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再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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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复仇- 第1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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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己不仅是在现代时记住了这件事;更是在穿越后记住了这件事;包括在重生后还是记住了这件事。

第二呢,就是事情的发生,往往也会有着出人意料的时候;比如那个女孩,就是没有受到洋葱的荼毒。究其原因,竟然是因为戴着隐形眼镜。

从这个情况,顾香冷得出的是不同于其他人的感慨:当身处不利的环境时,必须尽一切可能从任何蛛丝马迹中寻找契机;说不定,会找到一线希望。

郑先生虽然不知道佟掌柜为何会露出如此舒心的笑容;但是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大殿下如此高兴,自己自然也跟着高兴。

书僮已经走到了佟掌柜的身后,站着;佟掌柜便知道书僮已是磨好了墨。

想想今天还必须做的正事,便开口问道:“郑先生,这梁国的****都有哪些是好的?”

“****?”

乍一听,郑先生和书僮都是不约而同地一惊;第一反应就是,大殿下怎么会想到****这样的地方,该不会是?

可是,作为下人,是不能妄自揣测主子的意图的;主子问什么,就把自己了解、掌握到的情况都如实地回禀,不加隐瞒不加修饰,这才是一个好的下人的表现。

郑先生在心里细细地将梁国京城的****都排了一遍;自然,都是那些有名的。

大殿下对****感兴趣,那就把那些有着花魁名角的****告诉大殿下;如果大殿下要去的话,那保护好大殿下的安危就可以了。

郑先生排好了,便一一告诉了大殿下;详详细细,连哪家****有几个花魁、花魁的各个特点都说了一遍。

能了解得这样详细,倒也不是郑先生好这一口;只是自己在梁国京城这些时候,周边的所有情形都是该了解清楚的,然后才好方便大殿下行事不是?

虽然京城中有名的****不少,各****中的花魁各是不少;但是郑先生发挥了账房先生思路极清的特点,每每都是一句话将花魁的特点便介绍清楚,让旁的人也听得清楚。

听了郑先生的一番介绍,佟掌柜心中已有了计较;等话音落下,便微笑着问道:“依郑先生而言,该去哪家呢?”

第194章 193 泪目细说往事

“该去哪家?”

郑先生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这大殿下真的是想去逛****啊;而且,似乎还对此抱着极大的兴趣。

可是,郑先生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大殿下会在壮志未酬的情况下,便如此地贪图享乐,喜欢那美人的温柔乡的。

正想着,还没说话,便听佟掌柜又说道:“不必太好的,只那中等的便可。”

佟掌柜是如是想的。

北门先生眼下只是三皇子的谋士而已,每月能有多少的俸禄?即便要买欢,也不会去那太奢华的地儿。

所以,中等的便好。

即便北门先生被人发现了在****中,这男人去个****的场所,那也是不足为奇的;又何况,这中等的****,也是北门先生能掏得出银子的。

而且,又可以符合彼此的身份,环境还不至于太嘈杂,也适合两人说话的。

听到佟掌柜再次说话,郑先生便不再思索:“郑某以为,倚翠楼可行。”

这倚翠楼不是京城四大红馆之一;不过里面的女子都还可入眼,周遭布置得也行。大殿下真要去的话,也不至于腌臜了他的。

虽说郑先生的真实想法是:即便是齐国的绝世美女都配不上自己的大殿下的;更何况这些只是梁国的****女子而已。

在他看来,这些女子不要说服侍大殿下,就是连为大殿下端茶倒水的资格都是没有的。

“好,那便去倚翠楼;今晚你我一起去。”

佟掌柜站起身,施施然走到书桌旁;提起笔,在纸上快速地写下了几个字。

随后,亲自将纸条上的墨迹吹干,又细细再看了一遍;这才亲手将纸条折好,并将纸条递给了郑先生:“速派人将纸条送给北门先生,约他晚上在倚翠楼相见;具体的方法,我已在纸条上写清楚了。”

“是。”郑先生猛地肃然,接过纸条转身便走了出去。

……

……

顾府的小院里,顾之琛姐妹俩正相对默然,没有人说话;只是,姐妹俩手中的帕子,却已是都湿了。

细看,能发现两人的眼睛都是红红的;只不过,顾之韫仅得微红而已,顾之琛却已似那白兔一般,两只眼睛是布满了红红的血丝。

桌上的茶,已是凉了;也都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没有人来续水。

当然,即便是有丫环续水,两人也都没有心情喝水的。

丫环早已退下,是顾之韫命她退下的;顾之琛当然也没有阻拦,她也想着要跟长姐说说知心话的。

有不相干的人在一旁,那是说不了知心话的;更何况在丫环的面前,这主子的威严还是要有的。

“妹妹,这些年,妹妹过得如何?”两人喝了一阵闷茶之后,顾之韫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过得如何?

虽说顾之琛已经作好了跟姐姐吐吐苦水的打算,也准备好了就在今天这样的时辰跟姐姐掏心掏肺地说说;可是,当听到顾之韫问出这一句的时候,心中还是猛地一惊。

然后,就是在心底默默地问自己:这几年,自己到底过得如何?思绪,也是随着这个问题,飘回到了好多年以前。

当初,父亲母亲为自己订亲的时候,自己的夫家还是在京城中的;也是经商,家境却也不错,和自己的娘家是门当户对。甚至可以说,财力还略高于当时的顾府。

可是在自己刚举办了婚礼后不久,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情:夫君的大哥通过了朝试,然后外放做了陶府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官,虽然只是小官而已。

这一下,自然是欣喜若狂;除了夫家整个一族,连带着当时的自己,还连带着自己的娘家。

因为在梁国,这读书人的地位还是十分推崇的;行商再富有,也敌不过“学而优则仕”的****。

狂喜过后,一族人便特意去宗祠焚香祭祖;三支清香点燃,随之跪在前面进行祷告的,除了族里的族长、宗老,还有特意喊上的大伯。

对于夫家来说,这自然是无比的荣耀;因为大伯跪在了前面,这个位置代表了他们一房从此在族里有了更多的地位。

然后,便是族中各亲友和京中各朋友的相互宴请;更是把热闹的气氛推向了****。

再然后,便是公公婆婆一致决定,跟随着做官的大儿子举家一起去赴任。

自己当时已经出嫁,自然是要跟着夫君一起走的;虽然觉得离开京城离开娘家心中有不忍,却也没有想过太多。

一家人便这样,将京城的店铺田地等都盘点清楚;割让的割让,盘出的盘出,以快刀斩乱麻的姿态,终于抢在大伯最后的离京期限之前,将所有的家当都变成了银票,当然还有珠宝首饰。

即便是丫环婆子、长随小厮,也是只留下了极少数的几个;其余的,都叫牙婆子给发卖了。

公公和婆婆当时比大伯还踌躇满志,觉得既然大儿子去做了地方的父母官,自己又带着一大叠的银票;这一到了任上,有一个做官的儿子,还有一个经商的儿子,那该多么地风生水起呢。

然后,就是一大家子的奔赴任上。

自己当时却是刚诊出有了喜脉,反应又重,一路颠簸一路呕吐。

当时新婚,夫君看着倒也心疼;每每安慰自己,说是到了地方就好了。

自己初为人妇,自然相信夫君的承诺;又实在是苦于路上的辛苦,相信这话也算是自己给自己一个安慰的。

可是,自己没有料到,好不容易到了任上,却是苦难才刚刚开始;当然,苦难是慢慢地开始的,一开始似乎觉得仍是诸事顺畅的感觉。

大伯自去衙门交了官文领了官服官印,然后又托师爷寻了处小院买下,一家人这才有了一个安定的住所。

然后,大伯每天去衙门任职、批阅公文、处理琐事;自己的夫君有意去寻那适合的铺子,没多久倒也盘下了几间铺子。

自己也是过了最初时期的剧烈反应,吃食下去也不会再呕吐了;又是新买了一些丫环婆子的,倒是慢慢有了在京城时的感觉。

这日子在一天天地过,夫君和公婆对自己也很关心;后来,还因着自己身孕越来越重,婆婆还免了自己每天早起的请安。

自己怀胎十月,终于是诞下了自己唯一的儿子陶知演;陶府也因着又有一个男孙的诞生,而再次充满了喜气。

可惜,好景不长;慢慢地,这日子里就时不时地多了些唉声叹气;而少的,自然是那欢声笑语。

新到一个地方,公公和夫君竟然找不到合适的商机;每次经商的内容,也都是落在了别家的下风。

虽说有个大伯是任上的父母官,可惜官职极小;更何况自己都在拓展人脉圈子的,竟然无力帮着家中一把。

而陶府的生意,就是这样不温不火地经营着;几年下来,这经营的内容是稳定下来了,整个经营的规模竟然连在京城时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而到了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大伯虽说是朝廷的命官,做的事情也不少,但每月的俸禄实在是少得可怜。

换句话说,以前在京城的时候,这么些银子是远远不在大家的眼中的。

更兼着离京时带来的那么多的银票,因着一开始生意的折腾,到如今也所剩不多了;而京中过惯了那仆从甚多的日子,如今再回过头来过清贫的生活,却是每个人都心有不甘的。

而且,眼看着知演也都三四岁了,这府上的生意却还是没有一丝的起色。

然后,就是自己的夫君在抱怨和郁闷中,渐渐地开始喜欢过风花雪月的日子了。

再然后,夫君不顾公公和婆婆的反对,开始混迹于****;再然后,又和一个名声不太好的大姑娘赖氏勾搭上了,并娶进了门。

事情到这儿还没完,娶了一个浪荡的大姑娘还不算;又继续混迹于****,依红偎绿的好不快活。

那个赖氏可不比自己,能忍气吞声地过日子;见夫君把她娶进门没多长时间就给了自己冷板凳坐,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天天在府中闹的,直把府里闹了个乌烟瘴气。

自己的夫君见此状况,却是更荒唐;索性来了个“一不做二不休”,为那相好的****女子小桃红赎了身,又娶了回来。

其实,发生了这么多事,还不是最让自己伤心的;让自己最为难过的,是自己的夫君没有足够的银子,然后逼着自己把陪嫁的首饰拿了出来,到当铺里典卖了,才凑足了银子为那个小桃红赎的身。

说到这儿,顾之琛早已是泣不成声;而作为唯一的同母胞姐,顾之韫自然也是伤心地陪着掉泪。

等过了好半晌,顾之韫见妹妹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这才轻轻地拉过顾之琛的手,仔细地看了不少时间,这才说道:“妹妹,那这次可要多住些时间的。”

其实刚才在稻香村的时候,顾之韫拉着妹妹的手时,便发现了妹妹的手极为粗糙,心中便是一惊。

这样的手,在顾府中,便是粗做婆子的手;即便是在自己府上,贴身大丫环的手也远比这样的手要滑顺细腻许多。由此自己便推断,自己的妹妹这几年过的日子并不顺畅。

又联想到妹妹身上所穿的,都是冷月轩所制的新衣;仔细看去,有几处竟然连折痕都还隐约可见,明显是冷月轩连夜赶制出来的,便更加断定,妹妹在陶府的境况并不好。

只是,到底是怎样的境况,却还需要妹妹自己说了才能明白。

便选了这个时辰,跟着妹妹到了这个小院。

如今一听,心却是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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