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灵气入体。
所幸聚灵阵已成,再引灵气已非难事,王睿又强忍心中欢喜,收心静气,深呼徐吸好一会才又定下心来,闭目盘膝引气入体。片刻后,冰凉灵气再度入口,丝丝缕缕直下丹田。隐约间紫雾升腾如云,聚在王睿面前,随他呼吸而动,其内更分出一股如丝似线投入王睿口中,却是已入佳境
九 再进书房
“窈窈冥冥,其中有精。”王睿盘膝坐于古榕之下,沉心静气默运《少元心经》聚气之法,呼吸似有似无,神识引导体内的灵气经行周身百脉,汇于丹田,恍惚中时间飞快,竟不觉今昔何年。
不觉间王睿沉浸于聚气中已过一夜,天边晨曦初现,云霞渐红。忽然,一轮红日于海天之间奋然跃起,瞬间东方天空金霞万丈。说来玄妙,就在那红日初升海面的一刻,王睿也于同时启唇张口,深吸如牛。就见他面前的紫雾如长鲸吸水一般,悠忽被全然入口,待收气闭口之时,那红日也正好全盘跃出,时间上分秒不差,奇妙之极。
慢慢呼出一口长气,徐徐睁开双目,启阖之间,王睿眼中似有紫芒闪烁,但也是瞬间便即消失。站起身来,展臂阔胸活动了一下,却发现今晨再不似昨晚,手脚再不觉酸麻,反倒是神清气爽,只觉精力充沛之极。
欣然一笑,王睿心中满是欢喜。这仙家秘术果然神妙,虽只半晚之功,但窥斑知豹已初得其益,待得天长日久,飞天遁地长生不死也是触手可及,试问王睿如何能不为之欢喜呢?
“不过,这世俗界的灵气也实在是太过稀薄了,精纯二字更谈不上,照这个速度恐怕筑基就得用上二三十年,也属实太慢了。得想想办法,尽快往蜀山界走上一趟,虽说有些风险,但这个险还是要冒上一冒的。”王睿眉头微皱,暗自思量。
原来今晨王睿引气入体渐入佳境后,却已达到聚气中“神识入微,体境内视。”阶段,于空冥中周身大放光明,神识再无限制,沿着通亮如金河金江般的经脉一路下游,却是直达丹田“看到”了其内散聚升滕的星云紫雾。
王睿从“经验”得知,此时丹田内虽已有灵气汇聚,但还远远称不上是真元力,勉强说来也就算是真元气吧!没办法,谁让世俗界的灵气太过稀薄,尤其是在现代工业大行其道的今天,能成功引气入体,还是全因蜀山剑派的筑基心法神妙无方,聚引灵气的效果较大部分修真心法高出几十倍,否则还真不说呢!
思量了片刻,王睿心中已有定计,转身收了法阵,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便回西宅去了。毕竟这还是在王宅,夜深无人时尚可,现在已天放大亮自是不能再于园中端坐,否则被人看到,那可不太好解释。
接下来的一天一夜中,王睿足不出王宅,每天除了按时陪母亲用饭外,其余的时间大多都在盘膝聚气,努力的凝练体内精元。白天在房中,夜半至园内,分秒也没浪费,直到
还是那间书房,面对的还是那位老人,不过王睿觉得,此时房间内似乎有些拥挤,因为里面多了两个人,他的两个哥哥,王智与王宇。
“老三,听说你前天和老爷子讲,想要到航运公司来?听二哥一句劝,你还是算了吧!以你那个性子,要你去开开游艇泡泡小妞当然是没有问题,可是你想去摆弄轮船?你知道轮船怎么驾驶吗?上了船你能站得稳吗?别一股大浪过来,再把你摔个好歹可就不好了,老三你说是不是?哈哈”王睿刚一进书房,耳边就已传来王宇那瓮声瓮气的粗重声音,颇有些咄咄逼人。
淡淡一笑,王睿扫了坐在沙发上王宇一眼,轻笑道:“听这口气,二哥是不欢迎小弟到航运公司去发展了?”
“没错。”王宇站在身,大声肯定到。
王氏三子,二少最拙,这是流行在本城上层公子哥圈内的一句玩笑话,指的自然是王家三兄弟,不过在某种程度上,这句话却也说的没错。
论相貌,老大清秀儒雅,老三粗犷键硕,都各具特色。惟有老二,生的一副高大威猛的容貌,是用褒义词来形容的。事实上王宇生的确不耐看,粗壮魁梧较王睿还要高出半头,漆黑大脸上环眼如灯,下颌短髯络腮扎立,大手大脚虎背熊腰,更不要说右脸颊上还有条长长的伤疤,不知者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是豪门公子,反倒像个黑社会老大。
但不管相貌如何,王宇却是实实在在的王家二少爷,现正执掌王氏的另半壁江山,王氏航运集团。所以古人早就有话云:“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却是一点不错。
“老二,坐下。在家里说话你嚷嚷什么?兄弟间有话慢慢讲,不要着急。”坐在紫檀宝座上的老爷子王贯东说话了,抬手向王宇摆了摆,让他坐下。
“嗯!我听老爷子的,让我坐我就坐,不过话我还得说。”王宇大大咧咧的应了句,俨然一副毫无心计的粗人作风。不过谁要真把他看成粗人,那么可就真的大错特错了。
“嗯!你说!”王贯东仍是一连严肃,沉声到。
“好,那我就说了。王宇点点头,粗声道:“老三,你说你要进航运,二哥我是坚决不同意的。先不说我们王家有规矩,谁要进家族企业都得从最底层做起,做满三年才能进入管理层,那轮船风吹雨打的你受不受得了。就从管理上来说,你知道轮船怎么启动?怎么维修?走哪条航道吗?这些你都不懂,所以单就这点来讲,二哥就绝对不同意你进航运,否则万一一个处置错误,那损失可不是一星半点的事情,搞不好要出人命的。我可不是吓唬你老三,我可都是为你着想。”
点点头,王贯东沉声道:“老三,你听到了,你二哥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怎么想的?”
摇摇头,王睿平静道:“不急,既然二哥已经说了他的意思,索性我就再等等,让大哥也说一下他的想法,我也好权衡权衡。”
“也好,老大,既然老三想听听你的意思,你也就说说吧!老三能不能进药业。”王贯东又转脸向王智言到。
王智点点头,从容不迫的缓声道:“我的意思和二弟一样,老三也不能进药业,因为他既没有经验专业也不对口,药品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来不得一点疏漏。我是怕老三万一年轻气盛出了什么差错,那可就不是几百万几千万的问题了,要捅大漏子的。还有,现在药业的管理层都是外聘专业对口的人员,老三就是去了,又哪来合适的位置安排呢!所以我的意见很明确,老三不能进药业。”
“嗯!讲的也很有道理。老三,你大哥二哥的意思你都明白了,我和他们俩的看法一致,现在你自己说吧!你是怎么想的?药业和航运就不用想了,挑个别的分公司!”王贯东望着王睿,严肃的说到。
王睿转脸看看王宇,再看看王智,最后才把目光投到王贯东脸上,哑然失笑道:“好吧!既然大家意思这么一致,都不同意我进药业或航运,那我就不勉强了,免得给家里惹祸。不过我也有两个要求,希望老爷子您能答应”
十 预支遗产
“两个要求。”王睿抱肘而立,缓缓道:“一,我要一座制药分厂,要有生产线能够立刻投入使用的那种”
“不行。”
不等王睿说完,沙发上的王智已经急急接口,温怒道:“老三,理由我刚才已经和你讲的很清楚了,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还继续打药业的主意呢?我和你讲哦!你”
“嘘”王睿很不给面子的在嘴边竖了一根手指,摇摇送到王智面前,轻笑道:“大哥,你急什么?什么事等小弟讲完话再发表意见好吗?如此失态可不像我平时那从容稳重的大哥哦!”
被他这么一搞,王智满腹不赞同的话一下都被憋回去,不由得胸火上撞,凌厉的瞪了王睿一眼,怒及反笑,嘿嘿两声晒然道:“好,好,这次是大哥不对,没等你讲完话就胡乱接口。三弟你说,你接着说,大哥一定不再打断你,仔细的听着。”
不过王智这些话刚讲的时候尤显生硬,但到说着说着,语气却已恢复了惯常的温文从容,神情也恢复了平静,如适才的不爽就没发生过一样。
见王智如此,王睿也并不觉的奇怪,王家大少岂会是个易躁易怒之徒,适才能够激得他大变颜色已是意外之喜,究其原因多半是因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大意失荆洲之过,此时人家既已醒悟,倒也无须再做撩拨,做那无用功。
转过脸,王睿望着那紫檀案后一直没有做声,一直在默默关注他兄弟交锋的老爷子,慢慢道:“一,我要一间药场,大小没关系,但是要有厂房有生产线。药场要与王氏企业分离,无论人员还是财务。换句话说,我是要一座与王氏扯不上半点关系的独立药场”话到这里,王睿没有接着再讲,目光沉静的看向老爷子。
“嗯!”老爷子威严神情不变,淡淡哼了一声,点点头道:“还有第二呢?你接着讲。”
“好。第二,我要一笔到位的五千万,当然,我是指港币。相对的,我会交出所有的家族信用卡、联名卡、现金支票等等,以后不再动用一分一毫的家族资金。就这两个要求,我讲完了。”王睿又说到。
寂静一片,听了王睿的两个要求后,一时间除王睿自己外其余三人都感到极度意外。王宇双眼瞪的灯泡大,张大了嘴巴看着王睿,满面震惊。而王智也是神情惊异,望着弟弟唇角微动似要说点什么,但始终却没有说出口。
“哼哼!好大的口气,我是听出来了,你提要求是假,自立门户才是真呐!我说的对不对?”老爷子神情微变,一字一句慢慢说到,声音也越拔越高。
从容一笑,王睿道:“您要这么说也没错,事实上我还真是这么想的,这些年来靠着王氏的名望,在本城我一向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的久了还真有点无聊,所以这次我想试一试,看看离开了王氏这棵大树,不借助王氏的力量,我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嘿嘿”老爷子微微冷笑,上下打量了王睿一番,讥讽道:“口气不小。还讲什么不借助王氏的力量?不借助王氏的力量你还要什么药场?还要什么五千万?这就是你要说的靠自己嘛?”
平静的点了点头,王睿淡淡道:“说的也是,倒是我想差了,本以为您老人家既然开了金口让我提要求,那么我这做儿子的多少总得要点什么,也证明我们王家父慈子孝。但现在您既然这么讲,那么好吧!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什么我都不要了,您老人家忙,儿子就先行告退了。”言罢转身就走,拉开门就要离去。
“你站住。”洪亮的清喝从老爷子口中传来,其中隐蕴火气。
“一间药场和区区五千万而已!你既然想要,我给你,不过不能这么给。老大,你给周律师打电话,让他到家里来一趟。老二,你去把你母亲还有你二妈都请到大厅,还有雪儿,都叫到大厅来吧!”老爷子叫住王睿后,又做了一连串的吩咐。
“爸”王智踌躇了一下。
“赶快办。”老爷子又沉声追了一句,把多少年都没听到这种语气的王智吓了一哆嗦,赶紧拿起室内的电话拨了起来。
“周律师吗?请您马上过来一趟,我父亲找您”
“让他把我三年前放在他那的那份东西也带过来。”老爷子又在旁边插了一句,王智自是立刻照办。
放下电话,王智望了望那站在门口背对自己的三弟,又转头与刚刚起身还没出去的王宇互望一眼,对视之中,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