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田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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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田喜地-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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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老大闻言冷哼一声道:“咋,我弟送你东西你看不上眼儿?怕脏了手?若是那举人家的小哥儿给的,你怕是早塞嘴里了吧?”

荷花听他越说越不像话,就知道他们今天根本不是临时起意,自己是被人抓住了机会特意来寻仇的,就也收敛了笑容挺直了腰杆儿问:“那你打算如何?”

张家老大指着他弟弟手里粘乎乎脏兮兮的姑娘果道:“你当着我们的面儿都吃下去,咱就作罢。”

“那若是我不吃呢?”荷花看看那吃了不知道会不会拉肚子的东西,又看向张家老大问。

张家老大紧紧捏着拳头挥了挥道:“姑娘果和我的拳头,你总是得挑一样吃上一吃了”

荷花咬紧了下唇,那张家老大已经是个半大小子,长得又高又壮,一个拳头足有自个儿三个大,提起来着实有些吓人,若是落在身上自个儿肯定是吃不消的,可是……她又扭头去看那脏兮兮的姑娘果,只觉得一阵反胃,心头火起嚷道:“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这话一出口她当即就有些后悔,但是已经没有退路,眼见着张家老大的拳头挥了过来,她干脆心一横眼一闭,左右也是躲不过去的。

随即就听到拳头砸在人身上的闷声,但是自个儿却没有觉出半分的疼痛,纳闷地睁眼一看,竟是张家老2挡在了自个儿面前,他个子比自己高,被张家老大一拳打在胸口,这会儿疼得脸色发青只冒冷汗。

荷花想到那拳头原来是要落在自个儿头上的,顿时就觉得心里发寒,这张家老大是年轻气盛不懂得控制力度,还是说当真是恨不得打死自个儿才解气?

见张家两个儿子都过去看他家老2的伤势,荷花也不敢再多留,趁他们顾不得自己,撒腿就往家跑,连歇口气儿或是回头看看都不敢,跑到半路正撞见出来寻她的博荣,她猛地撞进博荣的怀里,实在控制不住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咋了,荷花这是咋了?”博荣毫无提防地被她一撞,后退了两步才搂着她站稳,除了方氏难产的那回,他还从未见荷花哭成这样,,被她哭得心里直发慌,见怎么问都说不出话来,就赶紧抱起她往家跑。

“娘,你快看荷花这是咋了”博荣一进院就扬声喊道。

全家人都在院里的草席子上吃饭,见状都放下碗筷围过来,方氏一把搂过荷花哄道:“荷花乖,娘在这儿呢,不哭了,告诉娘咋回事,谁欺负你了?”

荷花这会儿后怕的劲儿已经过去了,抬手抹抹眼泪缓了口气,把刚才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祝永鑫铁青着脸色,起身抄了家伙就往外走。

博荣把荷花直接丢在方氏怀里,自己也抓起镰刀追着祝永鑫出去,博宁见状也忙去穿鞋要追上去,被方氏一把抓住丢回席子上。

方氏眼瞧着男人和大儿子走了个没影,忙道:“茉莉,赶紧去你爷那边报信儿去,让你三叔、四叔都赶紧过去。”

博宁见就把自个儿丢在家里,在席子上跳脚不依道:“娘,为啥不许我去。”

“去个屁”方氏鲜少这样骂孩子,顿时就把博宁给喝住了,但是她自个儿又担心得不行,想去看看还不放心家里的孩子,干脆领着博宁和荷花,抱着栓子过去杨氏的院儿里,把孩子都搁下自个儿就要忘张屠夫家去。

荷花一把扯住她道:“娘,我也去,这事儿是因我而起的。”

祝大姐从屋里出来,把怀里的留哥儿交给奶娘,自个儿上前拉着荷花道:“走,大姑领你去,这天底下还没王法了不成,什么人家把孩子教得恁狠毒的,这若不是她家那傻儿子还算是个不黑心的,半大小子那一拳头打在咱家荷花头上,怕是不死也去了半条命。”

杨氏刚才听了茉莉报信儿就吓得不轻,见老祝头领着两个儿子冲去了,她还算没忘记拉住茉莉,不过也还是在家一直默念阿弥陀佛,这会儿听到女儿这样说,也余怒未消地数落方氏道:“荷花娘,不是我说你,你也真是的,就算是家里事忙脱不开身,荷花恁小个娃,你咋就那么放心由着她到处跑,这回好在是没出事,若是当真出了事儿,你哭都没出哭去。”

方氏本来就后怕的要命,这会儿被杨氏一训更是心里难受,搂着荷花不住地抹眼泪,“荷花,你以后可千万不要自个儿出去乱跑了,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儿,让娘可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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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泻了一天,快脱水了,今天只有这一更了,明天三更补偿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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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刚想开口安慰方氏,就听祝大姐道:“娘,你这话说的,咱们乡下的孩子哪个不是从小乱跑长大的,再说那荷花要是出事,最心疼的还不得是她娘,你就是心疼孙女儿也不能往弟妹的心窝子上戳啊”说罢就拉着方氏往外走道,“娘,我跟弟妹过去看看,你在家看好几个小的。”

这回的事儿闹得比上次祸害秧苗还要大,主要是祝家这次坚持不能轻饶,一定要讨个说法,村儿里许多得过祝家和荷花帮忙的人也都在旁边帮腔,里正也被闹得无奈,最后终于决定请了举人老爷过来一起处置这件事。

虽说发生争执的两户人家都是外姓人,但毕竟还是村儿里的大事,还是依照规矩去祠堂处置,只不过没有开里面的宗祠,而只是在廊下摆了桌椅,村里的人也都聚在院中,待齐举人领着妻儿过来,这才算是正式开始。

张屠夫家只一口咬定是自家儿子耍闹,荷花胆小被吓到罢了,而祝家人就坚持荷花的说法,说自家孩子决计不会说谎,可是这平白的每人一张嘴,也没个人瞧见作证,事儿就僵在了这个地方。

齐锦棠坐在齐夫人身边,刚想要起身说话,就被齐夫人一把拉住低声道:“你爹都没说话,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当真是连点儿规矩都不懂了?”

这时候正好祝大姐和方氏领着荷花过来,里正又跟荷花问询了一遍,但是张家两个儿子却还是统一说法,怎么都不肯改口。

荷花的目光在张家几个人身上一一看过去,冷冷地说:“这件事儿还有个见证没在场,烦请里正把张二郎唤来问个清楚。”

众人闻言都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难道还能从一个憨子嘴里问出什么来不成。

但是荷花却很清楚滴看到,自己这话说出来之后,张娘子脸上惊慌的神色一闪而过,所以她坚持道:“问问也无妨的,不是吗?”

“我家老2如今躺在炕上起不来身儿,哪里能过来问话,你们祝家无理取闹也就算了,咋还连个孩子也不放过?”张娘子急急地说。

祝大姐这会儿已经瞧出些端倪,张家这般推搪似乎很有问题,于是也开口道:“躺着起不来身儿也不要紧,让我家兄弟去给抬过来,这件事儿拢共就四个人在场,总该一个个都问过来才是。”

里正闻言点头道:“这样说的也有道理,不过也用不着你家去人,我直接找两个后生跑一趟就是了。”

不多时张家老2就被两个年轻人抬了过来,里正捋着胡子和颜悦色地问道:“张家二小子,今天晌午到底是咋回事你还记得吗?”

张家老2转着眼睛四下地看,直到看见荷花才咧开嘴道:“我摘了姑娘果给荷花。”

“那你为啥要给我姑娘果?”荷花盯着他问道。

“上午大哥说,女娃子都爱吃果子,说我要是送果子给你,你就指定能跟我玩儿……”张老2被打那一下似乎的确不轻,说几句话就要歇两口气,但是他的意思众人也都听懂了,原来张家老2去拦着荷花非要给姑娘果,合着都是张家老大的主意。

“那之后呢?有出啥事儿了?”里正又问。

“我、我手笨,姑娘果都被捏破了,荷花不肯要……”张家老2似乎很是委屈地朝荷花看了一眼,“我要是手脚轻些就好了……”

荷花咬咬下唇,又问:“你咋受伤了,疼不?”这话虽说是在问这件事儿,但也还是带了几分关心,毕竟张家老2脑子不清楚,不明白他大哥心里的那些个弯弯绕,而且若不是他挡下了那结结实实的一拳,那如今起不来炕的就该是自己。

“我哥以为你欺负我,要打你,他拳头沉力气大着呢,我不怕打,没事的。”张家老2道。

这下所有的事情都说得清楚明白了,张屠夫和张娘子也没话可说,接下来就要开始商议如何处置此事,村儿里的几个老人儿有的说要把他们从齐家村撵出去,有的说打一顿给个教训,只有齐举人一直没有开口。

齐锦棠见荷花用张家老2基本奠定了胜局,心里自然是希望把他们撵出去一劳永逸为好,他稍一寻思,就伏在齐夫人耳边轻声道:“娘,上回张家三个兄弟还打过我,这起人留在咱们村儿里终究是个祸害,如今年纪小就这样,以后长大了若是成了地痞流氓,败坏了村儿里的名声,对爹的声誉和考绩也是不好看的。”

齐夫人被儿子说得心里微动,但还是瞥他一眼道:“别以为娘不知道你那起小心思,不过不管你为的是什么,这话说的倒还是有几分道理的,张家那几个祸害儿子,的确是不好继续留下。”说罢轻声给齐举人递了两句话去。

大家吵吵嚷嚷最后还是达不成一致,反倒是三比三又弄了个僵局,就都把目光投到齐举人的身上,等着他的意见。

“咳咳”齐举人清清嗓子道,“根据族谱的记载,咱们齐家村在此处已经经历过一十八代,早年间也出过一位探花郎,两位翰林院士和七八位举人,所以在十里八乡一说起咱们齐家村,那都是让人挑起大拇指夸赞的,不管是娶亲还是嫁女,都先往咱们村儿寻,为什么呢?都是因为咱们村儿祖祖辈辈,处事光明磊落,为人恭谨和善,才积下了这样的福泽和人缘,虽说也有许多外姓人依傍这咱村儿落地扎根,但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也都跟咱们一样是行的端坐的正。今个儿这事我也是听清楚了,刚才内人也把先前两家的恩怨与我分说了几句,所以如今里正来问我的意见,那我也就不客气地说说,不能为了一户不懂规矩的外姓人,坏了咱们齐家村祖祖辈辈积的福德,上回已经是打过一次,这回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孩子不懂事本来就已经是父母教导无方,如今这为人父母的非但不反省自责,反倒教着孩子扯谎瞒骗乡邻,这实属是品德问题,若是继续留在咱们齐家村,到时候带坏了村儿里的后生和丫头们,以后上梁不正下梁歪,那可就是子子孙孙的大祸事,大家到时候可后悔都来不及的。”

荷花开始还听得有些云里雾里,怎么扯到那么远的事儿上面去,但是听到后面就只觉得,不愧是读过书的人,说起话来与那些只知道吵吵嚷嚷的叔公什么全然不是一个档次。

如今列祖列宗和子孙后辈都拿出来说事儿。两顶大帽子压下去,就算平时于张家交情不错的人也不敢再多说半个字,若是当真说情给留下,那以后若是真捅了什么篓子,自个儿还不得被亲戚邻里在背后戳断了脊梁骨。

张屠夫见齐举人一番话说完,村儿里即可就悄无声息,没一个人再开口帮自家说话,又见里正脸上犹豫的神色也换成了赞同,心里知道这下自家是大势已去,只得哑着嗓子道:“这一年多搅扰乡邻,着实不该,张某再次给诸位陪个不是,只不过家里妻子孱弱,次子还有病在身,只求能通融多住几日再搬,某定然约束犬子,不敢再惹是非。”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自然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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