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之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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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之境界- 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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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还各有一间自己的教师办公室。

玄雾老师使用的是叶山英雄用过的教师办公室。

我设法不被式发觉,轻轻作了个深呼吸后便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玄雾皋月背对我们面想桌子坐着。

他的桌子在窗边,灰色的阳关道洒满室内。

这里不像是教师办公室,反而像研究室一样。

“玄雾老师,我是一年A班的黑桐鲜花,不知道校长是否已经告诉过您了?”

我话说完,他便应了声:“是的。”之后,转过头来看了我们一眼。

椅子“刷”的一声转了过来,玄雾皋月正面对着我们。

“”

我感觉到式不禁咽了一口气。是啊,我第一次剪刀这位老师时,也有这种晕眩般的感觉。

“啊,你就是黑桐同学吧?你看起来来果然跟我听说的一样呢。你请坐,今天的谈话可

能会有点长对吧?”

说完,玄雾老师路出了微笑。

他的年龄约二十五岁左右,是学校最年轻的老师,一看就感觉像文学系出身的体格跟黑

框眼镜,在告诉我们他对人无害。

“是要谈一年纪四班的事吧?”

“……是的,就是那两名用美工刀互刺的学生。”

对于我的回答,玄雾老师遗憾的眯起了眼睛。

那一副寂寞的表情,让我看了都不禁感到难过。

“那件事我帮不上忙,真的感到很抱歉,但我自己对那件事的记忆也十分模糊。不但没

法记的很清楚,也没办法去阻止她们。的确,我在现场,但我却什么忙也帮不上。”

比起自己的无力,玄月更对受伤的学生感到难过,他因而闭起了眼睛。

……这个人也一样。

一样深入去担忧他人的悲伤,让自己背负不必要的重担。

他绝对不会伤害他人,像是没有刺耳一般、一个太过温柔的人——“那么老师,你知道他们吵架的原因吗?”

为了确定起见,我问了这个问题。

玄雾静静的摇了摇头。

“……根基其他学生所说,是我去阻止了她们。但我失去了那一天的记忆,虽然我常被

说天性容易忘东西,但对这次时间一点印象都没有,这种情况还是地一次发生。等到听别人说发生了某件大事,我才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不对,其实原因可能就在我身上。那天我跟她们在同一间教室,光是这样就该追究我的责任。”

老师一脸沉重的说着。

这时候我才终于发觉,虽然对D班学生来说,已经忘记的秘密被人写成信件,那股焦躁绝对非比寻常。但因为看不见的不安所压迫的人却不只有她们,问题发生时,命名在场却完全不记得事情经过的圈雾老师,他也是克制自己的精神状态位置在危险的平衡点上吧?

如故我处在跟他一样状况下,一定也会感受到不安。

光是没有记忆这件事就足以让人不安了,在那段其间到底得到或失去什么?连自己曾做过的事都不清楚这种情况就像身处在一个无底洞。

月是往坏的方面想,月是走进洞穴更深处,连可以否定自己行为的理由都忘了。老师会

认为原因出在自己身上,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不过老师,1D的学生都看到事情的经过,老师你只是纯粹去制止那两人……”

“话不是这么说,黑桐同学。你要记住,在确认自己的记忆时,他人的记忆不能用来依

靠。毕竟还是只有名为回忆的自我天平才能决定过去,啊……所以我才会认为,应该有可能是我引起这件事的——啊,真抱歉,谈这种事一点意义也没有,虽然这种情况下的我不太能依靠,不过还是请你继续发问吧。”

面对面前微笑的老师,轻轻地点头回应。

“……我知道了。那么,请问D班本身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想是全班都忘记写作业之类的事。”

“没有这种事喔,不过修女们的确说过,本班教师的气氛感觉蛮紧张的……虽然我不清

楚同学们的过去,不好擅自下结论,但班的教师真的是太过安静了点。”

“请问,那种气氛像是畏惧什么事的感觉吗?”

事情如预料般发展,于是我继续进行确认。

对这两名用美工刀互刺的学生,为什么周围的同学都没有去劝阻她们激烈的争论?

是因为对那种事没兴趣?不,这样的话就不可能会知道谈话内容了。这样推论虽然太过

果断,但一年四班的人应该全部都有收到记载忘却记忆的信件。所以他们不去阻止开始争吵的两个人,因为只要她们继续争吵,至少能够确认其中一名就是送信的犯人,……不过,玄雾老师的回答,却没有支持我的理论。

“……嗯,要说是在害怕什么好像有有点不太对。”

“——大家并没有感到害怕?”

“对。与其说在害怕,不如说是在彼此监视还比较正确。不过她们彼此监视的原因,我

就无从得知了。”

在彼此监视吗——虽然重点有些不同,但我的想答大致上是正确的。

也就是说她们确信犯人不是外人,而是班上的某人。

“请问来势,您能联系上D班的学生吗?”

总之,只好先个记的时间的人打听她们的说法。只要嫁妆去散布妖精的故事,应该就不

太受怀疑了吧?

“没有必要联系她们喔。因为我班上的学生全部都留在宿舍里,所以应该很快就能跟她

们谈谈。”

玄雾老师的回答真是让我惊讶。

一年四班的全体学生竟然都留在宿舍?

这种偶然已经等于是某种必然了。

“那我先告辞了,只后可能还会来问你一些问题,到时候还请多指教。式,我们走吧。”

我催促在身旁一言不法的式后站起身。

就在此时玄雾皋月突然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老师……请问怎么了吗?”

老师没有回答相反地,式第一次开口了。

“老师,她说的式是指我。”

式用女性的口气说道。

老师开朗的回答了一声:“啊。”

“没错,你从刚刚就一直都在吗!之前没见过你,是新生吗?”

“这就不一定了,我打算参观一下学校,如果有兴趣的话,真的转进来也不错。”

玄雾一脸高兴的点点头,而且直盯着式不放。好像画家面对自己崇拜的模特。仔细观察

对方席位的特征一样。

而我只能在旁边静静看着这一切。

这时有人敲响了教师办公室的门。

一个悦耳的声音说道:“打扰了。”

一为留着长法的学姐进入办公室里,她有着清晰而西昌的眼睛,以及一头长至后背的黑

发。

我认识这个在众多美女的礼园中仍旧非常抢眼的美人,甚至改说,我不可能不认识这位去年为止都还是学生会长的学姐。

那对睥晲他人的双眼。还有那细长的眉毛,在美丽之余还存有一股魄力。这位学姐的感

觉就有如城堡中的皇后,我记的她叫“哎呀,真抱歉,黄路同学,没想到时间已经这么晚了。”

玄雾老师对着走进来的黄路美沙夜如此说着。

黄路学姐则充满自信的回答:“是啊。”

“皋月老师,您已经超过了约定的时间,请您一定得在下午一点前往学生会一趟。时间

并不是无限的,您不有效使用的话,会让我相当困扰。”

黄路学姐就这样大咧咧地责备起玄雾老师。

她那股威严确实存在,当她还是学生会长时,就曾被人称作暴君。虽然在我转进来后刚

好就碰上学生会交接,因而不太清楚她的事迹,但根据藤乃所言,似乎修女们也无法对黄路学界多说些什么。

据说连现在的理事长都管不动她,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一个身为入赘女婿的理事长,发言等级实在相差太多了。

……听说黄路家的小孩每个都是领养来的,若会因此感到不适应,就无法继承黄路家。

或许反倒因为身为养子,才会要求自己能够具备适合黄路继承人的举止和觉悟,所以黄路家才会收养将来有希望继承家业的孩子……也就是说,黄路学姐便是那样铁石心肠的女性。

但幸好,黄路美沙夜的为人相当正派,虽然对于违反校规的学生毫不留情,但对于守秩序的学生来说,她是位很照顾人的好学姐。而她本身也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每周日都会参加弥撒。

“黄路同学真是严格啊,又再说这些‘无限’那种让人很难懂的东西了。”

玄雾老师在露出了微笑后便站了起来,而黄路美沙夜则是忿忿不平地看着他……的确,

对于像她那种遵循规律的人来说,玄雾老师这种悠闲的人看了的确很不顺眼吧?

此时黄路学姐将视线转到我们身上,带有敌意的眼神想是在说:“妳们是什么人?”

我感觉如果再待下去就会有麻烦事发生,于是我便拉起式的手,打算快点离开这里。

“那么,式,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

我们走向办公室的出口。

这时,玄雾老师帮我们打开了门,像是送客的管家般自然,我便礼貌地回答了句:“谢

谢。”

“不,帮不上妳的忙我才觉得过意不去,祝妳们有个美好的假日。”

那是个带着点寂寞、有如空气般缥缈的笑容。

“——老师,你的笑容总是带有啊哀伤呢。”

式突然脱口说出这句话。

“是吗?”

“不过,我可从没有笑过喔——连一次都没有。”

玄雾老师带着淡淡的笑容如此回答。



离开教师办公室后,我们决定先回宿舍一趟再说。

穿过一楼的走廊后,我们来到了中庭。

礼国女子学院的校地有如大学般广阔,为了活用这广阔的空间,小学、高中的教室、体

育馆、学生宿舍等,全都不彼此相邻。

真是比喻的话,校舍就像是游乐场中的各种不同的设施……应该是最贴切的说法了。嗯,

这让人感觉好像怀有梦想,找一天说给干也听吧。

从高中部校舍前往学生宿舍的路途相当遥远。

途中虽然会经过马拉松比赛所使用的树林,但为了能穿鞋走进宿舍,沿路都用木板

铺了一条走廊。

在这吱吱作响的走廊上。我跟式两人漫步着。

式的模样有点奇怪,不过这也无可厚非。看到那么相似的两个人,一定多少会感到

震惊吧?

“式,你是因为玄雾老师很像干也,所以才会感讶异吧?”

对于我的问题,式直率地点头回答是。

“我说的没错吧?除了老师比干也还帅一点之外。”

“没错,玄雾的脸比较没有瑕疵。”

虽然说的话不同,但我们的意见是一样的。

是啊,玄雾皋月这位青年跟黑桐干也简直没两样。不仅外表相似,连给人的感觉也

像双胞胎一样。不,正因为多活了几岁,玄雾老师比较能让人感受到那股自然承受周遭环境的气质。

从我跟式这种只会跟周遭发生摩擦的人看来,那种“不会伤害任何人”的普通人,光是存在就足以令我们震惊。

事实上,就连我——察觉到自己跟干也属于不同类型的人时,都没来由地哭了出来。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在这段我已经想不起来的童年回忆里,因为某件事让我了解到黑桐干也就是那种人。

以兄妹的身份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不知从何时开始,我感觉想要得到干也。

我知道以兄妹来说,这种事是异于常人的。

但我不认为那是个错误。

要说有什么事让我觉得后悔,大概只有——想不起自己觉察到他对我的重要性——

这件事的起因。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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