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泽裕子摇摇欲坠的站著,双手扶著膝盖:「我们以这一招分胜负吧!」
「我会让你出招吗?」女宿虽然被中泽裕子打断了右臂,而且连头盔也破碎了,但是她的整体伤势没中泽裕子重,还拥有充足的星宿力量:「看我的──超音波导拳!」
「又是这一招?」中泽裕子跃了起来,但是她仍未想到破解的方法:「声波教我怎么应付!」
女宿只能用单手出拳,却落到中泽裕子的脚底:「是二重跃跳吗?」
然而中泽裕子毕竟伤重,无法使出「二重跃跳」,便掉到地上来。
女宿恼羞成怒,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中泽裕子身前,使出埋身肉搏的神技「重厌拳」。「重压拳」与女宿其他神技不一样,纯以星宿力量冲敌人。这一拳印在中泽裕子的胸口,把右边胸脯的护甲压碎。
挨了「超音波导拳」的冲击,然後再被「星河跑道」及「重压拳」击中,中泽裕子的星宿羽衣已伤痕累累,再也无法保护她了。
女宿踢翻了中泽裕子,见她滚了两滚仰躺地上,走过去出脚踹向她的胸脯:「让我把她另一边的护甲也踩碎吧!」
中泽裕子昏昏沉沉,但仍然举起双手,勉力托住女宿的脚跟。
女宿「嘿」的一声冷笑,脚上不断加压,中泽裕子却死命的托著,竟是不得寸进。
「你放弃吧!让我这样一脚踹死了好!」
「是你太大意了。」中泽裕子微微睁开双目,蒙胧的目光好不容易聚焦到女宿身上。
女宿柳眉轻扬,正想加强力量,只觉脚下一轻,竟站不住脚,往後便倒。当女宿挣扎著想要爬起身,却狼狈地再次摔倒。女宿没有痛感,但对自己身体料如指掌,她感觉到小腿怪怪的,低头看来,差没有有吓得晕了过去。
只见小腿上面血如泉涌,一只脚掌竟然不翼而飞!
中泽裕子被女宿踩著,无计可施下使出灵狐拳,把女宿的小腿切断。
即使不感到疼痛,女宿仍是发出一声凄厉绝伦的惨叫,连旁边星宿也惊呆了。女宿无法相信自己失去了脚掌,到这时候,即使杀死中泽裕子,又或者求诸王天君,她这只脚掌也没可能失而复得。
这一战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中泽裕子在迷迷糊糊间出拳,没想到会把女宿的脚掌切割下来。中泽裕子翻身坐起,看见女宿单膝跪在地上,脸上那种怨毒的神情,不禁凛然一惊。就在这时候,中泽裕子的脑袋再次感受到高频声波的骚扰,看来女宿誓要杀她以报断脚之仇!
「心宿!你说过我不能同时使出两种神技?」女宿左手按著额角,一边发动神技「自然声纳」,一边说道:「同样是使用声波的攻击,的确不能够呢!」
「你想怎样?」中泽裕子只能勉强把体内剩余的星宿力量,一点一滴集中到拳头上面。中泽裕子虽然重创了女宿,但她只余下发出一记神技的力量而矣。
但见女宿继续催动著星宿力量,使羽衣发出鸣振来维持高频声波,同时在怀中取出一张塔罗牌。
「我不是曾经告诉你吗?我的塔罗牌今日一定会杀人!」女宿脸色极是恐怖:「这是我的占卜结果,从来没有不准的!就让你的死来应验我的占卜吧!」
中泽裕子积存了所有能量,但她始终无法摆脱高频声波的困扰,把星宿力量发出。
「大概只有这个方法了!」
女宿看见中泽裕子闭起眼睛,把双掌放到胸前。女宿心中恨极,喝道:「受死吧!」她用二根手指夹住塔罗牌,向中泽裕子一挥,把塔罗牌平平飞出。
就在这一瞬间,女宿只觉眼前起了一阵白光,不知何故,中泽裕子竟从眼前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一个扭曲五官、神情凶恶的自己。女宿望著那张塔罗牌转个飞快,锋利的牌缘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後朝自己飞回来。
女宿喉头一凉,血雾从她颈际洒出,大动脉与气管被塔罗牌同时割破。女宿但觉呼吸困难,转眼间已是出气多入气少。
女宿左手掩著喉头,鲜血仍不断涌出,她哈声说道:「为甚么……你会妖法……」
「塔罗牌今天的确会杀人,你的占卜还是很灵验。」中泽裕子使出神技「心月镜」,虽然这一招只是防技,但也把她最後的星宿力量都消耗了。
「可惜……我没猜到你我的结局。」
女宿身子一软,横身卧倒静止不动。只见地上慢慢被鲜血染红,而流尽女宿的血液前是不会停止的。
战斗就是这样无情。
中泽裕子经过与女宿的战斗,尤其要抵抗「自然声纳」的冲击,精神、体力的耗损巨大。再加上中途星宿插上一脚,也曾用神技「星河跑道」来攻击她。中泽裕子可谓油尽灯枯。
星宿走到女宿旁边,厌恶地望著满地鲜血,说道:「我总算见识过了。作为星宿神将,你的实力不能小觑。」
中泽裕子跪在地上,无力的抬头望著眼前这个男人。
「让女宿跟你打是正确的。『心月狐』……你擅长心灵攻击,对不?」星宿徐徐说道:「若是猝不及防的让你把神技反射,只怕我也会失手!不过战斗要靠力量和速度取胜,其他的只不过是旁门左道。」
「嘿!」中泽裕子发出无力的冷笑。她侧头望去,初恋和陈碧琪两人不知道在甚么时候离开:「到了现在,我已没有还手的气力。」
「别故意示弱啊!即使你受了重伤,好歹也是星宿神将,而且把我的同伴打倒了。我不会大意,让你有机可乘!」
「就算你杀了我,我还是相信正义长存。」中泽裕子垂头笑道:「虽然曾经逃避,但我庆幸自己回来重新面对。否则我跟你们一样丑恶。」
中泽裕子本来打算忘记星宿神将的身份,安份做个歌手,却发现其他星宿神将没有放过她。中泽裕子初到香港时有些逼不得已,事到如今,却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即使要死,我也觉得欣慰……因为我和你们不同。」
星宿有种被人卑视的感觉,他冷笑著举起了拳头:「心宿相信正义?在我看来,它和你的生命一样……我瞬间便能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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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正在荒废的工地之间低头疾走。
这里是旧式码头另一边的海傍,曾经要起一个新型码头和地车接驳站,只是後来因为经费而停止发展,丢空也有数年时间。
刚才开始一直在码头前面对战,初恋眼见警察都被杀死,中泽裕子和女宿的激战又未知结果,旁边还有一个穿著灰蓝色星宿羽衣的男人虎视眈眈,情况看来不妙。初恋趁众人不留神,便朝码头旁边的工地跑去。
初恋并非临阵脱逃,她是另有苦衷的。
就算是多么勇敢的战士,也有不能战,只能逃的时候。
一阵危险的灵感袭上心头,初恋俯身向前飞扑,著地滚了开去,刚才所站的地方发出隆然巨响,摆放在旁边的货柜竟给打穿了一个洞来。
工地里面堆满了货柜、钢材,还有一个一个的土坑和砂堆。
初恋惊魂甫定,但觉头上一黑,有个影子掠过上空,然後在她面前落下。初恋仔细瞧去,果然是穷追不舍的陈碧琪。
陈碧琪穿著深蓝色的星宿羽衣,把她的身体紧贴的包裹著。没了多余的外套和传统的校服,初恋惊觉陈碧琪高大的身体竟是如此好看,虽然并非十分突出,却像个可以用来展览衣饰的衣架。陈碧琪超过一米六五的身高,也算是模特儿的身材了。
玲珑的星宿羽衣,将陈碧琪的体态完全展示出来,比起女宿那件三尖八角的好看得多。
但在那脸罩底下的神情,是初恋所没见过的!
「碧琪,你是否被催眠?醒醒吧!你清醒吧!」初恋踏前一步。
初恋逃离码头,只希望能够引开陈碧琪,把她带到一个无人的地方,不让别人骚扰。不出初恋所料,陈碧琪真的追了上来。
初恋引陈碧琪到僻静处的目的并非为了战斗。只希望能够唤醒她而矣。虽然还没有想到方法,但初恋想所谓精神控制和催眠,是施术者把意志强加诸被施术者身上;又或者趁被施术者意志薄弱,暗示及引导其潜意识认同某些行为。初恋觉得情况有点像被灵体附身,她擅长驱魔,自思或许能破解催眠也未可知。
陈碧琪仍是一脸木然,身子微晃,双臂陡然展开,如燕子般优雅的展翅滑翔,飞到初恋头顶若有十米高,双脚合拢向她头顶踹落:「燕襟翼.尾踢!」
初恋右手执著剑柄,左掌托著剑脊,斩妖剑恰恰拦住陈碧琪的双腿。但是陈碧琪的星宿力量何等厉害?纵然是人间驱魔师,纵然是人间神兵,也无法完全化解这凌厉一击!初恋承受不了这巨大压力,一下子单膝跪倒,连斩妖剑也微微弯曲了。
陈碧琪并未停止攻击,她见这一脚无法踢倒初恋,立即屈起双膝,升起少许,在空中翻了一个後空翻──陈碧琪是唯一能够飞翔的星宿神将──然後蹬直双腿向初恋踢去!
半跪著的初恋重心较低,以全身气力托住斩妖剑挡架。当陈碧琪的脚跟踩在剑刃上面,噗的一声,斩妖剑竟出现了裂痕!
「甚么?竟然……」初恋双手高举斩妖剑,抵抗著陈碧琪的攻击:「再勉强下去的话斩妖剑也……」
陈碧琪连续使出两次神技也未能把初恋打倒,却并未感到惊讶──她应该不懂得惊讶吧?因为陈碧琪被王天君施以类似催眠的精神控制,失去了自我意识,只知道不断攻击敌人而矣。
王天君更把对陈碧琪的指示由攻击纳兰龙改为协助消灭星宿神将的敌人。因此当陈碧琪看见初恋要杀翼宿,她毫不犹疑便向初恋攻击。
初恋哪会知道这些内情?昨日陈碧琪也只是一味的追击纳兰龙,今天却对初恋猛下杀手。事到如今,初恋唯有一战而矣。
「我一定要把你从催眠中解放出来!」初恋一咬牙,使出吃奶的气力双掌一托,把踩在斩妖剑上的陈碧琪推了开去。
陈碧琪落到地上,双臂交叠,使出神技:「燕襟翼.尾剑!」
初恋双足一弹,人在半空如鲤鱼翻身之势,翻过陈碧琪头顶,恰好避过致命的蓝光。初恋伸出手臂,把一道符咒贴到陈碧琪的前额,翻身落地,双手打出结印,口中喃喃念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恶灵退散!」
催眠若是精神控制,与亡灵附体的原理相近。初恋希望凭藉自己的驱灵经验,与及比一般人强盛的脑电波,把施术者加诸陈碧琪身上的意志驱走。
只见陈碧琪额上一阵闪光,符咒逢的一声著火燃烧,转眼不见。陈碧琪身子向後一仰,似是要跌倒般左摇右摆。
初恋连忙上前想要扶住陈碧琪,指尖才碰到她的肩膀,手腕已被抓住。
「你……」初恋呆了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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