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传说- 第9节

反正，马上就要见到奴煞爹爹了，也懒得理他。无殇上仙似乎叹了口气，带我来到育婴海树下，那是鲛族育婴的地方，神圣不可侵犯。

蓝色半透明的巨大无比的海树上挂着一个个气囊，气囊里面鲛人宝宝安详的熟睡着，多年以前我也是挂在这些海树上长大的。

依稀记得，当年破气囊而出的时候，母亲在气囊外面看见我破囊而出时那一刻眼里激动欣喜的泪光。我晃了晃头上的翎羽，脑袋沉沉的。

育婴海树除了仙族和鲛族可以靠近，其他族人是无人靠近的，如果一旦心怀不轨，守护海树的树灵就会感应到，树灵斗士将现身出来守护鲛族的后裔。

我靠近海树的那一刻，轻轻抚摸着它粗大的树干，玫瑰红色的柳絮一样长长的树叶簌簌颤抖了一下，仿佛是我咯吱它痒痒一般。

玄德无殇，站在我身后，默默地注视着我，一语不发，仍头发飞舞，紫色的袍子在海树玫瑰红的树叶下衣袂飘飘，形成异常绝美的风景。

第十章　再见奴煞

育婴海树除了仙族和鲛族可以靠近，其他族人是无人靠近的，如果一旦心怀不轨，守护海树的树灵就会感应到，树灵斗士将现身出来守护鲛族的后裔。

我靠近海树的那一刻，轻轻抚摸着它粗大的树干，玫瑰红色的柳絮一样长长的树叶簌簌颤抖了一下，仿佛是我咯吱它痒痒一般。

玄德无殇，站在我身后，默默地注视着我，一语不发，仍头发飞舞，紫色的袍子在海树玫瑰红的树叶下衣袂飘飘，形成异常绝美的风景。

我回头望着他，笑的开心：“无殇大仙，我的奴煞爹爹在海树这里吗？”

他说听不出一丝情感的声音答道：“是的。”听到他的回答，我惶惶不安的想起什么了，不会是……

我不敢想，海树的海灵斗士都是灵魂没有肉身，而且不能离开海树，永生永世不得离开。我的奴煞爹爹，不会是，我感觉尾巴从下面传来一阵寒冷。

无殇上仙轻轻挥了挥袖子，手指点了一下海树，我看到奴煞站在我面前，泪水溢满整个眼眶。

奴煞爹爹光头的脑袋上熟悉的刺青图腾，像花朵一样四散开来，古铜色的肤色，右手臂上的三角叉的刺青是那么清晰，还有脑袋后面的那股小辫子，似乎长了一些。

可是奴煞，我的奴煞爹爹，是透明的。我想说话，什么卡在喉咙里，想咳嗽，也还是发不出一丝声音，眼泪无声的流淌着。

10岁的我脆弱不堪的想抱抱奴煞爹爹，张开手臂抱着他的一瞬间，我却一头穿过他的身体，我紧张的回头，摇头瞪大眼睛，痛苦的哭泣。

奴煞爹爹倒是很开心的看着我，他对着我微笑，他说，小公主，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能见到你我好开心。

我用力点点头又摇摇头，想起奴煞爹爹，在我用功学习法术睡着趴在书堆里，他轻轻的拿来暖纱给我披上，他说，公主你冷不冷，不要着凉了。我用手抹着眼泪，捂住嘴巴，不想哭出声音。

“小鱼鱼公主，你不要光顾着哭呀，你说话呀。”小海星宝宝着急的在我耳朵边上来回爬。

奴煞爹爹被我情绪弄的双眼通红，我还是难过的嘴里发不出声音，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哭，背后忽然一股暖流送入体内，我的喉咙渐渐不那么难受了。

回头，发现是无殇大仙用手给我输送仙气，缓解我的情绪，我听到他说，“不要哭了，你们见面的时间不多，树灵斗士不能离开海树时间太长。”

“奴煞，爹爹。”我终于开口，抬眼看着透明的奴煞，面貌如此清晰，如今却是阴阳相隔一般。

“小公主如此厚爱，奴煞此生足以。”我看见硬汉子的奴煞第二次流泪，他的泪珠滚落离开眼眶，好大颗，看的教人心痛。

“奴煞爹爹，我怎么才能救你出来？”我止住眼泪，望着奴煞的脸问道。

他背过脸擦了眼泪：“奴煞知足了，王对我已经格外开恩，以往带你私自出海游玩，其实她都知道的，若要是真的想杀我，我早就没有命了。能成为树灵斗士，守护鲛族的未来，是我莫大的荣耀。”

奴煞努力微笑的看着我，“小公主，你不要恨王，她是你娘亲。”奴煞对我絮絮叨叨的说着这些，似乎他只是一个说客，忘记了母亲对他的伤害。

奴煞继续碎碎念道：“王说的对，你以后是我们鲛族的王，让人抓住把柄，带头违反祖制，以后怎么统治这个族呢？还有天界对鲛族管理本来就很不满意。”

“我不管，我要是成了王，谁还敢说我什么？谁说我就杀谁！”我愤怒的咬着嘴唇。

“不可以。小公主，你不可以。因为那时你是王。”奴煞轻轻抬起手来抚摸着我的额头，“记得以后要勇敢，知道吗？我要回去了。”

海树的树干发出蓝色的光，照在奴煞爹爹的身体上，看着他越来越透明，越来越淡的摸样，我惊恐的伸手抓他，却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

“不要走，奴煞爹爹！奴煞爹爹！”我用力拍打着海树粗壮的树干，最后映入眼里的是奴煞对着我微笑的表情。海树冰冷的蓝光迫使我们分离，熟悉的身影明明近在咫尺，却那么遥不可及、恍如隔世。

无殇上仙抱我在怀里，我激动的反抗，哭着对他喊：“求求你，救救奴煞爹爹，救救他。”

“他现在已经是冥界的魂了，树灵让他们守护着这些鲛族后裔，所以他的魂魄才不用落入轮回。救不了，他们的身体都在海冥洞里，取不出来，即使取出来也是肉身模糊，魂也无处可回。不过……”无殇上仙无可奈何的说着。

“不过什么？”我听见这个转折词语，抓住不放的问道。

“不过，要是死后不到3天，尸身没有毁坏，还有机会复活。”无殇上仙手托着下巴答道。

“什么叫还有机会，找到奴煞爹爹的身体，一定会复活！”我生气的纠正他的话，脸上较真的表情。

“你去不了海冥洞的，就是仙去了，也下不去这口洞，成千上万的海妖和海魔的虚魂在洞口徘徊，无数海里的毒蛇猛兽守在洞里，就连海草都是有毒的……”无殇上仙淡淡的说着，有点无奈。

“我答应你，带你去找你的奴煞爹爹，我已经做到了，这是我们的秘密，你要保密。”他忽然转换话题，“现在告诉你海灵珠的启动口诀。”他在我耳边说了一串口诀，我点头，记住了。

“我们回去吧，小公主。”他搂着我小小的肩膀，我对上他的褐色的瞳孔，感觉他似乎很疲惫。

我推开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臂，看着此刻他面如冠玉，乌黑的长发在水波里摆动，倔强的和他划清界限，“谢谢你，上仙大人帮助我完成心愿，我不跟你回去，我要去找奴煞爹爹的身体。请你回去吧。”

“我不准！”他迅速移到我身后，然后我眼前一黑，感觉上是手肘攻击的效果。

再张开眼，玉栏银披，软玉温香。龙莲苍白的小脸焦急的注视着我，我转头，然后看见，母亲关切的脸。

见我醒了，巫蛊婆婆开心的拍心吐气，叫起来：“小公主，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担心死了……”

我脑袋沉沉的，伸手摸摸怀里，海灵珠，还在，便攸地坐起来，盯着母亲。母亲心里发虚，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讪讪的问我要不要吃东西。

我说吃什么东西？她说让人准备点椰果酥，我说你怕什么？怕玄德无殇出手太重把我打死了？说完我顿住了，母亲淡绿色的眸子里全是泪水。

我扭头，不想看她：“你真的好会装无辜，奴煞被你杀了？你当真如此容不了他吗？为什么不把整个鲛族里的鲛族百姓全杀了，光留贵族？”

“小公主，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不能乱说。”巫蛊婆婆在过来捂着我的嘴，惶惶的看着母亲。

“小公主，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不能乱说。”巫蛊婆婆在过来捂着我的嘴，惶惶的看着母亲。

母亲神色落寞，转身，出了我的寝宫。一屋子的寂静，没有人说话，巫蛊婆婆让龙莲照看我，寸步不离。

墨雷哥哥来看我，他似乎已经知道奴煞的事情了，看着我不知道怎么安慰是好。他说：“玄德无殇上仙已经回天界了，没事情了，不要怕。”

墨雷哥哥是我最喜欢的哥哥，打小就是我们俩儿最好，关系最亲近。他雪白的绸缎落在我床沿，我看着他冰冷的俊彦，转头看看龙莲，心里生不出半点温暖。

“墨雷哥哥，我想奴煞爹爹。”我轻轻的开口。

“傻丫头，奴煞既然已经做了树灵斗士，那是他的荣耀。不要难过了。”墨雷哥哥安慰的话语，让我听的扎心。

“为什么你们都觉得百姓是低贱的？他们就应该牺牲？”我声音颤抖着，眼睛看着墨雷哥哥蓝色的长发，男子只有贵族能留的长发，是那样的飘逸潇洒。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灵羽妹妹，你知道的。奴煞真的很好，这些年我看在眼里。姑母的处罚是重了些，可是祖制不可违呀。”墨雷哥哥解释的苍白无力。

“我是知道你的，墨雷哥哥。”我低垂了眼，手里握着海灵珠。

“不要多想了，好好休息。”他伸手帮我盖我暖纱被，掖了掖被角，很担心我的样子，眉头邹着。

“墨雷哥哥，你先回去吧，我没有事情的。”我伸手抹平他眉头中间的“川”字，淡淡的微笑着。

“那好，我也不打扰你了，给你这个，”他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里面散发着沁人肺腑的香味递给我，“我身边的人做的，先前准备送给你，忘记了，今天才想起来。”

“味道闻着挺好的，谢谢哥哥。”我接过来，放在鼻子上闻了闻。

墨雷哥哥满意的笑着，站起身，冷着脸对龙莲说，“服侍好小公主，万事照顾周全，做为公主的护卫，要做什么，知道吗？”

龙莲脸埋在黑色的袍子的帽子底下，“奴婢知道。”躬身行礼，规规矩矩的样子，让人不忍再说什么。

偏偏她遇到的是墨雷哥哥，除了我，对谁都是一张冷脸，没有见他关心我其他人，他扫了一眼龙莲，蓝色的尾巴摆动了一下，：“知道就好！”出了门，缓缓的游了出去。

第十一章　闯海冥洞

墨雷哥哥满意的笑着，站起身，冷着脸对龙莲说，“服侍好小公主，万事照顾周全，做为公主的护卫，要做什么，知道吗？”

龙莲脸埋在黑色的袍子的帽子底下，“奴婢知道。”躬身行礼，规规矩矩的样子，让人不忍再说什么。

偏偏她遇到的是墨雷哥哥，除了我，对谁都是一张冷脸，没有见他关心我其他人，他扫了一眼龙莲，蓝色的尾巴摆动了一下，：“知道就好！”出了门，缓缓的游了出去。

我看看龙莲苍白的小脸，面无表情的站在我面前，心里不是滋味。问她：“龙莲，你们海巫活的都比我们要长哎，是吧？”

“公主怎么这么问？”龙莲睁大眼睛，我这才发现她瞳孔是黑色的，乌黑乌黑的眼睛，在苍白的面孔上，显得透亮，像极了妖。

“巫蛊婆婆都做了三朝元老了，我想我的祖母，先王仙逝的时候，她也在场吧。我要是死了，你也会在场吧？”我淡紫色的眸子冒着光，直直的看着她。

“不一定，海巫虽然200年长一岁，但是海巫没有你们活的长，你们可以活千岁，海巫只能活百年。再说，先王仙逝是一个意外……”龙莲话说到一半噎住，似乎有什么不可以告人的秘密。

“先王，怎么个意外？”我有点忽然想到，以前去藏经阁的时候没有看到关于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