只听有棵大树上响起一声俏生生的娇呼:“席法!小心身后!”于是又有一记速箭,将席法身后一只持弩欲偷袭的哥布林射死。
伊迪亚特跪倒,便被哈亚图擒住,哥布林喽啰们如鸟兽散,众人收起兵器,纷纷向那发声处的大树看去。
此时,只见那大树枝干上,却站着一位身披玄色斗篷的女子,她手持红木大弓,窈窕的身子气势万千。
“你…你…”只瞥了那女子一眼,席法便愣住了。
那女子默不言语,她收起羽箭,脚尖一掂,轻巧的跃下树枝。在落到地面上时,她掀起了斗篷的拉帽,露出了如云的黑发。
这是多么美丽的一个女人啊,雪白的肌肤、精致的瓜子脸,黑里透蓝的宝石眸子,细细柳眉,尖尖的耳朵,身材修长,体态柔顺,端的是风姿绝俗。
如此一个精灵美女,让人一瞥之下,双眼竟舍不得离开,霎时间,我只觉得眼前佳人,全身上下洋溢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
此女美则美矣,眉宇之间,竟与莲荷姐妹有七八分相似,而气质上则更显得雍容华贵,尤其是那种淡淡的沧桑感,与那温柔恬静的成熟美,实已成为一种让任何男人无法为之抗拒的魅力。
如此的绝色丽人一经出现,立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成为现场的焦点。
“你…你…”目睹丽人熟悉的容颜,席法讷讷已说不出话来。
“…久违了,席法…”丽人拢了拢秀发,轻轻的笑了。
找了很久,未見阿蒂娜依的蹤影,我心情本就壞到極點,結果,屁股還被笛利塔爾刺了一劍。
臀部劇痛,流血不止。
媽的,倒霉,真倒霉啊!
……
尤其是…娜依姐姐啊。
唉,我花了那麽大的力氣,出生入死,翻爬滾打,好容易才把她…差不多…
弄上了手。
可是,笛利啊,你隨隨便便兩句話,就把依姐姐這校r美肥嫩的熟鴨,給氣走掉了……嗚嗚嗚嗚…
可恨啊,依姐姐的蜜壺寶穴,老子還校硎芰瞬坏绞文兀∵有,她的水燦菊花,我更是…校迮^兩次呢…嗚嗚嗚…
笛利,算你狠!哥哥一生的幸福,就要毀在你的手上了!
……
結果,我還得解開褲帶,讓笛利施展痊愈魔法。
我彎著腰,心裏早已罵罵咧咧,校牭牙谏磲峋従從钔曛湔Z,突然,臀肉一陣劇痛,我啊的大聲痛叫,回頭一看,卻見創處不但未見好轉,反而血如泉涌…
〃啊!笛…笛利,怎麽會這樣?好多血啊!好…好痛,你…你…〃
〃啊!對…對不起,扎扎哥哥…我…我…好像咒語念錯了…〃笛利也嚇得面無人色。
〃什…什麽,天哪!血止…止不住了!〃我哭嚎起來。
〃對不起,扎扎哥哥…我…我幫你按住傷口…〃笛利也驚得哭出來,玉手,急往我屁股上按…
……
返回莫古族的臨時營地,已是中午。
我面白如紙,悶聲不吭、一瘸一拐的走在前面,笛利低頭跟在後面,她一副委屈的樣子,杏眼含淚,雙手可憐的捏著衣角。
我屁股中劍,走路艱難,笛利幾次跟上來扶我,都被我推開。
其時我心裏又恨又怨又惱,可是在嬌媚可愛的老妹面前,卻又不願發作。
將近營地,校牶皻⑴叵曧懀掖蟪砸惑@,急忙耄順溽幔驙I中瞥去,校妿仔}青面獠牙的大惡魔已衝入營地,與席法、凱瑟琳等人厮殺,營外半空中,一位頭頂雙角的黑袍老者,高高坐在一校瘀牨成希b相觀戰。
米格利大公,魯馬!我大吃一驚。
卻見那幾校髳耗砀唧w龐、占盡優勢,尤其當先那校㈦p角斷去其一的紅色大惡魔,更是凶悍無比。
我記得這個怪物,他是魔族第一勇者,伊爾漢。
伊爾漢渾身堅逾磐石,席法等人且戰且退,可憐的莫古營帳,卻在大惡魔的巨大腳掌下被踩為稀爛,小莫古們一個個四散而逃,到處亂成一片。
身後的笛利塔爾目睹如此情景,也嚇得面色雪白:〃扎扎哥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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