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
五日后,易州城惠王府,夜半。
府内一片晕暗,只有亭台楼阁的边角上,零星的挂着向个灯笼。
刑皓正坐在偏院收拾出的一间书房内,看着一张帖子。案上烛台通亮,暖黄的烛光映着他冷俊秀挺的眉目,细直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成一条线。修长的手指,骨节明显突出,握着帖子微着呼吸略微上下浮动。帖子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几行字。他看着,冷冷的勾了勾唇,步萨这个老狐狸,才二十万的兵力就敢明目张胆的向他宣战么?他是不是以为没了白儒林,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他到要叫他看看,詹朝不止有个白儒林,还有他这个皇帝。
刑皓将帖子合起来丢在案上,抬手在眉心揉了揉。
一个声音在门外暗暗的道,“皇上,有人入府。”
刑皓猛的睁开眼,从屏风上取下披风,当头一罩,吹灯开门,随那人溶进苍茫的夜色里。
白洛潜入易州城时,城门上并未看到毕昭的身影,从雪域到易州,她日夜赶路,亦花了五天的时间,也不知毕昭是被人救人了,还是被晒死了。进了易州城,她反而不敢四处打探消息,只怕自己打草惊蛇。她曾在惠王府住过,对王府里的格局颇为熟悉。她料到皇上若在易州,必定会住到惠王府中,便一路打探着来到时此处。没想到,果然被她料到,王府里的侍卫巡岗比原先多了不知多少倍,单从这点上看,她的打断就不会错。于是找了个适合的时机潜入王府。
王府里十分安静,想是都已经睡了。她看准了地形,摸进小五住的院落,院落竟然是空的,小五不在他的王府里,能去哪儿?转瞬一想又明白了,或许是皇上来了,为了防刺客,他们几个院落轮流的睡。这就和宫里的差不多。她继续往以往几个经常有人打扫的院落摸过去,希望运气好点能碰上小五住的地方,然后让他帮忙救出毕昭和姐姐。若是运气很背,碰到了皇上住的地方,那她就小心点,别惊动了,再偷偷摸出去。
刚打定主意,前面便一前一后的来了两人,前面的人盖着大披风,看得不真切。
白洛隐在树木的阴影里,注视着一切。
那人走到一所院门前,朝身后那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那人点了点头,低声道,“是,王爷。”然后转身离开。
白洛大喜,那人叫他王爷,此人必然是小五了。没想到这样就能碰到小五,她立即跟上去,在他身后轻拍了拍小五的肩,那人作势要回头,她一跃而起,从后面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低声道,“嘘——小五,别出声,我是洛儿。有话进屋说。”
那人微微点了点头,便被白洛拖进屋里。
辗转烟云雾成迷
白洛将房门关上,略略松了口气,转身对他笑道,“小五,你可让我好找。”抬头看去,却发现面前之人站得离她很近,正垂着头看她。借着窗口透进的夜色,那双黑沉的眼睛,清冷又摄人。
她大吃一惊,尖叫出声,“皇……”却被那人一把捂住嘴,紧紧的压在门板上。
刑皓低低的笑了几声,笑得白洛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洛儿,朕的皇后。朕千辛万苦的寻你,没想到你竟然自己回来了。”
白洛挣扎了一下,却被他制得更紧,“怎么?还没玩够么?你最好还是放弃抵抗,因为你的好姐姐和毕昭如今都在朕的手里。”
此话一出,白洛闻言身体一僵,果然停止了动作。
刑皓低笑着松开手,悠然的理了理衣衫袖口,“即使没有他们,还有你父母,所以你从现在开始,最好都听朕的。否则……”他说着将手卡上她的脖子,稍稍用了用力,“否则,朕也不能保证他们会怎么样?嗯,明白?”
白洛只觉得面前这人并不是她以前所认识的皇上,以前的三皇子,那样儒雅彬彬,那样温容清贵,绝不是现在《奇》这般阴冷无情。她全身抵《书》在门板上,头皮一阵《网》一阵的发麻,他究竟要拿她怎么样?如今看来,并不是只做皇后那么简单。
思想间,刑皓将她打横抱起,不由分说的丢到床上。她挣扎着起身,却被刑皓一只手指点在额头上,冷笑道,“璇儿的身孕也有五六个月了吧。”
白洛浑身一僵,垂下眼,缓缓躺在床上。
刑皓冷哼一声,伸手去解她的腰带,嘴里淡淡的说道,“皇后,今晚朕要你侍寝。”说着,一件一件的挑开白洛的衣衫,只剩了后一件亵衣时,却顺着玲珑的曲线来回抚摸。
白洛又急又气,却又不能反抗,以免惹怒了他。胸口因为急促的呼吸,上下浮动,抚在刑皓的手里就象是热情的邀约。
刑皓俯身亲吻她的耳际,暗哑狠厉的低声道,“你若不是处子,朕便杀光所有的人。”说完在她颈侧轻咬了一口,顺势滑向她的胸前。
就在此时,白洛手指微弹,一股雾状的药粉洒向刑皓的鼻息,他微哼了一声,立即软倒下去,不省人事。
白洛长长的舒了口气,用力将他推到一旁,起身理好衣衫。趁着药力未过,又没惊动其它人,她再去找找小五,或者直接去救毕昭。她悄悄的出了房门,小心的将门掩好,再摸出院门。
一出院门,白洛便定在原地,只见院门四周,乌压压静默的站了一片黑影。远处的什么亭台楼阁,什么假山池塘,完全都被遮得严严实实的。那些人见她出来,立即整齐划一的单腿跪下,暗声道,“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白洛怔了怔,背抵在院门上,惊得只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这下完了,或者彻底的不可能逃了。她朝院里看了看,屋内静寂无声,可她却似乎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阴森森的盯着她。她将心一横,咬破手指头,让鲜血流出来,嘴里默念着咒语。唯今之计,只有再度使用师父禁用的巫咒了,希望有借此让他们暂时失忆。
一点荧光在掌间慢慢扩大,水波一样的溢出来。
白洛将手高举过头,突然大声的念咒,荧光突然暴涨,在站所有的人都闷哼了一声,抱着头痛苦的呻吟。
正在白洛以为一切都将继续下去之时,荧光骤然缩小,似乎是被另一股更强的力量打压下去,把黑衣侍卫们从痛苦中解救出来。
一个人从众人身后缓缓走出来,在白洛面前站定。
白洛睁大了双眼瞪着他,惊奇又失望的叫道,“季叔,怎么是你?”
季苌十分无奈且愧疚的看着白洛,半跪着向她行了大礼,“季苌参见皇后娘娘。”
白洛有些慌乱的四下望了望,在人群中找寻那个身影。
季苌见她如此,暗声道,“皇后娘娘莫要找了,惠王爷不在此处。前些天秋猎,摔伤了脚,此刻正在府外的别院休养。”
白洛暗暗咬了咬牙,都怪自己没打听清楚就冒然前来。正郁闷着,身后淡淡响起一个声音,“朕与皇后还有事相商,你们都退下吧。”
她回头看去,只见刑皓正负着手,闲闲的站在身后不远处,话虽说得极是台面,但这三晚半夜的,除了那个事一男一女还有什么事可商量。
季苌和众侍卫自然心里明了,立即行礼告退,不一会儿就散得人影不见。只留下白洛站在院门口,十分矛盾的看着刑皓。
刑皓走近几步,垂着眼直勾勾将她看了许久,才冷哼了一声,“在外面混了几个月,到学了不少本事。不想其他人有事,就进屋去。”说着便往回走。
白洛望了望院外,再看了看刑皓颀长的背影,进是不进?退路既然没有了,不妨进去把话说个明白。他若真要用强,自己还有最后的底限不是么?打定主意,白洛暗暗压下心里的紧张,跟着他一同进了屋。
屋里燃了香,点起了明烛,许多天的风餐露宿,让白洛看那一室的温暖后,身体没来由的一松。
刑皓坐在桌前,指了指桌上的茶壶。
白洛只得认命的走过去,为他斟上一杯热茶,又为自己倒上了一杯。
刑皓欲伸手为她抚去额边的乱发,她却偏头躲过,眼睛只看着杯子里碧绿清香的液体。
茶气氲氤中,刑皓叹了口气,“只几个月不见,你们姐妹怎么都搞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你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早知就不放你们出京。”
此话一出,白洛忽地抬头看他,他说什么,放我们出京?
刑皓看她露出惯常的模样表情,苦笑道,“你们真以为,没有朕的默许,能这么轻易的离开京城么?”
白洛看着他,仔细的揣测他的话里有几分真实,方才他还打算对她用强的,此刻却是在装好人么?
刑皓怎么会看不出她眼里闪烁的警觉,端着茶杯淡淡的喝了口茶,“否则,你们突然逃走了,朕如何能这么快就找到一个和你们长相行止相似的替身?”
白洛心里有些松动,事情似乎真如他所说,自己逃走以后,确实没有任何关于皇后逃婚的消息,而且帝后圆房之后三日还一同祭了祖。一切都风平浪静的,仿佛没有发生。虽然自己一路上都被人跟踪,但至少不是大张旗鼓的明着来。
刑皓扫了她一眼,“亏得我还让他跟去保护你,就还回来这样一个骨瘦如柴的人儿。”
他,是谁?白洛眉头微微皱了皱,出京以来跟着保护她的人?云榕,不会,他是堂堂的云家少主。云梃,更不可能,他似乎都没保护过她,还反过来欺负她。再把滕渊史红楼,甚至沈竹墨叶想了一遍,都觉得这些人不可能。他们都是她无意中遇到之人。只有如醉,似乎最有可能。他从一开始就怂恿她逃婚,又为她安排好了逃婚的路线和计策,而且她一路都由拂华居吃住照料。要说是他,的确非常有可能。
白洛心里狠狠的一收,如醉啊如醉,你果真是皇上安排在我身边的人么?若真是如此,我们之间的友情又算是什么呢?三年前的那次救助,难道都是你刻意为之?想到这里,白洛心中又悲又怒,抓起茶杯猛灌了几口茶,再看向刑皓,见他仍然一付万事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更觉得气血上涌。
她放下杯子,去抓刑皓的手,“皇上,他是谁?”
刑皓侧过头笑着将她看在眼里,伸手抚上她的手,“你觉得他是谁,他就是谁。”
白洛觉得头脑有些发胀,眼前刑皓的脸也看得不十分直切,她用力的甩了甩头,追问道,“他是不是……是不……是……”话未说完,身子便向一边倒去。
刑皓抬手将她接住,揽在胸前,借着烛光细细的打量着怀里之人。几个月的江湖之行,不仅没有磨灭去她的美丽,便使她俏丽娇艳的容颜增添了几分历练的韵味,越发的叫得人移不开眼。看她方才的反应,那么青涩,那么直接,必定仍是处子之身。
他按奈□内的几分燥动,他等今夜已等了不知多久,终于能一亲芳泽,他会慢慢的享受她,品尝这颗娇嫩的果实。
他将她打横抱到床上,把床头的几盏台烛同时点亮,轻纱帐里,美人沉眠。他心头情绪微漾,俯身吻上那颗樱唇,香甜如蜜,醉人心脾,让人禁不住想要索取更多。他一手伸入她衣内,细细的揉搓着胸前的柔软,一手控入她裤内,寻着幽林而去。
瞬时,他全身一僵,非常气馁的收回了手。瘫软在她身旁,急促的喘息着,努力将体内狂奔的气血平息下去。
月信,该死的月信。
刑皓忍隐着满腹莫名的情绪,阴着脸步出院门,停了停,冰冷的说道,“加派人手看着她。”
身后阴影中,一人立即回复,“是。”
千军万马若等闲
次日大早,白洛转醒,只觉得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