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金蝉耸着肩道:“现在有资格当你师父了吧?”
赵燕儿默默点头。
然而由于方才无坚不摧威力乍现,他觉得齐金蝉已非常人,甚至有了神仙感觉,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齐金蟀瞧他愣头愣脑,捉黠心态自来,邪邪一笑:“还要不要再来一掌?保证你更过瘾。”
赵燕儿闻言乍醒,想及怪武功威力,心头胆寒,急忙摇手:“不了,一次就够!一次就够!”瞧及一身泥灰,屁股隐隐作痛,便知道这是明智抉择。
他忽而跪下膜拜:“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自今而后,唯师父马首是瞻,永世追随左右!”
齐金蝉愣了一下。
随即想起,方才为了骗他试这铁箱,说过收徒之事。
现在瞧他如此认真,不禁莞尔一笑:“我才差你一两岁,你不嫌弃?”
赵燕儿急道:“师父大人大量,原谅徒儿方才失礼之言,师父必是返老还童,徒儿错怪了。”
想那武功,若非练个百八十年,又何来如此神奇?
齐金蟀被他虔诚之心打动,不忍再捉弄道:“你起来吧!咱们聊聊。”
“师父还没答应收我为徒……”赵燕地大有不收徒即跪地不起打算。
“算啦!”
齐金蝉抓来铁箱,坐于赵燕儿面前道:“你当真认为有人能练得武功像打雷一样?那岂非变现神仙了?我那几招,全靠这口箱子耍出来的把戏,如此而已!”
把铁箱晃于对方面前。
赵燕儿惊诧:“这箱子能劈雷?它是何宝物?”
齐金蝉道:“我也搞不清,它是我从天雷峰找来的,想必它在那里吸足了闪电,现在只要一触动秘钮,目能劈出闪电,我给它取个‘天雷轰’名字,将来也好靠它吃遍武林。”
“真的这么神奇?”
赵燕儿不禁多瞄铁箱几眼,老觉得它那铁灰色外表,实是不怎么显眼,然而它所发出威力,却又让人匪夷所思,造物之神怪,实是无奇不有。
“想不想再试试?”
齐金蝉但觉有轰醒他必要,反正已认出正确位置,试它一下也好。遂又伸手插向铁箱秘孔,他心知劲道用得不对,准会电着自己,揣想方才赵燕儿强力一插。
猝见两道闪光冲出凹孔,一劲轰雷又闪白天空,又震得地动山摇,回音不绝。
幸好凹孔朝天,否则非轰掉偌大一片竹林不可。
尽管如此,两小顽童仍被吓得以地躲闪,直到雷音稍弱。
赵燕儿始咋了舌头:“一定要这么勇猛么?发点小雷行不行?”
“可以啊!”
齐金蝉笑道:“插小力一点。雷光就小,你试试便知。”
他把铁箱捡来,推了过去。
赵燕儿不知死活,尽彼此箱神奇给吸引,竟然当真伸手插去。直念着轻一点轻一点,手指果然轻轻落于凹孔。
但见滋地一声,铁箱四周猝见蚯蚓般电蛇暴蹿,赵燕儿唉呀尖叫直被电蛇咬着,冲跌仰翻,连滚带爬逃开四五丈,头皮仍麻冷不停。
第三章 灵相之术
第三章 灵相之术
齐金蝉见状已然窃窃偷笑:“怎么样,被电着的滋味不错吧?”
赵燕儿余悸犹存:“它是邪物,碰不得!”自觉又退躲三尺。
齐金蝉则落落大方将铁箱抱于胸怀,笑道:“它是我的东西,一切都听我的,只要我叫它乖乖即能相安无事,若有人敢动它,准电得它变光头!”
但觉自己头发也被收拾殆尽,这形容词似乎不妥。
偷瞄赵燕儿一眼,他似乎没发现,始安下心道:“别怕啦!我已叫它乖乖不作怪,过来,咱谈些大计划如何?”
赵燕儿但凭他能控制使箱子。心头稍定,始放起身,移步过来,余悸未减问道:“我们有啥大计划要谈……你还要收我为徒么?”
虽然那雷电来自怪箱,但他已直觉认为齐金蝉有着一股鬼神似的深不可测能耐。
齐金蝉笑道:“你怎么说都可以,不过,我是想找你合伙,一起收集天下宝物,你看如何?”
“收位宝物?”赵燕儿一时转不过来。这本是商人行径,为何他会感兴趣?
齐金蝉笑的神秘:“哪!你看这口箱子,看似无奇,却能发出无比威力!我后来想想,天下不知有多少珍奇异宝?能发出让人料想不到的神奇力量?反正闲来没事,咱拿它们研究研究,岂非快事一桩?”
赵燕儿已然明白,这个心态不大正常的小师父会如此突发奇想,该是受了这口箱子的刺激。
然而自己仍觉得练武较为重要,道:“我武功不济如何寻得了宝藏,就算寻着,也未必保得了它。”
齐金蝉道:“谁说的!你要是得了这口天雷轰,只要一按,天雷自来,远比你统个百年功夫还管用。就算寻回削铁如泥宝剑,也能让你威风凛凛。”
赵燕儿苦笑:“没底子,总觉得很不实在,要是有一天宝剑遗失,岂非任人宰割?”
齐金蝉笑道:“跟了我,我就教你绝活!”
“当真?”赵燕儿一时激动,又自下跪膜拜:“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三拜!”
当真拜个五体投地,虔诚之至,看来是真心想跟齐金蝉学武。
齐金蝉随他拜礼,径自莫名发笑,心想收个徒弟,过过师父瘾头也许不错。
遂道:“好吧,收你便是,至于规矩,暂时只有一条——言听计从,不可抗命,否则天打雷劈,其他的,想到再说。”
他摸摸铁箱子,吃吃笑起:“你可愿从?应了誓言可要说了就算,天不打你,我的雷准劈得了你!”
赵燕儿当然明白那口箱子威力。
他反正认定了,穗也衷心答应;“弟子愿遵师训。永不后悔。”
又自连磕三响头,以明心志。
齐金蝉笑的更逗人:“够啦,起来吧!以后咱是一家人了。有招同享,有难同当。”
他摸着身体,想找个见面礼赏他。
然而他落难江中,除了那口铁箱,已是身无它物,不禁窘困,随手摘下一绿竹枝,交于赵燕儿,窘着笑意,却又想装出一副庄严,神情甚是奇特。
他说道:“由于为师远山归来一身轻,没什么好赏你,只好就地取材,取这绿竹一支赏见面孔,训示‘留得绿竹在,不怕没笋吃’,也好让你无后顾之忧,你接下它吧!”
“多谢师父!”赵燕儿见怪不怪,自是恭敬接过竹枝,插在背项上以示尊敬。
齐金蝉瞧得甚是满意,频频点头。
含笑道:“本来想送你这口箱子,可是怕你被电,只好作罢。你可了解为师苦心?”
赵燕儿感觉出他根本没想送人意思。
然而为表示忠诚,他仍是恭敬点头表示了解。
只要能从他身上学得绝世武功,任何定物都不重要了。
他道:“师父,不知咱是属于何门何派?”
“呃……呃……”齐金峰这才想到开山立派也得有个头衔。
然而平时未做准备,此时如何能想得出好名号?
呃了几声,仍自干笑道:“咱是跑单帮的,要命号吗?你的第一位周师父也没名号吧?”
“他有,人称云中飞鹅是也!”赵燕儿道:“至于派别,可能就没了。”
齐金蝉但觉名号是赖不掉,只好动脑筋想它一个:“咱就以天雷帮开山,掌门信物就是这口天雷轰,山头则在那天雷峰如何?呵呵!天雷峰,任谁也被不去!”
赵燕儿唯命是从,连连颔首:“好一个天雷帮,被轰垮天下人!”
入了帮会,不禁有了意气风发感觉。
齐金蝉自也风光:“怎么样,跟了我,总比跟那餐霞道姑过瘾吧?”
想及餐霞大师,赵燕儿心神不由凛动:“我倒忘了,大师说我跟佛、道有缘,说不定我日后会出家!”
齐金蝉闻言呵呵笑起:“不必理会他们那一套,你要是信了,这一生准完蛋!你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吗?修行一生,就是为了准备升天,他们不嫌天堂太挤!”
赵燕儿道:“我不知信或不信,可是我觉得他们能预卜未来,有时候挺准的。”
自从齐金蝉提醒拜餐霞道姑当徒弟就是出家,他已然有所忌讳。
毕竟自己尚有老母,岂可弃之不顾。
此时他倒畏惧餐霞大师算的太准,定了自己命运。
齐金蝉瞧他脸上惧意,暗自想笑道:“算得准又如何?不错,她的确很灵,算的很准,可惜没算着,跟你有缘的是我不是她!跟了我,也算是半个道士啦!”
赵燕儿怔愕:“师父也是道士?”
齐金蝉道:“外表上是,内心却不是!”
颇为得意这说词,笑的甚有学问。
赵燕儿倒觉得他外表像和尚,一时脑筋转不过来。
齐金蝉道:“你不懂对不对?其实我不说出来,谁也不懂。”
他立身而起,拿出威武模样:“别着我灰头土脸,我可大有来头,我多是峨嵋派开山掌门齐漱溟,人称妙一真人,法术强得可以爬上天。我是他儿子,算不算半个道士?”
赵燕儿两眼暴圆。
他早听师父说过有关妙一真人峨嵋大斗剑事迹,自对真人崇拜非常,甚至立为心目中偶像师父,然而际遇难逢,也只是做做梦罢了。
没想到竟然拜他儿子为师。突如其来消息,让他激动,又迟迟不敢相信。
一张嘴巴抽了又抽,始说道:“你真是齐真人儿子么?”
齐金蝉故打禅:“是,也不是!”
赵燕儿更迷糊了,干笑道:“师父能不能说明白些,弟子有些鲁钝……”
“当然是要说清楚!”齐金蝉道:“你想想,真人岂有后代?”
赵燕儿顿悟:“是啊!真人岂有后代?师父又怎会变成他儿子?”
他越想越是迷糊。
“这就是道家的莫名法术!”齐金蝉道:“你知不知道轮回?也就是人死后;无神可似转世投胎。”
他不禁想笑:“我他妈的搞不清楚前三辈子竟然是齐漱溟的儿子,后来我受天命,遭了好九世劫难,转世到太原孙家。偏偏又被他发现,三岁不到就把我抓回峨嵋山修道,硬说我是他儿子。
“我想反正有吃有喝,也有武功法术可学,将就地就这么认啦!呵呵,混了七八年,还挺有意思啦!”
赵燕儿若有所悟:“原来你的前世已被他摸清,才被抓去当儿子的!”
他总有点半信半疑,又道:“师父相信他们这套?”
齐金蝉道:“多少有点信它,也许是接触道家修行过久之后,灵台顿开的缘故吧!”
就像我对前生本是一无所知,他们用法术耍了几招,我好像做梦又都记起前辈子之事。或说这有被摧眠可能,但餐霞道姑千里迢迢找到此要抓你回去当徒弟又做何解释?还好有了周轻云垫底,你才能相安无事。”
赵燕儿干笑:“我的前生莫要被她摸清才好!”
对于道家法术本就有所忌讳,此时更加忌心几分。
随又急问:“师父当真也能预卜未来,所以才赶来收我当徒弟?”
齐金蝉想笑,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们说我是九天神童转世,万邪不侵,由于在天庭犯错,被贬入人间受三世劫难。
或许是神童附身吧!对有些事总有似曾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