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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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第2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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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虫生找来的花草,不过都是山林间最普通的,随便就能找到。

    狼终究是狼,野性未泯,认人不用心智,只循着狂野本性,于是她不能不在这些细节上,多加留心。

    时至今日,她早已高高凌驾在妹妹之上,看似再没什么东西是妹妹有而她没有的了;目下,独独只有这头白狼。她必定要小心谨慎,彻底抢走了,让妹妹再没有半点夺回的希望,她才能安心。

    那样五光十色的人间烟火,那让她流连忘返的红尘喜乐,她想要寻到一个人陪她一同观赏——既然误打误撞了是他,她便也就此认命便罢。

    他是她的,独独属于她的。摄政王;借个种

    。

    一切都那样美好,乱世中原来也有这样幸福宁静的时光。

    却没想到,当她伤好的那一天,突然听见了街上传来煌煌的锣声。原来是官府挨家挨户通告,说朝廷张榜寻找太常寺巫女大人。如果有村民在山间见了,必定要救治,然后送回官府,官府必定有赏。

    反之,如果有人胆敢私藏不报,那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村民淳朴,周边邻居都知道他们二人是外来的。郎中极是为难,他便捉了她的手,说要带她走。

    她却拂开了他的手,告诉他: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既然朝廷已经通晓全国来找她,她和他又能逃到哪里去?

    更何况,她是巫女,若敢私逃,涉及泄露天机之事,所以朝廷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她自己还会落得恶名,也许会被人说是因为私情而逃避责任……她舞雩,绝不会做这样的人。

    无论生死,她也绝不苟且,定要堂堂正正,仰起胸膛。

    她嘱咐郎中禀报官家,然后收起所有柔情,命令他走。狠下心来说,“我从前不知你身为妖兽,便留下你的命;可是今日既然我已经知道,而你也扰动了我的凡心,让我无法再修身凝心,如果让你继续留在我身边,我只会杀了你!”

    他却绝不肯走,只温柔望着她,恬静微笑,“好,那你就杀了我吧。总之,我定要留在你身边,绝不离去。”

    。

    太阳光影挂在墙上,纨素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当日一念之差,如果不是舍不得他的柔情,也许后来不会酿成大错。他不会杀了她,他不会悲伤千年,便也不会到了今日,也许便不会有机会让他知道一切真相,重新想起虫生。

    不过好在,不管过程怎样横生变数,到此时,胜者依旧是她。

    莫邪是她的,生生世世,无论谁来阻拦,都依旧还是她的。

    她闲闲拎过手机来,拨下几个媒体的电。话。莫邪是《探秘》和《红绣》的老板,她自己又是王牌记者,于是哪个媒体能不给她面子?

    如今这个世界是媒体无孔不入的世界,莫邪一入医院,尽管她警告了医护人员要保密,可是消息还是就这么传了出去。一妇当关

    刚刚传出婚讯的神秘年轻老板,竟然在婚期前出了这么大的事,媒体们都想知道,这婚是结还是不结啊?

    纨素按下电。话便柔婉地笑,“对不住各位,回应迟了:这个婚当然结,谁都拦不住。不管我先生现在情况怎样,婚期都绝不会更改。他是我生生世世唯一爱的人,于是生生死死我都要跟他在一起。”

    。

    手机不停震动,窝在窗边的沫蝉抓过手机来看。关关他们都炸了营了,将网上纨素的声名发过来给她看。

    沫蝉看过去,倒并没有太过伤心。

    不管怎样,她这个姐姐总归有一件事做对了:那就是她对莫邪的执着。

    一场大战,舞雩下落不明,她随身的白狼也不知所踪,太常寺乃至整个朝堂便是一片大乱!

    皇帝觉得这事儿不祥,仿佛是上天要弃他而去的意思,于是便发疯了一般晓谕全国,说就算要掘地三尺也必须要将舞雩寻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虫生也受牵连,被执事女官日日责打,非要让她说出舞雩的下落。

    别说虫生根本就不会说话,就算她会说话,那样的情形之下,她也绝不会说出姐姐的下落。更何况,还有她身边的白狼!

    被打得几乎要气息奄奄,那个夜晚她却恍惚觉得有东西在拱着她,捆住她手脚的鹿筋被硬生生地磨砺着,飒飒的声响。

    她在迷乱里,还以为是白狼来了,她惊喜地忘了疼痛,用力睁开了眼睛!

    ——月光下的暗寂院落里,又哪里有那头皎洁如月的白狼!

    拱在她身前,不顾牙齿,疯了一样磨咬着那牛筋的,竟然是一头巨大的金瞳黑狼!

    黑狼救下她,带她从墙壁下的狼洞逃出太常寺。

    她却不放心,觉得自己这样逃走的话,那么如果姐姐和白狼回来,那就只有一死!

    黑狼蛮横地咬着她脚踝,拖着她走;她就使了蛮力,又踢又蹬。后来两人谁也打不败谁,便选了个折中的法子:躲在太常寺外的山洞里,距离太常寺不远,又不会被捉到。一日三省吾师

    也是在那时她才知道,原来虽然狼不会爬树,不过却竟然是爬山的好手!那么陡峭的山壁,黑狼竟然如履平地!

    有次她恨得忍不住跟黑狼比划,“你当你是山羊么?”将两只手竖在头上,“咩咩”地叫。黑狼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却忽地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她和黑狼之间的莫名敌对,也在那一刻终于土崩瓦解。她伸出手来拍了拍它头顶,示意“我们做朋友吧。”

    也是从那笑声里,她这才确定,黑狼也是一只妖兽,也是能变身的。只不过这家伙从来不肯在她面前变身,顽固地维持着狼身。

    她当时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想来倒也能明白:倘若变身,她就会知道原来她曾经见过的那个少年,有一半时间是另外一个人。那么她曾经对他露出的那些微笑,还有那些友好的善意,便都不会存在了。

    于是他宁愿维持着狼身,顽固而又桀骜地维持着他自己的自尊,和——留恋。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等到了姐姐和白狼被地方官府寻回的消息。那天遥遥能看见太常寺内外一片喜气欢腾的模样,可是不知怎地,她却有点高兴不起来。

    只隐隐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

    果然当晚太常寺中便燃起火把。不是欢迎舞雩的归来,而是分明立起了刑台,点燃的火把不是喜庆,而根本是火刑伺候!

    古来刑罚万万千,杀人的方式也数不尽,但是火刑却是一向用于惩治妖异之事的专用刑罚!一旦准备火刑便意味着,此事涉及妖异!

    而与姐姐有关的妖异,只能是她身旁的白狼!

    -------

    【虫、邪、舞、言四个视角的回忆穿插在一起,大家能看懂吧?小邪救虫到山洞那个,要留给小邪自己的视角,所以大家稍等哦~~】

    谢谢如下亲们:

    5张:蓝、

    2张:liliexeter

    1张:womenjiaxiaoxi、tdyoyo2007、adara、棠棠棒、tjbaoyi、

    。。

 39、许嫁①

    虫生不顾自己是否会受刑责,也不管黑狼如何拦阻,她拼了命地冲回太常寺去。从狼洞钻入,逃过了守门官兵的阻拦。

    太常寺庭院当中竖起高台,高台正中竖起一根高杆,舞雩就被绑在高杆之上,而高杆旁就是熊熊燃烧的火盆!

    烟火之气袅袅上升,模糊了舞雩的容颜。她长裙脏污,散发低垂,看不清她面上神色。

    太常寺卿、太常寺少卿两位大人,并同皇帝派来的黄门宦官,以及寺中众位巫女环立台下,个个脸上都是极为严肃。

    虫生一看情形不妙,急忙钻回后院,扯住香儿问个究竟。香儿是伺候执事女官的,便也知道事情大概,便惶急跟虫生讲了於。

    原来是当地的官府呈报上来,说找到舞雩的时候,她竟然私自跟一个年轻的后生在一起,而且对外宣称是夫妇,更是被许多人看见两人牵着手行走于市集之中!

    这便是亵渎上天!

    虫生听了,垂下头去沉默不语,良久才捉住香儿的手,比划着让香儿替她更衣、上妆拄。

    香儿弄懂了便惊叫起来,“虫,你疯了么!”

    虫生只是淡淡一笑,在地面写下:“她是我姐姐,不管她对我怎样,可是我总归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

    妆扮已毕,她走出后院,迎着高台上的火光,走向人群。

    此时才看见,白狼被五花大绑丢在台角。他身上的还被贴满符咒,用以镇。压,不让它有机会反抗。

    隔着金色的火光,白狼第一个听见了她的脚步声,遥遥抬起头来,一双长眸冰蓝深邃。

    她便笑了,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心底无声说:你在姐姐面前变身成人了么?你爱上了姐姐么?

    他们说你们两人对外以夫妇相称,还有你们牵着手行走于市集……这些,对于同样骄傲的你们来说,如果不是出于真心,定然不会这般为之。

    如此,我也就放下心来。祝你们琴瑟和鸣。

    太常寺卿、少卿等大人都朝她望来,执事女官厉声大喝,“众位大人都在这里,哪里有你小小婢女出现的资格!退回后院去,否则小心犯下冲撞大罪!”

    可是看久了虫生的寺中人,却都被她此时的妆容和气度震慑,呆呆望着她。

    虫生平静走上前来,扯着香儿替她表达。香儿早已吓得浑身颤抖,结巴着说,“大、大人们是误会了,私会男子、擅以夫妻相称、拉手走过集市的人,不是舞雩大人,而是,是虫生!”

    “你说什么?”众人皆惊。

    虫生再捏香儿的手,香儿哆哆嗦嗦说,“虫生与舞雩大人是亲姐妹,可是一个人是巫女大人,一个人却是卑微婢女。所以平时虫生最愿意做的事情就是模仿舞雩大人,从衣装服饰到言行步态……所以虫生想要装扮起舞雩大人来的话,是任何人都会看错的!”

    虫生不理会众人的神情,只隔着火光,高高仰头去望向舞雩。这样近的距离之下,终于看清了舞雩的眼睛。舞雩也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虫生便笑了。这一生不求姐姐感谢,也不指望姐姐悔过,只要让姐姐这样认真地望向她一眼,她也知足了。

    她再含笑转向白狼。白狼冰蓝色的眸子里也是波涛万顷。她笑着朝它摇摇头,示意它要乖,不许戳破了这个谎言。

    “那么那个男子呢?与你私会的男子!总归要你们两方都承认了,我们才好相信!”

    执事女官一指台脚的白狼,“巫女大人们都说,这孽畜妖气凛冽。舞雩身旁从未见有男子出现过,这多日子来身畔只有这样一头白狼……看样子,那个男人倒应该是这白狼幻化而成!”

    “他们在人间号称夫妇,如此反推,舞雩与白狼在寺中私处的那些时光,是不是早已做下了肮脏苟且之事!巫女私会男子,还是妖兽,岂能不会激怒上天,从而降罪于我大唐国祚!”

    虫生摇头,示意不是的。

    执事女官冷笑,“你说不是就不是?那你倒是供出那个男子来啊!”

    虫生点头,望向香儿。香儿撑着被吓昏前最后一点胆子说,“虫生说了,要各位大人放她出寺去,方能找见那人。那人一向四海漂泊惯了,总需要虫生去说服。”

    那奉了皇命来的黄门太监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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