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侠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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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侠录- 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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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元部大师兄斩龙子对战元部三师兄古剑寒……”

“还有,这个元部二师兄夫子庭对战……对战……什么,对战元部第九弟子唐风,这不是螳臂当车,以卵击石么!以‘昆吾剑’夫子庭的武技,,那不是三招两式就把唐风撂倒了么?”

“那可不一定,唐风可是手持侠剑的剑客,与二师兄或许能够接一两招哦!”

“哈哈……这就是优胜劣汰,唐风第一轮是好运气,第二轮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嘘,别说了,唐风来了!”

……

倏地,那些议论纷纷的弟子立即闭了嘴,又接着往下看,“元部第四弟子醉君对战元部第六弟子曜神武。”

“元部第五弟子龙庭羽对战仪部首座弟子双歌胡……”

木芙蓉已经从人群中挤出了一个脑袋,看见化身唐风的血蟒从远处来,立即迎了上去,荒裔也迎了上去,三人又聚在了一块;“九师弟,你猜你的对手是谁?”

木芙蓉率先凝眸问道,那一副神情中充满期许,希望化身唐风的血蟒回答。

不过,**始终是**,是不能完全了解男女之间的微妙情感的,化身唐风的血蟒立即回答:“不管对手是谁,今天必须败在我的手里。”

“哈哈……唐风,我等着,我夫子庭擦亮手中的剑等你来打败我。”岂料,刚好夫子庭从化身唐风的血蟒、木芙蓉、荒裔走过,便是一番讥讽笑道,晃动着手中的“昆吾剑”,一副不可一世地盯着化身唐风的血蟒。

化身唐风的血蟒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拳头握得“嘎吱”响,木芙蓉瞪了一眼夫子庭,劝解道:“二师兄,九师弟可能是压力太多,口没遮拦,你不要往心里去。”

“哈哈……七师妹,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待会你看着我是怎么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的。”夫子庭嚣张跋扈地道。

化身唐风的血蟒脸上的血色都青紫了,咬牙切齿,真是恨不得一拳将夫子庭打趴,但是他想到了木芙蓉昨天的千叮万嘱,于是,他强压住了心中的怒火,若是他此时暴露了身份,完不成魔域魔尊交给他的任务,他也没有好果子吃的。因此,纵然夫子庭百般挑衅,他哪怕是脸都气得泛绿,他都必须忍住。

不过,他还是没忍住,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道:“夫子庭,你给我听好了,待会在擂台上,我一定打到你满地找牙!”

“哈哈,是么?那我一定等着!”夫子庭毫不客气地回敬道,阔步走向那一方擂台。

木芙蓉瞪了化身唐风的血蟒一眼,责备道:“九师弟,都跟你说了多少次,没必要和夫子庭这样的人一般见识,我觉得都是掉价。”

荒裔叹息一声,“唉,不知这次九师弟要怎么对付夫子庭咯,他的昆吾剑也并非一般兵器,要想打败他也没那么容易。”

当然,对于以魔著称的血蟒而言,对付对他毫无伤害的昆吾剑,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天下神兵,唯一能够让他有所忌惮的,只有唐风手中的那柄绝世无双的侠义之剑——侠剑。

血蟒俨然有机会击败夫子庭,只是其他人并未看出这个唐风早已经不是那个手持侠义之剑的唐风了。而是由血蟒的魂魄融入唐风的身躯的“唐风”。

擂台下方早已是云集了众多的易宗弟子,有分为不同目的观看的,有人为了目睹传闻中的大师兄斩龙子对战冷酷著称的古剑寒,有人为了看双歌胡的仙音胡对战龙庭羽的书绝,有人为了看醉君一壶金樽笑傲擂台对战低调处事风格的曜神武。

只是,最少观看的竟然是夫子庭与唐风对战的擂台,原因很简单。所有的人都认为夫子庭这一战稳操胜券,根本没有任何悬念。而且他们很多人对于夫子庭对战之前的陈志故意羞辱的行径感到不齿。都料想着夫子庭会故伎重演,继续羞辱“唐风”。

不过,古天、仙夫人都是站立在对着夫子庭与化身唐风的血蟒位置的高台上,他们都是目光炯然,望着这一幕,古天也不知道该选谁会胜出。

若是论修为,后进的“唐风”自然不及夫子庭,但是若论资质,夫子庭又是不及唐风的。这样一番比较,究竟谁会赢得这场比试,却又是未知之数,他竟是有几许不镇定,脸上的肌肉都有几分跳动,他缓缓地抬起了手,轻轻地捋着须眉。

“古宗主,你觉得这一战,谁更有可能获胜?”仙夫人眉宇中流露出几许期许,像是在征询古天的意见,又想是她心中已经有了定数。

古天颔首微微笑道,轻“咦”一声,“若说其他比试,或许古某能够猜之一二,只是,这一战,猜不透,究竟谁会赢,说不上来。”

“呵呵,古宗主竟然也有对自己教导出来的弟子不了解的时候么?”仙夫人盈盈笑道。

第八九章 战无极(一)

东方位置的擂台,便是元部大弟子斩龙子对战元部第三弟子古剑寒,两人皆是长衫,皆是手持最为传神的易宗十大神器,皆是出自元部门下。

斩龙子,被元部流传为易宗最有继承宗主可能的弟子,太多的荣誉光环笼罩其身;古剑寒,醉心剑道,极于剑,精于剑道,冷酷武痴著称,向来很少显山露水,至于其真正的剑境,目前除了古天之外,或许没有第二个人知晓。

这么两个差距明显的人,站在擂台之上,比试之下,鹿死谁手,并非那么明朗。

斩龙子胸襟大度,对古剑寒微笑道:“三师弟,今番比试,可不要掖着藏着,要将你领悟的剑道全部施展出来,让大师兄好好开开眼界!”

古剑寒冷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比哭还难堪的笑意,阴沉的话语道:“大师兄见笑了,师弟岂敢班门弄斧,还望大师兄多多指点。”

“请!”斩龙子缓缓地拔出了那柄光芒四射的“吴潭剑”,吴潭剑出鞘,光芒灼射,熠熠夺目,早有台下弟子躁动呼喊起来,“大师兄,大师兄!”

“大师兄!大师兄!”

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古剑寒微微闭上了眼睛,轻微地别了别脑袋,充耳不闻,他根本没有拔剑,但实际是已然感觉到一股股剑气萦绕,令人感觉这氛围极其凝重。

“三师弟,你为何还不拔剑?”斩龙子手腕一沉,在这台下的呼喊声刺激下,他心中犹如奔腾野马,早已是翻滚着热血,低沉地喝道。

古剑寒鼻息里冷哼一声,沉然道:“真正的剑者,剑藏于心中,不是藏于剑鞘,那么拔剑与不拔剑又有何区别?”

斩龙子不解其意,跨前一步,逼喝道:“三师弟,今天是大比试,不是谈论剑道的时候,你到底拔不拔剑?”

古剑寒熟视无睹,依旧镇定自若地道:“大师兄,你听、你看,周围都是刀光剑影,剑影婆娑,你既然已经拔剑,又何必犹豫,出招吧!”

斩龙子不知古剑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吴潭剑一抖,剑锋疾刺而出,呼啸着刺向古剑寒。

古剑寒根本像是没有看见一眼,依旧闭着眼睛,仍旧没有拔剑,斩龙子更是诧异不解,但是既然长剑已经刺出,就没有撤剑的说法。

台下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有的人握紧拳头,像是在为斩龙子加油一般;有的人却是手心捏了一把汗,心里呼喊着:“古剑寒,你跩什么,对手是大师兄斩龙子哟。”

“嗤!”斩龙子惊诧之余,只见吴潭剑竟是毫无阻力地刺进了古剑寒的软肋,却在众人诧异之际,倏地,寒芒激射,“哐啷”古剑寒出剑了,快到根本看不清他用了什么招,只见空气重几道弧线划过。

待众人回过神,看向擂台上之际,却见斩龙子衣衫褴褛,被剑刃割成碎片,古剑寒微微躬下身子,拱手道:“大师兄请见谅,我实在找不出什么招法破解你的剑招。”

“所以,你用了两败俱伤的打法?”一脸迷茫的斩龙子错愕的神色望着古剑寒,表示难以置信。

“除了用两败俱伤的招法,绝对找不出第二种办法破解大师兄你的剑招。”古剑寒依旧是那种阴冷地腔调。

台下却是沸腾了,这一场比试谁胜出呢?若说斩龙子胜了,那他衣衫褴褛,俨然是被古剑寒的剑法所割裂的,竟是一丝都没有伤及斩龙子的皮肤;若是说斩龙子输了,但是古剑寒的软肋却是血涌如注,他已经有几许脸色苍白了。

“三师弟,你这又是何苦呢?我宁愿败在你的手里!”斩龙子不免黯然神伤,望着古剑寒。

“哼,不,大师兄你还是赢了这一场。因为我看过你的剑招,这些天我一直在思考如何破解你的剑招,终于在最近,我想到了这个办法,只有这个办法让我伤到你。”古剑寒竟是有几许欣喜,“身为一个剑痴,自然是思考如何击败对方才是最为重要的。”

“三师弟,你这般打法,会丢了性命的!”斩龙子上前一步,搀扶起即将要倒下的古剑寒,抬手点了他的穴道,为他止住了血,而后对台下的弟子招呼一声,命人将古剑寒抬走。

古天的目光投到了东方这边的擂台,轻叹一声:“好一个古剑寒,竟然想到这一个法子破解龙子的灵犀一剑,不错,这小子果真是极于剑,精于剑道。”

“呵呵,古宗主门下精悍弟子,着实令妇人大开眼界。”仙夫人亦是赞赏地道,“只是这北方擂台上的夫子庭与唐风为何迟迟未曾交手?”

古天略微迟疑道:“子庭呢,心胸甚是狭窄,在唐风初到青丘山的时候,与他有一点小摩擦,他是怀恨在心了。恐怕这次唐风免不了与他一场恶战了。只是,他们谁也没有把握到底谁能取胜。”

仙夫人的眸子又投向了西方,西方擂台,正是元部第四弟子醉君与第六弟子曜神武对战。曜神武仗剑狂刺,剑澜四射,将醉君笼罩在了剑影之下。

醉君却是丝毫不在意,一边倾壶饮酒,一边喃喃道:“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六师弟,你的剑法有点公孙大娘味道。”

“呸,四师兄,你这是说我的剑法如同一个娘们咯,瞧好了,看剑!”曜神武剑芒疾刺,顿时万丈光芒激射,好像那天幕上拖着长长尾巴的流星一般,卷噬向醉君。

“哈哈……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

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与余问答既有以,感时抚事增惋伤。六师弟,剑法不错哟。”

醉君一边嬉闹一般,一边将这一首诗章朗朗上口地吟唱,不时喷嘴,一口清冽的“金风玉露”喷洒向曜神武,丝毫没有感觉到一种比试的紧张氛围。

曜神武却是被他这般嬉闹,弄得手慌脚乱,手中的“天兵剑”剑走偏锋,疾刺不停。嘴里怒道:“四师兄,纵然师弟不济,也远比娘们厉害了许多,看剑!”又是一剑挑出,刺向醉君手中的金樽。

“先帝侍女八千人,公孙剑器初第一。五十年间似反掌,风尘澒洞昏王室。梨园弟子散如烟,女乐馀姿映寒日。六师弟,不要着急,师兄会尽快帮你完成剑招的。”醉君这般嬉闹,把一个本就沉默寡言的曜神武折腾得没了话语。

“金粟堆南木已拱,瞿唐石城草萧瑟。玳筵急管曲复终,乐极哀来月东出。老夫不知其所往,足茧荒山转愁疾。”醉君嘴里那个“疾”字话音未落,倏地,他身形激变,纵身跃起,探手一掌,酒气四溅,喷洒在了曜神武的脸庞上,而后横空一脚横扫,踢在了曜神武的手腕上。

曜神武手腕一阵酸麻,虎口一痛,险些剑都被踢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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