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希望能对他有所帮助,没多久,她就告辞离开了,带着心酸,带着无奈、也带着欣羡,她怅然离开房间,小天,要是你能听到我们的话,请你快点醒过来吧。
等她一走,李恒杰捧着这本记载她所有悲欢喜怒的笔记本,他发觉自己的心竟然咚咚快速地跳起来,到底,她会在自己的日记里怎样形容他,会把他贬得一文不值,谴责他是一个不负责任让她惊悚害怕的男友吗?
只是一本很轻的笔记本,但他却感觉它分外的沉重,就如同此时他忐忑的心一样,让他不敢去掀开它。
一个人又默默地坐了许久,一动不动的他看着书面上纤细的小字,他想到了他们初见面的时候,不知那时的她是怎么描写他,一定被他突然的出现吓得手足无措了吧,自嘲地抿了抿嘴唇,他鼓起勇气翻开其中的一页。
3月15日晴,今天太阳明媚,很适合一家人出去游玩,李恒杰来了有一星期了,说心里话,一见到他,我的心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是因为他挺拔俊逸的外貌,也不是因为他深沉冰冷的眸子,那是一种感觉,一种我至今说不出来的感觉,看着在隔壁进进出出的他,我猜测他此刻在忙些什么,偷偷趴在窗边,我一上午白痴般望着他家的门口,后来,没想到他居然打电话来说午饭煮好了没,这时,才发现我连菜都没买呢?狼狈地拖着鞋子跑出去,我不禁在心里大骂自己是个笨蛋。
难怪那时他老觉得浑身不舒服,本以为是有什么仇家找上门,回到房里用鬼眼观察了下,却什么也没发现,原来是她在观察他,当时,小天一定认为他是一个冷漠、古怪的男人吧。
3月24日,今天天公不作美,居然下起绵绵细雨,让人感觉全身湿腻腻不自在,上了一天的课,我觉得很累,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学生们劝而不学,气其不长的累,虽然我不是他们的父母,但只要我一天是他们的老师,我就要尽自己的责任教好他们,不仅在学习上,还要在思想、行为上教好他们,让他们长大后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好人。
4月20日,今天我的心情非常不好受,因为D班的学生基础比较差的缘故,朱老师竟然装病不回学校开家长会,当时的我内心简直气愤极了,要不是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提醒我不能在此刻发火,我只怕会冲动地找他理论去了,小霸王楚浩他们只是成绩差一点、调皮捣蛋一点、为人莽撞一点,他们有什么错,成绩真的对老师很重要吗?我好想大声质问他一句,为了可爱的学生,我暗暗忍了下来,毅然点头答应当他们的班主任,梅玲等老师说我很傻,可我觉得不,因为教学生是老师的天职,只是,他们却被名利金钱蒙住了眼睛,我真替学生们感到不值。
5月7日,今天是我有始来最期待的一天,就像得知自己真的成为老师一样兴奋激动,李恒杰说要跟我出去庆祝,天,长这么大,我还没一个人跟男人单独出去过,这是约会吗?我在心里娇羞地问。一个下午,我的心都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为了他,我特意穿上了新买的衣裙,化了个淡淡、美美的妆,当看到他眼前一亮的神色时,我知道自己的付出值了。
连续看了十几篇日记,李恒杰揉了揉酸涩的眼珠,微微上扬的嘴角泄露了他此刻愉悦的心情,这就是他天真善良的小天,一个处处为学生着想的好老师,其实他当时也对她如此热忱的付出感到不解,认为她有点多管闲事,却不想,在她固执的眼里,他们才是一群无知、渺小的老师。
现在,看着经常出现在病房里的学生,听着他们对老师无限的思念,他才知道她做对了,只要有付出、有努力,那老天就一定会有所回报,想着她常挂在嘴边的话,以前的他不予赞同,敲着她的脑袋说她是一个大傻瓜,到底,在他们中间,他们谁才是那个最大的傻瓜?白活了千年的他,对人对事却都没有她看得通彻、明朗。
第九十九章 表白太迟了
第九十九章
直接把日记翻到她从地狱回来后的日子,李恒杰很快清楚地看到纸面上有明显的泪痕,她是在为他们的分开难受伤心吗?他感叹苦笑地想。
回来几天了,我一直不想动笔,我怕一写下去时,泪水会随着文字喷涌出来,我已经哭了好几天了,不想再为他而当个爱哭爱闹的小女人,聂小天是一个坚强不屈、21世纪直率自信的女人,我绝不会为一个男人放弃自己的理想、放弃对生活的热爱,但说归说,当我翻开日记本下笔时,才发觉,我的眼泪又如自来水般汹涌出来,再也控制不住。
为学生上课是我最开心快乐的时候,可今天,站在讲台上,我却一连发了几次呆,在黑板上写字,我突然想到了阴森冰冷的他,讲着书本时,书上的文字也变成了他深沉黝黑的眸子,当学生举手问我问题时,我看着那厚厚一跳一跳的嘴唇时,只因他的嘴唇跟他的很像,这样我也出神了几秒,聂小天,你是一个没用的大笨蛋,回到办公室,我气呼呼地在电脑前打出几个大字骂自己。
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下班后蓝大哥载我去海边坐坐,心绪不佳的我本想拒绝,可他毕竟是我最亲最好的蓝大哥,看着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不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他,可没想到,三年来被我视为大哥的他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喜欢上了我,而我,却一直懵然不知,蓝大哥,不是小天不喜欢你,只是为什么我们明明有三年的美好时光,你却从没向我表白过,如果你早点说,最起码在他之前说,我一定会慎重地好好考虑,只可惜,现在你的表白太迟了,我的心,我的人,早已不在自己身上,再也没办法送给你。
小天,那么你的心,是放在我的身上吗?激动地抓着日记本,李恒杰的心情无法言喻,感觉喜悦却又不真实,原来,从地狱回来后的她也一直在苦苦挣扎,即使他是地狱的千年鬼王,她的心里依旧放不下他。
今天已经过去一个月了,我和他的事好像变得很遥远了,每天下课回家,我都会有意识地望一下他的房间,地狱、他,似乎已经变成了我的南柯一梦,站在阳光下,感受着阳光的爱抚,我不禁想到了地狱的阴冷、暗沉,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他过得好吗?要是病了,是不是也有医院和医生来诊治他们,可惜,这个问题,我再也无从得知了。
这时,在最后几篇潦草、简短的日记里,李恒杰看到了一段很有意思的话,她在担心他病了怎么办,医生,没错,阳间的医生不行,那么地狱里赫赫有名的名医呢?
鬼医圣手,飞快地,他的脑海闪过他的名字,一个有登峰造极本领的他,一个顽固的老头,他的一双鬼手能让所有的病患都感受到它的神奇。
为了尽快找到他,李恒杰想到了阎王,他的好朋友,只要是鬼差医治不了的鬼,阎王都会邀请他来帮忙,所以,要想找到他,最快的方法就是去找阎王。
“小天姐姐,你们今天是否仍向西前进?”因为之前一路的疲于奔命,鑫子见她们的神色不是很好,于是建议他们在小店里好好休息一晚,今早起来才继续赶路。
“对,我们要向西走。”小天吃着美味的早餐,点点头说。
“老板,听到了,快去准备食物和水。”鬼灵精的他故意大力拍着桌子吓他,命令站在一旁唯唯诺诺的男人。
“是,是,我们立刻去准备。”因为被迫吃了小魔头的毒药,沙维成几人显得恭敬听话,在听到他们终于要离开时,皆露出欣喜的表情。
“鑫子,你接下来会怎样对付他们。”昨晚她已经听了很多关于他如何戏弄他们,把他们如何打得落花流水、跪地讨饶的趣事,不过,一想到他们用恐怖的蛊虫控制鬼的事,她就觉得他们罪有应得,不值得同情。
“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倒没想过,喝完碗里的汤,用手擦着嘴角残留的汤,他精明的大眼睛滑溜溜地转动,煞上好看。
“这几个鬼残暴、阴险,留着他们,以后不知仍会有多少弱小的鬼让他们欺负。”早在地牢里发誓要他们付出惨痛代价的小天瞪着他们指控,她绝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姐姐有什么好办法整治他们。”一听到有好玩的事,鑫子很兴奋地摩拳,修理、作弄人可是他的专长。
“妹妹,你说要怎么惩治他们才算凄惨。”问着在地狱里呆了几百年的春芍,她一定要用最严厉的手段折磨他们。
“如果说最可怕,恐怕就是让阎王或鬼王将他们打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其次是被打进第十八层地狱,下油锅进火海,或者被外头的夺魂树等妖魔鬼怪吞去魂魄,变成它身体的一部分,被其所奴役,除非你有比它更强的信念控制它,否则你就只有一辈子呆在里面出不来。”被叫到的春芍数着手指,陆陆续续说出几个最残忍的方法,让人听了不觉寒毛直竖,难以想象其中的恐怖、凄惨。
“你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听了不禁摇头的小天觉得这样的处罚又太过阴毒了,简直是在赶尽杀绝,让他们永世不能翻身,这种狠毒的事她可做不出来。
“春芍,你说我们能不能把他们送到阎王那,让他们做个三五十年牢,在牢狱里好好反省一下。”就好象阳间一样,做错了事,就直接找警察报警抓他们坐牢。
“姐姐,地狱里这样的恶鬼太多了,阎王根本没办法管,而且因为他们前世的冤孽太多,致使他们只能暂时滞留在地狱里过暗无天日的日子,除非他们投胎的日子到了,不然阎王只会睁只眼闭只眼,让他们鬼打鬼。”地狱里全是冤孽缠身、暂时无法重新投胎的恶鬼,对于报应还未到的他们,阎王会让他们留在永不见天日的地狱里苟延残活,直到他们到时候投胎。
“太可恶了,难道就只能任由他们无法无天,继续做祸害吗?”有些不理解的她感到愤怒,阎王这样做未免太失职了吧,难怪地狱里会这么乱,全是坏人当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里本就是妖魔鬼怪群聚的地方,如果让太多的恶鬼投胎,阳间不乱套了?”春芍摇摇头,这就是她宁愿呆在鬼王身边做个小丫环,也不愿去投胎的主要原因,因为如果你投胎做了恶人,那么你的下辈子、下下辈子也差不多,何况也有可能投胎去做畜生,没有胆量的她,情愿就这样躲在王的羽翼下安然度日。
第一百章 解毒
第一百章
“鑫子,你聪明绝顶,一定有什么好法子。”听了大半天的小天听不下去,算了,眼前的小蛇刁钻、机灵,有他在,还愁整不了他们。
“依我看,不如一把火把客栈烧了,免得继续为害地狱。”鑫子想了想,眉头一皱,他很快想到一个简单快捷的办法。
“好是好,不过这样会不会惩罚太轻了,要是我们一走,他们重建一间怎么办。”这法子是不错,可他们呢?或许在他们走以后,他们又重开一间黑店呢?
“当然不,我对于专门欺善怕恶的鬼,嘿嘿··。”阴侧侧地嘟起嘴,他发出阵阵冷笑,神态语气活像一个狡诈、阴险的大坏蛋。
“快说来听听。”一听他正在蕴酿什么大计,春芍和她不由竖起耳朵。
“到时你们就知道了。”没想到等挑起她们的好奇心,兴致勃勃趋上前,他反倒闭上嘴什么也不肯说了。
“小二,干粮准备好没?”已经吃饱喝足的他大声叫唤,顽皮眨了眨眼,他对她们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