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看着四周,俱是黑鸭鹅一片,估量是寺中暗室,又休息一会儿,神情较好,站开摸索秘室,希望找出秘门,得以脱困。
这一摸索,石玉珠不由又暗叫一声苦也,原来这秘室乃是凶僧淫乐之所,四面俱是巨石浇钢,若不知机关在哪儿,根本打它不开。
察探许久,石玉珠仍自无法找出机关秘钮,不由气得暴跳如雷。
正在无计可施之际,忽听身后,一阵隆隆之声,石墙转动,进出一道光线,石玉珠大喜,把心一横,躲在暗处,准备突袭,宰了这些混徒色狼!
那石门斜开尺余,突然探出一颗脑袋,贼也似地溜来。
石玉珠见机不可失,猝抓短剑猛刺过来。那人唉呀惊叫,情急中落地打滚,锵然一响,短剑砍在硬铁上,震得石玉珠虎口生疼,来不及追杀。那人右脚挑起椅子猛砸过来。石玉珠避
第十五章 盗宝
第十五章 盗宝
时光匆匆,眨眼已至傍晚。
法元遵照晓月禅师指示,邀集众人先共进晚餐,随后共同讨论大事,一干数十人已聚于厅堂,等候晓月禅师指示。
晓月禅师但觉人数聚集差不多,始说道:“此次来人不少,诸位大概都受过峨嵋派怨气,此次他们更明目张胆约下挑衅日期,不知诸位有何应付之计?”
他如此说话,乃是礼貌地开场白,原是寄望众人一致无异议,推派自己主持大局。
谁知那知非禅师突然开口说道:“善哉善哉!不想我们出家人不能修成正果反为一时意气之争,结下如此大杀仇,似这样冤仇相报,如何是了?依我之见,我与苦行头陀原有同门之谊,不如由我和钟先生,约苦行头陀出面,与你们讲和,解此一番恶缘吧!”
他身旁坐着一位四十上下,素在轻装,背插双剑,生就一副仙风道骨之中年人,他正是闻名川东的隐名剑侠钟先生,一手剑术已耍得出神火化,难能和知非禅师平起平坐,他含笑点头表示支持知非禅师提议。
晓月排师闻言,目光跳动不已,自己若非看他剑术高强,自费唇舌特地请他来帮忙,没想到他却说这样让人泄气话,心中虽有不快,可是人毕竟是自己邀来,倒也不好发作。
这殿堂上,除阴阳臾叟分高过知非禅师之外,敢吭声者已无几人。
可惜阴阳臾生就不喜说话,他一向抱着利己主意,战或不战,似乎引不起他多大的兴趣。
至于龙飞,他抱定开战,多作口舌无用。
俞德却因毒砂被毁,顾忌不少。
唯独一位身穿火红衣的赤焰道人,名副其实的性烈如火,闻言冷笑一声,起身说道:
“禅师之言错了,那峨嵋自从齐漱溟掌教以来,专门简强凌弱,溺爱门中弟子,无事生非,在座诸位道友禅师,十个有九个受过他们欺侮,难得今日有此敌忾同仇的盛会,真乃千载难逢良机,如果再和平了结;敌人必定以为我们惧怕他们,越加助长凶指,日后除了峨嵋派,更无我们立足之地了。
“依我之见,不如趁他们昨晚一番小得志之后,不知我们虚实强弱,不必等到明天,在三更天色未明之前,杀往避邪村,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除一点心中恶气,是为上策。如果是觉得他们人多势众,自己不是敌手的话,只管请自便,不必游说别人,涣散人心。”
说罢,冷目瞪向知非禅师,挑明所言何人。
知非禅师但闻赤焰道人语含讥讽,满不在意,淡然说道:“赤焰道友,你休要以为贫僧怕事。贫僧久已一尘不染,只为此经番各派大动临头,又因晓月禅师情意殷殷,到此助他一臂之力,顺便结一些善缘。
谁想刚才见了众位道友,一个个煞气冲华盖,有多半是在劫之人,明日这场争斗胜负已分,贫僧想把凶氛化为祥和,才打算约请双方和平排解,赤焰道友如此说法,倒是贫僧多口的不是了。明日之会,诸位只管上前,贫道同钟道友接应后场如何?”
赤焰道人冷道:“于什么?替我们收尸是不是?还没开战就咒人死!”
他正待要开骂,晓月禅师连忙使眼色止他说话,一面向知非禅师道:“非是贫僧不愿和平了结。只是他们欺人太甚,说不定只好同他们一拼,道兄肯光临相助,自是感激不尽。不过他们人多势众,还是趁他们不知我方应实之际,发动攻势,必能收奇袭之效,道兄以为如何?”
知非禅师道:“道兄你怎么也小看峨嵋派。以为他们不知我们虚实?他们哪一天没有耳目在我们左右?咱们一举一动,何曾瞒过人家?诸位虽不纳贫俗的良言,贫僧既已应召前来,当然也不能因此置身事外,双方既然约定十五见面,各就光明正大,明日去见一个胜负,或是你去。或是他来也好。”
他自知劫数将应,劝说无效,当众声明,自己与钟先生只接后场,头阵则由别人挡去。
众人目是窃窃私言他怕事,不住用言语讥讽,知非禅师全都付之一笑,也不去答理他们。
晓月禅师仗着有阴阳叟等几个有名帮手助阵。并未把知非警言放在耳中。当下招呼众人,分派组队迎战,以免到时杂乱无章,支援不着而败北。
几经讨论之后,仍由本寺方丈智通留守。明珠禅师、铁掌仙祝鹤、霹雳手尉迟元、飞天夜叉马觉等几个人协助防守,余人均在明日下午,移往避邪村准备作战。
一夜沉静,众人各怀心思,准备如何应付战局。
及至次日中午,晓月禅师果然招集大军,浩浩荡荡,明目张胆地往避邪村出发。一场血腥战争将无可避免。
大军刚离去不久。
慈云寺外松林已钻出齐金蝉和笑和尚身形,两人大摇大摆晃向大门,似乎准备来个闯通关。
齐金蝉道:“晓月那混蛋引走那么多人,这头恐怕只剩小猫两三只,咱们可别忘了挑好的吃,也就是多搜刮点宝物便是!”
摸摸腰际几条大布袋,正是他特别指定欲往此寺原因。
笑和尚道:“修道人,拿这么多钱,干什么?”
齐金蝉斥笑道:“我才不想当一辈子道士,何况化缘也是我们责任之一,咱现在不就来此“化缘’么?”
笑和尚闻言哈哈直笑:“对对对,咱们化缘去啦!”
两人直撞大门,咚然一响,声震双耳。
里头唱出怒声:“谁?”
齐金蝉道:“化缘的来啦!”
“这时候还来化缘!”
声音方落,大门领开,挥见里头射出两道劲光,直到齐金蝉、笑和尚项上人头,两人大骇,登时左右跳闪,劲光飞耳而过,猝见两个高大和尚举剑刺来。
就在情况危急之际,背后登时射来一道青影,正是万里飞虹冬元奇赶来,他哈哈冷笑:“邪魔歪道,也敢班门弄斧?”
手中长剑一挥,白光乍闪,硬把和尚手中利剑砍落。
和尚见来人厉害,哪敢再战,正待逃走,冬元奇嗔喝一声欺来,利剑再闪,立即砍下两人脑袋。
齐金蝉落地滚起,忽见冬元奇砍人,惊诧道:“你真的宰了他们?”
冬无奇道:“这两凶僧乃是智通手下大力金刚慧明以及多目金刚慧性,两人作了不少淫恶不法之事,死有余辜!”
齐金蝉道:“我知道,我只是觉得前辈好似要抓狂……”
“除恶务尽,否则便让善良百姓遭殃!”
冬元奇懒得解释,立即冲杀进去。
齐金蝉和笑和尚相视一眼,暗自瘪笑,看来两人还不够狠,当下咬牙,喝声“杀”,目也追冲进去。
三人直冲殿堂,终也开放,几名凶僧,岂是对手,才挡一记,便自兵刃断手,吓得凶僧鸟兽散去,有人喊救命,有人急撞钟声,一时洪钟乍响,现场气氛更紧张。
那智通和几位助手业送走晓月禅师而回后殿稍作休息,没想到敌人来得如此之快,吓得神经绷紧,各自抓了兵刃,鱼贯冲往前段迎战。
那明珠禅师、飞天夜叉马觉、铁掌仙祝鹤、霹雳手尉迟元。方自飞到前殿,只见着两名和尚又被杀死,不禁大怒,举剑扑过来。
冬元奇冷喝,接着明珠禅师。那玉清师太也已赶来,拦下飞天夜叉,周轻云则拦下铁掌仙祝鹤,孙南截住霹雳手,四人各自出招,杀得难分难解。
齐金蝉和笑和尚本想找个够味对手开战,没想到这些前辈好战如虎,硬自把人拦去,两人只能斗着小楼罗,但觉无味得很。
齐金蝉蓦然想起还有智通这妖僧,直喝着:“智通,智通你在哪里?”
可惜智通狡猾过人,竟自躲在暗处观看战局不肯现身。
齐金蝉找不到人,好生泄气,目光盯向周轻云缠战的铁掌仙祝势,心想闲着也是闲着,于是冲掠过去,十颗金丸猛然开打。
那铁掌仙祝鹦一人迎战周轻云,已是险像环生,哪还禁得起金丸偷袭,一个闪避不及,左腰背被打个正着,身形一挫,周轻云利剑次来,登时攻下他脑袋,毙命当场。
齐金蝉立时拍掌叫好:“速战速决,这里只剩小猫两三只!”
玉清大师闻言,心头不由一紧,此处人少,那岂非表示敌人大量涌往避邪村?的确是该速战速决,遂喝向周轻云,以及一旁打斗的齐灵云:“到后院看看,争取时间!”
周轻云应声,立即掠身屋顶,齐灵云瞄了弟弟一眼,但觉无险,始敢追往后段。
齐金蝉摆脱姐姐的监探,心下大喜,喝着笑和尚好好应战,他立即开溜,潜往宝窟去了。
那玉清大师虽说争取时间,然而她自从拜入神尼优昙门下之后。已不肯轻易伤生,故而对付敌人,总缺了一股杀劲。
那飞天夜叉马觉直以为她怯敌,不堪一击,自是狂态毕现,谑笑不已:“贼淫尼,快快投降吧!让俺快活快活,饶你不死。”
玉清但闻马觉出口不逊,心中大怒,骂道:“不知死活孽障!我无非怜你修炼不易十你倒不知好歹咄口伤人。听你之言,也决非善类,贫尼自须管世人除害,留你不得!”
言罢,猝见她抖起剑花,有若金蛇乱窜,暴卷马觉手中月牙叉。
那马觉但觉剑招威力甚猛,心知不妙,却仍以叉挡去,岂知这么一挡,带然一响,精钢铁叉被绞成两段,吓得他面无血色,赶忙奔叉欲逃。
玉清冷喝:“哪里走!”
利剑化成一道金光飞射过去。马觉唉呀一声,躲之不及,硬被利剑刺奇背胸,我往地面,连大气未喘,已毙命当场。
玉清大师宣了声“阿弥陀佛”拔起利剑,找往另一目标。
那霹雳手尉迟元但见来人三两下即已宰杀武功本弱的铁掌仙以及飞天夜叉,他这两下子岂是对手。
惧心一起,已准备说进,趁着孙南砍剑过来,他封掌挡去,故露左胁空门。孙南见机不可失,猛地斜拳打来,尉迟元闷哼受掌,硬被逼退数丈,透着机会,掠穿村消,找着退路,逃之夭夭。
那孙南还想追,玉清却喝住他:“逃者既逃,不得前去!”孙南会意,不再追去,以免中伏,当下掠往后殿,准备支援齐灵云等人。
慈云众僧,原本武功平平,又岂是峨嵋剑侠之敌手,除了四大金刚、十八罗汉还能抵挡一阵之外,其他众僧早就人心惶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