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洪锦小心提防援军才是。”
耿道人沉吟少许道:“两位分析的都有道理,依吾看,此时应该找洪总兵派出军队,扫荡敌人营寨才是。”
陈太玄和杨戬都点头称是,耿道人又道:“那么就吾等三人前去总兵府看看去。”
杨戬道:“二位师叔自去便是,师侄辈份低,说不上话,在此等候佳音。”
陈太玄正色道:“杨戬你正好代表阐教前去,若你不去,岂不是三教缺了一教?却叫洪锦看了笑话。”
耿道人深以为然,也道:“师侄不去,实在不像话。”
杨戬不好推却,当即三人联袂往总兵府而来。待到门口,见大门紧闭,正是中午时分,只有两个士兵在门口把守,倚了大门打瞌睡。陈太玄上前推醒一士兵问道:“洪锦可在府内?你且去通报,就说三教弟子有军情要请总兵出来商议。”
那士兵睡得迷迷糊糊地,嘟囔着道:“我家总兵大人说了,府中有要事,概不见客。”
陈太玄怒道:“敌军尚未退去,怎可躲在总兵府不理事?如何对得起天子?如何对得起满城百姓?”
那士兵眼睛翻翻,道:“你跟我说不着,等总兵大人方便的时候你和他自己说去罢。”说完打个哈欠,无精打采地,回去倚在大门上晕晕欲睡。
陈太玄见士兵不以为然,大怒道:“难道你不怕我拆了你这大门?”
耿道人见陈太玄气愤满胸,上前拦住道:“洪总兵不管如何也是在朝为官,吾等却不好乱闯。”
陈太玄气道:“不进去谁知道洪锦三人在里面做什么?”
杨戬道:“此事倒也好办,师侄得家师秘授八九玄功,可随意变化,自有玄妙。”原来八九玄功除了可以护身外,另有变化之术,八九共有七十二变,神妙无法。有诗为证。
“秘授仙传真妙诀,我与道中俱各别;或山或水或颠狂,或金或宝或铜铁。或鸾或凤或飞禽,或龙或虎或狮;随风有影即无形,赴得蟠桃添寿节。”
耿道人喜道:“师侄有此变化奇术,进府一探究竟,是手到擒来。”
陈太玄奇道:“天下居然有如此奇术!师侄可显一二?”
杨戬满口答应,见总兵府斜对面有一小茶铺,道:“二位师叔且在对面茶铺小坐,宽心饮一两盏茶,师侄去去就来。”
杨戬随身一晃,竟变成一只灰鼠,有一尺来长,吱吱有声,向二人行礼;耿道人和陈太玄见了,都道:“师侄好奇术。”两人自去茶馆不提。
再说杨戬变化成灰鼠,也不从大门进去,绕道侧墙,见有一沟渠从墙内而出,想是府内排水作用,当即顺着沟渠轻而易举地进了总兵府。
杨戬来过数次总兵府,熟悉地形,略一打量,自己从沟渠出来,正是在偏院后厨,见好人来人往,一番热闹。
只见两个小厮各持了酒坛往外走去,一小厮埋怨道:“这几位老爷,今儿个又醉得不清,喝得五迷三道的,还让取酒来。要是敌人打来了,怎生是好?”
另一小厮道:“你管他们,叫你拿酒你就老老实实拿酒就是了,哪来那么多废话。若是上去迟了,老爷怪罪下来,如何担当得起?打仗的事咱们能管的上么?”
两人咕咕囔囔,说了一路,却不知杨戬见状将灰鼠之身一摇,重新变成一物来,正是:
声若轰雷嘴若雷,穿衿度幔更难禁;
食肉饮血侵人体,畏避烟火集茂林。
炎热愈威偏聒噪,寒风才动便无情。
杨戬奇术巧变化,化作蚊虫衣帽隐。
杨戬重新变成一个小小蚊虫,趴在其中一个小厮身上,少时穿过两三道门,转过几道弯,来到大厅,小厮将酒呈上,自己退下;杨戬悄悄趴在柱子上,仔细观看。
原来洪锦等三人均在此处,推杯过盏,喝得好不热闹,酒到酣处,三人舌头都有点大了,杨戬听了一阵,无非是聊些军中往事,自持异术,不将三教弟子放在眼里;洪锦虽然拜金光圣母为师,但此时喝得醉醺醺地,也丝毫不尊师重道。
杨戬听过多时,肚里一阵冷笑,笑三人不知法术高低,喝多了只管胡说;喝多的人无非是大着舌头,将话反复来说,杨戬听得不耐烦,鼓翅飞出屋去,依旧变化成灰鼠原路返回,来茶铺报信。
耿道人和陈太玄刚喝了一两盏茶,就见一灰鼠钻进茶铺来,茶博士见了,忙寻了东西来打,道:“这大白天的,哪儿来的老鼠?莫非是妖怪?”
这番话倒叫耿道人和陈太玄二人好一阵笑,陈太玄赶紧止住了茶博士,道:“且慢动手,这灰鼠是吾师侄变化。”
茶博士也识得他们二人是神仙一流,不敢不信,见那灰鼠立起身来,转了两圈,腾地一下变成一个年轻人,依旧看得目瞪口呆。
杨戬也不管茶博士呆在一旁,上前施礼道:“幸不辱命,已经探得清楚。”接着讲所闻所见一五一十讲出。
耿道人跺脚道:“总兵如此懈怠,如何是好?这满城的百姓都指望着他们,敌军依旧在左近,竟敢如此饮酒作乐!”
陈太玄道:“不如吾去寻了金光师姐,师姐算是洪锦的老师,耳提面命,洪锦不能不听!”
耿道人闻言叹道:“也只能如此,若是吾等强行进入,只怕洪锦不服,到时候反而误事。”
陈太玄告辞一声,出了茶铺,驾云往城后去了:秦、赵、董、袁四位天君和金光圣母在城后空地演练各阵法,金光圣母见陈太玄从天而降,只道是有事,暂停了金光阵运转,出阵道:“师弟何来?”
陈太玄施了一礼,把事情前后一说,金光圣母也怒道:“洪锦怎可如此懈怠?师弟勿要担心,让贫道前去和他分说。”吩咐一声,暂停了演练,心急似火,竟连陈太玄也不管,自驾云去了总兵府。
须臾待到了总兵府上空,金光圣母也不管礼仪,直接落在院落里面,随便抓了一个小厮问了一番,已知洪锦所在,到得大厅门口,还未进去,就闻一股酒臭,金光圣母用袖捂了口鼻进去,见洪锦三人醉倒在地上,东倒西歪,都是鼾声大作。
金光圣母不由得怒火上冲,上前提起洪锦,不问端的,先左右开弓,赏了几个耳光,洪锦晕晕乎乎的,胡乱叫道:“谁敢打我?”
金光圣母随手将洪锦摔在地上,冷笑道:“孽障!你且看看吾是谁?”
洪锦勉强撑开醉眼一观,见是金光圣母,不由脑袋拨楞几下,酒倒醒了几分,一骨碌翻过身来,就地下拜道:“原来是老师来了,酒醉未醒,还望老师恕了怠慢之罪。”当即唤了小厮去取凉水来。
金光圣母道:“你这孽障!身为总兵,处在交战前线,背了多少责任在身!敌军尚未远去,怎可如此惫懒!”
洪锦在地上跪着听了,不敢多言,只是拨楞脑袋,少时小厮去了凉水来,洪锦洗过面,这才酒醒了一半,赔笑道:“老师多虑了,敌军将领死伤多人,如今在城西三十里扎营,谅他也不敢再来犯我边关!今日特为二位副总兵贺功,这才多饮了几杯。”
金光圣母怒道:“你是这三山关的总兵,自当时时刻刻警醒,怎可贪此口舌之欲,耽误大事?”
洪锦心中暗自不平,但不敢反驳,只道:“徒儿知道了,还望老师息怒。只今日一醉,从今往后再不犯。”
金光圣母这才熄了怒火道:“满城百姓都指望着你,你自不可懈怠!若不是陈师弟和其他两教弟子来府上寻你,贫道只顾演练阵法,哪里知道!”
洪锦闻言暗自埋怨陈太玄,心中有了间隙,却不知此念一起,日后居然给三山关民众带来覆顶大难,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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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回 战神请命发大军 洪锦暗中递书信
话说战神玛尔斯因爱徒詹姆士在三山关被九龙岛四友中的杨森用劈地珠打伤,怒气满胸,辞过了死神普鲁托和爱神维纳斯,一刻不停,下山进城,去天神殿拜见教主。
进得殿来,见夷希微道人在王座上安坐,闭目修炼,身后各虚空中仍旧是滚滚愿力,玛尔斯上前躬身道:“吾神在上!玛尔斯见过。”
夷希微闻言睁开双目,道:“前日刚刚讲课完毕,你不在宫内修炼,来此做什么?”
“吾神,征东先遣军在三山关遇挫,六名七十二使也是死伤过半,请求吾神发十万大军,我亲自带队,必要一举拿下三山关。”玛尔斯咬牙道,将事情细细说了一遍。
夷希微叹道:“贪图功劳,一味冒进,也是自作自受。若三山关暗桩尚在,何须如此?”
玛尔斯低头道:“吾神说的极是。”
夷希微略一思索,道:“军队多少,我看并非主要,三山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还需想个办法才是。”沉吟少许,又道:“七十二使,去得再多,是怕也是无功,你可在十二正神中,挑选数位随你一起前去。”
玛尔斯感激道:“我总掌天神国兵马,自当勤勉,总不能叫吾神失望!”
夷希微点点头,道:“你有此心,自然是好的。我虽然法力冠群,但不可轻易出手,若我出手灭杀三教弟子,三教圣人必然赶到,到时以一敌三,难以取胜。”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块玉牌递与玛尔斯道:“你持了此玉牌前去,全教上下见了此牌有如我亲临,你可方便行事。”
战神玛尔斯双手接过玉牌,见上面只有一个“神”字,识得是教主随身令牌,忙跪拜下去:“谢过吾神!”
“你自去吧。行事无需问我。”夷希微说完又闭目修炼去了。
玛尔斯辞过教主,出了天神殿,返回天神峰,也不停留,急匆匆先往火神宫而来,寻了乌尔肯把事情一说,乌尔肯和玛尔斯关系一向很好,欣然同意;两人又去寻了地神塞尔斯和盗神默丘利,一顿说,塞尔斯一向好战,听到出征是两眼放光;盗神默丘利自从在大食国得了飞刀异术,自己练得熟了,手痒得不行,正好玛尔斯前来,也是同意。
四人各自准备,第二天战神玛尔斯点齐七万步兵,三万骑兵,共计十万,也不要七十二使,三声炮响,大军开向三山关。
战神玛尔斯知道有死神普鲁托和爱神维纳斯前去疗伤,詹姆士必然无碍,但害怕三山关出大军扫荡,死神普鲁托所学并非阵前冲杀,只凭爱神维纳斯一人难以抵挡;于是和其他三位正神商议,自己和地神塞尔斯率三万骑兵先行,火神乌尔肯和盗神默丘利率步兵在后慢慢行来;这样骑兵约莫半月即可到达三山关附近。
再说三山关洪锦,受了金光圣母呵斥,心中不平,又暗自埋怨陈太玄多事,第二日倒是开府理事,但暗自和二位副总兵商议,竟然写下书信一封,派几个亲兵心腹,星夜赶往京都城,往兵马大元帅府邸拜见。
原来洪锦受兵马大元帅张恪青睐,说动天子,官拜三山关总兵一职。二人平时也多有书信来往,送信的也是常去京都城的,到得元帅府邸,并不走大门,而是绕到后面小门,伸手敲了数下。
此时已是入夜时分,敲了几下,有人在里面懒洋洋的道:“谁啊?有事明天再说。”
送信的亲兵道:“是樊小哥么,我是三山关洪总兵手下的牛二,有前方紧急书信要面呈元帅大人。”
里面听了此言,将门打开,牛二闪身进来;那姓樊的和牛二相熟,见他风尘仆仆地,笑道:“三山关不是打仗么?难道是军情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