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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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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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一直等到睡着,她的电话都没响。悲催地竟然连一条垃圾短信都无。

  沫蝉顶着两团黑眼圈起床,吃过了莫愁送来的早饭,抱着书本走向莫邪的房间时,抬头看见湛蓝得仿佛要滴落下来的天幕上,伶仃地滑过一架银色的飞机去。

  沫蝉就呆立在那里,心思纷乱如坠。

  今天,是江远枫启程的日子。他就要到那么远的欧洲去了,一整个暑假,天各一方。

  心情不好,可是沫蝉还是打起精神来跟莫邪主动微笑,“小邪早上好。从今天开始,我们要一起好好学习了。小邪我们一起加油,怀挺!”

  莫邪冷冷瞥了她一眼,仿佛懒得回应。夹答列伤沫蝉倒也不意外,继续精神抖擞地将一份考卷推到莫邪眼前去,“你先做了这套卷子吧。我好对应相应的知识点,看你是哪里短腿。”

  莫邪懒洋洋垂眸看了一眼。卷子是手写的,笔迹娟秀整齐,格式完美,比印刷得还漂亮。他这才挑起眼帘来给了沫蝉一个正眼,“……不做。”

  跩什么跩啊你个小P孩儿!

  沫蝉心里火,可是面上还得忍着,“小邪你别觉得有压力,我不是要你的分数。这张卷子无论你得多少分,我都不会做优劣的评语。我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是哪些知识点不过关。”

  沫蝉还亲昵地向他眨了眨眼,“放心,我陪你一起做。”

  他仿佛被某个字眼触动,转了转眼珠瞅她,“我说了不做就是不做。别啰嗦。”

  沫蝉被气着了,可是却也明白,碰上这样的死小孩儿,你跟他玩横的八成没用。沫蝉便笑了,“哦,原来你连做几道题的胆子都没有啊。那算了,算我没说。”

  “你说什么呢?”莫邪眯起眼睛来。

  “我说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如果人连志气都没有了,那就跟不要脸了没分别。”沫蝉挑起下颌,挑衅地凝着他冷笑,“那我也犯不着再给他脸了。”

  “夏沫蝉你找死么?”

  他果然被激怒,从座位上腾地站起来,隔着螺钿草花梨的书桌,砰地一把抓住沫蝉的手腕,“你有种再说一次!”

  沫蝉躲都没躲,盯着他盛怒的眼睛冷笑,“我是女生,我可没种。男生有种,却连一套题都不敢做么?”

  “你!”莫邪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瞪着他。

  沫蝉缓了口气,“小邪你应该明白,能让自己家的孩子考上大学是多少家人的希望。你能不能好好学习不光是你自己一个人的事。三叔公那么殷切地找我来,而我坐了30几个小时的绿皮车千里迢迢地来,为的都是你——夏莫邪,你不能活得太自私。”

  莫邪仿佛怔在那里,闷声一哼后终于松开了手,坐回去。抬起头来,黑白分明的眼瞳一瞬不瞬凝着她,“你说,你会陪着我?”

  看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沫蝉欢欣鼓舞,笑着用力点头,“我保证!”

  他眯了眼看她粉面桃花,咬了下牙,抓起笔来垂首去写。

  沫蝉在一旁打气,拿出拉拉队的架势来,“小邪最棒,小邪加油!”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那少年的唇角隐秘地勾了勾。

  “你最好给我一个理由,否则就别再叫我小邪。”他奋笔疾书,还能腾出心神来问一句。

  沫蝉想了想,“……呃,我最爱黄老邪啊。你没他老,那你自然就是小邪啦!”

  “你最爱的?”他没头没尾地复述了一句。

  沫蝉想了想,似乎并无不妥,便开心点头,“嗯,我最爱的!”



 20、被狼咬了

  沫蝉拎着卷子坐在廊檐下,将它举起来隔着去望望太阳,又搁在膝盖上。夹答列伤

  莫愁走过来瞧见,就凑过来有点紧张地问,“小爷他,得了多少分?”

  “50分。”沫蝉扭头,瞳仁如黑豆子似的落在莫愁白净的小脸儿上。

  莫愁一听就泄气了,扭回头去望着院子里灿烂如锦缎的蔷薇出神,“这分数,果然是考不上的。”

  沫蝉的眼珠子便越暗了下,“……他只答了一半。”

  “什么!”就像下头忽然立起根尖刺似的,莫愁直挺挺跳起来,“他答了一半,得了50分!”

  沫蝉依旧静静地凝着他,“也就是说,他是满分。”

  莫愁这才留意到沫蝉的眼神不对,赶紧扭身就想跑,“沫蝉我还有事,我先走一步啊。夹答列伤”

  沫蝉扭头盯着莫愁的背影。她明白自己身高受限,是没办法潇洒地拎住莫愁的后脖领子的,所以她打算唱歌。

  “莫愁湖边走,春光满枝头,花儿含羞笑,碧水也温柔……”

  浑不记得这歌儿是她哪年顺耳听来的了,反正好记又上口,今儿这么巧派上用场了。这大院子贼拢音,她又故意拿腔拿调尖声利嗓地唱,她自信一定能让这歌声飘满整个院子,甚至还有很大的机会飞出院墙去。

  莫愁的脚步果然踉跄停下,他跺了跺脚,还是扭身回来朝沫蝉深深一躬,“姑奶奶,我求你了!”

  沫蝉含笑抿嘴,“那你跟我说,他到底为什么不肯上大学?”

  “他病了。我都说过了。”

  “病又不是想得就得的。他这病,究竟怎么回事?”沫蝉笑着把住莫愁的手腕子,不让他跑,“上回你还是说什么月亮圆了缺了的——啧,我怎么觉着我好像听见狼人的故事了?”

  “狼狼狼……”莫愁结巴了。

  沫蝉挑着眉毛尖儿盯着他,不放过他一分神色。莫愁咽了口唾沫,“郎里个郎。”

  “还不说?他到底得的什么病?”

  莫愁闭了闭眼睛,前后左右地思量了半天,“沫蝉,你看过《蜘蛛侠》没?”

  沫蝉点头,“干嘛说这个?”

  “还记得男主角是被蜘蛛咬了一口,所以才变成蜘蛛侠的不?”

  沫蝉眼睛瞪大。

  莫愁悄然舒了口气,“他就是也被咬了——被狼给咬了。”

  。

  沫蝉小时候被狗咬过,妈哭着抱她跑向医院去,要给她打狂犬疫苗。在等待的过程里,小小的她听见了许多有关被狗咬的民间传说——比如被狗咬了会得狂犬病,如果不能及时注射狂犬疫苗,那狂犬病就会潜伏20年;20年后病症爆发,人也变成了疯狗一样,四处咬人。

  《蜘蛛侠》的故事有些荒诞,但是狂犬病的故事却是人尽皆知的。沫蝉映着月光坐起来,抱住膝头。

  那年医生用沉痛的目光望着母亲,说:“实在对不起,我们院已经没有狂犬疫苗了。只能给这孩子注射破伤风……”

  她记得那会儿城市里野狗成祸,很多大人孩子被咬伤,于是狂犬疫苗成了紧俏货。她记得妈那会儿抱紧她,当场就大哭了出来,“那是不是说,我的孩子有可能没得治,20年后可能会发病的?”

  沫蝉皱眉望向自己的虎口。

  20年,她今年23岁,距离小时候被狗咬,正好20年。



 21、真的会死么?

  手机屏幕上,度娘毫不留情地白底黑字写着:狂犬病的发病死亡率是100%,一旦发作无药可医。5

  怪不得这阵子奇怪地虎口的旧伤疤总是会疼,她会莫名其妙地发烧;还出现过那么多稀奇古怪的幻觉……原来都是狂犬病来索命了么?

  沫蝉颓丧地将电话扔到一边,倒下来用被子蒙住头。想起小时候邻居婆婆说过的一个故事:猫老归山。

  邻居婆婆家养着一只大狸猫,沫蝉小时候总跟它玩,忽然有一天它不见了,很久也没回来。沫蝉去问邻居婆婆,婆婆叹了口气说,猫的年纪大了,它是自己回到山里去了。它会自己死在山上,不让人看见。

  一口气就梗在小沫蝉的心里,半天半天都没办法呼吸。

  而此时呢,她也莫名其妙地答应了三叔公的邀请,自己坐了30个小时的绿皮车到这小山沟里来——难道也是自己下意识知道,自己命不久矣?

  她又看见了江远枫,他身边立着白裙黑发的袁盈。5她没出息地朝江远枫伸出手去,说,“远枫你知道我快要死了么?你可不可以可怜可怜我,暂时不要离开我?”

  沫蝉不到这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这么跌份儿的,她在自己心底恨恨骂自己:夏沫蝉你去死吧。你竟然说出这样低声下气的话来,那你还不如去死了。

  “你倒是想死……”

  耳边忽然传来少年的嗓音。清冷如月,却仿佛染了蔷薇花香一般地清甜。

  沫蝉一喜,朝着江远枫欢叫,“远枫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远枫,我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

  手上猛然一疼,沫蝉还没花痴完,就疼得嗷一声从被窝里坐起来。睁开眼睛,满室清冷,只有月色惨白,哪里有江远枫和他的柔情。

  ——那月色,只惨白地罩在眼前少年的脸上。苍白的颊、漆黑的瞳、血红的唇。

  “妈呀!”沫蝉吓得几乎弹起来,“鬼,鬼啊!”

  他不急不慢地瞟她一眼,“你这样叫,被人听见,会以为你是‘鬼压身’。”

  这样清冷的声线,这样总是不疾不徐的态度,沫蝉已经认出是莫邪来。拍着心口用力喘气,恼怒地伸脚踹他,“鬼压身是什么啊?”

  月光仿佛也柔和了些,“就是有鬼半夜潜入你房间来压着你。”

  他薄薄的红唇邪/恶一挑,“至于鬼压着你,会跟你做什么运动,那就不消我说了。”

  “你——”沫蝉气得指着他,却已是自动小声了下来,“那你到我房间里来干嘛?就算咱们是一家人,可总归男女授受不亲吧?”

  他长眸微眯了下,“江远枫是谁?”

  沫蝉脸一热。原来梦里喊的话,竟然都被这坏孩子给听去了么?

  “你管呢。”

  沫蝉用发丝遮住自己的脸,“是我梦魇惊动你了吧?小邪谢谢你过来看我,我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22、虫

  隔日早八点,沫蝉在书房门前探头探脑。5

  按理来说以莫邪那小P孩的跩样,他是肯定不会按时按点进书房被她虐的,沫蝉告诉自己说:进去吧,不会撞见他。先进去为强,气势上更容易镇定些。

  “虫,还不进来?”

  冷不防门内传出他懒洋洋的声音,吓得沫蝉好悬一头撞在雕花门板上。她红着脸蹦进门槛去,“你叫我什么?”

  他今儿倒是难得地神清气爽,声音听着懒洋洋,不过小身板却坐的标杆溜直,“虫。”

  “凭什么啊?”沫蝉狰狞。

  “蝉,不是虫么?”他理所当然地答,“你刚刚探头探脑的样子,是帮我记住一句诗——虫声新透绿窗纱,是吧?”

  滚你NN的!沫蝉心里忍不住爆粗。5

  可是她没敢真骂出来,她有点心虚。

  昨晚她是迷糊来着,可是她不会忘了自己的虎口上曾经一疼过——就是那一疼,把她从梦里活生生扯出来的。等莫邪走了后,她才敢低头去看自己的虎口,那里毫不留情印着一枚齿痕。

  狗崽子,他听见她梦里跟江远枫低声下气地恳求,他竟然咬她!

  ——当然,她也更没办法否认,其实她虎口在那一疼之前,还一湿来着……她在梦里被那旧伤疼得要发烧打摆子了,可是却因为那一湿,结果一切都好了起来;好到,都梦见了江远枫。

  她瞅他一眼,脸已是忍不住红了。

  他在小站月台上舔过她来着,好像那会儿也是被他舔完就不疼了;那就是说,昨晚上他潜入她房间,是趁着她睡觉又舔她了……完后他还跟她说什么鬼压身……

  妈的,这情形怎么越回想越YD啊!夏沫蝉你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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