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不叫林明看后不觉得惊悚和害怕。随之而来的是心中生出的一股怜悯。就算这些人是邪道的修真之人,做出许多的人神共愤的坏事,并且对自己不留丝毫余地的追杀,但这一切都不能让林明心中再带有不共戴天之恨。反之是想要救他们,可是自己如今也是自身难保,又如何救得了他们这些人呢。 格长老与明长老等人,此时内心中更是悔恨交加,所谓光棍只打九九不打加一,如今身陷如此绝境,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这都是心中的嗔念作怪,现落得个如此下场,难道真是上苍的报应,看到现今的形势,魂飞魄散,永不超生是迟早的事情了,但愿来生……还会有来生吗?
在绝望和痛苦之中,格长老与明长老等人,不约而同的放弃了抵抗,让自己被黑色云床中那股怪异的腐蚀力量对自己侵害脚步加快。 当林明看到最后一个追杀自己于太空中的敌人,在黑色云床之内,彻底消失之后,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刺痛,却只能开口却不能发出声音?为什么自己至今仍然安然无事?论修为自己虽然练成同源之气,但是按修真界的境界来算,也只不过是分神后期或合体初期而已。万恶盟中的十一位长老中却有两位早已达到了渡劫期。 难道是因为有佛光五行甲护体?不对,自己虽有佛光五行甲护体,但是自己的肉身仍可感觉到黑色云床中的那股怪异之力对自己肉身本体的侵入,只是进入之后,便消失于无形了,难道是……
同源之气,不错!同源之气,一定是它在起作用。 同源之气可溶化天地宇宙之间的万物之气,既然黑色云床是产生于此,自然也脱离不了同源之气的溶解吸收之力。虽然自己现在尚无性命之忧,但是象如今这样,困在黑色云床之内,动又动不了,走又走不得,岂不如同一个活死人一般。 林明此时的心情,真是可以说是欲哭无泪呀!回想当初师兄曾对自己说过的话后,心中暗自一叹,难道非要在黑色云床中,让自己苦苦修炼修至大乘期后,才能离开这儿不成。如今按自己的修为来算,最多也不过是合体初期,离大乘之期还远着呢,这要在此待到猴年马月啊!不行,一定得想办法离开!
于是乎,林明便开始想起办法来,可是想了又想,琢磨了再琢磨,还是不行,只差没哭着、喊着让老天爷来帮忙了。左思右想皆无办法后,林明便闭目沉思,先使自己的心境平静下,然后把心神沉入内视之中,这时才突然发现自己体内的佛婴,此时竟然越来越变的“单薄”,体形也似乎比先前小了许多,时不时的还波动一下,看上去有些若隐若现,带着一丝朦胧的感觉,并且随着体内同源之气的运动,佛婴也愈发显得更加的“脆弱”和“虚脱”,随时都有在体内崩溃、消散的样子。
带着心中的惊诧与慌乱,林明又再次沉浸心神,把自己从头到脚、里里外外的详细的检查了一遍,可是并没有发现自己哪里有什么不对头,而且除了在黑色云床中不能移动之外,身体内外的状况没有一丁点儿问题,非常的正常。
“要是有什么办法能出去,离开这儿,就好了!”林明在检查身体一切正常之后,发出了渴望的感叹。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出现了师叔掀琴子对自己叮嘱的画面:“林师侄,你外出游历,师叔也没什么送给你,就把师叔领悟多年的咫尺天涯传给你吧,记住,以你目前的修为,如果勉强使用之后,便会身体大虚,三个月之内与世俗凡人无异,并且传送至何处也不知道,切记小心啊!”
“有救了,有救了!我终于想到办法出去了,哈哈……”林明开心的大笑起来,又自语道:“掀琴子师叔对我说这番话之时,我才刚刚修至出窍中期,如今我已修至合体初期的境界,自然与那时不可同日而语,况且有佛光五行甲护体,定无大碍,呵呵……”
兴奋之余,林明火速把掀琴子师叔传给自己的“咫尺天涯”口诀默记了一遍后,便开始手捏印诀,催发“咫尺天涯”,只见身陷黑色云床之中的林明,身体周围开始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浅蓝色的光圈,光圈如同一件漂亮的纱衣把林明从头至脚,逐渐的全部罩住,并且还散发出如水面波纹似的光线向四周散去,慢慢的,林明就觉得自己的身体可以小范围的移动,手脚亦可伸张,心中顿时大喜,刚欲欢声大叫,只觉眼前眩光迅闪,紧接着猛得觉着身体一缩一涨,象似被一只无形巨手给狠狠的捏了一把一样,一声沉闷的声音“轰”的在耳边响起,然后只觉得体内如同放了一个炸弹被爆炸了一般,紧接着一阵巨痛从丹田处升起,眼前倏的一黑,便彻底失去了知觉,对以后的事情便一无所知了。
黑色云床的外表,此时只见一个并不浅眼的蓝色光点一闪,接着便消失了光影。
黑色云床依旧是黑色云床,许多的修真之人进入其中之后,并没有为它增加了什么或是减少了什么,它仍然是它,是让所有没有修至到大乘期的修真之人害怕又无能为力的它——黑色云床。
而诸多万恶盟中的人追杀林明的事,也传入了天星门的耳朵里,于是正邪双方也以此为机,开始运酿一场你死我活,正邪不两立的争斗。
后世之人称此一事件为“黑色事件”。
第四集 第二十一章 山道救人
官道沿河谷向上蜿蜒盘升,光秃秃的山头,加上炎炎烈日,与滚滚的黄土飞尘,行人走在这条山道上,想不火气旺都不可能。好在山道之上的路人并不多,否则的话,想不闹出点事儿来都不行。
山道西头倏得灰尘四起,只见十余匹满载货物的驼行兽,正以不徐不疾的速度赶路,在十几个脚夫与六名保镖打扮的壮汉押领下,沿着山道徐徐而行,紧随其后的是一辆华丽的座车,雄壮伟岩的车夫,坐在辕架之上却显得相当的悠闲,丝毫不因满天的灰土,而露出不耐的表情,宽大的遮阳斗笠盖在头上,压的低低的,象是在打瞌睡,任由两匹驼行兽漫步小驰,而赶车的长鞭就斜插一边,不取下来使用,亦跟随前面的载货队伍前行。
车后,四匹魔狼兽,便是骑在上面的四个人却并不怎么出色,一个个无精打彩的样子,即不象是保镖,也不象是家眷,很难令人猜测他们的身份。
华丽座车的车窗是开启的,但是看不见车内的人,大概天气太过炎热,人在车内睡着了。
看样子这群人是伙的,驼行兽货队走的慢,华丽座车也慢,渐渐的行人已快接近山顶。光秃秃的山顶上,因为没有树木花草,因此更加的炎热,老远便可感觉到一股股热流迎面扑来,仿佛如煮开的沸水一般,(奇*书*网…整*理*提*供)犹如滚烫的油锅,令人望而生畏。
“吁……吁……”领头的一位壮汉,两吆呼便喊停了驼行兽的脚步,双手搭蓬向前方一瞧半晌之后放下双手,摇头对身边的人道:“老天,前面好象是一个人躺在地上,先过去看看他,是不是晕了过去,我去向太爷禀告一声,看看要不要伸手相救?”
身边的大汉应了一声,快步向山顶正中处,象是晕倒的人走去。领头的大汉则快步如飞的向后面的华丽座车跑去。来到座车前大声说道:“太爷,前面山道有一人躺倒在路上,象是中暑晕倒,小的已经叫老六前去看个究竟,顺便来请示一下,咱们要不要伸手救他一把?”
华丽座车内传出声音,声音十分祥和的道:“出门在外,皆会有个难处,能帮就帮一把吧!”
“小的知道了。不过太爷,可能耽搁一点时间啊?”领头的大汉对华丽座车内的恭敬的回话道。
“知道了,反正咱们一时三刻也到不了避尘山庄。”说到这儿,只见一物从车架内抛出,向领头的大汉扑去,华丽座车内的太爷又道:“把清灵丹给那人服下,快去吧!”说完车内便再无动静。
领头汉子一下接住从华丽座车内抛出的清灵丹后,道:“小的这就过去。”话完,转身朝前方跑去。
当领头汉子离去不久,华丽座车内传出一声轻叹。而坐在辕架上的车夫,仍然一如前景,似睡觉一般。
“老六,怎么样了?”领头汉子朝正在检查晕倒的路人的叫老六的汉子问道。
“大哥,好奇怪呀!”老六惊奇的叫道。
“什么奇怪,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太爷答应救他了。”
“大哥,你来看看,这人看上去象是中暑晕倒的,可是全身却冰凉凉的,象死人一般,但是呼吸却又如同咱们正常人一样,即不急促也不知暂,丝悠平稳象是正常人一般,与其说是晕了,到不如说他是睡着了一样。奇怪,真是奇怪!”老六如是说道。
领头汉子听完,奇道:“有这样的怪事?我来看看。”说罢,领头汉子先摸摸晕倒路人的额头后,又探探他的鼻息,并替他号了号脉,道:“果真如此,怪事!”
“老六,身上有没有带水袋?”领头汉子问道。
“带了。”老六摘了腰间的水袋,递给了领头汉子。
领头汉子,接过水袋,把晕倒路人的头稍稍抬起,轻轻的给他滴入一点入唇,见晕倒的路人有知觉的轻啜了一下后,便把清灵丹放入他的嘴中,对老六道:“还好有知觉,老六,去问问太爷,要不要带他一起走,快去。”
老六应答了一声,飞快的向华丽座车的方向跑去,一会儿功夫,老六又原路跑回,气不喘,脸不红的道:“太爷说了,如果这个人实在醒不来,便带他一同赶路,不过,要好生照顾好他,既是助人便要助到底。”
“明白。老六,你叫老二、老三去整出两匹驼行兽出来,叫老四、老五立即把睡袋拿出来,再把绑货的粗绳拴好睡袋,吊在两匹驼行兽中间,权当这人的临时简易车驾。”领头汉子快声说道。
“我马上去。”老六说罢,快步离去,刚走几步,猛然回头问道:“老大,你看看这人的穿着可有些奇怪,与咱们的衣着可不太一样啊。”说完便转身离去。
听完老六的话,领头汉子这才发现,晕倒的路人,身上穿的衣服果然与自己的衣着不同,不但不同,而且衣服的料子也特别奇怪,别说没见过,便是听也未曾听说过。
晕倒的路人,虽然脸上因灰土而弄脏,但是仍然可看的出来,此人并不英俊,但是也不丑,浓眉大脸,身材却颇为修长,却显得极为强健,虽是晕倒没有知觉,但身上肌肉成形,有棱有角,非常有弹性,身着一件青色的斜襟道袍,脚上却穿了一双领头汉子从未见过的黑色鞋子,似乎上皮的,但是这种皮也是领头汉子从来没有见过的。
心中暗暗道了声奇怪后,领头汉子慢慢抱起晕倒的路人,转身向驼队走去,行走十分小心,生怕颠坏了晕倒的路人。
“老大,全部搞定,把人放下吧。”老六指着两匹驼行兽中间拴着的睡袋道。
领头汉子,小心冀冀的把晕倒的路人放进睡袋中,只见晕倒的路人左手因碰上睡袋的边沿一扬,衣袖一开,露出了手腕上一只雕有古怪花纹色泽古色古香的手镯。
“噫……”领头汉子惊异的吁了一声道:“这只手镯好眼熟啊!似乎在哪见过。老二、老三,你们五个快点过来看看,是不是好眼熟啊?”
其余五个汉子闻言后,全部过来一看,不由得个个点头,齐声说是很眼熟,可是就是没有人想起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带在晕倒的路人手腕上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