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一听这话,心里暗想道:不行!老子不能懈怠,哼哼,我一定要继续加速,嘿嘿,等到到达终点的时候,我一定要拉下那小崽子一万公里。嘿嘿嘿嘿,那个愚蠢的小东西,他很快就会知道,人类向一个巨人挑战是多么愚蠢的事情!
于是,巨人越想越高兴,越高兴就越卖力,只见他迈着近一百英尺宽的巨大步伐,很快跑到了山脚,然后,他继续前进,向着火红的落日,继续前进……
我和可可站在山顶上,愣愣的看着那个巨大的背影,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奔驰着,只见此刻的巨人,他奔驰得是那么潇洒、那么自信,那一步步铿锵有力的步伐,真是让人感动啊。
“小扎扎……”
“嗯?”
“他跑得……真的是比你快也!”
“……”
……
身体里的炽热渐渐褪去,凤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两天后的事情。
“小姐,你终于醒了,”尤茜站在床前,笑道:“看来这次的清心散,真的是非常有效呢。”
凤微微一愣。
尤茜道:“小姐啊,有人可是为你历经千辛万苦,还险些被巨人吃掉,这才取回生命泉水,配成这清心散哦?”
凤好奇的看着尤茜,直到后者坐到她身边,帮她细心的梳理着那略有点乱的品红色秀发。
“小姐,你病了的这两天,拉姆扎殿下他……真的是很担心呢。”
“他来过?”
“嗯……每天都来的……”
“……”凤抬起头来,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自己希望看见的人。
于是,凤突然感到有点失落,她垂下臻首,愣愣看着自己的合拢的双手,突然,她瞥见自己雪藕一般的手腕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枚红玉镯子,那镯子色泽柔润,内藏有几缕雪花状的纹理,一看而知不是凡品。
凤好奇的把玩着那枚玉镯,不知何时,她的嘴角竟泛起了一丝甜甜的笑意,而如此的笑意,似乎本该被封印了多年……
时间又过去一月,近日来凤姐姐身子有恙,我心下牵挂,却不敢打扰,于是闷躁之下苦练剑术,闲时,便去酒馆喝酒。
说来也自奇怪,每次去那酒馆,都有那日相遇之老丐,死皮赖脸缠着老子讨酒喝。
妈的!也亏得老子心地善良,兼且最近心情郁闷,着实需要一酒友共饮,以求解闷,于是一月下来,我与那老丐醉生梦死,竟生出惺惺相惜之意。
……
其实近一年以来,我心里牵挂羁绊,那挥之不去、避之不开的一层阴影,始终埋藏在自己内心深处。
也不知是何缘故,自从遇上凤姐姐之后,我已然变了,再难找回昔日狂放洒脱、无忧无虑的淫贼心态,只觉得处处受制,事事兢兢战战,生怕作出一件出格的事情,毁损了凤姐姐的清誉,更怕惹恼了这位自己心目中的女神,害她从此不再理我,那岂非大大的糟糕。
唉,回想当年,我搞薇薇安,奸阿蒂娜依,弄凯瑟琳,纵身花丛之中,只有我负卿卿,从未有卿卿负我,那是何等的潇洒,何等的肆无忌惮,何等的豪爽啊?
可是此刻,上天偏偏从中作梗,却让我遇上这样一个女人,而且,她是那么美,那么端庄,那么的完美无缺,唉,如此一个女人,又怎能不让我魂牵梦引?
而更为要命的,凤姐姐与我之间,确有天壤之隔。
凤姐姐是大陆闻名的才女,天文地理,魔法军政,无所不通,无所不晓,而我呢,我除了比较了解自己胯下那根大肉棒之外,其他所有学问,全部狗屁不通。
凤姐姐年少有为,她十二岁当上阿尔维斯的宰相,并在阿尔维斯推行改革,剔除弊端,作了无数利国利民之事,在民间极有口碑,是一种超越女神的存在;而我呢,如果换个角度想,我也算是〃年少有为〃啊!早在十二岁之前,毁在我魔枪之下的美貌少女,便已超过两百之数。而且,我还在撒发尼皇都,与一些纨绔子弟成立〃太子党〃,每日里周游妓院青楼,寻求抽插之理,探索奸淫之道,因此,就我拉姆扎。斯布雷而言,在撒发尼国内也是极有口碑的。在那里,人们尊敬的称我为〃淫邪王子〃,〃该遭天遣的小混蛋〃。
近来,民间更广有流传,凤体内留有桑普皇家的血,由于当今阿尔维斯国王鲁菲斯。桑普无后,因此未来阿尔维斯的皇位,很可能会由凤来继承。那么,凤姐姐很有可能会成为阿尔维斯的女王,万人之上的至尊;而与她相比,我在此方面的境况,更是令人难堪。
与富饶美丽、幅员广阔的阿尔维斯相比,撒发尼位于极北苦寒之地,芝麻大的地方,还土地贫瘠,匪寇成群,唉!我老妈虽是撒发尼女王,可我将来要想登上王位,还得我那远房得堂舅点头,他拥有大片的领地和精良的军队,对我的王位是极大的威胁。此外,撒发尼东部的兽人自治领〃伦巴〃,也绝对是我未来登基之路的极大障碍,说实话,撒发尼立国两百年来,身体强壮生性好斗的高地兽人们,便从未真正的臣服过我们斯布雷家的统治。
如果提到外表,似乎是唯一一条能拉近她和我距离的因素。凤姐姐的容貌,自然是天仙国色,美绝人寰,而且,如果将她倾慕者们排成队,估计队列的长度,足足能从中都,一直排到极北的天原漠野末端;而我呢,虽然继承了父母的一些优秀传统,使得我表面上总算长得人模狗样,衣冠禽兽,可是,由于我臭名在外,因此大多数时候,只要有我出现的场合,美女们都是惊惶失措,唯恐避之不及。
细想一下,我与凤姐姐的差距之大,大得让人绝望。
如果按我以前作风,遇上美女,必是先奸其身,后奸其心,然后身心俱奸,最后心满意足,遑论责任义务,然而此刻,若将这种想法用在凤姐姐身上,哪怕只想上那么短短片刻。天哪,我都会感到地狱般的痛苦,对凤姐姐的那种想法,是一种极大的亵渎,更是一种梦魇般的罪恶。因此这样的想法,我想都不敢想,更别提去做。那么,接下来,我要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她呢?
唉,真是困惑啊!
此刻我对她,已近乎是一种执念,一种又爱又怕的执念。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她,想着她绝美的容颜,想着她雍容的风度,想着她红宝石般明亮的眸子,正是那些,让我流连忘返,让我每每在忍受不了她那耀眼光芒的刺痛要逃避、要遁去的时候,却又苦苦遏住步履,然后回过头来,痴迷的留在她身边。
呵呵,可悲的淫贼,此刻就像一只蠢笨的肥蛾,扑打着丑陋的翅膀,一步步扑向那光芒耀眼的太阳,浑然不觉,自己已渐渐陷身熊熊的烈焰…
斩不断,理还乱。每天我抱着这样的心理,喝着一杯杯的闷酒,然后昏昏沉沉之中,感觉一切一切,都已不那么重要了。
……
坐在酒桌对面的老丐实在是一个很好的酒友。
何谓很好的酒友,就是酒到杯干,绝不多话。
眼前的老丐一点也不多话,因此他是一个很好的酒友。
他虽然衣服邋遢,浑身发臭,可沧桑的脸上却带有好几道深深的刀痕,据此可以判断,昔日的他,似乎是从大风大浪里走过来的。
我不禁对他感到好奇,于是问他的名字。
〃可以的话,你可以喊我老史昂,大人…呃…呃…〃他打着酒嗝,缓缓说道,自从第一次我请他喝酒起,他便恭敬的喊我〃大人〃。
〃嘿嘿…史昂…嗯…咳…咳咳,嗯,老家伙,告诉我…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怎么搞得一脸刀疤?〃我抱着个大酒杯,醉醺醺的说道。
〃哼哼,大人,不瞒您说,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那个…那个难看了点,我年轻的时候,可是一名骑士。而且是一位优秀的战场军师,打过无数的胜仗。〃老丐得意说着,然后抬起酒杯咕噜噜狂灌,待放下酒杯时,他花白的胡子上留下一串串啤酒的泡沫。
〃你?军师?就凭你…哈哈…哈哈…〃我讽刺的大笑,指着他道:〃如果你是一位优秀的军师,那么…咳…咳咳…我…我就是一名伟大的统帅,嘿嘿,我要率领我的部队,征服整个世界,成为世界之王,万物之主…哈哈哈哈…〃说着,我也抬起酒杯,大大喝了一口。
老丐听着我刻薄的挖苦话语,不但不怒,反而微微发笑,颔首道:〃大人,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也许…将来的某一天,您真的成为世界之王、万物之主…也未为可知啊!〃
〃哈哈哈哈,好!好!你说得好,我就是世界之王,万物之主!来,咱俩喝!
〃我与那老丐相对执杯,然后高举起酒杯,再仰起脖子,正要往嘴里倒酒,突然斜向里伸来一支纤纤玉手,牢牢抓住我执杯的手掌,让我这杯酒,便倒不下去。
鼻中闻到一股与酒馆污淫之气绝不相称的淡淡清香,我神志一清,回过头来,已看见了薇薇安那张精致的瓜子脸儿,那双含怨带嗔的黑亮美目,还有那高高撅起的樱红小嘴。
今天她穿着暗黄色仕女裙,益发显得娇美可人,只是我此刻醉眼昏花,早已无心细品。
〃嗯?薇薇安,你怎么来了…来,安安,陪哥哥喝一杯…咳咳…咳咳…〃我一把搂过薇薇安的纤腰,哈哈大笑,污浊的酒气,尽数喷在可怜的小美人脸上。
〃扎扎哥哥,你又咳嗽了,你…你不可以再喝了。〃薇薇安焦急的说着,夺过我手中酒杯放在桌上,然后搀着我的肩膀,将我扶将起来,道:〃走,扎扎哥哥,我们回去。〃
〃不,放开我,我没醉,我…我还要喝!〃我扯着薇薇安的手臂胡喊。
〃扎扎哥哥,不要…你不能再喝了…〃薇薇安紧紧的箍住我的腰,见仍制我不住,便放声大喊:〃蜜阿姨,蜜阿姨,你快来…你快来啊!〃
两人还在扭扯,酒馆里已无声无息行入一个身披白色裙衫、外罩银制薄甲的中年美妇,她有着毛茸茸的狐狸耳朵,手背上更密布着细细的白色毛发,却是一位极美的狐女。
〃拉姆扎,你…你又胡来了,是不是?〃那狐女一个纵身,已抓住我的手臂,她轻嗔薄怒,一副生气的美态。
〃嗯,蜜阿姨,是你?你…你不要管我,让我…喝!〃我挣扎着喊道。
〃唉,你这个孩子…〃美丽的狐女轻叹一声,她纤臂发力,已将我提起来,横抱着便往屋外拖去。
酒馆里本就闲人杂集,此刻突然出现两位极品美女,更将一名酒醉少年强行抱将出去,如此情景,一时间引得喧哗声、嬉笑声、漫骂声、口哨声此起彼伏,处处乱作一团。
〃放开我!放开我!〃我大喊不已,临出门时,只见自己原来那酒桌之上,那老丐仍开怀畅饮,还不忘对我放声喊道:〃大人慢走,咱们…下次再喝。〃
我眼见自己被蜜阿姨抱离酒馆,大势已去,便只得对老丐说道:〃好的,老里昂,咱们…呕…呕呕…咱们…下次再喝…呕…〃喝字还未说完,吐得到处都是,接着便被气恼的蜜阿姨抱出酒馆大门。
……
我迷迷糊糊躺在车上,感到自己躺在蜜阿姨温暖的怀里,脑袋更隔着絷衣,枕着她那对独特的、柔软却极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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