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这边来。唐城脸上的笑意更盛,还好,炸掉了日军的一辆豆战车,自己这边的7个人还剩下5个,有自己在这边和日军纠缠,牛老桂那边应该已经带着二连的其他人安全撤走了吧,这一刻,唐城心中满怀酸楚。
“哎呀妈啊,差点把老子憋死了。”给老东北灌了几口水,被震晕了的老东北这才缓过劲来。被唐城用手榴弹炸毁的豆战车冒着浓浓的黑烟,烟雾中还混杂着一股子肉香味,唐城他们都知道那是窝在豆战车里出不来的日本兵被火给烧熟的味道,可那股子肉香味还是让腹中饥饿难耐的唐城他们不住的泛着胃酸。
见老东北安全无事了,唐城勉力站起拎着花机关凑到那冒着烟火的豆战车边向土丘下望去。可能是没有想到唐城他们具备摧毁豆战车的能力,剩下的两辆豆战车不再向土丘上突进,而是远远停在土丘下不知在干什么。
“我们走,小鬼子这会不会摸上来。”唐城5个人拎着武器狼狈的向土丘下奔跑,既然日军暂时不会对土丘实施进攻,唐城就不会浪费如此的机会。他打算先越过这个土丘,然后顺着地势向土丘的侧向移动,等日军的豆战车杀上土丘的时候,他们5个可能已经转向重新回到林子里去了。“快走,小鬼子的坦克上来了。”奔跑中的唐城回头望了一眼,顿时被吓的魂飞魄散般嘶声大喊着加快了速度。
日军那剩下的两辆豆战车此时已经上了土丘,唐城回头的时候,豆战车上的机枪正在调转枪口调整射击角度,唐城话音刚落,豆战车的机枪也正好打响。随着机枪声响起,唐城的耳边都是子弹擦过的嗖嗖声,眼前是子弹打在地面激起的团团灰柱,唐城用眼角的余光瞟向老东北他们几个,虽然日军豆战车上的机枪打的紧,好在还没有人中弹。
全力奔跑中的唐城已经做好了随时被子弹打中的心理准备,但子弹迟迟没有几种自己,突然间,跑在自己左侧的士兵腿部中了一弹,他整个人猛然一颤,痛叫着向前扑倒。原本跑在后面的老东北见状连忙伸手将其扶起,在生命危险和同伴安危之间,唐城原本打算选择前者,但老东北的动作瞬间改变了他的主意。
将花机关换到左手,唐城从右边搀扶受伤的同伴,和老东北两人合力,加上一只腿中弹的同伴以单脚蹦跳,三人竟勉强跟上了同伴们的撤退速度。
下了土丘之后,沙土小路转向西北方延伸,大约2里外就有一片林子。唐城此前一直埋头狂奔,根本没来得及仔细观察,搀扶受伤的同伴前行时,抬着头正好平视前方。他努力地向前眺望,竟惊讶的发现前面出现了一条已经干枯的小河床,而且那河床的走向直指那片林子。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唐城心中自是一阵雀跃,但就在这时候,日军豆战车的炮火陡然间变得凶猛起来,看来是狠心要把这残余的几名**士兵消灭在撤退途中。
“快点,下河汊子”喘的心脏快要蹦出胸腔的唐城从唇间挤出一句话来,莫说身旁的人听不懂,炮弹爆炸的嘣嘣巨响也极大地削弱了老东北耳朵的灵敏度。在一声熟悉的爆炸声后,唐城整个人被爆炸的气浪推着向前飞扑出去,然后重重的摔落在地上。浑身无力的糟糕境地让唐城倍感无望,他仰面朝上地躺着无意识的望向天空,天是那样的蓝,云是那样的白,仿佛一点都没有被战火熏染。
第一百零五章 脱险
79免费阅唐城被爆炸的气浪推着飞摔出去的时候;老东北他们几个也是一头栽翻在地上;日军豆战车打开的这枚炮弹距离他们实在太近了一点;以至于老东北的手臂也被飞旋着的弹片切开了一个口子;从伤口淌出來的血迹瞬间便染红了老东北的衣袖;可现在却不是磨叽的时候;从地上爬起來的老东北还是一手搀着那受伤的士兵一手拎着机枪;努力向唐城所说的河汊子奔去;
受搀扶的士兵仅靠单腿跳跃;伤口又洠в薪腥魏未恚徽馐币咽翘辶ν钢В徊园椎牧撑雍廖扪坏壑幸廊怀渎饲笊目释焕隙钡奶甯窠∷叮淮耸鄙苏叩母褐卮蟀胛挥谒潜撸辉偌由夏峭隙彼酪膊簧岬萌拥舻膍z42机枪;此时的老东北已经涨红着脸;汗水正顺着头发和颈部往下流;
袍泽们在绝境之中不离不弃的精神有如乌云间隙洒落的一抹阳光;给正犹自爬起的唐城带着些许宽慰;恍然间;他想起了罗伯特曾经对自己说过的一句格言;即使世界都已经抛弃了我们;我们也绝不会抛弃自己人;
连滚带爬的唐城他们终于下饺子一样跳进了河汊子;犹自心慌不已的唐城趴伏在河岸边用望远镜回头观望着;已经干枯的河床离着自己早已经看好的那块林子还有段距离;若是日军的坦克追击而來;这样的开阔地对自己可是非常不利; 滋滋喳喳的坦克履带声仿佛仍在耳边响着;参加战斗的三辆日军豆战车如今还剩下两辆;其中只有一辆是装有炮塔的突击型;
唐城在望远镜里看到一群日本兵正围着那辆被自己炸毁的豆战车不知在干什么;不知是什么原因;停在土丘上的那两辆豆战车却洠в凶坊飨聛恚惶瞥欠畔率种械耐毒蛋底运闪艘豢谄恢灰站蛔罚蛔约赫庑┤司退闶窃菔卑踩耍弧白撸徊荒芡O拢唤肆肿硬潘闶钦嬲踩弧碧瞥堑牧教跬仍缫丫瓫'了气力;可他还是坚持着起身;并催促着瘫倒在河道里的老东北他们;
心知唐城说的洠Т恚豢商比碓诤拥览锏睦隙被故侨滩蛔「颂瞥且患前籽郏淮永杳髑昂腿站换鹂即衷冢灰丫ツ2个多小时;在这2个多小时里;二连的人除了刚开始的半个多小时在和日军战斗;剩下的时间里全都是仓皇逃命;长时间的奔跑早已经让他们耗尽了体力;在加上刚才的惊心动魄;现在的老东北连小手指都不想动一下;
虽然已经届临体力的底线;可老东北他们几个还是摇摇晃晃起身;跟着唐城向河道的下游移动;在极端困境中打了一场漂亮的伏击战;既缓解了士兵们心底里的恐惧;又在一定程度上鼓舞了士气;虽说唐城他们出发时的7个人现在只剩下5个;可沿着河道向下游行进的士兵们精气神恢复了不少;这些带着沉重钢盔的家伙居然还一边走一边吃着东西;
在他们中间;唐城或许是唯一一个垂头丧气的人;他想不通的东西很多;担心的也很多;已经脱离险境的唐城现在才感到了后怕;假如刚才土丘上的那两辆豆战车洠в型V筒磺埃欢茄≡窳顺逑峦燎鸺绦坊鳎蛔约菏欠窕崧傥站恼椒皇欠窕嵩谝丫督档那榭鱿卤蝗站彼溃欢廊ブ竽芊裣衤薏厮档哪茄胩焯茫
这场极度危险且兵力不对等的战斗;给了唐城太多的思考;杀人或是被杀;这就是军人唯一不二的使命;战争是如此的残酷;唐城在担心自己是否能活到带着罗伯特的骨灰远渡美国的那一天;抬头看了一眼正跟那受伤士兵说笑的老东北;唐城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是啊;这场该死的战争并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有像老东北像牛老桂这样的百战老兵;也许该担心回不了家的是那些日本兵才对;
唐城一行人顺着早已经干枯的河道向下游移动;回头向刚才战斗过的土丘望去;依稀还能看到土丘上冲天的黑烟;老东北他们都知道黑烟属于那辆被唐城炸毁的日军小坦克;老东北原本听九斤说过唐城在南京城下跟着敢死队炸毁日军坦克的事情;可他一直认为那只不过是九斤帮着唐城的吹嘘;现在看來;自己还真是看走眼了;这个小长官打起仗來比自己还要疯;
“连长;是连长他们回來了;”唐城他们顺着河道走了很长一截;便上岸转向冲着和牛老桂他们分开的林子走去;刚钻进林子里;就被牛老桂派出的前哨给遇上了;唐城带着人引开日军的坦克;牛老桂只好带着伤员和剩下的士兵向麻城方向移动;走出不多远;却遇上了一直销声匿迹的苏大同连;两伙人合在一起向麻城转移;却又多了上百的百姓随行;
牛老桂洠в腥ゴ蛱沾笸裁椿嵩谡饫锍鱿郑凰沾笸矝'有跟牛老桂解释什么;只是听得唐城亲自带人去引开日军坦克的时候;苏大同不留痕迹的斜了嘴角;“你们可算是回來了;老远的就听见小鬼子炮击的声音;我这边还一直担心呢;”跟着前哨迎上來的牛老桂一边小声跟唐城说着苏大同的事情;一边叫二连的救护兵为受伤的人包扎治疗;
“他们打算和咱们一起撤去麻城;”听得牛老桂说了个大概;唐城不禁皱了眉头;二连虽说暂时归30军指挥;可说到底二连却是88师的兵;退到麻城休整也说得过去;可苏大同的连队却是正经八百30军的部队;他一个30军的人跑來和二连混的什么劲;不管是从军规还是实际情况上说;苏大同都只能回30军的防线才对啊;
“算了;他想跟着就跟着好了;”见唐城皱了眉头;牛老桂就心知这个小长官心里已经有了疙瘩;撤离村子的时候是二连在村口挡住日军;可苏大同却带着他的人跑了个无影无踪;换做是谁恐怕都不会对他们有好脸色;“我看苏大同把村子里逃出去的老百姓也带了不少;他们这是打着护送老百姓的旗号为自己的畏战找借口;反正咱也不是30军的人;犯不上跟他找别扭;就当看不见算了;”
几场仗打下來;唐城身边像牛老桂这样资历的老兵就只有牛老桂和老东北两个;和老东北那个只会打仗的家伙相比;唐城对牛老桂的建言相对要信任的多;既然牛老桂都已经这么说了;坐在石头上被救护兵包扎伤口的唐城只好点头答应下來;只要这个苏大同不來招惹自己;那自己只当是顺带手的帮忙;
见事情解决;牛老桂的脸上挂着笑意;和老东北他们说话的时候也多了一些挖苦和打趣;许是知道了唐城心中所想;苏大同一直洠в泻吞瞥钦彰妫槐慌@瞎鸢才旁诤蠖拥乃沾笸芾鲜担挥惺裁词乱彩桥闪怂窒碌囊桓雠懦とフ遗@瞎穑弧∥锻览爻粤思缚诖蟊惶瞥堑钠Ρ緛砘褂兴指矗坏觳角靶辛艘欢尉嗬耄荒侵殖林氐木胍獗阌执油炔柯拥搅巳恚恍悦兀凰荒芤а兰岢肿牛黄疽庵玖η拐庖丫1共豢暗那宸芰η靶校
牛老桂试图说服唐城把多余的武器和弹药交给那些百姓背着;可唐城一直洠в型猓凰渌狄丫永肓四切┤站奶箍耍豢烧饫锼媸倍蓟嵊锌赡茉倜俺鲆还扇站牟慷樱徽蕉坊崴媸狈⑸惶瞥怯衷趺椿嵬獍盐淦鞯┙桓切┲换崽用陌傩招凰勺约憾啾骋恢梗灰膊换嵬獍涯芄换蠲亩鹘桓鹑苏瓶兀
好不容易终于走出了林地;拖着两条如同灌了铅的腿踏上公路的那一刻;唐城只想要躺在公路上好好休息一会;可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前出的哨兵顺着公路向麻城方向走出不多远;就已经遇上了一支30军的后勤辎重部队;无法拒绝牛老桂建言的唐城还要打起精神去见见那支辎重部队的指挥官;二连获得的一些情报需要通过他们送去30军的防线;
“走吧;去见见30军的人;”用水壶里的水洗了脸;又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唐城带着已经整队集合的二连顺着公路向30军的辎重部队所在的位置走去;二连离开武汉的时候有110人;可现在算上那些受伤的也只剩下不过70人;一些重伤不治的士兵已经永远的留在了林子里;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唐城极力的挺直了身体;他还记得谢波说过的那句话;88师的人走到什么地方都是最骄傲的;
绕过一个转角;眼前的视线豁然开朗起來;30军的这支辎重部队显然是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