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身上剥下来的,作为战胜者的胜利品穿戴在自己的身上,但是由于战争在这片土地上已经平息许久,这种骑士也寥寥无几,没有看见一名,可一些人想,要是大战爆发了,明年的时候,或者是往后的哪个时候,在这个赛场上肯定能看见几个穿着苏尔人盔甲的骑士。
第一轮的对决很快就结束了。黑甲骑士在第一轮的冲锋中就将对手一枪击落下了马,顿时便赢得了围观者的一片呼声。可在拉法尔?迪斯一旁的阿拉法桑托爵爷发出了一声不屑的笑声。
“如果您认为这里的骑士配不上您的本事,或者是不入您的眼睛,那就请您自己上场一试吧。”黛芬妮?迪斯脸色平淡地说道。伯爵斜了黛芬妮一眼,“请不要介意……”
“这倒没有什么值得道歉的,”阿拉法桑托倒是一点都没有不快的样子,而是用一种像是傲慢的语气说:“亨特艾罗的骑士在埃勒温萨算不上第一流,真要是比起安洛,或是南方诸省的骑士,就算是比起苏利亚来说都谈不上强悍。我曾多次在我父亲的赛场上看见过高大无比、技艺超群的骑士们的竞赛,就连那些人的战马都像是一头公牛那般强壮。”
“如果我的哥哥在这个地方,他可以徒手就将你从马上掀翻下来,让你在亨特艾罗人面前出一下糗。那时候,你可以尽情爬起来继续大谈苏利亚人的厉害。”黛芬妮讽刺般的说。
“小姐,您的哥哥——康达希尔?迪斯爵士是一个叫人敬重无比的骑士,他的事迹在埃勒温萨任何的地方都可以听到,他对抗外族的故事会传颂数代。”阿拉法桑托的语气转变了一下,变得恭敬,“他生前的时候,我都得以他作为一切的榜样与准则。如果他在这里,我也许真的会向他发起挑战,要知道,能在赛场上战胜这么一个人是一件多么光荣的事情,即便是输给他也是一件不损荣誉的事情。”随后,他又说,“可这个赛场缺失了这么一位英才,能和我展开较量的也就没有多少啦。”
阿拉法桑托说的这话一半是对的,可也有一半是错的,要是他登上枪术赛场,和他较量的人确实是没有多少,可并不说在场的骑士能扳倒他的寥寥无几,事实上,有好几个身强力壮的骑士都能把这个骄横的爵爷打倒在地,他们只是威慑于玛萨兰托公爵的面子而不敢这么做,对于他们中间一些愿意奉承的人,他们也上赛场而故意输掉比赛,可多数人不愿意这么做,就完全不屑于上场一试高下。
而这个时候,黑甲骑士又将一名骑士击落在地上。
“那名骑士是谁?”黛芬妮问道。
“尊敬的小姐。”扈从说道,“是鲁梅尔?巴格里斯男爵。”
“这个名字可真是新鲜,在上次的比赛我还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是的,小姐。”扈从继续解释说,“这种比赛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举行了,上次也要有两年的时间了,那时候,鲁梅尔?巴格里斯男爵还只有17岁,虽然已经到了穿戴甲胄的时候,可那是他还‘委屈’地当一名骑士扈从呢。他还没有足够的经验或是本事和骑士们比较。”
“这可真是想不到,这名男爵有着这么的本领,要说在这个年轻的年纪下能扳倒两名骑士已经是相当了不起了。”伯爵说道。
“哥哥在这个年纪可也扳倒不下四名您的卫队骑士了,我的父亲。”黛芬妮的话语像是在提醒。忽然,黛芬妮又站立起来,“但是鲁梅尔?巴格里斯男爵也是值得称赞的,能让他到我的跟前来吗?我的父亲。”
伯爵点了点头。“当然,你可以邀请任何受到你赏识的骑士,我的女儿。”
黛芬妮让自己的随从以她的名义邀请鲁梅尔?巴格里斯男爵。这位男爵起初也是吓了一跳,对于他来说,这仅是他第一次在这个要塞中崭露头角,没想到会得到伯爵之女的青睐。他急忙从马背上跳下来,将自己手中的重骑枪交给自己的骑士扈从,又摘去了头盔,露出一张英姿飒爽的脸庞。他又匆忙地问黛芬妮的随从是否可以佩戴剑,毕竟在伯爵周围的人,即便是一些贵族都没有佩戴。“爵士,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先将剑放一放吧。”鲁梅尔?巴格里斯男爵把剑也交给了自己的扈从,径直向着看台走去。
拉法尔?迪斯伯爵一见到这位年轻的贵族,不由地说:
“这骑士的本色下真有几分康达希尔的影子。”他的眼睛顿时流露出一丝欣喜,又变得昏暗,“还真是有一点康达希尔的影子。”这后半句话说的很轻。
鲁梅尔?巴格里斯男爵走到伯爵的面前,弯腰致意:“向亨特艾罗和莫瑞丁的共同领主致意,向苏利亚的阿拉法桑托?玛萨兰托爵士致敬,以及向亨特艾罗及莫瑞丁的继承人,黛芬妮?迪斯小姐……”忽然,他感到自己的言语有些冒失,对于亨特艾罗的继承问题上还是有些避讳的,毕竟康达希尔死后,黛芬妮是否能继承伯爵还是个未知数,是由她本人或者是其丈夫继承一直在人们的口中讨论,除了这点,人们讨论最多的可就是拉法尔?迪斯伯爵会让谁加入他们的家族呢?说显白了,伯爵会让谁迎娶黛芬妮,一个亨特艾罗或是莫瑞丁的贵族还是其他领主的公子。
“您的表现让我们非常欣赏。”黛芬妮说道,“我非常高兴能在亨特艾罗还有像您一样的骑士,为我的父亲效力。”
“能得到您的欣赏是我的荣幸,只是说道为伯爵效力还是惭愧的。”男爵说话的语气很谦虚,“毕竟除了在赛场上取得一两场胜利之外,还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为伯爵消灭哪怕是一个敌人。”
第三十五章:枪术赛场(下)
拉法尔?迪斯伯爵脑海中像是浮现出一丝幻觉,他感觉面前像是站立着自己的儿子,他若有所思地说:“但是我相信你上战场的那天将会惊天动地,你瞧吧,那天很快就会临近,那时候,你的旗帜将会冲锋在最前面,也许哪一天,我会将我的骑士交给在你的手中,让你带领着他们去创造出一番伟业。”
鲁梅尔?巴格里斯男爵被伯爵这么一番受到器重的话给惊住了,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一会儿才慌里慌张地回答:“尊敬的伯爵大人,先请宽恕我话语中的忌讳,在康达希尔爵爷在世的时候,我也只有过一次在军队中服役,那也仅仅是一名见习骑士,那时我才只有15岁,走在大军的最后面,没有抵达过血战的战场,仅仅只是一次经验的积累。”他抬起头,听见伯爵说道:“那也是一次了不起的经历。”
“鲁梅尔?巴格里斯男爵。”黛芬妮站起身来,向前走上几步,恭敬地说:“我想请您担任我的代理骑士,不知道您是否愿意接受。”
“尊敬的小姐,整个亨特艾罗和莫瑞丁的骑士都是您的骑士,成为您的代理骑士在这片土地上是一份荣耀的事情,这不比在弗瑞塔亚担当国王的代理骑士来的逊色。”鲁梅尔?巴格里斯又问道:“恕我冒昧,敬爱的小姐,您是要和谁决斗呢。”
黛芬妮又转过身,面向着阿拉法桑托说:“苏利亚的阿拉法桑托?玛萨兰托。我让您以我的名义,我的荣誉,向苏利亚的阿拉法桑托发起挑战。对于他之前狂妄地吹嘘,‘还没有哪一个亨特艾罗骑士能够比得上苏利亚的骑士’,为此,向这‘战无不胜’的苏利亚人挑战,去赛场一试身手,去验证一下这句话的真假。”
此话一出,鲁梅尔?巴格里斯男爵和阿拉法桑托都是一愣,只是前者是因为要和苏利亚的继承人对决而惊讶,而后者是因为黛芬妮让他陷入尴尬的境地,要是在苏利亚,阿拉法桑托或许也会挑选一位代理骑士以免在赛场上丢失自身的名誉,可在亨特艾罗哪会有什么骑士会愿意为他代理,如果他站起身子去向参加比赛的众骑士中间去询问,那么所有人都会认同他的胆怯和之前的狂傲。
阿拉法桑托站起身子,镇定地说,虽然这种镇定不知道是因为他自己对自身武艺的自信,还是碍于面子而故意为之:“我接受这个挑战,不知道鲁梅尔?巴格里斯男爵是否有疑虑呢。”他瞅了瞅对方的眼睛,希望在男爵的口中冒出拒绝的言辞,那么他会毫不犹豫地顺水推舟,摆脱窘境。
“既然苏利亚的阿拉法桑托爵爷也没有什么意见的话,那我也同意,我也很想见识一下苏利亚人的技艺。人们经常说,苏利亚骑士的技艺在国王时代可是宫廷骑士中非常出色,丝毫不逊于伏迪亚之类的南方骑士。”鲁梅尔?巴格里斯男爵先后向着黛芬妮、拉法尔伯爵和阿拉法桑托弯腰致意,然后邀请阿拉法桑托一齐走向赛场。而当人们看见走下看台的阿拉法桑托都来了兴致,就像是鲁梅尔?巴格里斯说的那样,苏利亚人的技艺是颇有名气的,曾经在国王的赛场上赢得过很多嘉奖,当然像是亨特艾罗这样的边陲省份,骑士们主要都奔赴战场而善于使用轻骑枪和剑,对于枪术比赛的重骑枪都并不顺手,所以他们也总是不屑地说,“那些表演的艺术就留给国王娱乐的时候看吧,而我们的战功会被铭记一百年。”可这也并不是说他们完全不在意这种荣誉,要是他们取得了什么胜利也会得意一番。
两骑士分别走到赛场的两头。鲁梅尔?巴格里斯男爵骑上了自己名为“雷波”的大马,他的扈从将岑木重骑枪交在他的手中。而阿拉法桑托爵爷则现在赛场旁的众多马匹中挑选出自己中意的一匹大马,又有一名见习骑士为他找来了一支骑枪和一面骑士盾牌,可爵爷由于盾牌上没有玛萨兰托家族的纹章而斥责了一顿这名见习骑士,可在场的任何人都找不出一面符合阿拉法桑托爵爷心意的盾牌,只得到这位爵爷带来的苏利亚人那去觅来了一面。随后双方都骑马到准备的位置上。
决斗开始了,一些有点本事的人都屏气凝神,一言不发地注视着,而那些观看的平民们都喧闹不安,为自己中意的骑士鼓劲,一些有钱的人为决斗者添加赌注,这种暗地间的赌博总能使某些人在枪术比赛结束后发达不少。
这个时候,在伯爵的看台却有着更叫人紧张的事情发生。一名侍卫走到靠近伯爵看台的拉托尔?齐格弗瑞子爵身旁,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忽然,这名子爵惊愕地站起来,径直走到伯爵的身边,也在他的耳旁轻声说:“伯爵大人,发生要紧的事情了。一些军队军官已经在议事厅等您了。”
这话好像是没有使拉法尔感到意外,他对拉托尔?齐格弗瑞说:“去告诉掌管军队的领主们,到议事厅去,召开军事会议。”接着,他又转身对黛芬妮说:“我的女儿,代表我嘉奖胜利的骑士吧。”他站起身子,走下看台,伯爵的卫队士兵也跟随者离开。可伯爵的离席并没有被多数人注意到,所有的目光现在都聚集在将要展开决斗的两名骑士身上。
赛场旁的喇叭吹响,表示决斗的开始。鲁梅尔?巴格里斯和阿拉法桑托都一夹马腹,那两匹骏马开始踏步前进,走出了几步,又冲刺起来,在马背上的骑士放平骑枪,夹在自己的腋下,他们的双眼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对方。而人们的双眼则一会儿看一眼鲁梅尔?巴格里斯,又急忙向阿拉法桑托看去,又将目光集中在即将相碰的地方。阿拉法桑托见机正要去刺,可鲁梅尔?巴格里斯男爵率先一步,枪尖刺在了对手的盾牌上,巨大的冲击力将骑枪的枪杆折断,而包裹着铁甲的阿拉法桑托像是一块岩石跌落下了马,顿时惊起观看者们的一阵惊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