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科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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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科学院-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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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给你找几本字帖,你自己琢磨着练吧。先把书法练到像样子点了,然后再教你点符咒专用的笔法。哈哈,不然回头说出去,说我教出来的人居然一笔臭字,我这脸可没地方搁。”

聂信还没有问到底书法和符咒的笔法有什么直接联系,只见孟先生已经拿起了毛笔,另外铺开一张纸,刷刷地写了同样的四个字:“无量天尊”,神完气足,力透纸背,而孟先生的一股神念从始至终贯穿其中,这仅仅用普通的墨书写出来的四个字,蕴含的灵气都仿佛喷薄而出,充满了一股子锐利的味道,可想而知,要是在书写符咒的时候,能够用上这样的笔法,那必然能够让符咒的效果更上一层楼。

“如果你满足于低阶的符咒,怎么都可以,如果想学高级的符咒,符咒的笔法就很重要了。没有书法的基础,想都不用想,符咒的笔法可比书法难上不知道多少。你练着吧,学书法这回事,你可以去问何念生。虽然他也是半吊子,不过引你入个门还是没问题的。”孟先生放下了笔,双手背在身后,看着自己的这幅字。“这幅字就送给你了。”

“是。”聂信恭敬地说。虽然他对书法所知了了,也能知道这幅字的水准极高,而从自己修行的感受上来说,这幅字里蕴含着的神念和制符笔法的底蕴,更是让自己有许多地方需要学习领会。孟先生将这幅字赠送给了自己,也算是对自己有某种期许吧。

和现在的聂信谈书法,显然是对牛弹琴,孟先生又将话题扯回到制符上。聂信在制符方面的经验和知识,让他积累了相当的问题,正好让孟先生解答。两人聊了许久,足足有两个多时辰,老余和何念生、何蔓都有些等不及了,才让老余来把聂信带去老杨的铺子上。明明何念生也是认识孟先生的,却还是通过老余这么一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着实让聂信有些好奇。

老杨的铺子就在不远的地方,那是个饮茶的小摊。在雁荡坊市能开这么个饮茶小摊,还能成为这些圈内资深人士们喜欢的聊天的地方,的确是需要有几把刷子的。店主老杨就是个灵息后期,距离筑基仅有一步之遥的修行者,但那副憨厚敦实,在铺子里忙碌着的样子,怎么也无法把他和修真者划上等号。修行万法,果然造就了无数不同的怪人。何念生、老余都是老杨的铺子里的常客了,和老杨也算是朋友,自然也将聂信介绍给了老杨,而老杨亲手泡上一杯茶递给了聂信。茶水入口,聂信才知道这个不起眼的地方为什么那么受青睐。修真者们热爱的茶叶不消说自然也是仙气缭绕的地方所产的名种,老杨的铺子里用的是峨眉山上被称为云雾金针的品种,要不是老杨和峨眉山上的一众修行者们关系很铁,绝对没机会搞到那么多云雾金针让他开店。这东西可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能够聊那么久,看起来孟先生对你的感觉不错,那我就放心了。”一边品着茶,老余一边笑吟吟地说。

“是的,以后每周就要向孟先生的铺子交符咒的功课了,孟先生还让我先练好书法。”聂信笑着说。

何念生认真地说:“你一定要好好学。在符咒方面,他可能是现在最顶尖的寥寥数人之一了。要不是他欠我人情,绝对不会收你这么个家伙去当学徒的。他那其他几个学徒,可都是几大修真世家在符咒方面着力培养的优秀子弟。”

“咦?”聂信问道:“孟先生好像很忌讳人情这回事。”

何念生摆了摆手,说:“这都是当年的老故事了。送你到他那里学符咒,算这个人情大家都不吃亏,只要你真的能学到东西就行。”

“多谢师父。”聂信的语气虽然是平淡的,但其中蕴含着的认真、恭敬却没有半分减损。人情这回事,本来就是最攀扯不清的东西,何念生为了送自己入门,付出的到底是什么,聂信总有一天会弄明白的。师徒之间的情意,自然不能用这种简单的方式来计算,何念生给予聂信的,可是完全另一条道路,另一种人生。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你去光华大学拿手稿做什么?”老余终于忍不住还是开口询问了。“这事情我应承了下来,虽然没人敢说我放跑了你有什么不对,可你至少得让我自己心里能说得过去吧?”

第十一章 链接往事

“我觉得……修行里遇到的一些问题和我以前碰上的一些理论问题很像……我有一些做了一半的研究,还有些初步的想法。其实也说不好真的有什么联系,只是感觉如此。而且,我现在有能力拿回来,自然就去了。当初承蒙严物华关照,但现在磁力梭项目有了进展,这个人情怎么都算还上了,那我就没道理再把这些手稿留在他那里了。我还是可以继续研究下去的。”聂信微笑着。这微笑有些伤感。自从他进入了修真的领域,好像以前所有的过往都被扔在脑后了。那些个公式,那些复杂的矩阵和变换,其中的一些成果已经在一些别人看到的和看不到的地方被使用着,一些深埋在地底,一些则在空间里飞行着,当初他所在的就是那样一个机构,他们从事的所有基础理论研究,都牵涉到各种各样极端机密的项目。聂信有时候能知道是什么,甚至能接触到不少成品和半成品,有时候,则只是知道个大概,只能从分配到手里的课目里推测是在为什么项目提供理论支持。那时候,他的周围有许许多多同行,大家有着差不多的知识,都醉心于研究,都热爱他们所从事的可能别人完全不理解的大大小小的项目……都不必为了生计担心,基地里随时都有吃的喝的,保证他们这帮恐怕浑身上下只有脑子好使的家伙不至于饿着,他们甚至不必了解人情世故,只用计算、思考、想像就可以了。

但现在,聂信早就没有当时的那种简单和从容了。在纯的理论领域一步步扎实稳健,攻无不克的聂信,在这么个城市里生活,一样要为稻粱谋。以前的知识似乎派不上什么用场,经验么,那些保密的事情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当初被何念生一蛊惑就进入了修真领域,醉心于钻研符咒,未尝没有想要从以前的生活里抽离出来的念头。一样可以充分使用他的超高智商,使用他的领悟力和洞察力……事实证明,他在这个领域表现得一样很好。但是,当他发现在自己放置着全副理性精神在不断进行着解析的修行道路,有那么一丝可能可以和以往的那些研究相联系,他实在是抵挡不住那样的诱惑。

“这倒是很新鲜的说法,说说看,你有些什么发现?你那些公式我是不指望能看懂了,不过修行方面的事情,我大概可以给你点意见吧?”何念生说。

聂信的说法引起了何念生和老余的兴趣。何念生虽然一直感叹于自己这个弟子的聪敏好学,但毕竟聂信入门的时候已经成年了,他有自己的各种想法,他的过去虽然告诉过他一些,但更多方面的事情还是聂信自己隐藏着。而这一刻,聂信骤然将自己的过去,朝着他们打开了一点点,只是那么一点点。

“制作符咒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奇怪,尤其是那些攻击符咒,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的核心:转换。攻击符咒和其他符咒有些不同,对灵力的使用是内外兼取,外部引动天地万物,内部则取诸自身,从自身贮存的灵力里提取一部分。这也就是为什么攻击符咒随着施法者层次不同而有不同的威力。但是,符咒共同的则是将灵力转换为各种形式的攻击能量。”聂信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我现在掌握了玄炎符、寒冰符两种攻击符咒,我会制作却还无法使用的还有五行神雷符,核心几乎是完全一样的,符胆里最核心的那部分是一样的,我反复试验过,这个符胆核心的功能就是将灵力转化成其他能量。外界有其他符咒内容的时候,就根据这些内容进行转化,如果没有,则是变成最简单的热能,逐渐耗散掉。这也是为什么所有攻击符咒里,玄炎符是最基础最简单的一种,周围的那些内容只是聚集热量成一束而已,不牵涉到能量的性质转换。”

何念生不是制符大师,但好歹还是会一些的,基础的那些符咒还是他传授给聂信的,他仔细一想,的确是这样。

“你觉得这是为什么?”何念生问。问出口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自己虽然也不过是一脚踏在筑基期之外的修行者,但在修真界里,他可是素来以对于功法的掌握精深而著称的,现在居然要开口问自己的弟子关于修真的基础原理的问题。

“我还不知道,我只是在发现为什么的道路上。”聂信笑着说,快要说到自己熟悉的领域,他立刻变得充满了自信,那态度仿佛是在进行一次再平常不过的学术讲座。“以前我自己私底下做过一些研究,是关于能量转化和塑形的,其实已经牵涉到理论物理里面很基本的一些问题,进展一直不快,但周边却还是有各种成果的。比如磁力梭,就是周边成果之一。磁力梭之所以诞生,就是因为我当时模模糊糊地觉得,磁力线这东西其实不是虚拟线,它既然是一种能量形式,那它必然得有形式。而磁力梭的基本原理就是磁力线是有形式有形体的,我推导到了这一步,而光华大学完成了这一步理论的应用形式。”

聂信继续说:“能量即物质,物质即能量……这是我全部理论的核心思想。而这也意味着,不同能量、不同物质之间都是可以进行转化的。磁力梭的核心,就是完全理想化的一个转化核心,用能量来转化能量。其实这个问题想到这一步,理论计算并没有真的推展到这一步,或许只是我的妄想而已。但我在符咒制作方面,既然又碰到了这样的转化问题,我总觉得,灵力也不过是一种能量,或许……和我以前的那些研究成果并不矛盾。”

何念生和老余面面相觑,他们到底听懂了多少,实在是个问题。世俗世界的科学到底进展到什么地步,这是个很难说明白的问题,可聂信却似乎渐渐触及到了一些别人没有触及到的内容。或许,也只有这种修行中的理论物理大师,才能感知到这样的事情吧。

“好吧,小子……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何念生皱着眉头问道。“把这些东西研究下去?”

“大概……不会这么干。”聂信的脸上这一刻流露出来的确是慵懒奸猾的神情:“不管是理论物理还是修真,难道不都是很花时间很消耗精力的么?我可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多时间一起都搞。当然还是该怎么生活怎么生活,现在又有了孟先生这里可以代工符咒挣点灵石,平时可以开开出租,接点活挣钱,如果有什么体悟,自然可以投入一段时间去钻研,没什么体悟么,我也不会钻这个牛角尖啦。”

聂信的轻快语气让两个老者有些哭笑不得,何蔓却掩着嘴轻笑了起来。“这才对嘛,干嘛把自己搞成学究样子。”何蔓笑着说。

“你这丫头倒是想得开。聂信要是能把这东西想明白想透了,你知道是多大的事情?”何念生故意显露出一点点责备的语气来,但他怎么可能真的对自己这个冰雪聪明的侄女生气呢?

“要说学术,他不过是中科院少年班早熟的学士,这都不算是正经文凭,要说修行,他不过入门两年,气动中期的修为……你们把那么大的事情压他身上?你们早干嘛去了?”何蔓不依不饶地反驳。

这话在理!可也没何蔓这样当面说的呀,何念生和老余面面相觑,苦笑着。

老余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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