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疑点。“少佐,溪水对岸有他们留下的痕迹,支那人应该是趁着咱们分头追击的时候过了溪水。”手下士兵的回报让平川一郎脸颊发烫,该死的支那人不止是骗了自己,还把自己像猪一样给耍弄了。
无暇去猜测那些日本兵的东西,过了溪水的唐城和侯三没命的在树林和草丛中飞奔。好不容易赢得了机会和时间,如果不抓紧时间逃离,等那些日本兵反应过来,等待他们的将是日军更加疯狂的追击。“呼,呼,呼——”粗重的喘气声在林间传动,树影不断的往身后一闪而过,腿虽然很沉重了,但是两人仍然在飞奔。唐城已经紧紧的咬着牙齿,他有些快撑不下去了,日军的搜索可能依然在进行,随时都可能发现他们,尽管在溪水边他们成功的摆脱了日军的追击,但一切事情都不能想的太圆满,危险时刻都存在着,也有可能随时会出现。
“不行了,不行了,停下喘口气,正好我也要查看一下地图。”唐城感觉自己的胸腔就快要炸开了,心脏也跳的敲鼓一样,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如果再这样继续跑下去,唐城不知道自己的脑袋会不会飚着血爆开。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唐城只好掩饰性的拿出那张地图假意的查看着,根据树木的长势和初升的太阳,唐城确定了方向,可他现在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糟糕了,现在不知道咱俩在什么地方,光有地图和方向根本没有用。”难以言喻的苦恼充斥着唐城的心脏,只顾牵着那些追击的日军在这一带兜圈子了,可跑来跑去却把自己的给绕迷糊了,这可怎么办?侯三此刻也是大惊失色,他对富水可不熟悉,唐城刚才的话如果是真的,那岂不是说他俩很难赶到万家桥去了。
“要不,咱先朝南走,既然富水是在南边,咱们顺着富水不就能找到万家桥的位置。”唐城素手无错,侯三见状贡献出一个办法,虽说侯三的提议听着笨到家了,可对于现在的唐城来说,却是极为管用的办法。“那些滇军不是说富水边上还有不老少的村子嘛,咱往南走,说不定就能找到人打问方向。”
“走,往南。”揉搓着酸疼的脚踝和大腿,唐城挣扎着起身,侯三的话真正提醒了唐城,只要能找到村子,路线和方向就算是有着落了。“啪”“啪”侯三正准备起身,两颗带着尖啸声的子弹便擦着他的脑袋飞进旁边的草丛中,侯三犹自在地上连滚带爬之际,唐城闪身在一颗矮树后面探头打望,消失了好一阵的土黄色身影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日军又追来了。
“走,快走,鬼子兵追上来了。”唐城本想举枪还击,可离着那些日本兵实在太远,唐城没有把握让自己打出去的子弹命中目标,只好拎着步枪狂奔进了草丛中。终于发现了支那人的踪迹,端着步枪的日本兵发出野狼一样的嚎叫,急不可耐的大步追来,相隔百米的距离足够那些日军老兵开枪击中唐城和侯三,如果不是有草丛和树木的掩护,唐城和侯三早已经被平川小队的日本兵打中好几次的。
“我停下打他们一下,你数着跑20步停下接应我。”被日军追的兔子一样玩命的奔跑,唐城刚刚恢复一些的体力瞬间见底,无奈之下,唐城只好打算重施故技小小的伏击日军一把。奔跑中的唐城叮嘱了侯三一句,自己突然闪身贴着一棵矮树停下,百米的距离无法保证自己击中尾随的日军,可五十米之内击中目标,唐城还算是有些把握。矮树后的唐城慢慢举起步枪,眼见着尾随而来的日本兵不管不顾的大步冲来,唐城的脸上显出一丝喜色。
“啪”一声枪响,飚出枪口的子弹“咻”的一声,然后钻入那日本兵的头部,溅起一股血花。“敌袭”其他的日本兵马上就趴了下来,纷纷举枪开火还击,一阵弹雨将那棵矮树周围打的草屑乱飞,泥土四溅。矮树后的唐城早就换了地方,他已经顺着矮树的方向平推到了一窝草丛的后面。透过草叶间的缝隙,唐城看到了一个在挥动着手,试图让趴伏在地上的日本兵起身进攻的日军军官。
草丛后的唐城再次举枪瞄准,深吸一口气,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然后屏住气。将准星对准那日军军官的上身,然后口中默念了一句“上帝保佑”,扣动了扳机。“啪” 被唐城瞄着的那日军军官一头栽倒在地,日军的火力转移的很快,在唐城刚离开草丛,子弹就将那里打得草屑横飞。借着半人高草丛的掩护,唐城猫着腰一股劲冲到了侯三身边,“快走,我把他们的军官给弄死了。”侯三还想开火射击,却被唐城拉着就跑。
奔跑中的唐城忽然听到身后那些日本兵的大喊大叫声,下意识的回身望去,然后就看到一直紧追不舍的日本兵暂时的停了下来。空中突然间响起“咻”的呼啸声,唐城暗叫不妙,急忙拉着侯三闪过一窝草丛躲到了一棵树后面,只听得“轰”的一声,日军用掷弹筒打来的榴弹在离着他们几米远的地方炸开。只要身边有树,唐城便不再害怕日军的掷弹筒,掷弹筒不是迫击炮,在有树冠和枝叶的遮挡,掷弹筒弹射出的榴弹或是手雷根本无法准确的集中目标。
尾随的日军停止了追击,唐城和侯三彻底逃脱,今天也能算是平川一郎的幸运日,唐城打出的第二颗子弹虽说击中了平川一郎,可子弹却是击打在平川一郎胸前的望远镜上,再加上平川一郎大衣纽扣的阻挡,那颗子弹并没能击伤平川一郎。“少佐,您没有事吧?”挥退了过来问候的手下士兵,惊魂未定的平川一郎解开衣扣,胸口已经青紫了一块。
“算了,撤退吧,支那人已经跑远了,。”子弹临身带来的恐惧让平川一郎最终选择了放弃,而且他此时也已经看出来前面的支那人只有2个人,人家这是在一直带着自己兜圈子。如果自己还要继续追下去,说不定还会有陷阱在等着自己,而且平川一郎已经不确定自己还能追上这两个支那人。
第一百一十三章 过河
“你们是不知道啊,我们蹲的那个草窝子离着狗日的小鬼子就十几米远,我当时都已经把手雷攥在手里了,心里就想着咋的也不能被小鬼子捉了活口,能弄死一个就算一个,结果没想到,狗日的小鬼子笨的死了死了的,压根就没有看到我和连长。”顺利和老东北他们汇合之后,得意洋洋的侯三不停吹嘘着,听的谭飞和刘石头两人羡慕不已。
“别琢磨了,我好像是干掉了他们的指挥官,鬼子兵应该不会追来了。”唐城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干掉了那个日军军官,见老东北还在不停的向身后张望着,唐城只好先往好了说。没有了身后的追兵,唐城一行人终于能放下心来,只不过想要越过富水,唐城他们还得要找到渡船才行。
“连长,滇军的两个兄弟被田铺村的人给扣下了,说是要咱们出钱赎人。”被唐城派去找寻渡船的骰子着急慌忙的跑回来,给唐城他们带回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日军拿下排市之后控制的只是富水的下半段,万家桥这里还没有大规模的日军部队出现,唐城他们此时就隐蔽在万家桥以西的野地里,骰子所说的田铺村距离他们还不到2里地。
“妈了个巴子的,带我去瞧瞧,老子就不信这些个王八犊子货比老子的机枪还硬气。”被日军追了一路,老东北心里本就窝着火,听骰子说被田铺村扣了人,老东北立马暴跳如雷要去田铺村要人。唐城这回倒是没拦着老东北,他知道骰子不是个没脑子的,眼下渡过富水才是关键,骰子他们不至于跑去田铺村欺负那些庄户人,这里面一定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事情正如唐城推测的那样,骰子带着老东北和唐城他们赶到田铺村的时候,跟着骰子一起来田铺村的两个滇军士兵已经被倒吊在了村口的大树上,几个百姓装束的汉子正拎着大刀等在村口。离着村口百度米远,唐城就停了下来,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遍,这才带着老东北他们继续向前。
“钱带来了吗?我乌老三是个说话算数的人,说了拿钱来赎人就必须见到钱,否则老子可不管你们是**还是什么,照样一刀收命,不信咱们试试。”身形彪悍的老东北给对方带来了威压,随着双方之间越来越近,对方为首的汉子突然把刀尖顶在了一个滇军士兵的胸前。
“你是这村里的人吗?”唐城等人停下脚步,避免对方狗急跳墙真的伤了人,见对方的表情稍稍缓和下来,唐城开口问道。
“你问这干啥?你管老子是不是这村的人,别扯拿没用的,老子就问你们,钱带来了没有?”乌老三有些不耐烦的说道,手中的大刀稍稍用力,刀尖已经在那滇军士兵的胸口划出一道血痕。
见这个自称乌老三的汉子吓了狠手,唐城反而不着急了,拿出香烟点着抽了一口,然后不急不慢的说道,“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们是**,只要你们现在就放了我的人,咱们各走各路两不相干。”
“哈哈,我看你是个傻子吧,人已经落在我手里了,干嘛还要放会给你。”乌老三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连声笑的又快直不起腰来,随即用手中的大刀指着唐城叫嚣道,“老子还是那句话,见不到钱就别想要回你们的人,你去十里八乡打听打听,老子乌老三也不是吃素的,毛都没长齐的玩意还想来诈我,回家再喝几年奶水吧。”
乌老三的话刚说完,就听得“通”的一声响,一个黑点从对方那几个人身后腾起,带着一溜哨音飞也似的向村口外的野地里落去,“轰”野地里冒起一团火光,被爆炸溅起的土石雨点般的噗噗噜噜落个不停。“这东西叫掷弹筒,300米之内没有它打不着的地方,你的大刀有它厉害?”带着一脸的不屑,唐城冷冷的看着对方站着的吴老三。
吴老三此时早已经被吓的两腿隐隐发软,那三个**的出现在村口的时候,他并不想跟对方交恶,再说对方是拿着大洋来找船的,要不是听信了赵五的鬼话,自己也不至于和这些**的人交恶在村口。远远看着野地里的那个浅坑,吴老三心知自己这回是啃上硬茬了,人家弄了这么一出无非就是在给自己亮手段,真要是打起来,自己这几个人怕是连一个照面都顶不住。
“赵五是什么人?”吴老三痛痛快快放了人,也痛痛快快的带着手下的人蹲在了村口,唐城没有进村反而是问起了事情的缘由,他可不相信几个只会抡大刀的家伙胆子大到敢抓**。吴老三自然不敢隐瞒,直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那个赵五身上,只可惜进村的老东北他们并没有发现赵五。
“赵五原本不是我们村子的人,半个月前有不少逃难的人从排市那边过来,这个叫赵五的就是那时候来的田铺村。村里的人见赵五识文断字的,就把他留下来教村里的孩子读书识字,平日里村子里有个什么事情,村里的人也喜欢去找他拿主意,军爷来村子里找船的时候,就是赵五给我们说扣下人换钱的,要不我们哪敢和军爷们为难啊。”
“你他娘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狗日的家里没有几亩地,倒娶了三个老婆,老子问过了才知道,那些女人都是过路逃难的,就为了口吃的就被你他娘的给抢回了家。”尽管乌老三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赵五的身上,可还是被老东北暴揍了一顿。等那两个被倒吊在村口的滇军士兵被放下来,乌老三就又挨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