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易哲外,还有轩辕和秦崎两人。轩辕轰在纳兰龙的耳边小声说了梅玲的名字,纳兰龙便知道又是她在鸡婆。
易哲又说:「你不能再自责了!你根本不知道邢慧芝原来喜欢你,所以事情才失控。但现在你知道阿舒已经……我们不能放弃他!」
纳兰龙心想梅玲甚么都说了,苦笑道:「我知道,但阿舒不会让我帮忙。」
易哲望著虎牙问:「阿舒会被你们消灭吗?」
纳兰龙没好气道:「大家搞清楚,阿舒体内的不死修罗在八百年前打败了敖玉!就算我们联手也可能被他杀死!到底是谁消灭谁……难说呀!」
「现在不同以前!阿舒始终是个人类,即使他能够好像你运用神奇力量,但你有龙魔和虎牙帮手,当然较强!」
易哲的分析有他的道理,但与事实有一段距离。纳兰龙说:「在得知阿舒是不死修罗之前,我比较害怕会蹈敖玉的覆辙。事到如今,我只是不想跟阿舒对战,让不死修罗奸计得逞!」
「人类意志本来薄弱,我不清楚为何不死修罗不能强制夺取那个舒桦的身体,但他既然被感情蒙蔽了理智,不死修罗便有机会乘虚而入!」
纳兰龙不想再听:「虎牙!」
虎牙不理会纳兰龙,继续说:「况且我认为在使用仙力上,舒桦做得比主人好。至少他能够隐藏自己的气息。」
纳兰龙知道虎牙说的没错。舒桦若不使用仙力,谁都感应不到不死修罗的气息:「无论如何,明天便能见到阿舒。」
易哲脑筋一转,已明其理:「明天是邢慧芝的丧礼,我们都会出席。」
小雪问:「舒桦真的会来吧?」
一直不作声的秦崎说道:「知道警方和你们都在等著他,阿舒怎会自投罗网?」
纳兰龙吸了一口气:「以阿舒的个性一定会出现。」
秦崎咬牙道:「阿舒连阿龙都想杀掉,变成了危险人物,看来我们都要小心。」
「我把一切说出来,就是要你们小心阿舒。」纳兰龙苦笑道:「所谓『小心驶得万年船』,虽然我不以为他会伤害别人,但大家心里有个底比较好……对不起。在这件事情未解决之前,大家都要小心……是我连累了大家。」
「阿舒只是受了刺激而矣,我说过不能放弃他。」易哲语气仍然坚定,一再重覆著:「绝不能放弃他。」
第二十七缘~让我再见她一次之缘
望著难得一见的璀璨星空,纳兰龙心情却变得更是阴沉。少有的天朗气清并不能抹去他心里面的阴霾,邢慧芝的影子却越来越大。
虎牙走出露台,问道:「主人,你认为明天那个葬礼,舒桦真的会出现吗?」
纳兰龙把杯中伏特加一饮而尽,说道:「嗯,他一定会去送邢慧芝最後一程。」
虎牙相信纳兰龙的判断:「我们前去等他。」
「嗯。」
虎牙想了一想,还是决定把心里话说出来:「对於我们来说,舒桦便是不死修罗。若然舒桦出现,只有一个方法,就是把他连同修罗魂一起消灭。」
「这个办得到吗?」纳兰龙没有回头望他,又斟了一杯酒:「消灭修罗魂,还是消灭阿舒?阿舒死了,修罗魂也会一起消失吗?」
「不知道。」虎牙摇头说:「但我们没理由让不死修罗站在眼前也不出手。」
纳兰吸了一口气,说:「虎牙啊!我也有所决定了。」
「主人作了甚么决定?」
「我与阿舒之间不过是私人恩怨,即使他要把我杀了报仇,我也不会还手的。」纳兰龙说:「但如果他向不死修罗妥协,今次换我与他同归於尽。」
「主人!」虎牙知道自己说甚么都没用,还是道:「让舒桦杀主人报仇,虎牙和龙魔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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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亲友,今日我们聚首一堂,送别至亲的邢慧芝。邢慧芝温柔善良,正是花样年华。但不幸总降临到人们身上,邢慧芝的离开,给我们留下许多哀伤。
「我们不要问主为甚么,我们要相信主总有他的理由。我们要做的是,尽量活得更精采,活出自己的人生。」
在墓园的角落里头,一列一列的墓碑中间,有数十人围成圆圈,听著一个穿黑衣的中年男人说话。那个男人站在一个土坑前面,拿著圣经说话。
「我们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有甚么意义?别把希望和一切放到将来,因为你不知道甚么时候会接受考验,不知道甚么时候会受到主的召唤。在那未知的一天来到的时候,我们都要能够大声告诉主,我的生命没有白过。过去的不可挽回,邢慧芝给我们的启示,便是从今起努力生活。
「必须说的是,邢慧芝虽然只活了十六年,但她的人生却充满色彩。邢慧芝象徵著生命的彩虹,因此,她也会长存我们心中。
「邢慧芝蒙受主的宠召,先到天堂。我们为她祝福,愿她得到永生,并赞美主……」
远处有一个小山坡,坡上长有数株大树,树底站著一个穿黑色西装黑色衬衣结黑色领带的青年人。
这个青年脑後拖著一条辫子,手里拿著一支白色玫瑰花。他望著举行葬礼的地方,不时摸著鼻子。
墓地那边,众人开始陆续把手中的白玫瑰抛到土坑里的棺木上面。
冯珀盈放下花朵,便到排在後面的曾雅恩了。她哭得双眼通红,呜咽著把手中的白色玫瑰花轻轻一抛,抛到棺盖上面。
恰好这时,有一支粉红色的玫瑰也飘落旁边。
曾雅恩转头望去,只见易哲和轩辕轰拿著白玫瑰站在後面等著,曾雅恩又望了望土坑里唯一一支粉红玫瑰,脑筋转不过来,便与冯珀盈把臂离开。
「对不起,邢儿。」望著葬礼举行处,纳兰龙心中的悲痛难以说明:「阿舒说得对,如果不是我多事的话……」
墓园的管理员开始在棺木上洒上泥土,仪式很快便要完结。
纳兰龙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除了远处的龙魔和虎牙外就再没气息稍强的人,他不懂得如何解释这种危机感。
这时候,身後响起了一下轻微的声响,纳兰龙听出是落叶被踏碎的声音。
「只是普通人而矣。」毫无感应的纳兰龙心里正这么想,却突然醒觉:「不!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如何微弱也应该会散发出一点气息吧?」
纳兰龙来不及回头,後脑已被甚么东西按著,他立即凭感觉知道那是一只手掌。
「你在这里是理所当然的,来向邢儿忏悔吗?」
「……没错,邢慧芝的死我逃不了责任,来到这里正是一种心意。」纳兰龙没有回头,就这样站著说道:「我也料到你一定会来的。」
「大家都在等我呢!墓园周围布置了好多警察。」舒桦冷笑道:「你应该知道我们不是普通人,人类的制裁对我来说毫无作用。除了你两个仆人外,附近埋伏的警察都是多余的。这个不会是你的部署吧?」
「怎会?大家只是相信你对邢慧芝的感情罢了……只要知道你是如何深爱她,谁都会在这里等你出现。」纳兰龙咬了咬牙,说道:「阿舒,邢慧芝的死我的确有责任……你只是错手伤了她。我不认为邢慧芝想要我们负甚么责任,但无论你我,一生都不能摆脱内心的罪恶感。」
「一生……你我还有多少人生?不过已没有关系。」舒桦哼了一声,问纳兰龙:「你不回头望我?」
「以你现在的仙力,要一掌把我打死是好容易的事,我怎么敢随便回头望你?」纳兰龙说:「我不是怕死,但我还有事情想跟你说个明白……你是来杀我的吗?」
舒桦冷笑一声,挪开了按在纳兰龙後脑的手掌。
纳兰龙刚刚想要转身,头颈突然被舒桦左臂圈住:「你这是干甚么?」
舒桦抡起右拳,重重击中纳兰龙的胸口。纳兰龙右胸伤势本已愈合得八八九九,被这么殴打,立即又出现撕裂,渗出血水来。
纳兰龙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舒桦趁势在他下颚补上一脚,将他踢个人仰马翻。
舒桦得势不饶人,见纳兰龙倒在地上,连忙踏上两步,一脚踩住他的右颊:「你想跟我说甚么?你能够让我再一次见到邢儿吗?」
纳兰龙动弹不得,勉强向上望去,只见舒桦穿著一身黑色中山装,戴著一副墨镜,正低头俯视著他,忍不住大声叫道:「你想怎样?」
「邢儿为了保护你而死……所以那一天我不杀你。今天是她的葬礼,我也打算放你一马,算是对她尽一点心意。」舒桦冷冷的说道:「只是看见你的样子,我就难免想起当日的情景,因此狠狠打你一顿来消气。」
「没错!我是间接凶手!」纳兰龙咬牙道:「一切已经无法挽回,谁也不能令邢慧芝复活……别只顾埋首於回忆之中了!你我身上也沾满了邢慧芝的血,难道真要陪葬才甘心吗?」
舒桦用力踏著纳兰龙的脸颊:「我心中好不解恨……纳兰龙!我会为了自己这不可弥补的罪孽而赎罪,但在此之前,先要把你这个罪魁祸首杀了才甘心!」
纳兰龙吼道:「男子汉别拖泥带水!你现在下手吧!」
「嘿!我不想在邢儿面前如此待你……邢儿曾经要我们不好自相残杀。」舒桦「嘿」的一声说道:「虽然我做不到,但至少不在这儿。」
纳兰龙瞥见舒桦在墨镜下面隐约有著两行泪痕。
「阿舒……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更应该努力生活下去,这是邢慧芝的遗愿!无论你想杀我还是伤害自己,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困难的是背负著这枷锁一直生活下去。阿舒,哭已经没有用了,我们要好好……」
「眼泪早已风乾,我再也不会哭了。」舒桦冷冷说道:「要哭的是你们。」
舒桦放开踏著纳兰龙脸颊的脚,转身便跨步离开。
「你要到哪里去了?」趴在地上的纳兰龙用手肘支起上半身,伸手勉强抓住舒桦的脚跟。
「你干甚么?」舒桦想要甩开纳兰龙的手,但纳兰龙第一时间催动龙魂力量放出冻气,瞬间已把舒桦的右腿用冰封住,黏在地上。
舒桦只觉足踝一冷,右腿已经不能动弹:「这是……」
「我不想伤害你,但你不能走!有甚么事情要解决的,让我们好好说个一清二楚!」
舒桦用力挣了一挣,右足牢牢的被冰冻结在地上,怎么使劲也提不起来。
「由白龙龙魂发出冻气结成的寒冰,被誉为在正常温度底下也不会溶化,一般攻击也不能够打破的坚冰。阿舒你不要白费功夫了!」纳兰龙用手背拭去嘴角的血丝:「只要你不反抗、不胡乱伤人,我只想跟你好好谈一谈。」
舒桦又是一阵冷笑:「你耍甚么宝?这种程度的冻气,对我是没用的!」
格勒一声,那寒冰出现了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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