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到了许多制造工艺方面的问题了。
墨翔说起来修行水准比聂信还高那么一些,是气动后期巅峰,眼看着就要跨入灵息期的大门了。但这家伙却对聂信一口一个大哥,叫得很是爽脆。墨家带队的家长慈爱地看着墨翔,乐呵呵地擦拭着武器,不置一词。墨翔很难得能遇到聊得来的人,他是从小在世俗环境里长大的,虽然喜欢法宝,但思路一直很奇怪,让家里的长辈很是头痛。墨翔的武器,就是两个能够释放强大灵能波动,将灵能转化为电流的溜溜球……家里长辈对此非常无语,但在和同等级的修行者对战中,偏偏他的胜率超过八成。这个怪才到底如何培养,家里也没拿定主意。
现在忽然冒出个学理论物理的家伙来,又和墨翔投缘,在墨家长辈眼里,再没有更好的事情了。聂信的实力和胆略,可都是摆在那里的:要说胆子,一个气动期的小家伙在明知道有一堆修士敌人的时候敢来报信,还不够证明吗?要说实力,他都宰了一打以上比他高阶的修行者了,这还不能证明实力,那什么能呢?
“阿翔,我们和聂公子一起去一次浅云台吧。”墨竣淡淡地说:“你们多聊聊。”
墨翔开心地应了下来,而聂信则很有些受宠若惊。
张翼轸现在要留在这边和张家一起,对于要和聂信分开颇为不舍。两人这一路生死与共,配合默契,虽然认识了没多少天,可再没有比一起经历这些事情更铁的朋友了。张翼轸知道聂信身边存着的符咒和药物都不多了,将自己的那份全都交给了他。“别死了。回头出去一起开车。”张翼轸握着聂信的手说。
“哪里那么容易死。我还有事情没做完。”聂信现在充满了信心,再没有比一路杀到戊山园更艰难的事情了吧?
“开车?你们还玩赛车?回头出去了以后算我一个吧。我可是个好技师哦。”墨翔凑在一边哈哈笑着,极为开心。
庾绛暂时也留在了戊山园,他和聂信的道别中规中矩中透露着一丝亲热。他虽然已经开始有了要为蜀山招徕聂信的念头,但这种事情可不是牛皮糖贴在边上就能做到的。
第四十九章 复杂的何家
从戊山园出发,到北边的浅云台,也就大半天的距离。之前派去联络的人有一波是被杀了,另外一波则是发现邪修踪迹之后带着邪修绕圈子去了,他们路上发现了几个标记,却也不知道那家伙到底跑哪里去了。至于刚才出发的最后一波,是仙居剑派房涤尘座下弟子郑霜闻,这家伙是灵息后期的修为,但纯以速度来说,比起房涤尘都不差,算是一个偏科的剑客。要纯说速度,比起先前的井玉堂来可能还有点差距,但这个以速度见长的家伙的快剑也是一绝,这可要比井玉堂全面多了。
江不信展开重剑,让聂信搭着飞剑前进,要比在地上跑快得多了。其他几位修士各自展开飞剑。但墨家的这两人却又一次让聂信有跌破眼镜的感觉,他们居然有一架飞梭……一架墨绿色的有着极为优美的流线型的双人飞梭。
步子要更快一点,胆子要更大一点……看到这东西,聂信也唯有这样暗自给自己打气。
得知邪修们最近的动态,浅云台上的气氛却依旧淡定。浅云台本就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在一座整个岩石形成的山体上,仿佛是神兵利刃横着一斩,将整个平台削了出来。浅云台上还有不知道多少代之前的修行者制作的阵法,那阵法的痕迹实在是太深了。从空中看,浅云台仿佛是个硕大的迷宫,而在沟纹之间的空地上,各门派建立起了一个个小型的营地以供休憩。只要占据了浅云台,那邪修们想要进攻,简直是个笑话。不说别的,只要几名修士联手激活一下阵法,除非有金丹期以上的修士出手,不然绝无可能攻破浅云台。而且,浅云台向来是最多门派和家族选择的地方,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地方够大。少林、峨眉、白马寺、天星殿、孔家、苏家、何家等等,向来就是选择这里的。反而是义山庄,每次过去的门派都不同,有时候,甚至一个门派或者家族,只有一小部分人跑去义山庄。无他,也就是因为义山庄比较隐秘,适合解决一些不方便**在大家面前的事情。
光是浅云台上这些门派,一个个都实力强大,敢同时招惹少林、峨眉、白马寺这些个佛家大宗派的人或者组织,可从来没有过。从古到今,哪怕是魔门最鼎盛的时候,对于是不是要招惹少林,都要持非常谨慎的态度呢。
而当聂信到达浅云台的时候,浅云台上那些门派的长老前辈们,正在商议着下一步到底要如何呢。大家比较一致的说法是,必须阻止邪修们打开悬河洞府。少林、白马寺和峨眉将全派开拔,先期前往悬河洞府,在那里布防。而其他门派,则要想方设法找到邪修队伍,夺回辰水玉符。虽然尹惠江长老已死,但并不代表悬河洞府就没人能够打开了,大家对何念生期望甚重。何念生的修行自然是一塌糊涂的,可他在功法、阵法等等方面的研究水平,现在整个修行界都没几个人能够和他相提并论。而何念生仔细考虑之后,觉得倒也不是不能一试,反正这次可是有那么多修士为自己掠阵,这种机会求都求不来。现在倒好,自己可以努力去破阵,别人还许了一堆好处给自己。破阵的确是劳心劳力,但要说损失修为,何念生还真不放在心上,他从来就不是那么在乎修为的人,不然,他何至于现在还停留在灵息中期,连筑基这个关都没有过呢?他和他哥哥何苍生的天赋孰高孰低,大家心里都明白,如果何念生愿意下苦功,现在早就是修行界有数的大修士了。
江不信这个数一数二的大修士到达浅云台,各家各派的长老都纷纷带着门下杰出弟子迎接。江不信这个狂剑的名号,让大家都有些头痛。这家伙其实真不在乎礼节,但他可是三清剑派执掌戒律的长老,江不信可以不在乎,可三清剑派还是要面子的啊。于是,每每江不信出场的时候,大家就得这么聚集一下,然后被江不信调侃几句,然后一哄而散。
现在,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这种尴尬场面的重演罢了。而且,这一次可不仅仅是江不信,还有房涤尘、墨竣这两位重要人物呢。
江不信对这种迎接的场面习以为常,而且现在他可在兴头上,和聂信一路边飞行边聊天,让他对这个年轻人的好感更甚。江不信不是那等不涉世俗的人,执掌门派刑律的他,在世俗界还运营着颇为可观的门派产业,一方面安置门派中在修行上没有什么天分的人,一方面也要通过世俗中遍布全国的产业,掌握情报线索,不然,出现门派逆徒,藏于茫茫人海之中,要怎么找呢?当他听说聂信是个出租车司机,还干了很长时间的时候,他的表情着实精彩。现在能够这么安贫乐道的修真弟子,实在不多。自求自足,虽然肯定没有受别人供给,心无旁骛修行来的快,但在心境修为却有着莫大的好处。
看到聂信从江不信的身后走出,同在迎接人群中的何蔓产生了极为荒谬的感觉。“聂信?你怎么来了?”
何蔓惊讶之余不知不觉就走了上来,握住了聂信的手。何家几个叔伯辈的家伙重重哼了一声,何蔓才恍然发现自己的失态。聂信向江不信行了礼道了谢,就背着包迎了上来,在众人好奇的目光注视下,他反而没有一丝局促:“我是来报信的,不过动作还是慢了。”
“你一个人来的?”何蔓问。
聂信摇了摇头:“不,和张翼轸一起来的。张翼轸在戊山园那边和家族会合了,我就搭顺风车过来了。”
墨翔和墨竣一起收好了飞梭,笑呵呵地跟了上来,问道:“来来来,给我介绍下吧?这位是?”
“这是我师父的侄女,何蔓。”聂信简单地介绍道。
“你女……”墨翔本来是想问的是“你女人么”,但他随即捕捉到了何蔓眼中的一抹杀气,立刻改口问道:“是你的女朋友么?”
聂信看了看何蔓,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何蔓却发飙了,她一下子拽住墨翔的耳朵,嗔道:“阿翔你还敢不敢玩?”
聂信这才恍然:“原来你们认识啊。”他们这打打闹闹非常愉快,但那些何家的长辈和其他子弟不爽了。
何松笑嘻嘻地凑上来,问道:“四妹,这位是……?”
何蔓连忙拉住聂信到何家这拨人面前,说道:“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是伯伯收下的弟子,聂信。伯伯杂事多,也没回过家里,也就没给大家介绍过。虽然开始修行比较晚,但进境极快,两年修行,已经是气动中期了。这次是专门来给我们报讯的。”
何蔓的语气是赞赏和喜悦的,但她立刻就发现,她说完了之后,周围不是一片礼貌和气的问候,而是难堪的沉默。
“气动期……找麻烦也不是这么来的。”一个和何蔓一辈的年轻子弟,何竺如此说道。何竺向来看何蔓不顺眼,同是何家年轻一辈里的女性,何蔓只要一步步正常发展,将来会成为何家有史以来第二位女家主;而何竺,却只是个大家觉得材质还过得去的小辈而已。小辈们多少都听过为什么向来不管家里事情的何念生这次来了云梦泽,就是为了想方设法为这个聂信拿个来年进入炼妖塔的名额。何家就那么几个名额,有这么个竞争对手在,他们不翻脸就算是不错的了。
何慈生看气氛不好,倒也没有说什么怪话,只是淡淡地建议:“蔓蔓,既然是何家弟子,来到这里也不容易。就交给你招呼好了,带他到后面见念生去吧。”何慈生的态度,让何蔓越发郁闷,她看了一眼聂信,却发现聂信的神色如常,一点都没有变化。何蔓咬着牙,拉了拉聂信的袖子,一行人一声不吭地就朝着后面走去。
“聂大哥,看起来你在这里没什么人缘啊。”墨翔大大咧咧地说。
“我不是为了讨谁喜欢而来,也不必讨了谁的喜欢再走。”聂信的神色淡然,但其中自有一份决意。
何蔓一听,有些着急,拉着聂信的手就问道:“你又准备走?你知道外面有多危险?”
“知道啊,不然我干嘛来这里。”聂信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拍了拍何蔓的手,说:“走啦,见师父去。”
何苍生在闭目养神,有何念生这么个弟弟,实在是很有压力的事情。他现在是筑基期修士,在整个神州修行界,去除那屈指可数的几个老怪物之外,他也算是排得上号的人物了。但不管是别人还是他自己,一直都明白,何念生才是天资更好的那个。可这家伙,现在还在灵息中期,还在当风水先生骗钱,这种事情,让他这个当代家主头痛不已。
“咦?”研究着昆仑弟子先期送来的少量材料的何念生抬了抬头,却发现聂信出现在了不远处。他几乎以为自己是太累了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你这小子怎么死到这里来了?”何念生跳了起来,很没有风度地破口大骂,“你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吗?”
-------------------------------天气变化真是要人命的事情……好像又感冒了,头痛中……
第五十章 伏击计划
“知道啊,不然我干嘛来了?”聂信嘻嘻笑着。
何念生一把抱住了聂信,动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小子……”随即,他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不光是为了师父我来的吧?”
“知道了你还问?”聂信同样压低了声音,没大没小地说。
这可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