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巫妖王的手下……”
哎,三面欺负不说,还要背那么大个黑锅……部落毕竟有亡灵成分,跟十字军战士格格不入也是正常……联盟却因为十字军的一些非常手段就将其抛弃……这实在是……“那联盟也太过分了!难道他们这么做就不怕你们心寒,不怕你们真的投靠到巫妖王那里么!”
“投靠巫妖王?!绝不可能!我们十字军战士的领袖……也是我们现在指挥官雷诺长官的父亲灰烬使者·莫格莱尼……就是死与亡灵天灾。当时他好似也被感染,传闻为了贯彻军规……是雷诺长官亲自手刃掉父亲的……当然雷诺长官事后如发了疯一般难过。并且自此立下誓言,要和巫妖王誓不两立。”
巫妖王还真是卑鄙……明知道他们和自己对立,竟然还要制造假象来让世人都认为十字军是效忠于他的。而联盟更是卑鄙……深知血色十字军是对抗巫妖王和部落的组织,却只是利用并且不予承认,其目的显而易见——想用血色十字军来削弱部落和巫妖王的势力!而可怜的血色十字军,面对着世人的不解和同伴的遗弃,却要监守着信念,可歌可涕啊。
我沉默的点了点头,同性恋侍卫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尽管这样,还是有很多兄弟加入我们的,前些日子,总会有些伤痕累累的士兵在修道院门前高喊着打倒巫妖王,这些人没有被世人蒙蔽,是真正理解我们的同志……”
呵呵,喊着打倒巫妖王么……真是可悲,那些理解你们的同志,正是我们的卧底。而你现在拍着肩膀的同志,却是要带领卧底剿灭你们的人啊……
正文 第五十九回:在修道院第一天……
修道院的门总是大开着的,或许……我们只是作为历史的丑角被记载……但要相信,十字军的光辉,会保佑着那些在谣言和噱骂声中战死的英灵……
——出自《血色十字军战士语录》
希赛儿趁着无人,私下冷笑问罗璇:“羽爻不是说你可以不用参加行动么。干吗非得跟来。”
罗璇并不说话,脸上毫无表情,看了看希赛儿。希赛儿笑道:“放心不下么?你比较在意那小子吧。”
罗璇只是把腰中的匕首拿出来,翻了一下,指向希赛儿:“我的事,别人少管。”
“是啊,你师傅也这么跟别人说。只是,你哥羽爻似乎不这么想。他还是比较担心你的。怕你和那小子日久生情。你要想清楚了。这是国王让我提醒你的。”
“我不会。”罗璇扭过头不去看希赛儿,希赛儿则幽幽的叹了口气。两人不再说话,将女侍卫送来的衣服换好后,便走出门来。
我和那个男同性恋侍卫聊了一会,这才看见身着红白相间长袍,胸前印有血红色十字的俩个“妖精”出现在面前。
男侍卫吩咐我们跟着教廷护卫去拜见指挥官和女检查官,穿过长长的回廊,后庭,又过了几个拐角,一个威严的教堂展现在我们面前。
教廷护卫吩咐我们:“这里就是大教堂,几位大人都在等你们。”
推开大门,我们三个进去,只见教堂前台,有五个人,中间坐着的是个穿着红色铠甲的金发男子,他留着胡子,手中拄着一把长柄双刃尖刺斧,模样甚是魁梧,料想就是这里的老大了。在他左手边的是个美貌的女子,红黑色的长筒靴,大半粉腿露在外,紧身的露肩红金束衣把身体的完美曲线裹了出来,长长的青丝垂在肩旁,红色的执法管帽子却让这个性感的美女显得严肃庄重。这个女人估计就是女检查官了。不知道为何,从我一进来,就发现女检察官一直盯着我看,而且严肃的表情上似乎带有一似惊诧,莫非这么久没见过帅哥,猛的一见,看上我了?
金发男子站起身来,把长斧背在身后,盯着我看了半天,自言自语道:“好像……”这才问道:“你们三个就是新进的血色战士么?”
我单膝下跪(这是那个男同性恋教我的礼节):“指挥官大人,属下三藏·唐。”罗璇和希赛儿也学我的样子各报出了自己的假名。
金发男子点了点头,笑道:“很好!以后我们就是同志了。给你们介绍一下。我身边的这位女士是检查官丽莎·怀特迈恩。这三位是三大执政官,分别是斗士赫洛德,驯兽者洛克希,奥法师杜安。”
我顺着他的介绍看去,带着护面头盔,拿着一柄单手尖刃斧的是斗士赫洛德,牵着三条红毛狗的人是驯兽者洛克希,那个拿着法杖的光头佬是奥法师杜安,三人也穿着红色的衣服,不愧是血色修道院,衣服全都是红如血。
见过了检查官和三个执政官,指挥官雷诺命人将我们安排住处,并告诉我们日常的工作。在检查官丽莎的建议下,我们被安排到了挨着的三个房间里。只是她这么对雷诺说着的时候,目光却一直望向我。
做了短暂的休息,我们便被不同的侍卫带到了不同的地方。这之间,我了解到,整个血色修道院是由四个部分组成,象征着信仰力量的大教堂也是整个修道院的核心;象征着力量的军械库,是装备和存放各种武器的地方,平时的训练也是在此;象征着知识的图书馆,存放着各种魔法记载和书卷,修行法系职业的人经常会来此光顾;象征着审判的拷问间,叛徒,卧底,战俘都被押解在此。
“你就是三藏么,呵呵,看来指挥官大人很信任你,居然让新手来看守拷问间。没关系,这工作很不错。假如有犯人对你说些什么,完全不用理会,如果觉得烦了,揍他们一顿也可以。哦,对了,我知道你是从南海镇来的,被部落亡灵压抑了很久了吧?里面关了不少亡灵,不防就打他们出气,很解气,打死也不要紧,我会帮你隐瞒,上报的时候就说出了意外。没人会怪罪你。”尽管我的同志在给我交代这些事时态度很友善,情感很真切,可我却感觉很想揍他一顿,压下心头的怒火,我对他微笑,接替了他的工作。
在这个牢房里转了一圈,感觉到了无数阴冷不善的目光。拷问间的牢房是按等级排列的,自东向西关押的犯人等级越来越高。犯人几乎全部是亡灵,而且就连级别最低的亡灵身份也是某个地域的长官——他们没有被直接杀掉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尚且有可以交换条件的价值。
和我守牢房的还有几人,我因为是初来乍到,只负责看守第一层的犯人,这里的亡灵仿佛见不得生,一见我是新面孔,马上都纷纷摇着铁栏,哭天抹泪的要求我给点吃的,也不知道平时受了多少虐待,本来就瘦弱的亡灵此时更是瘦弱,苍白的皮肤如今更显苍白。可惜,不是我不可怜你们,实在是老子刚刚来当卧底,对你们太好了容易被怀疑。我只是凶神恶煞的冲着这群要饭的囚徒吼道:“叫!叫他妈啊叫!谁再叫老子就玩死谁!告诉你们,老子从南海镇过来的,恨透了你们这些亡灵了!!”联盟的南海镇和塔仑米儿是相离很近的两个小镇,而这两个镇子之间从来就没有停息过战火,在那里,以亡灵为主的塔伦米儿和以人类为主的南海镇可以说根本不会顾及互不侵犯条约的限定,他们每天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去对方的镇子里面屠杀,搞破坏。所以,这两个地方出身的人,都是恨透了对方阵营。果然,我这么一说,他们都不敢再吭声了。而我则用余光看到,在二层牢狱的楼梯口,一位血色卫士满意的点了点头,并且将什么东西记在了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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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这些亡灵处了一上午,下午有人来替班,因为我是法系职业,所以获批得到去图书馆查阅资料的资格,正好希赛儿在那值班,于是我便来到了图书馆,图书馆在拷问间的西方,经过长长的回廊,已来到图书馆的门前。轻轻推门进去,没引起任何人注意,这里挺安静,几个血色十字军学者正在翻阅资料,奥法师杜安正在和希赛儿小声交流着什么。我悄悄的走过去,对着杜安行了个礼,杜安点了点头道:“怎么样?还习惯吧?现在就先做些看守犯人的工作,至于以后,可能会派很多艰巨的任务给你的。修道院如今总是被部落亡灵攻击,隔三岔五的就会有亡灵上门挑衅,好在我们人员都不是吃素的,那些该死的亡灵大部分都是有来无回。以后你成长起来了,估计也会加入到和亡灵的战争中去。”
希赛儿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问杜安:“杜安大人,三藏自当为血色十字军尽犬马之劳,只是,三藏有一事不明。”
“你讲。”
“我们内部所有人深知自己是反抗巫妖王的组织,但无奈联盟和部落不但不理解我们,反而帮助巫妖王散布谣言,说我们是效忠巫妖王的队伍,我感觉,为此而被孤立,我们的处境很是不利,为什么不想办法向世人证实自己的无辜呢?”
杜安苦笑的回答:“世人……世人自古就是被当权者愚弄的对象。当权者只会为他的统治利益着想。我们和部落的亡灵为敌,所以部落将我们划为巫妖王的走狗,联盟则是希望用我们的力量来削弱部落和巫妖王的势力。血色十字军……当初是多么伟大的一只队伍啊,但现在却被弄的四分五裂。我承认,为了抵抗亡灵天灾,我们变的狂热,甚至不惜杀死已感染瘟疫的同志。我们在未沦落时的洛仑丹执行的是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人的政策。只要有和亡灵天灾接触过的人,都有可能被感染上瘟疫,所以……当年,死在十字军战士手下的无辜人群实在不少。这是造成联盟对十字军冷血的主要原因。后来那个事件发生过后……部分十字军脱离了我们,另外开辟了领地建立起了银色黎明组织……十字军战士在面对着对抗亡灵天灾和几个重要首脑任务相继去世后,又被那些脱离血色十字军的人搞的四分五裂……最后,原本光辉伟大的十字军便在天灾战争完结后,便没落了……没有人记得当年是谁英勇拼杀在战场……如今的十字军到处被人排挤……要不是领袖之子小莫格莱尼如今和检查官归来,恐怕一切还会更糟。但是,修道院的门总是大开着的,或许……我们只是作为历史的丑角被记载……但要相信,十字军的光辉,会保佑着那些在谣言和噱骂声中战死的英灵……”
这些话从杜安口中说出,显得很是萧索和悲凉。我能感受到英雄被人误解却仍坚持理念的那种情操。十字军的命运是悲凉的,但这却不是他该得到同情的理由,我有些伤然的问:“杜安大人,您刚才说的那个事件以后,有部分十字军脱离血色,成立了银色黎明……那个事件是什么?”
杜安一皱眉,低声道:“这个不许多问,快中午了,你快和蜘蛛·精去吃饭吧……”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而我看向那个笑的很诡异的化名而蜘蛛·精的希赛儿,便开始明白,想必杜安不肯讲出的那件事,她是知道的。
正文 第六十回:调查血色修道院……
希赛儿自从成为我的魔仆后,四下无人时便称我主人,此时她和我一起,拿着血色修道院特制的糕点边走半吃,我咬了一口带着清香的甜酥糕,问她:“其实你早就知道,血色十字军根本不是巫妖王的部队,为什么事前不告诉我?”
“国王的意思是,教导新人要有循序渐进的过程。堂堂在历史上有过赫赫战功并且直到现在还忠心耿耿的一只部队,却只能成为历史的丑角,你不觉得讽刺么?”
“少拐弯抹角,联盟国王不是因为我长的帅才要当我老丈人的。”我冷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