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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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好- 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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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大制片人你这话就过分了。你怎么不说编剧制片一家亲,你们俩一个卖剧本,一个买剧本,典型的自产自销,还好意思说我。”袁夕觉得这夫妻店真够黑的,她怎么说也是打工的,被老板欺压也就算了,现在还盘算着挤掉她,真是太过分了。

“我是觉得,你这三年做得很好。与行没有你,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挤身国内一流电影公司的行列。鉴于对最近的表现,你可以拿大假去好好休息一下。眼瞅着要过年了,你的钱也该好好花一花,老是存着不像是你的风格。”

袁夕这三年过得简直可以用节俭来形容,当然这是相对于她以前的生活而言。

一个只喝sole water的人,开始学会用桶装水泡咖啡,出门在外永远都带着喝水的杯子,杯子热水不绝。这让很多人大跌眼镜,特别是巩琳和袁皓业,因为他们听说袁夕戒了sole water,以为是她收入不好,就叫人送了几箱过来,袁夕收到后一转手全给卖了,钱全进了自己的荷包。

“是啊,夕夕,这三年你可存了不少的钱,准备干嘛去啊?”路小弥也是想不通透,前半生衣食无缺的人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抠门,以前出门都是抢着买单的人,现在都学会尿遁了。

“存嫁妆啊!”袁夕拧了包,摇曳生姿地站了起来,“我约了我妈午餐,你们俩随意,爆炒袁夕什么的应该还可以,不过与行明年的收益估计会节节高,到时候你们想再吃爆炒袁夕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一点,宁暄不得不承认。袁夕的工作能力在这三年里面突飞猛进,每一场的谈判,她都以锐不可挡之势直击对方要害,拿下了不少的电影合约,十部中总有七八部票房过亿,令同行望而生畏。

以前总是冲在前头,只顾美丽妖娆的女人,学会了谦虚,学会了掩盖锋芒。如同稳坐中军大帐的主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而她改变的不只是工作态度,还有她的待人接物,与人相处。

和父母的关系已不再是恶劣的僵持,她学会了退让,学会了主动示好,甚至学会了耐心。

她每周都会约巩琳和姜亚蕾逛街吃饭,逢年过节会给袁皓业买礼物,连袁默的礼物她也准备周到。袁家的家庭聚会,她也试着参加,不再是抵触反感,而是换了另一种角度去审视这个赋予她血脉的家庭。

今天是周三。照例和巩琳午餐的时间。

自从周礼坚死后,巩琳一向深居简出,除了到一心上班之外,她的绝大部分社交活动都完全停止,下了班就回家,一个人守着半山的大宅,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周明慧在三年前结束了肚皮舞工作室的经营,用卖掉股份的钱开了一间电影公司,自己也尝试接戏,经常飞来飞去,为了不打扰巩琳,她搬到了市区,巩琳就更加的寂寞。

“妈,怎么来这么早?”袁夕看了下时间,她已经算早的,可巩琳已经点了一杯咖啡。

巩琳老了不少,不再化浓艳的妆,不再穿鲜艳的衣,“我还约了人一起,你不介意吧?”

“当然,人多热闹。”

巩琳迟疑了一下,问:“你有……有多久没见明谦了?”

“前几天在一个活动上见过,怎么了?”那是一个手表的新品发布,周明谦是那个牌子的忠实粉丝,作为商场新贵,制造商没有不邀请他的道理。而宫敏言正好是这个品牌的代言人,袁夕也跟着去凑热闹,拍了一个古董级的怀表送给袁家爷爷,抢了周明谦的心头好。

“那你们有什么打算吗?”

“等他什么时候准备好,我是时刻准备着。”袁夕也不避讳,虽然他们不在一起,但是袁夕和周明谦在这个圈子公认的一对,而且在这三年的时间里都是保持单身,她一直在等他开口。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并不打算和你结婚,你要怎么办?”巩琳思虑再三,还是问出了这个已然变成事实的假设性问题。

“妈,这不可能。”袁夕非常肯定地拒绝这种假设,可话音刚落,她便看到周明谦挽着一个清瘦的女子出现。

“巩姨,我来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懂的,堂哥不出现,他就不能和袁夕在一起。

可是堂哥谈恋爱谈爽了,不出现肿么办

作者表示很捉鸡……

52讨好

第五十一章

蒋子欣比以前更瘦;锁骨凹陷,下巴尖得骇人;精神却是不错的;相比她在戒毒所的时候,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她的手挽在周明谦的臂弯;笑容一如当年般清新可人。

“妈,我忘了还有份合同没签;下午赶着开新闻发布会;就不陪你吃午饭了。”袁夕仓皇而逃;到了停车场才发现车钥匙落在桌上。

她在车边走来走去;想着是回去拿钥匙还是打车直接走人。

折回去拿?她没有勇气面对即将到来的真相,即使她给自己做了三年的心理建设,可是当周明谦和另一个女人亲昵地走到她面前,她还是没有办法坦然接受。

还是打车走吧。

她是爱情的逃兵,逃过一劫又一劫,总有劫数难逃的那一天。

正当她下定决心往外走,手机突兀地想了起来,那是再普通不过的系统默认铃声,专门留给周明谦的。

她当初也不知道为什么把这个铃声设成他的专属铃声,因为那是系统无论怎么升级都会存在的默认设定。

她捂着胸口,深深呼出一口气,接起电话:“你好。”

“站在原地别动。”他只说了简单的几个字就把电话挂了。

她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想见又害怕相见的矛盾心情此时正横亘在她心头,如同两根从不同方向直戳心房的刺,每动一下都痛彻心扉。

有多少次在派对、宴会和公众场合相遇,她都选择礼貌的点头问候,然后在最快的时间内消失在他眼前。她就像是暗恋中的卑微少女,只是遥遥地瞥上一眼,就远远地逃开,失去了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能力。

“你的车钥匙。”

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如同被定格的电影画面,一手扶着后视镜,一手握着车门把手,眼睛直视前方,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进,熟悉那张脸清晰地映在车窗玻璃上。

“夕夕。”他几不可察地叹息。

她飞快地转身抢走钥匙,“谢谢,没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她的手在颤抖,怎么使劲都按不到按键,她气得用力一按,却按响了警报器,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回荡在空旷的停车场。

“我来吧。”他握住她的手,“你的手很凉。”

而他的手很暖,一如记忆中的宽厚。她应该抽出手,和他拉开距离,可是她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任由他握着她的手轻轻抚触,暖暖的,让人想呐喊的亲昵。

“很冷?”他呼出的热气拂过她的耳廓,带着阵阵战栗,恍惚间她闻到一股蒋子欣身上的香水味,猛地推开他,以不容抗拒的力道,他僵在原地,笑容生硬,“这些年你都是这么拒绝我的。”

袁夕来不及探究他笑容里的绝望冰冷,准确地按动按键,打开车门,在临上车的刹那,她转过头,说:“是你判了我们死刑,而我争取了死缓,你却没有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

他目送她的车子驶离,站在原地抽了一根烟,然后慢悠悠地回到餐厅。

下午,真的有一场新闻发布会,但是并不需要袁夕的出席。

靳帆和同性恋人Alex的恋情曝光不到八个小时,靳帆在凯宾酒店召开了新闻发布会,继微博公布承认之后,首度在媒体面前公开出柜,并宣布了他和Alex的婚期。

而大部分的媒体都是尖锐的,虽然这些年靳帆的绯闻少之又少,但是他们还是像苍蝇一样,绝对能找出那颗有缝的鸡蛋。

“请问靳帆,你能不能告诉爱你的粉丝,你当初追求你的经纪人,是因为炒作的考量,还是因为你被她潜规则了?众所周知,袁夕是名媛出身,身后有庞大的家族。而你之后一系列的代言,都和她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请你谈谈,你和袁夕之间的真正关系吧。”

靳帆沉稳许多,不再是当年一点就着的个性,面对如此有针对性的问题,他也能始终保持着绅士般的微笑。

隔着嘈杂的媒体记者,他看到倚在入口处,用一种置身世外的目光俯视全场的女人,她的美是光彩夺目的,从第一次见到她,她颐指气使地挑剔他不够匀称的身材和糟糕的皮肤,他竟然一句话也反驳不了的时候,他才知道女人也可以是强悍霸气无人能敌的。

很可惜,他爱的不是女人,否则他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

这三年来,他看着她在谈判桌上横行无忌,拿下一个又一个的电影合约,却很少再看到她初时张扬的笑容。每一次的应酬饭局,她总是最先醉的那个人,送她回家的路上她却奇迹般地清醒着,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我和袁夕的关系,只是单纯的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我承认对她动过心,不是炒作,不是潜规则,而是真的被她迷住了。她就像是无敌的女战士,令人敬畏。如果没有Alex,我想我会不顾一切地追求她。”靳帆没有说实话,因为把爱情当成炒作的资本会让袁夕的身价一落千丈,他相信Alex会明白。

“那么,你和Alex结婚之后,袁夕还会是你的经纪人吗?这样的关系是不是太复杂了,Alex会不会吃醋?”

“事实上,吃醋的那个人是我,Alex和袁夕现在是球友,而我的球技太烂,经常是被吐槽的那一个,只有在场边捡球的份。”靳帆调侃着转开话题,朝入口处的女人无辜地眨眨眼。

袁夕处之泰然,“Alex,你觉不觉得球童都比他会捡球?”

靠在墙壁上单腿支地的男人颇为赞同地点头,“前天,他还被你的球打到,差一点开了瓢。”

“他不是参加过环法吗?运动神经怎么这么差?”

“你不知道吗?他就只会单车和跑步,球类运动对他来说是灾难。”

“怪不得他喜欢男人,不喜欢球体。”袁夕终于明白过来。

Alex满头黑线,对袁夕时不时冒出来的惊人话语仍是有些不太适应,“对了,BOSS把智周刊送给我当结婚礼物。”

袁夕对这一连串袭来的消息打得无从遁形,“他要结束智?”

“不,是离开智。他说该是时候功成身退了。”

《智》的成立是因为她,那么他现在的退出是不是要斩断他们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呢?

两个人想要在一起很难,可是离开却是非常容易。

靳帆的新闻发布会一结束,袁夕的座机和手机同时响个不停,向她确认婚礼的时间以及预约婚礼筹备情况的跟踪报导。

袁夕一一婉拒,依照靳帆的要求做低调处理。毕竟这是一个并不提倡同性恋爱的国家,如此的高调公布恋情,已经是极致,婚礼的部分属于两个相爱的人,并不打算和大众分享。

“我是婚礼的筹划人?”袁夕这才明白提前离场的她错过了什么,暗骂靳帆阴她,不过也只能接受,因为靳帆这个月的工作是她排满的,而Alex要全面接手智周刊,时间也不多。

新年伊始,靳帆和Alex顺利地在阿姆斯特丹完婚,沐浴在郁金香的海洋,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穿着一黑一白的礼物,在亲朋好友的祝福下,交换誓言,承诺一生。

“所以,你还要蜜月?”袁夕叉腰怒视,“你知不知道到农历新年之前,你还有一部戏要杀青。”

靳帆双手合十,“拜托了,袁夕女王,你不能不让我度蜜月,再说劳动法有规定,婚假是必须的。”

“婚假?劳动法的规定要有民政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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