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这类电话过后就应该是权力部门的电话了。
列昂尼德想好了该怎么样说辞之后,战战兢兢地接起了电话,用比较轻松的语调说道:“您好!列昂尼德!”
“列昂尼德,你是怎么做事的?”还没等列昂尼德开口问是怎么回事。电话那头就劈头问了过来。
“局……作地地方出什么大错了,否则不会劳驾总局局长亲自打电话给他,但他又不知道总局局长问的是什么,所以也不好按照猜测来回答。
“最近的投资企业的矿产税你都收齐了吗?”电话那头厉声问道。
“收……昂尼德回答道。虽然这样是工作做得不够充分,但不管是谁,都应该看得到苏联各方面的经济都很困难,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列昂尼德认为。这方面总局局长应该理解才是。
“追?你还追得到吗?你也太疏忽了!”电话那头地回答和逼问依旧很模糊。
不过,这句话列昂尼德却听出些什么,他刚听到前面一句的时候,还以为是总局局长发现自己帮助一些企业逃税等什么问题呢,但一听后面一句,感觉就不对了,仿佛是自己工作疏漏了。而不是主观的问题,这样列昂尼德就放心多了。不过,总局局长为什么会问自己追不追得到呢?
想到关键处,列昂尼德忙问道:“局长,您能说详细一点吗?我想应该是我工作方面出现了一些疏漏,不过您放心,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会努力把工作做好的!”
“哼!你还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啊!列昂尼德,你如果再这么不负责任,后果你自己知道!”电话那头威迫道。
“是是。局长,我一定会努力做好工作地!您……您请告诉我,我在哪方面疏忽了?我改,我一定会改正过来的!”列昂尼德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嗯!你马上查查,一家名叫‘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企业,就在你管辖范围内开发油田。最近他都卖了好几船的油了,你收到几分钱的税?”可以听出,电话那头对于列昂尼德的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语气也相对缓和了起来。
一听到这家企业地名字之后,列昂尼德彻底松了一口气,因为这真是自己疏忽所造成的。不过,这家能源公司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还真不知道。于是,他赶紧回答道:“局长,我马上查!”
“看清楚了再给我电话!”电话那头话一说完,就挂了。
列昂尼德郁闷了,他知道,自己在关于能源公司矿产税这方面的工作都做得很到位,除了自己所帮助的对象之外,没有哪家企业会偷逃漏税的,最多是拖欠。但是,在他的印象中,这“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并没有什么印象啊,而对于欠税的企业,列昂尼德已经能够倒背如流了,难道真出什么纰漏了?
很快,列昂尼德便让秘书找到了关于“切克弗能源公司”地相关税务资料,结果看完之后他才知道,原来还真是自己什么地方疏忽了。
资料显示,这家能源公司根本一桶油都没卖,结果总局局长却说这家公司已经卖了好几船油了。在自己手上的资料和总局局长那严厉的话语中,列昂尼德很轻易就分辨出了哪个对哪个错。
不过,这种情况相比自己干地那些事来说,应该算是小事,毕竟这是工作态度的问题,自己受贿不管数额有多小都是大事,而工作出现疏忽,不管数额有多大,结果有多骇人,多轰动,它对于列昂尼德来说,都是小事。
列昂尼德又一次充分地准备好了说辞,拨通了总局局长办公室的电话:“您好!局长,我已经查到了,是我工作疏忽,资料显示,这家企业还没卖一桶油。很抱歉,局长,对于这件事,我一定追查到底!”
列昂尼德的态度让总局局长很满意,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温和地说道:“不用去查了!其实这也不怪你!他们走的是军列,出口用地是军港,这也是你资料显示出他们还没卖油的原因了!”总局局长刚开始火气大,是因为他刚挂完财政部部长的电话就骂了过来,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冲之后,他也考虑清楚这不是自己属下的错误。
“军……昂尼德反应过来马上说道。
“不!他们违法了。但并没有走私,因为他们还是缴税了,只不过,这些税都没到我们手里!”总局局长说道。
“缴税了?这是怎么回事?这税不到我们手里,还能到谁手里?局长,不对啊!他们税只要没到我们手里。他都是走私行为啊!”列昂尼德现在是心情大好,终于搞清楚事情地原委了,这根本就不关他的事,连工作疏忽都算不上。
“嗯!你这么认为也是对的!早上财政部长打电话来找我。就说了关于这家企业的问题。他们现在的税是上缴给管理军港的太平洋舰队,属于违法行为,甚至应该是你说地走私行为。你赶紧去找这家公司的负责人落实一下,按说他们这些投资企业应该清楚他们的行为,所以问题应该不大!记住,你自己亲自去一趟,毕竟他们走的是军列。别人恐怕摆不平。”总局
到财政部部长地命令是亲自前往一趟,但他感觉这根大问题,所以便让地方局的局长出马。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让地方局的局长亲自去比较好。
“是!局长,保证完成任务!”列昂尼德这下乐了,结果不仅不是自己的问题。还出现了这么个立功机会,他便信誓旦旦地回答着。
不过,对于这家企业。列昂尼德还是非常恼怒的。如果不是他们,他就不用胆战心惊地接完这么一个电话。所以,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他都要好好地完成这件事。
而对于这件事,他很有把握,在他看来。这应该是企业负责人出现了方向性的问题,很容易就能转变过来才是。毕竟,他们的税是上缴了,而不管哪家投资商都不想自己在有缴税地情况下,还要背上走私的嫌疑。所以,这种问题只需要纠正他们的思想方向就可以了……
谢廖沙自从能源公司的原油找到买家之后,就更忙了,每天不是跟着勘探油井,就是跟着运输出口,他是恨不得一条线都跟下来。关键是他太紧张这次的投资了,总是担心哪里会出现问题。没办法,这次是他有生以来投资最大的一笔,不仅身上欠了一大笔债,而且这还是正当生意。可是,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这不,问题找上门了。
谢廖沙回到油田开发地附近的临时办公室,见到了那个预约他地人正在这里等着他。
“你好!我是西伯利亚税务局局长,列昂尼德,这是我秘书!请问你是‘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负责人吗?”见到谢廖沙进来,列昂尼德起身说道。
“嗯!我是执行董事,请问有什么事吗?”谢廖沙也没怎么待客,因为这税务局跟他的业务没什么联系,而他确实太忙了,能跑回来一趟接见这局长已经很不错了,他根本没时间跟他浪费,所以一进来便开门见山地问道。至于这税务局局长来地目的,他心里已经想到一个可能。不过,他觉得这根本就不是问题,他缴税了,税缴给谁都不重要,关键是,收税的部门会帮忙解决这个问题。陈兆军也说过,税缴给太平洋舰队,就不会有什么问题。有了这层考虑,谢廖沙就更想快点了解情况,快点解决问题,好回去继续完成自己的工作。
“是这样的,我听说,你们公司已经出口了好几船的原油了,可是,我们却连一分钱税都没见到,这是怎么回事?”列昂尼德说起话来很不客气,本来,没有让权力部门一同前来查私就已经够可以地了。只不过,既然总局局长让他亲自来,那他就只能跑这么一趟了,但是在态度上面,是绝对不能放松的。
“不管是什么税,我们都上缴了,有什么问题你去找收我们税的部门吧!我们只是做生意的,根本没办法管得到你们内部的问题。”谢廖沙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而对于这个局长的态度,他非常地反感,所以,他也很不客气地回话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违法行为?是走私!你们的税是缴了,那好,把相关部门的税单拿来看看!否则。我们有权追究你们地走私行为!”列昂尼德很不明白,在他看来,这分明是能源公司理解有误,出现了方向性问题。只要自己提起来,那他们肯定会用很好的态度改正才是啊,怎么还会这样钻牛角尖?
“走私?不。我们是合法经营!税单是没有,但是我们有收税部门开具的证明,税我一分钱没少交,如果有什么问题。你们自己搞清楚去,别来妨碍我们的工作。等你们搞清楚了,现在收税部门也同意的话,那我就按照你说的做。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地生意还是要照做的,否则。其中的损失,你们赔不起!”谢廖沙再次很不客气地说道。
“开具的证明?谁知道你们这是不是贿赂行为?只要没有税单,你们这就是走私行为!谢廖沙,我跟你说了吧,只要你们态度诚恳,愿意改正错误地话,我们可以放弃追究你之前的走私行为。不过。你们必须把之前漏交的税全部补上来,并缴纳相应的罚款。否则,你们这能源公司就到头了!”对于谢廖沙的态度。列昂尼德非常不满意,不过,他还是指了一条路子给谢廖沙走,毕竟,能搭上军列和使用军港出口,说明这家公司还是有点能量的。能妥善解决就和平一点。免得自己遭了什么祸上身。
“如果你们认为这是贿赂行为的话,那就去找收税部门啊!这是收税部门要求我们缴税上去地,如果我们不缴,我们的原油根本没办法出口,甚至连运输都成困难。要不,你们帮我找个不冻港?或者让我用海参崴的民用港口出口?实话告诉你吧,我不使用军列,普通的铁路部门根本没办法承受得了我们公司的运输量,相信你也看到了吧,多少企业在争着抢着那小小的铁路!而这样下去,我们公司迟早会倒闭,这么愚蠢的事,你认为我会做?又或者,你们准备让我缴两份税?再准备一份给你们?这样地话,我们还有什么好赚的?结果还是关门!你这次来这里,是想把一家企业搞倒闭了么?”谢廖沙也知道法定程序该如何走,但他非常厌烦这样的事,军列和军港是必须要用地,否则普通的铁路部门根本承受不了,而民用港的效率太低,这样下去的结果,很可能会导致能源公司的亏损甚至倒闭。毕竟,他们这家能源公司前期投入巨大,每天产油量都非常地高,不是普通能源公司能够比拟的。
“哼!我们国家有相关地法律,我们可不管你们自己的问题。我这次没有通知权力部门前来已经是给了你们一次机会,但是是你们自己不会把握。好吧,你们可以继续,等着关门吧!哼!”列昂尼德见劝不过来,便不威胁性道。他这次是真动怒了,尽管总局局长让他亲自解决,尽量用劝说的手段,但他觉得,只要能把问题解决好就行,他不信,这家企业会不怕。他认为,总局局长应该是担心投资公司会撤资不再投资,影响到苏联的财政收入。不过,他可不觉得少一家这种投资公司会对苏联有多大影响,反正他们的税都不是交到自己头上,国家收入也不会增加什么。而这家投资公司如果继续这么下去,对他自己的影响肯定是非常大的,连总局局长都在关注,他不好好做是肯定不行的了。
“我说过,你有什么问题,直接去找我们的收税部门!”谢廖沙依旧用很不客气的语气说道,说着,他从办公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