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根毫毛!”
“是吗?”
龙天漪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所动,相反的她知道他说的都是事实,楚翔不管变了多少,但是在他的骨子里却是一个重情的男人,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她,都是如此,楚翔虽然爱她,但是他也同样舍不下和他一母同胞的哥哥,更何况这个哥哥比他大上十岁,在他的人生里就相当于是他的父亲了。
对于这样的男人龙天漪敬重,佩服,可是当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时,却没法以同等的眼光去看,这并不是说她一定要楚翔为了她而杀了自己的哥哥,只是有些事情就是这样无奈,放在别人的身上她能看得开,但是在自己的身上却不能。
所以龙天漪和楚翔两人的感情就永远的局限在这样的遗憾中,从前因为那些男人和楚歌的遗憾,现在还是因为楚歌的遗憾,似乎在她的生命里,楚歌都一直存在着。
龙天漪甚至都不明白,楚歌为什么就不喜欢她?
虽然她对于五岁时的事情记忆并不深刻了,但是她还是隐约记得这个男人似乎一直就不怎么待见她,这到底是为什么了?
“楚歌,我是不是曾经做过什么事情,惹的你生气了?”龙天漪问。
楚歌闻言,有了片刻的怔愣,然后垂下眼眸,声音低哑,有气无力:“不,没有!”
龙天漪皱眉,有些不懂了,刚想问他为什么要这样针对她时,他却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带动着铁链哗啦啦的响,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容,人已经陷入了某种臆想中,疯狂的嘶吼:“因为你是祸水!你害了所有的人!知不知道,你这样的人出生开始就应该被掐死的!”
“……”龙天漪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当初,你害了花家三兄弟,让他们为你神魂颠倒,后来你又来迷惑的我的弟弟,唆使青儿打胎……。”楚歌见龙天漪不说话,人有些虚弱的斜躺了下去,眼神死死的盯着她,嘴里不停的说着她的“过错”。
看着在那里一直碎碎念的楚歌,龙天漪突然“噗哧”一笑,带动起了嘴角的小梨涡,带着几分俏丽,可是那份笑容里更多的是不屑于讽刺,她看着楚歌,轻声说道:“楚歌,你真的很可怜!”
“什么?”
“我说你可怜!”龙天漪顿了顿,接着说道:“你活了这一辈子,简直是白活了!”
“我不可怜,我一点也不可怜!”
龙天漪摇摇头,语气淡定:“不,你很可怜!”
“不,不,我不可怜!”
楚歌被龙天漪嘴角的嘲讽刺激到了,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想要朝龙天漪扑过去,可是他的动作太猛了,一动就拉动了锁在手腕上的铁链,整个人又被拉扯了回去,还在手腕上留下了一个红红的印记,半张着嘴巴喘着粗气,这些天他都没有进食,今日因为他的吵闹,楚翔又命人在他体内注射了镇定的液体,所以他是真的没有一点力气了。
龙天漪见他这反映,也是有少许的惊讶与了然,勾起嘴角慢慢的走到他的床边,看着他无力的躺在床上的身体,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抽出一直藏在衣袖下的水果刀,水果刀在灯光的照射下,光线直直的射进了楚歌的眼里,就像当初楚歌拿着刀,刺进龙天漪的眼睛里是一样的。
“你要做什么?”楚歌看着她拿在手里明晃晃的刀,心颤动了几下,极度不安了起来,直到现在他才发现事情似乎有些不正常,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到他这里来的,而原先那些守在他门外的那些人了?怎么都不见了?
有一种猜测,他简直想都不敢想。
就如同被困住的野兽一样,楚歌在床上奋力的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对着龙天漪记恨的怒骂:“你这个贱女人,你要做什么,你把楚翔给我叫过来!听见没有,守在门外的人,你们瞎了吗?啊?”
楚翔的怒吼声很大,在整个房间里不停的回荡着,甚至是已经飘出了城堡,可惜,没人,没有一个人出来,就好象一夜之间这个城堡已经变成了无人的城堡一样。
躲在暗处的几个黑衣人,听着那怒吼声,都面面相觑的看着,然后摸摸鼻子,转开眼睛,因为他们爵爷说了,当作什么也没看见,不过在心里却忍不住吐槽,他们爵爷宠起女人来,真是不一般呐!
楚翔叫嚣了一番,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出来,心里更是跟打鼓一样的,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看着龙天漪。
龙天漪朝他笑了笑,走上去,蹲在他的床边,拿着刀尖轻轻的划拉着他的俊脸,笑得恶意:“楚歌,你记得当初你和我说的话吗?”
不等楚歌说话,龙天漪又继续说道:“你说给我两个选择,一个是要划开我的肚子,是吗?”说到这里,龙天漪又顿了下来,看向楚歌,勾起嘴角:“另外一个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楚歌张着嘴,半天没有出声。
龙天漪继续说道:“听说你不能那啥了?唔……会不会是因为你现在喜欢的是男人了?所以对着女人才会不举?”
“你胡说!胡说,我是喜欢女人的,你把青儿叫过来,我一定可以的!”楚歌睁着眼睛,听到龙天漪的话,面目狰狞的嘶喊。
相对于他的激动,龙天漪却显得要冷静很多,她看着激动中的楚歌冷笑,握在手里的刀慢慢的划到他的手腕处,找准位置,眼神突然一厉,手下的刀子猛地一划,鲜血汹涌而出。
“啊……”楚歌的痛叫声。
龙天漪看着他被自己割断的手筋,冷笑:“怎么样,我技术还不错吧,为了这个,我还专门看了很多书哦。”
这话,龙天漪还真的没撒谎,龙天漪在这几天很无聊,就要女佣找了几本书,专门来研究人体构造来了。
手上的痛楚与鲜红彻底烧红了楚歌的眼睛,他瞪着龙天漪,声音里满是仇恨:“你把楚翔叫来,他这个不孝子,他竟然……”
后面的话被龙天漪生生的止住了,龙天漪拿着那把还滴着血的刀抵着他的唇上,食指放在唇上,坐了一个嘘的动作。
这一刻,龙天漪也不得不佩服自己了,她想自己的身体里一定住了一个恶魔,关键时刻就会出来作恶,就像现在,对着楚歌,这些事情她做的理所当然,没有一点害怕的情绪!
“别叫楚翔,他现在……”龙天漪说着,突然想到她出来时,楚翔正抱着那个女佣在纠缠着,忍不住有些难受了,眉头紧紧的皱着,说起来,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是欠着楚翔的,现在为了找楚歌报仇,更是算计了那个男人。
其实这也说不上算计,因为那个男人明明知道她所作的一切,却只是当作不知道,还这样极力的配合她,只是这样的感觉,比让她算计了他还要让她觉得不舒服,更是觉得自己欠他的还不清了。
“……”楚歌仇恨的瞪着她,可是她的刀就放在自己的嘴巴上,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狠狠的瞪着她,并一点点的感受着右手上痛楚。
龙天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甩下脑海里的那些想法,看着楚歌,起身,拿起刀,绕过床头,慢慢的踱到他的另外一边。
“你……你要做什么?”惊恐的瞪着她,楚歌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龙天漪甩了帅手上的刀,有些鲜红的液体甩到楚歌的脸上,她望着勾唇一笑,又蹲了下来,语气温柔的不可思议:“我还能做什么?不就是折磨你咯。”龙天漪这话是说的理直气壮,也是一脸的无辜,好象自己只是做了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说着手下的刀子一个用力,楚歌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另外一只手的手筋被龙天漪给挑断了。
痛感马上传遍了整个身体,嘴半张着痛呼着,看着龙天漪的眼神能把她活活的吞下去。
龙天漪接下来又在他的痛呼声中挑断了他的脚筋,而在这个过程中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直看得暗处的人啧啧的乍舌,他们一直觉得这个女孩太娇弱了,现在看来也不尽然啊,看她这手法,这动作,这表情,简直不敢把她和以前的那个娇弱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龙天漪很想杀了楚歌的,可是最后还是没有下手,只是挑断了他的手脚筋,当然她更想能够好好的折磨他,最好是找几个男人轮了他,可是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这并不是她仁慈,只是这毕竟是楚翔的哥哥,这样的事情她实在很难做出来,而且她觉得这也算是还了楚翔一个人情吧。
至于秦哲,龙天漪相信,他会在她的身边的,一定会的,这样的念头就像是某种执念一样,在她的脑海里根深蒂固了。
而楚歌也不知道是因为痛楚,还是血流的太多,苍白着一张脸,已经晕了过去。
龙天漪把刀丢在一边的桌子上,看着楚歌手脚是血的模样,垂了垂眸子,然后才转身离开,临走前对着空气说道,声音不大不小,没有什么温度:“给他包扎吧,别让他死了,但是不要治好他。”就让他这样瘫痪一辈子,也算是一种折磨吧。
躲在暗处的几个人眼神交流着,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无语,这个女人,虽然娇小,但是却好生狂妄啊!
再说另外一边,在龙天漪离开的同一时间。
楚翔忍着身上的燥热从床上跌跌撞撞的起身,抖着手去开门,也许是因为这半年来的经常在危险中死里来活力去的原因,对于陌生人的气息,他格外的敏感,马上就感觉到了身后有陌生的气息接近自己,动作比头脑还快,直接反身掐住来人的脖子,眼神狠厉,带着刺目的红光:“你干什么?”
女佣被他掐着脖子,痛的眼泪水包了满眶,有些梨花带雨的韵味,看得楚翔一个怔愣,身体更加燥热了。
“爵爷,你要了我吧,这样你就不会难受了。”女佣嘶哑着嗓子,挣扎着说道。
楚翔望着她眼神一暗,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一松。
女佣见此,知道楚翔身上的药效已经起到了作用,再接再厉:“爵爷,要了我,好不好。”
“……”
女佣和龙天漪是两个完全不同类型的女人,女佣的眼睛是那种丹凤眼,眉眼上挑时,有着说不出的妩媚,更何况现在她双目含情的看着楚翔,楚翔只觉得心头一震,眼前的女人一花,竟然变成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
他有些情难自禁的用手摩擦着她的脸庞,深情的呢喃:“宝贝,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宝贝……”
女佣闻言一震,记恨一闪而过,然后垂下眼眸,看着男人,学着龙天漪糯糯的声音喊道:“楚翔……”
听到女佣那声糯糯的楚翔,楚翔眼神更加幽暗了,望着她的那双眸子里的情意浓的都几乎要溢出来,让女佣深深的沉溺在了里面,如果可以,现在她愿意把自己当成龙天漪的替身。
“楚翔……”她更加柔情的喊道,同时柔情万分的凑了上去,眼见着就要接近那双薄唇了,却被男人推开。
楚翔闻着那不熟悉的气味,眉头一皱,狠狠的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时,眼前的女人哪里是他的宝贝,顿时一阵恶心感冒起,直接推开了凑上来的女人:“滚开!”
女佣被楚翔推开,身体不稳,甩到在了地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屁股都有些发麻,她抿着唇,眼眶含泪委屈兮兮的看着男人:“爵爷……”
可惜这世界能引起楚翔的柔情的只有龙天漪一人,所以对于女佣的柔弱他不但没有任何感觉,还觉得相当的恶心,甚至是看一眼都是多余的,他阴着脸准备转身离开,可是女佣竟然又从身后抱住了他:“爵爷,你要了我吧,我身体是干净的,我也不会要你负责,只要你给我这样一个夜晚就够了。”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