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拾下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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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拾下堂夫-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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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可以勉强接受。

闲暇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几日就到了深秋的季节,乔书杰见点儿因着陈家的事整日愁眉不展,便想出了秋日出游的点子。点儿自是拗不过他稍事安排一下就与他一道走了,陈大也难得闲暇也跟着去了。路途中遇见了乔书杰的几位文友,而且彼此都带着女眷,点儿一瞧便知道是他们约好的,心知是乔书杰为了给自己解烦所想,不由得对他在心里感激再三。

这趟出游点儿很是高兴,但是乔书杰与陈大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在一行女眷中多了一人:柳荷叶!

看着柳荷叶陈大很不是滋味儿,但又怕点儿知道莫二做出那事饶不过他,所以只得强装着不认得柳荷叶。

初时相见陈大时柳荷叶也是吃了一惊,随后见陈大强作不识自己的样子也就大起胆子来,只是与点儿亲近着却也装着不识乔书杰一般。

有着女眷在场点儿自是高兴的,不管怎么说一堆女人在话题总是多些,自然比起与一帮酸文爷们中间有趣。只是渐渐地点儿就发现不对劲儿了,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堆女人并不像正经人家的女眷,虽说掩示得很好却总是有一股风尘气息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你在看什么?”点儿一回头,见着陈大直愣愣地看着柳荷叶,觉得颜面很是无光便冷声低斥道。

陈大自觉失仪,忙收回视线,垂头对点儿说:“我只觉得她有些眼熟!”

刚才点儿已经在那几个女子的言语中听出她们的来历,心里正气乔书杰没有弄清事实把自己与一堆风尘女子摆在一起,听了陈大的回答也不在意,只说:“你也是一个见多识广的人,有一两个人眼熟的也是自然。”说完点儿便顺着旁边的小路走了下去,陈大见囡子跟上了自己所站的位置也好便没有跟去。

点儿是走了那柳荷叶却上了前来,笑盈盈地对着陈大款款一礼,甜甜地朝着陈大喊了一声:“陈大哥!”

“姑娘有礼!”陈大怕点儿知道莫二的事虽然柳荷叶上来搭话,他依旧装着不识的样子回礼。

“陈大哥为何要装作不识小女呢?”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相较于陈大的回避柳荷叶倒是显得大胆主动许多。

陈大一愣,以他多年的行军经验判断出这个女子今日来的目的肯定不简单,这下子他倒不装了,笑道:“这不是为了姑娘的名节着想么。”

柳荷叶咯咯地一笑,摆了一个极妩媚的姿势笑道:“我们这样的人哪里还有什么名节!”随即又换了一个姿势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底细。”

陈大点头,也笑道:“确实如此。”

柳荷叶没有料到陈大如此直接,怔了片刻便恼羞成怒拂袖而去。

看着离去的柳荷叶,陈大久久不语,心里忖思片刻转身就朝小路下边走去,只见乔书杰也在旁边又退了回来。正好旁边跑过一只野兔,陈大摸出短匕首嗖地一下射出,转眼见那只灰白夹杂的野兔就四蹄朝天乱蹦一阵不动了。陈大跑上前去将野兔拧了起来,朝着路下扬一扬高声喊道:“二爷,这里有只兔子!”

乔书杰手里正倒弄着烤鱼,无暇管陈大,只是埋头喊道:“你把它打了来咱们做烤兔吃。”

听了乔书杰的话众人都笑,旁边的一个青衣公子说:“人家已经打来了!”

乔书杰这才停下手中的活儿抬起头来看,果然见陈大拧着一只肥硕的野兔走来,便笑了:“你是这方面的行手,这洗剥之事就归你了。”

“自然。”陈大笑笑拿起匕首在兔子的脖子、四蹄及腹部各划几划,然后将两只兔耳朵绑在一起吊在一路枝叉上,两手一用力只得听撕拉一声,刚才还灰毛毛的兔子转眼间就皮肉分离了。

看着陈大的身手众人都叫奇,有人悄悄地问乔书杰:“你是哪里得来的这个能人?竟有这本事!”

往鱼上撒了一把胡椒粉,乔书杰拍手笑道:“这是我娘子从娘家带过来的人!”

大伙一听这说头都闭了嘴,因为能从娘家带来这样的人那就说明娘家必是不般的,也倒不是他们不好奇,只是因为自己今天带的这些女子,人家一个大家闺秀被自己弄在一堆风尘女子的中间,想想都觉得不好意思,哪里还好问别的。

89、第 89 章

陈大一直想要找机会与点儿说柳荷叶的事,却因有人在场没得机会,直到野游结束回到了家中陈大才趁乔书杰在书房作画的时候与点儿说了。

点儿一听就嗖地弹跳了起来,瞪着两只大眼好一阵子不言语,直到陈大浑身发毛的时候才说:“把莫家人给我叫来!”说完停了一下又补充道:“把王涵也给我叫来!”

听点儿这语气陈大就知道这祸闯大发了,忙代莫二向点儿求情:“那莫家并不知道小姐已经嫁入到了乔家,这事儿也过去一年多了,我看就这么算了吧。”

若是陈大不这样说还好,他这样一说反倒让点儿对过问此事下了决心,只见她两眼冒火地盯着陈大,逼着问:“就这么算了?然后让你们的胆子越来越大,等你们把我父兄的名声都败光了,再把我也卖了我再管吗?”

陈大听了就垂下了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了看陈大,点儿又皱起了眉头,过了一会儿拉开房门把老胡与颜氏叫来:“过几日二爷要去舒城会友,就趁那个时候让他们都来!莫、楚、韩、严四家都来,王涵、王卫也都过来!”

颜氏与老胡听了都觉得地奇,但看陈大一脸狗屎的模样也不敢再问什么,忙应下夫妻俩分配一下便各自出去传话。

待颜氏老胡一走,点儿又对陈大说:“你就不要耽搁了,明天就回京城去。”

陈大知道点儿是恼了自己要赶自己走,虽然委屈却也理亏,所以也不敢多说什么连忙应下。

点儿思及颜氏与老胡一走,陈大再一走恐怕自己人手不够,便又对陈大说:“你走的时候把你的人留一个下来,让他不用进府里来,只在镇上住着就是。”

“是。”陈大忙着回答。

“下去吧。”点儿挥了挥手让陈大下去,自己倒在榻上盖上薄被眯起了眼,本是想要养养神却不想眼睛一闭竟睡过去了。

乔书杰画完画回来,本想拉点儿一起去裱糊,推门一瞧见点儿盖着薄被子在榻上睡得正香,不忍打扰,拿来厚些的被子给她盖好让她好生地睡着。

淡黄的纱缦微动,朱红的楠木架子上摆着各色的瓷器,那架子下头同色的宽榻上锦被红艳,雪白的里衬处露着一张微红的小脸,腮韵微红,朱唇莹亮浅勾,黑发顺着被子边角柔柔地垂下。这真是极美的一幅画卷,勾得乔书杰画性再起,踮着脚将笔墨纸砚搬到屋里,然后摊开纸走笔如飞。

其实早在数年前乔书杰并不擅长作画,但是却不知道从何时起乔书杰又擅长作画了,自然说不知道何时起的只是一些人给乔书杰留面子的说法,因为只要有心的人一留意便可以从乔书杰画作的内容上就可以得到答案。

走笔如飞,如有神助,乔书杰依旧运用着他特色的画风,以大胆的勾勤及简单的色彩很快地就画好了他的得意之作。

面对自己的画作,乔书杰有些痴了,他甚至不太明白自己到底是痴画还是痴人,总是觉得看着画就是看着那懒卧榻上的人,看着懒卧榻上的人便是成了一幅画!

来来回回,乔书杰嘴里叨叨了起来,着有黑墨的笔再次飞走,不消片刻,一个身形癫狂的书生斜坐在了榻沿之上,细细一看仿佛还能看出他在念叨什么,那轻抬的手腕轻抚在女子的脸上,似轻又怕不够,似重又怕伤到,那种小心翼翼的不知所措让人看了都为之着急。

画,按说已经画完结了,但是乔书杰却不想停下来,他的脑子中还有好多要添加的东西,比如说那榻沿下应该再添上一两个孩童,女孩的手上捧着花儿,男孩子的手上拿着坨螺,在他们的脚边应该再添一两只猫狗,或者是在不远处的墙上挂上一只风筝。

这些都是乔书杰脑中的想法,但是他却没有画出来,因为他发现自己想要画的根本就不止这些,他怕他一画下去就再也停不下来。

乔书杰的心中突然之间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痛苦,他不明白这种痛苦的由来,只是挣扎着让自己清醒将点儿从榻上抱起来放到里间的床上,待点儿一落床的时候他便迫不及待地伏了上去。倒不是因为欲望的攀升,只因怕看着点儿撅着嘴不满的睡姿,乔书杰害怕自己再多看一眼又痴了,又忍不住了!

“点儿,我发觉我都快疯了!”乔书杰抱着点儿,两眼死死地闭着,嘴里喃喃地念叨着。

睡梦中的点儿正在与柳家姐妹打架,正是畅快淋漓的时候却让乔书杰箍住了身子,好不气恼,于是乎双脚双手齐用上,一阵扑嗵之响后,乔书杰尴尬地从地上爬起!

“到底是谁疯了?”从地上爬起来的乔书杰觉得又气又好笑,愣愣地望了点儿一阵无奈地摇了摇头,最后还是得去将点儿打翻的被子盖好!

第二天清早点儿只觉得浑身上下疼痛,叫香儿把颜氏叫来让她给自己拿捏拿捏,不一会儿颜氏来了,点儿看见她一幅要出门的打扮便惊奇地问:“你这一身是要去哪里呢?”

“您不是说要让我跟当家的去通知王函兄弟及莫家那几家子吗?”点儿的记性一向都是极好的,昨天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颜氏简直不敢相信。

经颜氏一提醒点儿倒是回过神来,迟了片刻说:“算了,不叫他们了。”

“这是为何?”颜氏向来在点儿这里是随便惯了的,所以也不避讳什么有了什么不通的就直接问。

与颜氏点儿也不觉得有什么可隐瞒的,朝颜氏使一个眼色然后爬了下去,说:“只是觉得他们既是分出去单立门户了,我还是少管一些为好!”

颜氏听了点儿的话倒是笑了,手上不停嘴上也不停:“这倒也是,只要每月将该交上来的钱交上来就好,何必管他们那么多。”关于点儿传召几家分家的原因颜氏头天晚上也与陈大弄清了,正如点儿所说他们都是分出去单立门户的,又如陈大所说莫二得罪乔家一是为了生意利益;二也是乔家先破了规矩;三嘛,莫二联合庐州那几家反制乔家时并不知道点儿与乔家的关系;再者,就算当初莫二做错了,最后不是迷途知返了吗?所以颜氏她也觉得点儿少管他们的事为妙。

在点儿的面前颜氏是极说得上话的,因着她处处都为点儿设身处地地着想,道理虽粗却是极通的,所以她有时候说一句会顶得上别人说一车话。

今日之事也不例外,经颜氏一开解点儿倒真不怪莫二了,又让香儿把老胡叫来告诉他不必去了,然后吃了早饭到后院里跟乔书杰弹琴。

乔书杰刚才早读完毕从书房出来,见着颜氏与老胡相继进了点儿的房间,便知点儿与他们有事商量,心知点儿又得误了学琴的时辰,心中正抑郁呢点儿就扶开树枝儿进了园来。

“刚才我见胡叔与胡婶子去找你,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在乔书杰如今的眼里点儿举手投足都是好看的,就像刚才,点儿扶开头顶的树枝进门的动作就极美。

点儿瞅着乔书杰慢悠悠地走过来,顺着乔书杰的手势在他的身边坐上,然后抬起一手在琴弦上拨弄两声,转而调皮地笑着说:“我可不敢,谁不知道乔二爷是惹不得的人啊!”

“知道就好!”乔书杰伸手在点儿的鼻子上一刮,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道。

随后乔书杰与点儿又说了一下新要学的曲谱,如今点儿对琴已是半通,加上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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