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本不想多言,但臣女总觉得自从公主错人人开始,这件事就与我脱不了干系,所以,臣女想坦白一件事。”
“说。”
“皇上,前些日子,臣女携婢女在城中游玩,忽见士兵横冲直撞,大惊失色。臣女躲闪不及进到一家兵器店,岂料士兵竟要打臣女,臣女本不愿透露身份姓名,只是担心累及旁人便出言呵斥,哪知民众错爱,大怒,竟暴动痛揍士兵,臣女想着会否是这件事伤了公主?”
哪知杜忻有所言“诓了拓本,进到宫里,如果是士兵就相对容易啊!”
“皇上,臣一直不敢说,当时是一位高大粗旷的男子跟在下骗得的钥匙,他说他是秦院首派来的,臣一向蠢笨未及多想就递了去,现在想想,真真是值得怀疑。”崔健恍然大悟。
一旁的秦泽楷也说“知道钥匙是由老臣和杜大人共同看管的只能是宫里的人啊!”
白睿绅目光炯炯,转而问道“齐三,你可知当日是谁冲撞于你?”
“这,臣女并不知道。”苏霁瑶想着,觉得还是不能直接说出左家军的名号,这事只有皇帝自己查了才做得了主,右相左相本就尴尬,自己要是带着右相的名号说了些旁的,反倒不为人信了。想了想还是作罢。
“玉贤,玉贤…”这时玉贤突然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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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这是一章大章…求读者啊亲
第十三章云霁公子(一)
玉贤遇袭已过半月余,天儿渐渐变长也开始转凉。那日玉贤突然晕倒,白睿绅一时失了分寸,几个太医分别被罚一年俸禄,崔健被贬谪永不录用,还未开始的仕途便这样生生被人扼杀。苏霁瑶虽说未受牵连,但回到齐府就大病一场,闹的几个小丫头惊恐异常。躺了半月,外面已经变了天,不出意料,白睿绅还是查到了当街闹事的几个兵士,据说还未受刑就已吓得屁滚尿流全都招了,白睿绅龙颜大怒,将这几人斩首示众,可怜被蒙在鼓里的左相被罚了两年的俸禄,只要上朝进言被一定会被斥责,闹的憋屈万分。
为此,白睿绅更是彻查当今军中不法之徒,砍了不少人,王都一时血流成河,搞得人心惶惶。倒有老臣进言希望皇上广纳贤士,招揽用兵人才。白睿绅自然应允,大兴掀起了文化狂潮。
于是,大兴史上最为著名的“血色复兴”开始正式拉开了序幕。
倒叫苏霁瑶哭笑不得了,也不知那被毁了容貌的玉贤做何感想。
话说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左相气焰被压,齐远山心情格外畅快,由着苏霁瑶折腾自己的莲花小筑。再加上亲眼见着宋漓然爬墙偷看,这心里就像爬了蚂蚁一样痒痒。于是,自己扮了男装,带着淇奥翻墙离开。
心情那个好啊,苏霁瑶愉悦极了,就不禁生出些调皮的心思。她见着淇奥穿着男装虽说清秀,却总是别别扭扭。便推着她进了一间小店,等淇奥反应过来,她已经站在一堆的莺莺燕燕中,闹了个大红脸。
“小…公…公子,怎么进到这儿来啦?”话音未落就要往出跑,苏霁瑶淡定的和老鸨交谈,一手拖着淇奥随便寻了个座。这才说道:“急啥?这大白两天儿的…还能吃了你?”
淇奥脸更红了,又说:“公子,我们…怎么能来这呢!这不是…哎,叫人如何说如何说…”
“哎呀,小琪你看,这坐了这么多人,磕着瓜子饮着茶,小曲儿一出乐不思蜀,不过是小曲儿又不是来帮你找婆娘,这么怕羞,真丢公子我的人。”苏霁瑶一副浪荡公子的模样,叫淇奥羞恼不已,一时无语,只得在心里骂自己主子不正经。
其实苏霁瑶向来沉稳,这么闹她不过也是闲暇生乐。再来这竹院小小,艺妓却是极为貌美的,到吸引了不少达官来看,今儿个正是竹院一月一次的选秀排位,不过每个伶人站着这四四方方的台子上献艺,交了钱的观者便可为她们投票,一两银子一张票子。苏霁瑶想着自己来此无门无路,能做的不过是多跑跑腿子,泡泡场子,或多或少也能探知个一星半点的。
许是美人将来,场中并不见多么闹腾,不过是些微个聚一堆儿不知嘚嘚什么。对苏霁瑶而言这种机会并不多见,她也明白无数升斗小民柴米油盐聚一堆,话匣子一开管你如何。这很好,就怕你死憋。
姑娘们齐上场,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众人痴迷不见醒,苏霁瑶白牙一露:甚好!
她很呆滞啊有没有?
淇澳见她如此,想死的心都有了有没有?
其实,真的,都误会了。我们姑苏奶奶,姑奶奶苏就是装的一手好蒜。看美人是假,偷听是真,那些人说的话还真的一字不落的灌进苏霁瑶的耳朵里。
那人面色虽说阴冷,口气倒还不小,一看就是个地痞子,只是他和他旁边的男子说的话倒让苏霁瑶沉思。
他说:“红颜祸福,伤了一个公主,砍了一堆头颅,个个顶级漂亮,这民众啊,也算受了恩戴,感谢感谢,叩拜叩拜!”
和他并肩的那人,倒是看不出如何,像是个沉稳的。
只见阴冷男又说;“让你丫来这,不是让你装酷的。好歹表个态。”
并肩的那位这才说道:“有什么可说的,好处自然有,那又不是对你,你急什么玩意儿。大兴颓势早有,一时狂澜不定,谁知以后?”
“别说的好像很随意,投个名帖,拜了贵人,一生也算舒坦,你从你那地儿来,还不艳羡这安逸生活?我说淳于,那地儿贫瘠和这里无法比较,你就是穷尽一生,你的身份还是成不了大业,还是考虑清楚为好。”阴冷男拍了拍那男子,叹息道:“你来找我,相信早已无路,放宽心,和哥哥成个大事,岂不妙哉。”
大隐隐于市,这二人若无其事的在这人堆儿里谈着人生大事,本来是绝妙的,只不过碰到个同样满身秘密的苏霁瑶,这下倒好。
苏霁瑶侧耳倾听,只觉这二人来历不明,看那样子可能是某个不受宠的主子来这颓势已定的大兴尝个甜头。
“隋玉,我若舍了我的家乡,舍了母亲,就…”
“公子…”
我,去。
叫淳于的男子耳力极佳,眼风如刀。阴冷男隋玉就要来袭。可怜淇澳还不知怎地,就被苏霁瑶扯了逃跑,真是祸不单行。
台上伶人吓到,二层达官惊倒,苏女神慌不择路,四处奔逃。
“你站住…”
鬼理你。
“喂…”
苏霁瑶气喘,骂道:靠,这叫什么事儿啊。那叫一个感伤。
“公…子,公子,我…我跑不动了。”
看着这丫头气喘吁吁,苏霁瑶郁闷至极,急道:“要命,你说你突然叫我干嘛?”
“我不知道嘛!公子你偷听别人被发现,怎么还能怪我。”
“你丫皮痒了吧!”
苏霁瑶刚想打她,却见隋玉那家伙速度极快,转瞬间就已在二人面前落地。
“怎么?陪你玩儿玩儿,还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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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那章是大章,这章算是小章了吧…
第十四章云霁公子(二)
“误会了误会了,这怎么敢。”苏女神花容失色,连忙撇清。
隋玉不理,只是手中刀刃直抵苏霁瑶喉咙。“你丫骗鬼呢?说,为什么偷听?”
一旁淳于嗤笑,“隋玉,你这不是要吓着人家小姑娘嘛!”
“你瞎说什么?在下长相秀气,却当真男子,你如此侮辱人,你老母知道吗?”苏霁瑶别的不说,插科打诨那是一人才,虽说知道男扮女装本就容易被人家看出来,但是如若被揭穿就立刻承认也是万万做不到的。
那隋玉看着颇为惊讶,仔仔细细的瞧了苏霁瑶一遍,问淳于:“你丫说真的?我怎么没看出来呢?这小子身量看着不小,这大兴哪有如斯女子的?”
淳于没有回答他,拱了拱手,对苏霁瑶说道:“在下淳于晋,无论如何请小姐解释一下为何偷听?”
“这位淳于公子,在下云霁,本无意冒犯。只是见着这位隋玉公子觉得说话十分有趣,不禁多瞧了几眼,还望公子你不要介意。”
淳于晋笑笑,说道:“这倒是我们的不该了,在下代隋玉说声冒犯了。”
“既然如此,在下就带着家仆离开了。”苏霁瑶见淳于晋像是没有再纠缠的意思,赶忙拉着淇澳就要离开。那隋玉不通情理,就是拦着不放。
“你丫想走,没这么容易。”
“你丫你丫你丫,隋玉公子,你这样真是好生无趣。”
淳于晋扯了隋玉一把,自己挡在他身前,躬身道“那么,就请离去吧!”
隋玉不满的嚷嚷。直到苏霁瑶二人走远,淳于晋才说道“这人看着就是个混人,你这么和他闹是得不到什么的,何况不过是个女人,你惧怕什么,咱们可不该说的什么都没说。”
…
还真是一对怪异的搭档,外表阴冷的隋玉是个不折不扣莽夫,外表沉稳的淳于晋则目中无人。苏霁瑶十分不屑,刚才她分明看到那个淳于眼中转瞬而逝的鄙视。
这么一闹,苏霁瑶顿时没了心情。
“公子…”淇澳看苏霁瑶面色不定,玩闹的心思顿减,说道:“要不,我们回去?”
“不,我得去取个东西。”
她没发现,在她不远处,有一个身影一直在跟着她们,不远不近的距离,却带着森森的恶意。
苏霁瑶说要取得东西就是上次在兵器店选好的软鞭。那日走的匆忙,今日见了,好像修缮了一些,不像那日被砸的七零八落。
“这位公子看着眼熟啊,要选什么?老朽可以说个一二。”
“老人家严重了,在下云霁,是齐三小姐的家奴,今日前来是想带走那日三小姐看中的软鞭啊。”
那老者迟疑片刻,犹犹豫豫的朝柜台里取了支鞭子,还不时打量着苏霁瑶。苏霁瑶淡笑,任他打量。
从他手中接过鞭子,那老者像是有话要说,苏霁瑶也不提,老者忍了又忍,这才说道:“云霁公子,老朽名叫石生,做了大半辈子这行当,来来往往见了不少人,也算识得一二,虽说莲女常戴面纱,只是老朽也些微识人筋骨,今日见您,似乎与莲女大人有几分相似,不知?”
“石伯,实不相瞒,云霁就是齐三,齐三就是云霁。我不愿欺瞒于您,只是世间之事,苦衷难免,还望您多多见谅。我这身份希望您…”苏霁瑶诚恳万分,躬身就是一拜。石生连忙扶起,说道:“哎,老朽何其荣幸,受莲女之礼,大人,请放心,老朽就是拼了性命也定然不负您的嘱托。”
自己的形象早就神化,面对这位老者虔诚的姿态,苏霁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您言重了,云霁这就告辞了。”
苏霁瑶有时觉得无奈,看着石伯,就有种看到了老白的感觉,老白锐意洒脱,石伯内敛拘谨,就像是错开了时空,两个不同的人交汇在一起,并不显怪异,反觉珍贵。
“公子,你怎么就说了呢?”淇澳却不明白。
苏霁瑶笑,“想说就说喽。”那软鞭被她揣在衣袖中,只是,捏着衣服的手却是突然一顿。她稍稍压低声音“小琪,你先回去,有人在跟踪。”
“公子,不可以,万一。”淇澳有些惊慌,想要回头,被苏霁瑶扯了回来。她说:“别回头,听我说,目标是我你跟着没用,回去找二哥,别被任何人知道,听到没有?”
“那,我要怎么做?”
“看见没有?”苏霁瑶问她,悄悄指着前面的转弯处。又说:“就在那里,我说跑的时候你就快跑,那里有个市场人很多,尽量混进去。知道吗?”
“好,公子,你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