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和昕儿之间做联络,但是为什么要搞得如此神秘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只不过,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解开心中的疑问。他安慰紫云,让她不要担心,同时为了防止紫云胡思乱想会出意外,他让紫云留下在他那里过夜。
一听说要在这里过夜,紫云连忙表示反对,她怕姐姐回去找不到自己,会发现她和冰蓝之间发生的事。然而冰蓝却劝道:“云儿,你不用担心,你姐姐这么晚了去找昕儿小姐,谈的又是很重要的事情,她们一定会谈很久,说不定要彻夜长谈,明天早晨才能回去。你现在这里睡一夜,天亮的时候我叫醒你,送你回去,你姐姐不会知道的。”紫云禁不住他连哄带劝,只好答应了。
“这里有套睡衣,”冰蓝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米黄色带格子花纹的睡衣,递到紫云面前,说道:“是我的,不过没穿过,可能大了一点儿,你先将就穿吧!”紫云接过睡衣,环顾房间,哪有地方可换衣裳?她正在犹豫,冰蓝看出了她的心思,他走到她身边坐下,在她耳边笑道:“云儿,在我面前换衣服你还怕羞吗?你要是实在怕我看,你就去帘子后面换呗!”紫云满面羞红的推开他,一溜烟躲到厚厚的蓝丝绒落地窗帘后面去了。
冰蓝笑吟吟的起身将床重新铺好,然后搬了一个凳子,放在床边。过了一会儿,紫云从帘子后面走出来,冰蓝看了她一眼,忍不住一阵阵的发笑,那宽大的睡衣穿在紫云身上简直就像是披了一条大床单一样,末端垂在地面上,如同举行祭祀仪式时神官身上的大氅。他灵机一动,上前行礼道:“参见主教阁下。”紫云愣了一下,低头看看自己的样子,再看看冰蓝一脸的坏笑,立刻明白他在笑自己的装扮好像穿上了主教宽大的大氅一样,她笑着抓住他的衣服,轻轻的推他,捶打他,他抱住她,笑得前仰后合。
“我的小仙女,”冰蓝把紫云抱起来,笑道:“你真是太可爱了。”紫云轻轻的哼了一声,故作不悦的把脸转开。冰蓝微笑着把她放到床上,凝视着她假装生气的小脸,注目良久。
“你看什么?”紫云瞪了他一眼,嘟着嘴问道。
“你说呢?”冰蓝忍着笑柔声问道。
“你不会又想……”紫云略显惊慌的睁大了眼睛,冰蓝装模作样的问道:“我想什么?你说明白!”他一边问一边坏笑着把脸贴近她,紫云一边推他一边笑着往旁边躲,口中叫道:“我不要,我不要……!”冰蓝笑着扑到她身上抱住她,笑道:“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不要说我欺负你哦!”两人在床上打闹起来,嬉笑声、喊叫声此起彼伏,被子、枕头不是被踢下床去就是扔在地上,连床单也被两人搅得一片凌乱。
不知过了多久,笑声渐渐消失了,周围恢复了平静,夜色深沉,只有桌上的蜡烛还在执着的流淌着白色的蜡泪,发出微弱的火光……
……
第二天早晨,天色已经大亮,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还躺在冰蓝怀里酣睡的紫云惊醒了,她从被子里伸出一条雪白的手臂,轻轻的推了推身旁的爱人,叫道:“冰蓝,冰蓝醒醒,有人敲门!”
“这么早,谁来敲门?”睡眼惺忪的冰蓝轻轻的抓住紫云的手,把她赤裸的手臂塞回被窝,一边坐起来对着门口问道:“是谁啊?”
“冰蓝,是我,”对方的话令紫云的心登时提到了嗓子眼,“我是紫月!”
“不好,是姐姐!”紫云慌的六神无主,她惊慌失措的望着冰蓝,心里一个劲的埋怨他昨晚不该留下自己。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还不是痛快的答应了?而且还乐不思蜀的和冰蓝缠绵了一夜,以至于原本打算一早赶回去的计划泡汤,被姐姐找上门来。
“有什么事吗?”冰蓝倒是很镇定,他并不去开门,只是不慌不忙的问道。
“是这样,云儿她昨晚一夜都没有在房间里睡,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在你这里。”紫月的声音平静而镇定,很显然,她并不担心妹妹的下落,而是已经确定了她的去向。
“怎么办?”冰蓝回头望着紫云,小声问道:“要不要告诉你姐姐?”
“不行啊,不行!”紫云又摆手又摇头,一脸惊慌的说道:“绝对不能让姐姐知道,她最反感的就是女孩子婚前闹出这样的事,要是让她知道了一定会骂死我的!”
冰蓝无奈的耸耸肩,看来紫月对于妹妹的管教还真是严格。当然,严格的未必是有效的。于是他对着门外说道:“没有啊,云儿没有在我这儿,她会不会是一早出去散步了?”
“不可能,”紫月肯定的答道,“云儿的床根本没有睡过的痕迹,那丫头睡觉很不老实,她睡过的床根本就是一片狼藉,可是今早晨我看到她的床上平平整整的,说明她昨夜根本就没在房里睡!”
冰蓝一边听着紫月的话,一边嘲弄的笑着望向紫云,紫云听到姐姐这样说自己,羞得面红耳赤,再加上冰蓝戏谑的目光,更加的不好意思,干脆把脑袋缩进被窝里去了。
“如果是这样,看来她确实没在屋里睡。不过,你昨天晚上没有和她在一起吗?”冰蓝转守为攻,向着紫月发起了挑战。
“我昨夜在昕儿小姐那里,我们很久没见了,有很多话要说,我看着云儿躺下才离开的,可能是我一走她就出来了。”紫月不慌不忙的答道。
“也许云儿去我母亲那里了,我母亲很喜欢云儿,大概是她让人把云儿叫去了吧?”冰蓝借力使力,顺口编造了一个借口,紫月似乎没有找到什么破绽,于是说道:“也许吧,那请你去女公爵那里帮我问一下吧,这么早,我去不方便。”
“没问题,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去母亲那里帮你找云儿回来!”冰蓝满口答应,听着紫月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哈哈,原来小仙女睡觉这么不老实,昨天晚上怎么没发现呢?嗯?”冰蓝掀开被子,把头伸进去对紫云笑道。紫云又羞又气的推开他,她坐起来用被子捂着胸口,露出雪白的双肩和手臂,一脸担忧的望着躺在床头的冰蓝问道:“怎么办,一会儿怎么跟姐姐说啊!”
“我刚才都已经帮你撒了谎了,你就照着我的话说行了。”冰蓝胸有成竹的说道。
“可是,万一姐姐找你妈妈问起来可怎么办?那不就露馅了吗?”紫云忧心忡忡的问道。她现在不止担心姐姐知道她和冰蓝之间的事,更担心雪琪知道以后觉得她品行不端正,对自己产生误会。
“我的好云儿,你就别担心了。”冰蓝满不在乎的坐起来把她揽入怀中,笑道:“我母亲管理琼云这么多的事务,军政大事都要过问,她每天天蒙蒙亮就要去市政厅,白天基本上都不在家里,你姐姐没什么机会见到她的,跟别提问这件事情了,你就按照我刚才跟你姐姐说的话说就行了,不会出问题的!”紫云听他这么说,稍稍安心。她挣脱了冰蓝的怀抱,掀开被子拿过自己的衣裙,手忙脚乱的穿好。冰蓝披上睡衣,将她送到门口,又叮嘱了几句,将她送出屋子。
送走了紫云的冰蓝正准备回去穿衣服,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冰蓝以为紫云又回来了,连忙转身将门打开,然而面前的女子却不是紫云,而是她姐姐紫月,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冰蓝心里一惊,看着紫月脸上肃穆的神情,冰蓝隐隐的感到不妙。
“抱歉,一大早就打扰你。”紫月说着,脸上却没有一丝歉意的表情,她不等冰蓝邀请,自己径直往里走,冰蓝不得不后退将她让进来,然后忐忑的站在门口望着她。
紫月默默的走进房间,如同巡视领地一般观察着周围,冰蓝想要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他担心自己过于主动会欲盖弥彰,于是只好缄默不语的悄悄观察紫月的动静。
紫月走到床边,面色阴沉的望着凌乱的床铺,肃立良久,突然问道:“我想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冰蓝一愣,脱口问道:“什么?”紫月缓缓的回头用审视的目光注视着他,复述道:“我是问,你和云儿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吧?”她的声音十分的阴冷,令人感到一丝敬畏。不过冰蓝也并非寻常之辈,他机智的答道:“紫月,你可能有些误会了,我说过了,云儿她没有在这里过夜,更没有……”
“是吗?”紫月打断了他的话,她缓步走到床的另一边,弯下腰从地上拿起一件东西,举到胸前,凝视着门口的冰蓝,冷冷的问道:“那么,这是什么?”
“这……”冰蓝哑口无言的望着紫月,一时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紫月手中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紫云脚上所穿的袜子,因为刚才走的仓促,紫云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没穿袜子,将一双丝袜扔在了床下的地板上。
“好吧,紫月,云儿昨夜是在我这里,不过我们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冰蓝依然不遗余力的遮掩着,然而他的内心深知这不过是徒劳的,紫月冷笑一声,问道:“你不会想要告诉我,昨天晚上云儿在这里穿着衣裙和你睡在一个床上,却单单把袜子脱了下来?”冰蓝的额头渗出了汗珠,他已经拿不出什么有说服力的理由来解释这一切,而紫月此时却是步步紧逼,她顺手从床上提起那件米黄色的格子睡衣,问道:“你是不是还要告诉我,云儿昨天是直接把这件睡衣套在她的外衣外面,然后才睡在你身边的?”
冰蓝闭上眼睛,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紫月,我承认,云儿昨晚的确和我在一起,我们也的确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云儿她怕你知道之后责怪她,所以才瞒着你,事实上这件事主要责任在我,请不要怪云儿。”
“责任当然在你。”紫月将睡衣扔在床上,走向冰蓝。冰蓝隐隐的感觉到,她的目光中隐藏着一点儿悲戚,对于昨夜的一切,她似乎并不是在生气,而是更多的担忧。“你能够这么说,证明你还有责任心。”她走到冰蓝面前,锐利的眼神紧盯着冰蓝的双眼,严肃的说道:“冰蓝,我一直很支持你和云儿的相恋,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值得依靠的男人。我不会责怪云儿,也不会怪你,我只想请你明白,云儿的未来在你手里,如果你真的爱她,请不要做伤害她的事,因为未来的某一天,你将会成为她生命中最亲的人,也是唯一的亲人……”
“紫月,你……”冰蓝吃惊的望着紫月,这番话在他看来几乎相当于一段遗言,紫月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来,即使是为了让自己好好的疼云儿,也不必说的如此严重,他惊疑不定的问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但是你说的未免太过于严重了吧?作为云儿未来的丈夫,我相信你说的,我会成为他最亲的人之一,但是她不仅有我,还有你和伯母,你们都是她最亲的人,不是吗?”
“是,但是对一个出嫁的女儿来说,她心中最重的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家里的姐姐和妈妈,而是她的丈夫,没有人能比你更让她感到幸福……”紫月靠近冰蓝,意味深长的说道:“也没有人能比你更让她感到痛苦。”
冰蓝不知所措的望着面前的紫月,她的表情中带着淡淡的威胁,但是那威胁转瞬即逝。她的表情变得写满悲伤,语气中透出忧郁,她紧紧的抓住冰蓝的双手,动情的说道:“我对你说这些,并不是不相信你,我只希望,你能够好好的疼她,我和她从很小的时候就在一起,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对我来说自己再苦都没什么,只要云儿不吃苦我就感觉很欣慰,但我不可能照顾她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