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直身体,看向前方,嗯,路口就在前方,下面是加速跑啦。
眼看着就要奔向幸福的彼岸,谁料路口忽然出现一个人,我刹不住脚就直接撞了过去。
啊啊啊啊啊,不可以啊啊啊啊啊!
情急之下我侧着身子一歪先撞到了对方的手臂接着撞到了墙上。
疼疼疼……
我忍着眼泪看向对方,“对不起!”
不管怎么样,都是自己太冒失了。
只是,对方好火大的样子啊。
呜呜呜呜,好恐怖啊。
那是从灵魂深处散发出的魄力。
从眼神到表情都完美而无懈可击的震慑力,完全镇住我了。
当然也包括从后面追上来的某只路人甲小混混。
“亚,亚久津?!”路人甲混混吓得双腿颤抖,连话都抖成颤音。
“嗯?”被叫做亚久津的人只是不经意地瞄了他一眼,他就彻底被吓坏了。
脸色从白到青再到紫最后变化万千。
我努力鼓起勇气看了一眼亚久津。
呃?他正瞪着我看,我的心脏今天第二次经受考验。
“对,对不起。。。。。。”我再次道歉,也不知道可不可以全身而退。
庆幸的是,他似乎对我们都没有兴趣,只是迈开自己的步伐走自己的路。
“呼--”我长出一口气,终于离开被蛇盯住的危险范围了。
再看看吓得坐在地上的路人甲混混,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不管怎么样,先去和杏汇合吧。
有惊无险,这样也很好了。
来到和杏约好的地方时,杏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我过来的时候兴奋地挥着手。
“星,在这里!”
“来了。”我急忙跑过去,待跑近了才注意到杏身边多了两个男孩子。
咦,他们两个是?
“抱歉啦,星。”待我走近,杏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先行道歉。
原来今天从杏出门开始,这两个家伙就一直跟着杏来着。
不过,他们是因为担心杏的安全才跟过来的。
但是杏从上车之后就发觉了,所以在中途甩掉了他们。只是在午饭时间后,他们再次找到了杏,于是杏分开我,独自一个人找到他们并说教了他们一通。“那他们这是?”
“哥哥的后辈,我的同学。”杏看他们两个一眼,半是好气半是好笑。
原来,他们两个就是不动峰中学的神尾明和伊武深司。
现在的他们,看上去还很有几分稚气。
神尾的单边发型已经初具雏形,而伊武的碎碎念功力暂时还没有发觉。
等等,我记得神尾同学貌似是对杏有好感的啊。
啊,原来这就是青春啊。
我看看杏,又看看神尾,心里笑个不停。
“杏,这位是?”神尾看我一眼,眼神中有着疑惑。
“我朋友啦。”杏拉过我笑着介绍,“白河,白河星。”
我也只有跟着点头笑笑,神尾同学不会连女生的醋都吃吧。
”杏,你哥哥说最近最好别外出。外出可能会有麻烦的。有麻烦的话会有危险的。有危险的话你哥哥就会担心。担心的话”
“深司!”杏皱眉开口堵上伊武的话。
伊武安静闭嘴,不过看上去还是很想说两句的。
呃,我要收回我之前的想法。
于是这样一个晴朗的午后,杏和我还有跟踪者泡在街边的汉堡店探讨着无关轻重的话题。
直到夕阳落在地平线,我才与他们告别。
这个周六,真是不平静啊。
明天,会怎么样呢?
我看着那道金色的边界之线,慢慢地笑了。
然后一个大喷嚏爆发出来……
呃,我到底是在被人想念还是在被人念叨呢?
第五十一回
完
第五十二回 不要勉强自己
第五十二回 不要勉强自己
又是一个星期天。
昨天的喷嚏继续沿袭到今日,早上一起来就连打两个。
我揉揉鼻子,该不会真的感冒了吧?
可是我一没有嗓子疼二没有头晕眼花三没有手脚发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算了,别瞎操心了。
换好衣服吃完早饭,我开始做作业。
现在看来,冰帝学院的作业跟立海大的作业实在是不一样啊。
立海大附属给人的感觉是智育和体育并重发展的学校,它强调的是学生的自主性。所以嘛,在选修课方面,我当然是选择了简单又轻松的课程。
不过在冰帝,为什么选修课也这么麻烦啊,居然连西班牙语都有。好在还有一门音乐,不然我就死定了。
再说说必修课,国语学的是白话文,数学学的是代数,理化学的是化学,社会学的是地理,英语学的是英语语法。呃,我最头痛语法了。平时做题都是凭借语感,虽然分数高,但是从上次给切原讲英语题后我就发现,我实在不适合讲解英语题目。
好在切原的水平不要求我具有专家水平,不然我就只有告诉他:“语感,语感第一。”
对了,不知道现在切原的英语有没有进步啊?
我忽然一愣,呼吸一滞。
我怎么,又想到立海大了呢?
坐在椅子上愣了好一会,我长出一口气。
罢了。
还是乖乖做作业吧。我看着摊在桌子上的一堆零件,开始头痛。
这技术课真是要活活杀了我啊!我本来以为体育会是最难的,谁知道还有更恐怖的。
因为我知道我的运动神经实在算不上好,所以我选择了稍微简单点的乒乓球。
没办法,一年级的只能选室内球类或者器械体操。
我对那种跳过去跳过来像只猴子似的体操更没辙。
再说到技术和家政课,好在家政是二年级的份,一年级只需要为了技术奋斗就好了。
可是,为什么这次的手工作业是八音盒啊啊啊啊啊啊!
我欲哭无泪地看着那一堆无法识别的零件,又重新翻开笔记。
到底零件B和零件D的区别是什么啊?
我努力集中精神在笔记上,最后却发现自己的思维终于在一堆机械和木质零件面前崩溃了。
我真的没有动手天赋吗?不行啊,再交不出作业老师会先宰了我的。
我已经推迟一个星期了。
就这样,我埋头继续奋斗,最后终于拼出一个无法发音的八音盒。
我呆呆地看着哑巴样的小盒子,它似乎正在嘲笑着我。
笨蛋白河。
……
我无能,行了吧。
就这样折腾到中午,连妈妈叫我吃午饭我都没有听见。
最后被妈妈拖下楼去,强迫吃了两碗米饭才被释放。
“阿星啊,别勉强自己。”妈妈看着我,温和的目光中有着心疼。
“可是,没办法啊。”我扒拉着碗中的米饭,垂头丧气。
“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情,所以,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擅长的一面。”妈妈依然温和地笑着开口,“阿星只要明白自己擅长什么就好。”
“可是。”我抬头看向妈妈,此刻的她,看上去更像一位老师。
“而且,阿星你努力了,不是吗?”
“嗯。”我点点头。
妈妈似乎是释然地笑了,然后给我夹了一筷子菜。
我看她一眼,埋头认真吃饭。
我的心,似乎安静了。可是心里的某个角落,还是隐隐低落着。
中午吃过饭后,妈妈硬把我推了出去。
说是让我散散心也好,免得我坐在桌子前变成傻子。
漫无目的的行走下,我走到了附近的街心公园。
为什么我会觉得日本的公园那么多呢?
我随意找了个干净的椅子坐下。
在屋子里待了太久,现在出来透透气的感觉真是舒畅。
只是,稍微有点冷。
刚想到这里,我就打一个喷嚏。
该死的,我被人诅咒了吗?
我揉揉鼻子站起来,走向附近的自动贩售机。
买杯热饮喝喝,应该会变温暖的吧。
我抬头看看天,天空依然晴朗。
但是夏天的热度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秋天的气息。
公园的树木依然停泊,但是改变却发生了。
我愣愣地站着,停下了脚步。
叶子,黄了。
不是不知道秋天的叶子会变黄并且掉落,但是记忆中,却从来没有那样的风景。
这些天忙着网球部的事情,不知不觉地忽略了身边细小的变化。
但是再细微的变化,终究会有滴水汇聚成大海的一刻。
于是我终于见到真正的Fall。
一片又一片,我沉迷地看着黄色的落叶风景,呆立。
我忘了移动,忘了时间,只是呆呆地看着。
一抹烟般的云轻轻飘过。
一片金黄的树叶悠悠飞落,折翅的蝶儿一般。
我情不自禁地追了过去,追逐着它的身影。
它却调皮地飞着,就是不让我抓住。直到困了累了,才打一个卷缓缓降落。
降落在一个人脚边,倦鸟归巢一般。
一双干净的运动鞋,一丝不苟的裤脚,一身整齐的衣着,所有的装束配合他不变的表情。
他俯身拾起它,转而递给我。
金黄的叶子温顺地卧在他白皙的掌心,随之散落秋风的秘密。
“是你?”我诧异地看着他,这个戴眼镜的男孩--手冢国光。
手冢推推眼镜,“是你。”
“好久不见,手冢。”我老实地打招呼,顺便接过那枚叶子。
“嗯。”手冢的声音平淡如往,万年不变。我以为他的话就到此为止了,但是谁料他居然继续开口,“你在这里做什么?”
“呃?”他,他居然在问我问题。手冢也会问我问题,真是值得记录。
“嗯,那个。”我想了一想,指指不远处的自动贩售机,“买热饮。”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看我的手。
那片叶子现在成为好烫手的证据啊。
真是的,白河星你发什么神经啊,居然去追一片叶子,现在好了,被人当傻子了吧。
“是真的啦。”说着我就掏口袋准备找硬币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可是摸了半天,却连硬币的渣都没有找到。
我尴尬地笑笑,只觉今天我真是失败到境界了。
“你……啊。”手冢似乎轻叹一声,只是最后那个音节迅速飘散在风中。它消失得那么快,甚至让我以为那是幻听的错误。
手冢没有再说话,直接走向被我当挡箭牌的贩售机。
“手冢?”我试着喊他,却被命令到,“去那边坐着。”
于是我老老实实地走到椅子边坐下。
今天运气不佳就不要做多余的反抗了。
“世界真是小啊。”我感叹着,扭头看看手冢。他今天没有穿校服也不是网球装,一身朴素的紫色衬衣配墨蓝色长裤。
认真的男孩子,对网球执著的男孩子,为青学胜利与梦想拼搏的男孩子。
这样好的人,最后却……
我重重叹口气,无奈地笑笑。
刚叹气完,他端着两杯热饮回来。那是要,分我一杯吗?
我看看他,“谢谢。”
然后我接过他递过来的纸杯,吹吹杯沿的热气,小喝一口。
“怎么是牛奶?”我小声嘀咕道,“又不是小孩子了。”
然后我看看他杯中的褐色液体,“热咖啡?”
他看我一眼,“牛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