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竟将主意打到了本宫的头上。”
多宝道人也不开口,只是用手指了指西方,女娲娘娘多聪明,见他如此,如何还不知到他所说的是谁,当下怒道:“准提匹夫,安敢如此欺我,定不与你干休。”多宝道人见她已明了,如今又在气头上,当下也不在插话。
可谁知那女娲娘娘在生了一会气之后。却是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蛮有兴趣地盯着多宝道人。多宝道人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刚欲开口。就见女娲娘娘道:“多宝。你可曾听说此次大劫?”
多宝道人闻言一愣。道:“弟子已经知晓。”
“你既已知晓。那也应该明白。此次大劫应在人族。他们虽然算计与我。要借我之手开启大劫。不过这也是天数使然。那纣王既然做下了此事。必然要为此事付出代价。至于准提道人暗中算计我之事。将来自有我去与他了结因果。”女娲娘娘如是说道。
“可是那纣王岂不是很冤枉?”多宝道人道。
“冤枉。那纣王在我庙堂之中题诗亵渎与我乃是事实。事后不思悔改。反而巧言抵赖。我岂能饶他。”女娲娘娘冷笑道。
“可那是因为……”多宝道人此时还想为纣王辩解。女娲娘娘当下打断他地话道:“因为那准提道人算计与他。本宫已经说过。这是两回事。准提道人借纣王之手亵渎我。与我接下因果。自有我与准提道人了结。纣王虽受人算计。但题诗之事乃是事实。我自也要与其了解。至于那纣王被准提道人算计之事。那就是他二人之间地事情了。圣人以天下为棋子。准提如此做。虽说是有损圣人面皮。不过这与本宫又有何关系。本宫知道你截教与那殷商关系密切。想要为他开解也能理解。不过你也要明白。此事乃是天数使然。便是本宫也是深陷其中。名声受损。此时又岂是你几句话就能解释得清地。”
多宝道人闻言,叹了一口气,他虽然感到很无奈,但是也不得不说女娲娘娘的话很有道理的。所谓的气运,气数说白了到头还是要用实力说话。那太上老君身具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和太极图两大防御至宝,又在众圣之中道行法力最高,自然就可以稳坐人教教主之位,也没人自讨没趣去算计他。元始天尊事事以太上老君马首是瞻,得到太上老君之助,也可延绵阐教气运。只有通天教主,他截教门下虽号称万仙来朝,但对于圣人来说不过是多了一些蝼蚁而已,至于那镇教至宝诛仙剑阵,虽说非四圣不可破,但是要聚齐四圣并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不过是多付出一些代价罢了。
今日那准提道人接连算计那女娲娘娘和纣王,女娲娘娘有实力将来在准提道人那里找回场子,自不用说,而那纣王在圣人眼中不过是一蝼蚁,今日被人算计,也自不会有人站出来为其开解,毕竟蝼蚁便是蝼蚁,没有人愿意为了一个蝼蚁而去得罪高高在上的圣人。
多宝道人见女娲娘娘已经说的如此明了,也就不再坚持,只是感到深深的无力,黯然离开了女娲庙,往冀州而去。
女娲娘娘见他如此,也是暗叹一声,乘坐那青鸾回三十三天外的娲皇宫去了。便在回去的路上,路过殷商王宫上空,銮驾被两道红光所阻,低头一看,见是那纣王二子殷郊、殷洪前来参谒父王,暗中掐算,知道纣王尚有二十八年气运可享,当下回宫,另作计较。
女娲娘娘回到娲皇宫中,心中不甘心就这样放过那纣王,当下唤来彩羽仙子,令其至后宫将那金葫芦取来,放在丹墀之下;揭去芦盖,用手一指。葫芦中有一道白光,其大如线,高四五丈有余。白光之上,悬出一道幡来,光分五彩,瑞映千条,正是“招妖幡”。此幡乃是上古之时妖皇帝俊所炼,用以控制洪荒众妖,只是后来妖皇帝俊在巫妖大战之时身陨,此招妖幡便成了无主之物,女娲娘娘为妖族圣人,后来便为她所得。她将这招妖幡炼入自己当初于不周山得到的先天灵宝金葫芦之中,威力更见巨大。
女娲娘娘运转自身法力,摇动那招妖幡,只见悲风飒飒,惨雾迷漫,阴云四合,风过数阵,天下群妖俱到行宫听候法旨。如此一番作为,令天下大神通者震动。
首阳山八景宫太上老君眼中慧光闪烁,片刻之后又自闭上;昆仑山玉虚宫元始天尊面色微红,心情尤是激动;金鳌岛碧游宫通天教主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担忧,良久之后,叹了一口气,体悟大道去了;西方极乐世界接引准提两圣人,红光满面,仿佛已经看到了西方较大兴一般;五庄观镇元大仙,幽冥血海冥河教主,脸上表情俱是不一,或担忧,或兴奋。镇元大仙是为天下生灵担忧,而冥河教主怎是为能得到更多幽魂精血造就族人而兴奋。
女娲娘娘吩咐彩羽仙子道:“令各处妖族先且退下,把那轩辕坟中三妖留下,听候本宫吩咐。”
三妖进宫参谒,口中道:“娘娘圣寿无疆!”这三妖一个是千年狐狸精,一个是九头雉鸡精,一个是玉石琵琶精,跪伏于大殿之上。
女娲娘娘对这三妖道:“尔等三妖听本宫密旨:人主殷寿无道,当失天下;如今凤鸣岐山,西周已生圣主。天意如此,气数使然。你三妖可隐匿妖形,托身宫院,惑乱君心;待武王伐纣之时,以助其成功,但是切记,不可残害众生。事成之后,当是功德一件,使你等亦成正果。”娘娘吩咐已毕,三妖叩头谢恩,化清风而去。
却说那纣王只因进香之后,看见女娲美貌,朝暮思想,寒暑尽忘,寝食俱废,每见六院三宫,真如尘饭土羹,不堪谛视;整日间为了此事闷闷不乐。这日忽然想起那奉御宣中谏大夫费仲,此人平日间办事机灵,甚和自己的脾性,便遣人将他宣来,倾诉衷肠。话说这费仲,乃是纣王之幸臣;近日因太师闻仲,奉敕鸣平定北海,大兵远征,戍外立功,费仲、尤浑二人朝朝蠹惑圣聪,谗言献媚,令纣王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因此受到纣王的宠信。
正文 第十一章 反抗!冀州苏护反商
且说那费仲被纣王召到王宫中,这几日他见纣王闷闷不乐,心下也是暗自留心,绞尽脑汁,想借此机会取悦于纣王,更进一步。那纣王见他进来,仿佛黑暗之中看到了一盏明灯,溺水之时撞到了一节枯木,当下将自己的烦恼讲了出来。他屏退左右侍女,对费仲道:“朕日前于女娲庙之中进香祈福,无意之间见到其艳丽容颜,无双绝色,如今放眼六宫,再没有能合朕意者,不知道爱卿可有良策,能解朕之忧愁?”费仲闻言,小眼儿一眯,计上心头,道:“陛下乃万乘之尊,富有四海,德配尧、舜,天下之所有,皆陛下之所有,何思不得,这有何难。陛下明日传一旨,颁行四路诸侯:每一镇选美女百名以充王庭。何忧天下绝色不入王选乎。”
纣王闻言大喜,对他道:“卿真乃朕肱骨之臣也,有卿在,何愁天下不能平定。卿所奏甚合朕意,明日早朝朕便发旨。卿且暂回。”那费仲被纣王如此称赞,感觉如同飘在云端,当下高兴的屁颠屁颠的走了,连行礼都忘了。纣王见他如此,满意的点点头,对于自己的御下之术,也是甚为自豪。
第二日,早朝之上,纣王对殿下文武百官道:“朕欲传下旨意,颁行四镇诸侯,与朕每一镇地方拣选良家美女百名,不论富贵贫贱,只以容貌端庄,情性和婉,礼度闲淑,举止大方,以充后宫役使。”
纣王话音刚落,便见文官之列中走出一个大臣,纣王一见,是那首相商容。心中骂道:“又是你这老家伙。”又不能不让其上奏,便只能阴着脸听着。那首相商容也不管纣王脸色,上前道:“君有道则万民乐业,不令而从。今陛下后宫美女,不啻千人,嫔御而上,又有妃后。如今又欲选美女,恐失民望。臣闻‘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昔年有尧、舜与民偕乐,以仁德化天下,不事干戈,不行杀伐,景星耀天,甘露下降,凤凰止于庭,芝草生于野;民丰物阜,行人让路,犬无吠声,夜雨昼晴,稻生双穗;此乃有道兴隆之象也。如今陛下若取近时之乐,则目眩多色,耳听淫声,沉湎酒色,游于苑圃,猎于山林,此乃无道败亡之象也。老臣待罪首相,位列朝纲,受三代君王大恩,不敢不提醒陛下。臣希望陛下进贤人,退不肖,修行仁义,通达道德,则和气贯于天下,自然民富财丰,天下太平,四海雍熙,与百姓共享无穷之福。况今北海干戈未息,正宜修其德,爱其民,惜其财费,重其使令,虽尧、舜不过如是;又何必区区选侍,然后为乐哉?臣愚不识忌讳,望祈容纳。”
那纣王见这商容说完,殿下众臣纷纷附和,只得道:“卿言甚善,此事就此作罢。”只是心中却是不甘,便又使人将那费仲招来,再行商议。自此之后,纣王渐渐的疏远了商容,梅伯等人,更加宠信费仲,尤浑。
纣王八年,天下四大诸侯率领八百镇朝觐于商。此时太师闻仲不在都城,纣王宠用费仲、尤浑。众人不得已派人为二人送上重礼。却独有一人,乃冀州侯,姓苏名护,此人生得性如烈火,刚方正直,平昔见稍有不公不法之事,便执法处分,不少假借,故此不曾送礼结交二人,于是暗中被二人记恨。
次日早朝之上,纣王亲自出面抚慰天下诸侯之首的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又令首相商容、亚相比干于显庆殿治宴款待各方诸侯。待退朝之后,留下那费仲,尤浑二人问道:“日前爱卿上奏,欲令天下四镇诸侯进献美女,只是朕颁旨之时,被首相商容谏止;如今四镇诸侯在此,不如明早将其召入,当面颁行旨意,待四人回国,以便拣选进献,还可免得使臣往返。不知二位爱卿意下若何?”
费仲俯首奏道:“首相谏止采选美女,陛下当日容纳,不曾颁下旨意,此乃陛下从谏如流,美德也。臣下共知,众庶共知,天下景仰。今一旦复行此事,将使陛下不足以取信于臣民,是以万万不可。臣近日听闻那冀州侯苏护有一女,艳色天姿,幽闲淑性,若选进宫帏,随侍左右,堪任役使。况且只选他一人之女,又不惊扰天下百姓,料众臣当不会再反对。”纣王听其所言,不觉龙颜大悦,“卿所言极是!”随即命人传见那冀州侯苏护。
未几,苏护即随传旨之人至龙德殿朝见。纣王当下对他道:“朕听闻卿有一女,德性幽闲,举止中度。朕欲选其侍于后宫。到时卿便为国戚,食其天禄,受其显位,永镇冀州,坐享安康,名扬四海,天下莫不欣羡。不知卿意下如何?”
苏护听言,正色道:“陛下宫中,上有后妃,下至嫔御,不啻数千。妖冶妩媚,如何不足以悦王之耳目?如今陛下听左右谄谀之言,欲陷陛下于不义。况且臣女蒲柳之姿,素不谙礼度,德色俱无足取。还望陛下留心国事,速斩此进谗言之小人,使天下后世知陛下正心修身,纳言听谏,非好色之君,岂不美哉!”
纣王听后大笑道:“卿所言实在是不知道大势。从古至今,谁不愿将女嫁入名门。更何况是嫁入后宫,尊贵不下于天子;到时卿为皇亲国戚,赫奕显荣,莫过于此!”
那苏护见纣王如此坚持。又有那费仲。尤浑在一旁煽风点火。直到今日如没有个说法。休想走出这王宫了。他为人虽是刚直。但能稳坐冀州侯之位。也不是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