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燕前辈不该认命吗!事已至此,燕前辈根本无话可说,面对着不歧真人和行秀真人,他跪到在地然后只说了一句话,就是,弟子知错,请师父责罚!”木心说到这里,心中一阵苦涩,知错!可是燕师叔你错在哪里!
清岩听木心讲燕太师叔就这样承认了一切,甚至连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说,想五百年前的那个夜晚,燕太师叔身负不白之冤,心怀委屈却无法说出,跪到在地认了所有的错。这就是认命吗?那情形竟是这样清晰的出现在他脑海里,清岩心中突然隐隐做痛,随后更觉得一阵凄苦和酸楚,忍不住双眼一红,鼻子也有点酸了。
“燕太师叔以后怎么了?”清岩问道。
木心长长叹出口气,过了良久才道“燕前辈既已认错,不歧真人就要按崆峒派门规处置他。*妇女可是极大之罪,虽是未遂可两者之间差不了多少,不歧真人就当着张天师和张步云的面对燕前辈做出了处罚,并且还要当场行使!”
清岩虽然在入门时听过崆峒派的门规,可是当时的他心思不在那里,门规内容根本就没记得多少,隐约记得其中有一条好像是戒*邪恶,可是具体怎么处罚他可忘了。就道“太师祖是怎么处罚燕太师叔的?”
木心看了他一眼,就道“你连崆峒派门规都没记得吗?”
清岩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支支吾吾的也说不出个所以来。木心摇摇头道“门规你都记不住!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崆峒派门规第二条就是戒*邪恶,如有犯者杀无赦!”
“啊!杀无赦!”清岩大惊失色,不由得骇然大叫。
木心声音突然变得冷冰冰的,“你惊叫什么!*妇女不论是在那个门派都是极恶之罪,犯此戒者死不足惜!”
“可是燕太师叔是冤枉的!他可没干这种事!怎么说杀就杀,太师祖也太心狠了!”清岩既是替燕行云抱不平也对不歧太师祖有点埋怨,当然他也知道燕行云没有被处死,可是对于太师祖的如此手段还是颇有微词,很难理解。
木心听得分明,神色一变,厉声喝道“你懂什么!不歧真人从小把燕前辈养大,感情之深犹如父子,燕前辈的为人他岂能不知,便是天塌下来不歧真人也不会相信燕前辈能干出这种强暴妇女的事来,他从开始就知道燕前辈是被人陷害的,这事怎能瞒过他的双眼!”
清岩先被木心这么一喝,浑身一颤,就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等木心把话说完,他心中恍然,但想想又觉得很奇怪。就问“原来太师祖知道燕太师叔是冤枉的,那他为什么还要处罚燕太师叔?”
木心又是一哼,显然气还没消,就听他道“为什么!就凭不歧真人是崆峒派的掌门,就凭燕前辈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你别忘了当时可不是只有崆峒派的人,在那还有天师道的掌教天师和门下弟子,不歧真人身为一派掌门,在证据确凿的情形下就要秉公执法,以正崆峒派门规!这不叫心狠,这是一个掌门的责任,不管换了是谁当这个掌门都会这样做,就是你的师祖行秀,还有你的师父广闲,他们一样也不会犹豫,崆峒派门规代表的就是一个公理,千百年来只要有犯门规者必会接受处罚,无一例外,即便是掌门也是一样。我想当时不歧真人定是忍着无比心痛做此决定!”
清岩听后也想象的到太师祖当时的那种心情,这就是一种抉择,是痛苦万分的抉择。
“那燕太师叔是被谁救了?”清岩问道。
“除了张天师还能有谁!”木心道。
清岩一想也是,除了张天师谁也没这么大的面子,可是张天师怎么会给燕太师叔求情,难道张天师也知道燕太师叔是被冤枉的!
木心似乎看出清岩心里想的什么,就道“张天师能为燕前辈求情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和燕前辈是不是被人冤枉没什么关系!”
清岩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木心又道“你还不明白吗?就算燕前辈真的干过那种事,可是那名村女只是受了点惊吓,清白并没有受到玷污。在加上不歧真人是要当着张天师的面执行门规,而且还是处死燕前辈。张天师也是出家人,这上天有好生之德也是整天挂在嘴边的,当然不能眼看着一个人在他眼前死去,就替燕前辈求了情,让不歧真人网开一面,看在他的面子上饶过燕前辈这次!既然张天师求情,燕前辈也算是死里逃生了!”木心说这些时眼中闪动着难以言语的光彩,那样子很是古怪。
清岩边听边点头,最后就道“这张天师不错嘛!我说燕太师叔肯定能逢凶化吉的!”可他看到木心目中那古怪的眼神,心里一动,又把刚才木心说的想了一遍,终于明白了木心的为何会是这种神情,心想“好家伙,都说人老精鬼老灵!我这太师祖也真是够精的!张天师为燕太师叔求情还不是让太师祖逼得,太师祖当着天师道人的面,为了崆峒派的颜面也不能为燕太师叔开脱,可他老人家知道要是当着张天师的面杀燕太师叔,身为出家人又是一门掌教的张天师肯定是不忍心也不愿意一条人命在他眼前没有了,就这样张天师怎么也要替燕太师叔求求情,然后太师祖就借张天师之力把燕太师叔放了,嘿嘿嘿,这既是保全了我们崆峒派的颜面又能救燕太师叔一命,真是两全其美啊!太师祖你太厉害了,也真够狡猾的!真是佩服!”清岩想通了其中关节,嘴角显出一丝笑意。
木心见了清岩的笑容,知道他已经明白。心想“师祖为了燕师叔也是费了苦心,张天师也知道事情太过蹊跷,就顺势做了件善事,否则就难说了!”
木心又道“燕前辈虽是逃过死劫可是活罪还是要受的!”
“还有活罪!”清岩还以为以后就没事了呢!
木心一脸正色的道“当然,崆峒派门规岂是这么容易过得!不歧真人虽然知道燕前辈被人陷害,可是若不是燕前辈交友不慎,自身警惕不够,怎会为奸人所算,让明月子有了可乘之机。要是燕前辈稍微留心一下,这事又怎会发生!所以这责罚还是有的!”
清岩一想也是,燕太师叔要是能够怀疑一下明月子,说不定事情就不是这个样子了。这么看来,燕太师叔是该受点罪!就道“那太师祖是怎样责罚燕太师叔的?”
木心一字一句缓缓说道“不歧真人对燕前辈的最终处罚就是闭合经脉,禁锢道法,流放三十年!”
第七十九章 流放五不可(求推荐收藏!!)
除死无大事!这是清岩从小就听郑老爹经常说的话,郑老爹是个非常乐观和极度想的开的人,在郑老爹的眼中什么功名利禄,荣华富贵,都是虚的。他曾经说过,这些东西最经不起折腾,还最废人的心思,人要是老惦记这它们,那可真是累了,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就是这条命,人活着什么都在,人要是死了那些东西还有什么用。所以郑老爹时常对当时的小石头说,石头你要记住,天大地大人命最大,人只要活着就好就还有希望!这就叫除死无大事!
清岩是牢记着郑老爹的教导,他听木心说了不歧真人对于燕行云的责罚,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厉害,可是他知道只要燕太师叔不死一切都有希望!
“道长,什么是闭合经脉,禁锢道法,还有流放三十年又是怎么回事?”清岩问道。
知道清岩不懂这处罚究竟有多厉害,木心就道“闭合经脉就是把人体内本已经打通的全身经脉重新封住,这经脉一封那辛辛苦苦修炼而来的真气也就付诸东流了,真气既然散了还怎么运用道法剑术,这就是禁锢道法。流放三十年就是在这三十年的时间内燕前辈不得再回崆峒山,而且在这三十年内崆峒派也不承认燕前辈是本门弟子,至于燕前辈的生死也只能听天由命,崆峒派门下都不能帮他,如果燕前辈能活过三十年就可以再回崆峒山,重新成为崆峒派弟子。”
听木心如此一说,清岩知道了这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真气那可是修真炼道之人的命根子,修真之人为什么能比常人多活那么多年,不就是靠着体内浑厚充沛的真气吗!这真气要是没了,修真者的命也就去了大半,这闭合经脉居然就是废了真气,这和把人直接杀了有什么两样。这也太严厉了,清岩又大叫道“这不是杀人吗!废了真气不说,还不让人在崆峒山待着,就凭那样的体质,别说三十年就是三年人就死了!”
木心冷冷的道“这就是崆峒派的门规,犯了门规就要受到处罚,死罪虽免活罪难逃,真气虽然散了毕竟命还在,总比当场死在那里强吧!”
听木心说的这么冷血,清岩很是不服,立刻反驳道“燕太师叔本来就是被陷害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处罚你没觉得太残酷吗?真气废了他就是个身体虚弱,浑身没有多大力量的老人,还让他三十年不准回山,你让他怎么活!这比杀了他还残忍,还无情!”
看着情绪激动的清岩,木心脸上却是没有了一点表情,声音也是如此,“你这么大声有什么用!什么残忍,无情!燕前辈难道没有犯错吗?你好好想想,不歧真人做出这样的处罚真的很严厉吗!”
清岩被木心说的一愣,仔细想想,如果不是燕太师叔的大意疏忽和轻信人言,这事情怎会到了这种几乎不可收拾的地步,说的不好听点燕太师叔真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明月子算计的虽然厉害,可是只要燕太师叔稍微怀疑他一下,再仔细考虑一下,明月子也不可能这么顺利的把他推入陷阱,这样一看燕太师叔是该受到应有的责罚。清岩想是想通了,可是还是为燕行云喊冤,不过不是像刚才那样大声叫喊,声音明显低了很多“就算是燕太师叔有错,可是我还是觉得这样的处罚太严厉了!燕太师叔以后可怎么办!”一想到真气散去,虚弱无力的燕行云在四处流浪,清岩不仅又替燕行云担起心来。
木心叹道“不歧真人如此处罚既是正了门规也让天师道明白崆峒派绝非在袒护门下弟子。不岐真人当着众人之面封住了燕前辈的全身经脉,经脉一封燕前辈立刻就像老了几十岁,变得虚弱不堪,张天师见不歧真人说到做到,执行门规如此严明,也是感叹不已。事已至此,燕前辈受了处罚,天师道的人也没什么话好说了,张天师就领着张步云他们先回了点苍山。而不歧真人和行秀真人这才向燕前辈问明了情况!”
木心说到这里,清岩听得一皱眉,忍不住道“都把人废了,还问什么!”话里面还带着那种愤愤不平之意。
木心对于清岩的态度很无奈,就道“不问能行吗!不歧真人总要知道那个陷害燕前辈的人是谁吧!燕前辈就把怎么认识明月子,又怎么听明月子说起张步云的恶行等等这些说了一遍,最后就道,弟子识人不明,行事鲁莽,这才有此结果,真是辜负了恩师的苦心教诲。不歧真人和行秀真人听了燕前辈讲述后,都觉得这个明月子心机深沉,手段狠辣,是个极大的祸胎,可他们却想不明白明月子究竟和燕前辈有什么仇恨,会花费这么多心思来陷害他。燕前辈也是不明白,也想不起来几时和明月子结过仇,这一直是他一块心结,直到过了很长时间他才从已经成为阴山老祖的明月子嘴里知道了原因!”
清岩当然也很好奇,赶紧问道“是什么原因,说来听听!”
木心微微一笑,道“这可说来话长了!你想听我就慢慢讲给你!”
一听说来话长,清岩立刻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