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陈大人见状制止道:“我。。。才。。。没喝多呢。我说的不是皇宫外面,而是门口那。。。墙上!李大人知道那墙上有什么吧?”
李文思这才明白这陈大人指的是什么,那皇宫门口墙上乃是人教圣人老子留下的一篇道得经全文,字字都是锦绣文章,李文思自己也远远看过观摩过,虽然和自己所学的儒道格格不入,但这些个道得经大字自成一派书法,李文思自己乃是书法大家,自然多有留意;今日这百寿图里面也有一些字乃是受了道得经的启发。
李文思点点头道:“这个只怕天下都知道,这墙上乃是人教圣人老子留下的一篇道得经全文,莫非陈大人说的怪事却是和这墙上的文字有关?”
那陈大人故作神秘道:“正是。。。如此。那墙边虽然陛下有旨意在先,并无人看守,但皇宫门口却是日夜有人把守的,这段时间皇宫内外都疯传说晚上门口值班的士兵看到了怪事。。。”
李文思知道这陈大人平时最喜欢和人讨论些山精野怪的奇闻,还每每故作神秘,非得别人再三问了,才故作姿态的揭了答案,十件有十件都是所谓机缘巧合,并非有山精野怪,所以不受人待见;是以表面上毫不惊讶,只是举起酒杯轻抿了一口,淡淡道:“哦,这能有什么怪事?那道得经乃是老子亲手书写,悬在墙上日夜都放出金光来,就算有山精野怪也无法近前;更何况皇宫内外都有截教弟子日夜巡查,若有怪事他们能不知道么?陈大人莫要危言耸听啊。”
那陈大人虽然有三分醉意,见李文思丝毫不敢兴趣,急道:“李大人!我。。。我和你说,这半月来,门口的士兵深夜里每每看见。。。墙上那。。。那字晃的厉害,好。。。好像要掉下来!”
李文思闻言不屑,故意讥讽道:“陈大人你又胡说了,那篇道得经文字又不是你,每每喝多了,醉醺醺的立足不稳?若是山精野怪,那巡夜的截教弟子莫非都是瞎子,见了异状也熟视无睹?”
那陈大人急道:“李。。。李大人莫要打岔,每次那巡夜的截教弟子一来,那些文字就不。。。不动了,白日里截教弟子多有查看,也未见异状。”
李文思只当是这陈大人自己编排出来的,毫不在意,听他着急说话,险些没把自己舌头咬了去,忙让身边服侍的丫鬟寻了两个家人来,又对老丞相李友海道:“陈大人醉了,扶下去歇息罢。”
老丞相李友海也知道这户部陈大人的老毛病,乃是奉席必醉,见有两个家人来了,命将陈大人扶去偏厅歇息,吃点醒酒汤、浓茶之物。那陈大人瞪了两只醉眼,手脚乱动道:“我。。。没醉!还没敬老丞相哩。”席上众人都笑,老丞相李友海挥挥手,那两个家人颇有些气力,知道如何服侍醉倒的人,当下左右一架,扶了陈大人脚不沾地的往偏厅去了。
老丞相李友海摇头笑道:“这厮今番又醉得不轻!我们自己喝自己的,不去管他。”众人又笑过一阵,行起酒令来,也不去管那户部的陈大人了。
这顿饭足足吃了一个多时辰,众人都有些醉意了,老丞相李友海却是越喝越精神,李文思虽然有些醉意,但还是欣然作陪;少时老丞相李友海命人将酒席撤了下去,奉上茶来,李文思猛然想起来自己老家来人李忠挑来的两筐鲜桃,笑道:“族叔不知,小侄除了有百寿图作为寿礼外,还有李家庄送来的两筐鲜桃,这在京都城里面是花钱也买不到的稀罕东西,正好族叔今天过寿,小侄就干脆都命家人李忠挑了过来。”
老丞相李友海虽然心里面并不在乎,但总是李文思一番心意,随即命家人去拣过几盘,用水洗过,端上席来;自己和李文思说些朝上的事情,吃了一盏茶,这时家人已经拣洗完毕,端过三五盘大桃来。
李文思见那桃子个个鲜亮,笑对老丞相道:“族叔请看这几盘大桃如何?”
李友海看去,果然个个都有碗口大小,自有一股桃香隐隐散发出来,虽然方才已经酒足饭饱,此刻见这桃子依然食指大动,命家人取小刀削下一片来,自己拿了放入口中,果然是滋味鲜美,不似寻常桃子,不由赞道:“这大桃鲜美,果然非同寻常,诸位大人都尝尝罢。”
李文思自己也吃了些,果然是好东西,心里面有些后悔,应该留下半筐给家里面妻妾品尝;席上众人用过,都大赞滋味,李友海笑道:“贤侄这桃子也是稀罕物,怎么京都城没有贩卖,甚是可惜了。”
李文思笑道:“小侄祖籍李家庄在大同府,距离京都城有千里之遥,一是路途遥远,二是这等大桃最怕磕碰,是以这寻常商贾也不敢贩卖此物;今年大同府却是丰收,滋味又好,乃是小侄家里面二叔多有挂念,这才让家人李忠挑了两筐过来。”
老丞相李友海又用过了两片桃子,闻言不禁问道:“即是路途遥远,那家人李忠又是如何来的,莫非是神仙搬运而来?”
李文思笑道:“这家人李忠天生异禀,挑了担子一日也可行上数百里,这次是星夜赶来,居然一日一夜就赶到了。”
众人闻言都大为吃惊,李友海也叹道:“此乃壮士也!久闻古时多有类似壮士,皆道前人夸大其词,未料今日也有如此壮士,古人诚不我欺!”又问道:“这位李忠壮士可在小侄府上?若得空时,不妨领来一见。”
李文思笑道:“这有何难?这两筐鲜桃即是家人李忠亲自挑来,眼下定在府外歇息,若是族叔召见,少时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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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回 李忠淳朴回庄去 小云气闷打牌来
老丞相李友海听李文思说那家人李忠就在府外歇息,欣喜道:“既然如此,劳烦贤侄请来一见罢。”
李文思笑道:“族叔有命,何须劳烦?”当即和旁边的管家说了,那管家退了下去,少时领上来一个汉子,长的大手大脚,身材并不高大,但站在那里,好似半截铁塔一般。
李文思喝道:“还不上来见过老丞相?”
那李忠这才上前,纳头就拜,嘴里说道:“李忠见过老丞相大人。”
老丞相李友海命起身说话,越看越是欢喜,赞叹道:“若非如此精壮的汉子,怎能挑担日行数百里,真乃壮士也。”
李文思拱手道:“族叔客气了,这李忠本性纯良,只是在李家庄惯了,不识京都礼数,还望见谅。”
老丞相李友海摇头道:“贤侄这话从何说起?这等淳朴壮士在京都城上哪儿找去?老夫倒有个不情之请,老夫这里正缺个护院的头目,还请贤侄割爱,将这壮士让给老夫罢。”
李文思笑道:“族叔和小侄虽然不是同宗,但天下李姓均是一家,何必有此一说;既然族叔喜欢,那小侄就命这李忠在府上做了护院就是。”
旁边李忠闻言却不满摇头道:“侄少爷,家里面庄主还等小的回去,怎么可以在这府上当差?”
李文思哑然笑道:“你这厮不识好歹,老实在这丞相府当差,二叔那里我自然会派人前去送信就是。”
那李忠依然摇头,不肯应承,只道:“小的不懂这些道理,只知道是庄主派了小的送桃子给侄少爷,还是要回去伺候庄主的。”
李文思有些动怒,但在丞相府这里却不好当面发作;老丞相李友海却呵呵笑道:“果然是朴实的壮士!贤侄也不可强迫,就让这李忠回乡就是。”命人取来一封五十两的白银,叫家人递给李忠道:“老夫也是见猎心喜,这封白银就算谢过壮士千里送桃之情罢。”
李忠何时见过这么大锭的银两,搓了双手道:“大人,这两筐桃子值不了这么多银两,小的无法接受。”
李文思又气又笑,喝道:“这是老大人赏赐给你的,并非是买了你的桃子,你拿了这银两回去给庄主看,他自然知道老丞相大人的厚意。”
李忠这才接过了银两,收入怀中,嘟囔道:“早说小的就收下了,又是壮士,又是桃子的,说的小人脑子都乱了。”
老丞相李友海闻言大笑,众人也都笑了起来;李文思拂袖让李忠退下,又躬身对老丞相道:“家人粗鲁,叫族叔看笑话了。”
老丞相李友海笑道:“这汉子乃是朴实之人,老夫心里甚是喜欢,贤侄不用往心里去了。”
李文思又陪老丞相说些话儿,这才辞过众人,出得府来,见只有两个小厮,李忠却不知道哪儿去了,有个小厮道:“那李忠出来时,见了我们也不说话,一个人不知道往哪儿去了。”
李文思寻思李忠可能自己回大同府李家庄去了,当下也并不在意,翻身上马,命两个小厮跟了,回转自家府邸。
待回去李府,这一阵子骑马,迎了风,酒劲只涌上来,李文思命小厮扶了,自己回房休息去了,将纸条一事忘在脑后。
倒是小云睡过一阵,起来用鸡汤送了安胎药下去,歇过一会儿看自家老爷还未回来,叫秋菊陪了,在花园亭子里面坐了散心,少时有个丫鬟过来行礼道:“五娘,大夫人房里正打着小牌,三缺一,特意吩咐小婢前来请五娘过去打牌耍子。”
小云正无聊间,好似瞌睡送来枕头,吩咐道:“回去告诉大夫人说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那丫鬟行了个礼回去了,秋菊低声道:“小姐有身孕在身,不好长时间打小牌的。”
小云斥道:“那来这么多说法,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让的,整体束手束脚的呆在房间里面闷也闷死个人了。”
秋菊嘟囔道:“这都是老夫人吩咐的,小姐你也莫要责怪我。”
小云道:“前段日子心头犯恶,放才服了桑德拉给的安胎药,心头安稳了些,去打会儿小牌没关系的,老夫人那边你不说谁知道呢。你这小浪蹄子自从被老爷入了港,把我也不放在眼里了。”
秋菊听自家小姐这番话,哪里敢回嘴,只好默默跟在自家小姐后面,小云行了两步,吩咐秋菊道:“你且回房去将家里面带过来的瓜子装一盒来,一会儿打小牌的时候可以抓来吃。”
原来这小云自小爱吃瓜子,家里面又做过香料生意,有独门秘方炒制,和平常瓜子不同,吃了也不上火,更能生津;自嫁到李府来,嫌府里送来的瓜子不好吃,每回省亲必然带回数斤瓜子,慢慢享受。
小云让秋菊回去取瓜子送来,这边自己一个人慢慢行至大夫人房里面,果然里面已经开了一桌牌局,大夫人并两个小妾,三个人围了坐,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见小云来时,大夫人笑道:“你这五娘,叫大家好等,这马吊缺了你还真没法玩了。”
这小牌也名马吊,因要四人玩,四门如马之四足,故名马吊;有四十张牌,分为十万贯、万贯、索子、文钱四种花色;有九张万字门、十一张十字门、十一张文钱门、九张索子,共计四十张。每人抹八张,剩下八张置桌上。发张时反扣着,四人同时亮牌,以大打小。一人作庄,另为“散家”,三人同心攻一庄。
小云见大夫人这等说,也笑着坐了道:“大夫人久等了,我这两天病刚好,神医吩咐了,走路须慢些。”
大夫人闻言道:“既然如此,打过半个时辰就歇了罢,免得五娘身体吃不消。”
大夫人乃是好意,旁边两个小妾倒心怀嫉妒,互相使个眼色,只待打牌时下手祸害小云;其中一个小妾率先取了牌去道:“五娘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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