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篮,一刹那间装满了各色各样的花朵!
沫蝉无从去仔细分辨,那些焰火是真的升腾绽放在了夜空里,还是只是自己在高。潮时候的错觉?
可是莫邪却没给她时间让她想清楚,因为他已经迅速开始了第二波攻势。趁着她神智尚未苏醒,全身又无抵抗,他便不知怎地已经将她双。腿抬高,撑起她膝盖,而他自己也将头埋在了那方小小天地。
将沫蝉从第一波迷乱起叫醒的,竟然是他的舌!
他竟然慢条斯理地,用舌尖代替了之前的手指,依旧用杀人一般的缓慢,分开丛林,趟过沟壑,最后顺着她柔滑的小溪,钻进了她雨雾迷蒙的桃源……
他耐心地左右探索,嘬着唇细细品尝。像是好奇的孩子,却又分明是精于此道的能手。
沫蝉又被他弄得呜呜咽咽地哽咽起来,两手拼命想要交叉护住那里,不再让他的舌与唇肆虐。汗湿的头陷在床单里左右摇晃,“小邪,拜托,不要这样……”
“嘘……”他像是在呵退懵懂的小孩子,将她碍事的两手扯开,反转在她背后,索性张开嘴,将她的那整个花形小口全都含在唇里,叹息着呢喃,“这么美,还敢拦着。”
奇怪的羞。辱感,反倒激发了不知从何而来的快意。像是一股骤然爆发的山泉,猛然跌落山崖,变成轰然的瀑布,喧嚣着将沫蝉兜在其中。她哭泣、吟。哦,颤抖,哽咽,“我要死了,小邪,你让我死吧……”
“傻虫。”
莫邪屏住呼吸,结束唇舌的肆虐,抬起身子重新覆盖住了她。
她玉雕一般的美妙身子,此时已经尽数染了媚人的粉红,在烛光灯影的掩映之下,就像一朵全然向他绽放的蔷薇……
他沉声含着她耳垂,“你说错了。要死的人不是你,是我才对。坏蛋,就这么看着你,我都要按捺不住了——你再说这样可爱死了的话,那我真的就还没攻城,就先缴枪了。”
“你说什么?”沫蝉哪里还有理智来思考,她睁着朦胧的眼睛,迷乱地望着他的嘴唇。
他仿佛立在雾里,蔷薇色的雾,他的嘴唇湿润、线条迷人,让她不禁去想象,他的唇刚刚对她做出的邪。恶却又快乐的事。还有,他的唇是被什么滋润得如此水盈。
“我是说,”他望着她醉眼迷蒙的模样,伸手一把攥住她的小手,强迫她握住了他的强硬,“我是说,我把他交给你了。”
“呃,好大!”沫蝉惊呼。
那大而滚烫的把柄,变成了烫手的山芋,让沫蝉握紧也不是,丢掉也不是。沫蝉含着泪花委屈地望他,“你是坏人!”
他索性坏笑,“反正,都交给你了。你或者带他去你最想让他去的地方;或者,想办法帮他安静下来。他躁动不安的时候就会忍不住作恶,就看你能不能让他平息下来。”
“你……”沫蝉被他这近乎无赖的说辞给气结,咬着一边手指,另一手则握着他的灼烫,反复犹豫。
莫邪的目光则无法从她的唇边挪开,看她咬着指尖的娇俏模样,便恨不得直接这样冲进去……他忍耐着俯身来吻她,“你的两张小口,必须给他一张……你自己选,给哪个?”
沫蝉被他的话彻底吓住。原来这死孩子,竟然这么邪。恶!
那硕大之上的血管开始勃勃跳动,莫邪低低嘶吼着将她的手指扯出,他的手指代替了她的探入她唇中……而另一只手的手指,则再度侵入了她下方的小嘴。
上下齐动,沫蝉在他越来越快的冲击节奏里,掌心握紧他,不由得再度尖叫出声!
“虫,乖。”莫邪转握住她的手,鼓励她牵引着他,“带我去,我们一起去……”
沫蝉在颤抖中落下泪来,手不由自主地将他引向她的下方。
腿之间早已有泉水流淌,仿佛就是来迎接他的入内。她只是将他放在她腿上,还没等明确牵引,他却已经顺着她的泉流,直接滑入了她的秘林……
他嘶哑地低吼,不由自主地一个挺。身,那早已勃发到最大、让沫蝉一个掌心都握不牢的凶器,骤然刺。入了那绵软水润的源地!
那一瞬,仿佛听见纤手破新橙的声响。利器穿入浆果,突破那层看似坚韧实则极薄的表皮,刺》进甜软的果肉,迸溅起甜美的果浆……
那无可比拟的甜美和柔软,激得他一再深入,频。率如脱缰的野马一般频频加速。而她则在他驱策之下,如同无法掌控自己脚步的马儿,被他捉紧了缰绳,一再向更快的速度奔驰。
呼吸,在这样的频率之下,早已支离破碎,变成细细的喘息和高亢的吟。哦。沫蝉只觉现在的自己也早已不是个人类,而跟他一样变成了个兽,以兽的叫声和速度,感受到被深藏在人类表皮之下的最原始的悸动!
沫蝉觉得自己的血都跟着热了起来,被他的冲击不断加热,再加热,到后来孤独孤独冒出咕嘟嘟的泡儿来。那泡儿飞升起来便噗地破了,进而化身一股子热气全都攻上沫蝉的头来……泡儿一个接一个,热气一股连着一股,他的冲击也是一下紧似一下——
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沫蝉只觉自己身子猛地一震,继而身子猛然抬起,手指扣紧他的肩头,张口便咬了下去!
唇间有温热的血腥气散开,而几乎同时他在下方也爆发出一股热泉——灼热的泉流嚣张地注满她的身子,又热又胀,让她含着血腥气猛地仰头,嘶叫出声!
“啊!——”
那一刻,兴许又是她眼花了吧,她只看见天幕变成一片焰火的海洋。乱星飞坠,一线线璀璨横掠过天幕——又是谁家放了这么多的焰火?
。
“虫,哎你快进来!”
不知是梦是醒,沫蝉只觉自己蹲在一片星空下。头顶有窄窄的屋檐,目光绕过那片屋檐望过去,星空一片火花璀璨。
众星纵横交错而陨,星辰仿佛变成了纷纷坠落的雨滴。
而背后有一个小女孩敞开着门,惊慌失措地叫着她,“虫,你听到没有?众星陨落,这是天示大灾,皇上和众位大臣全都惊惶自责,你怎么还这样笑眯眯地蹲在外头!”
沫蝉想笑,想告诉那个小女孩儿,这不过是一场华丽的流星雨罢了。跟人间君主得失无关。况且这样美好的景色,不出来看而躲在房子里蒙住头的话,岂不是太可惜了?
可是她只觉喉头干哑,那么多欢快地想要说出的话,张口说出去的时候,却都变成了“啊,啊”的单音。
沫蝉惊住,伸手捂住自己的喉咙。
那立在门影里的小女孩儿叹了口气,“哎,我总是忘了,你是个不会说话的。”
她是不会说话的?
不会说话的?
怎么可能?
沫蝉有些急了,想要证明自己是能说话的,便起身扯住那小女孩儿的衣袖,将她向外扯,然后着急地想要告诉她,“快出来看,流星雨很快就要结束了,千万不要错过这样美丽的景致。”
她用力比划,“在流星雨到来的时候,一定要许愿哦。每颗流星都会实现你一个愿望,而这样大爆发的流星雨则会实现你许多许多的愿望。”
可是发出来的声音,却依旧只是咿咿呀呀的沙哑单音。
那小女孩儿同情的目光刺痛了她,“虫,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我什么都听不懂。”
然后天际慢慢地暗灭了下来,流星雨缓缓结束。她也站在暗灭下来的光芒里,盯着眼前的小女孩儿。
小女孩儿不由得嘟囔,“哎你真可怜。不会说话,还整天满脑子的奇怪念头,写的字我们也都不认得……虫,你真是太古怪了。”
说着话,远处回廊里闪过灯影,一队红衣的女子印在夜色里,伴着串串灯笼从过来。
小女孩儿便惊慌地一扯沫蝉的衣袖,“巫女大人们回来了!众星陨落,皇上要她们聆听天意,也不知道她们做法听到了没有……”
沫蝉愣怔地回眸,望向那一队红衣高髻的女子。有一个女子的面庞正好映在灯光里,进到她的视野——沫蝉一怔,那侧脸,分明就是纨素。
沫蝉愣怔之下,却已经被那小女孩儿给扯进房门。那小女孩儿明了地盯着她,叹了口气,“又想你姐姐了吧?每回巫女大人们从回廊经过,你总是要不怕死地跑过去盯着她们看。为这,你挨了多少打,都忘了?”
“你又不能说话,你姐姐又根本不认你这个妹妹,虫你说你这又是何苦?”
她怔愣望那小女孩儿,心中一团迷雾,却又奇怪地若有所悟。
小女孩儿推她躺在榻上,让她赶紧睡,那小女孩儿自己却也还在唠叨,“我们原本就生在乱世,战祸频仍,四野还有妖怪作乱的传言……这样的乱世里,你就不要再自讨苦吃了吧。至少在这儿当婢女,还不至被饿死,你就死了那份心,不要再去看你姐。”
夜深了,那个小女孩儿已经睡熟。沫蝉却披衣起身,坐到灯下。
舍不得浪费灯油,便将笔纸凑近窗口去,借着外头朦胧的星月,写下这样的记录:
“唐长兴二年九月……东北方有小流星入北斗魁……”
沫蝉写完这段流星雨的记载,自己却停笔怔住:唐长兴二年?唐长兴二年?
她写的这是什么年份,她哪里知道那是哪一年?
她这是,在梦里么?
。
“虫?虫……”
有一个温柔的嗓音在呼唤着她,轻轻拍着她的面颊,“做梦了么?”
沫蝉猛地睁开眼,看清眼前烛火摇曳里的莫邪。目光便忍不住沿着他的面容,落在他颈侧——一片血红,提醒她之前发生过了什么!
沫蝉一个激灵,猛地推开莫邪,身子向后缩去,用被子将自己裹住,“小邪你别过来!”
“虫,虫你冷静。”
沫蝉揪紧被子,用力摇头,“不行!我刚刚咬了你,我想起来了!”
方才在巅峰的刹那,她忍不住对血的渴望,竟然在那一刻张口咬向他去!——她真该死,她原来还是伤了他!
莫邪伸手想要握住她肩头,“好了虫,好了。你看看我,我现在并无大碍。脖子上的伤口是流了点血,可是并没有你所想象的那么严重。虫你听清楚我的话,我还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
沫蝉崩溃大哭,“……可是我已经咬了,我已经屈从于对血的渴望。就算这次侥幸没有事,却不敢保证下一次就没有事!”
“小邪,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来抵抗吸血的渴望,所以我求你,至少在我找到办法之前,不要亲近我,跟我保持距离,行么?”
这是一个暂时无解的题,莫邪只能忍痛点头,“好,我们不说这个。虫,我全都听你的。”
沫蝉这才平静了些,努力深呼吸,让自己恢复冷静。
莫邪耐心地守望,看她面色平静下来许多,这才尝试着向她微笑,“我们说点别的,好么?你刚刚一直在梦呓,说什么唐长兴二年九月……虫,你梦见了什么?”
原来他竟然听见了。沫蝉有些脸红,“我也不知道。我历史学得还行,可是我也不至于能记住这么个并不出名的年份。况且,我根本就不知道唐朝还有长兴这个年号么?我更不知道,那如果按照公元纪年的话,应该是哪一年。”
“也许那只是一场奇怪的梦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