憩。
直到那个人忽然出声,她才猛的回过神来。
入目的是一张好看的脸,因为总是会这样出其不意的出现,所以她甚至见怪不怪,只是脑海中却忽然生了一个念头。
“昨晚。。。那件事是你做的?”
“嗯。”不意外她会如此问,他毫不犹豫的点头,仿若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孟菀秀眉一蹙,猛的关上了房门:“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不是你的希望?你昨晚出府,应该就是这个目的吧?”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是态度却十分的坚定,一副看穿她了的模样。
孟菀这会儿已经不知该点头还是极力的撇清关系才对,咬着唇,她道:“我要做什么关你什么事?谁要你多管闲事?”
“我不是已经说过吗,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你想做的我便替着你做,这有什么问题?”
说得一派理所当然,孟菀却有些无言以对。
他为她做(二)
“我不是已经说过吗,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你想做的我便替着你做,这有什么问题?”
说得一派理所当然,孟菀却有些无言以对。
复仇是她自己的事,并不想将其他人牵扯进来,虽然上一番让他散播了谣言,可那也不过是无奈之举,如今他竟然去放了火。。。。
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男人似乎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葛,见她不说话,他才终于肯坐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样物件,便递到了她的跟前:“拿着。”
孟菀看了一眼,是一枚小小的哨子,她越发的不解了起来,没有伸手,只是拿眼看着他:“给我这个做什么?”
“这个叫做血鸢,而这个。。。”他从怀中掏出另外一枚来,“这个是血祭,这两个是一对,往后你需要我的时候,吹一下血鸢,我便会感知到,而后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你面前。”
孟菀呆住,哪怕对他根本都不了解,可是他的关心还是让她失了神。
他究竟为何对自己这样好?她并未做过什么特别的事啊!
错愕间,男人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干脆将血鸢塞到了她的手中,而后举起来让她对着吹了一下,果然,那厢的血祭便一阵的声响,似乎是里面装了什么特别的机关。
孟菀更惊了,手里头的物件儿冰冰凉,她紧了紧手指,看了一眼,又抬眼望向男人,终于将疑问问出了口:“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一连串的问题,换来的是男人勾唇一笑,好看的不似凡人:“喜欢你,所以想保护你,这个可不可以当做理由?”
……
人走了,孟菀又开始发呆了,攥着那枚血鸢在手中,脑海里浮现的都是他的那句话。
‘喜欢你,所以想保护你,这个可不可以当做理由?’
这样一句话,说的那样轻巧,让她整个人有些头脑发晕。
活了两世,上一世,皇甫谦也曾对他说过甜言蜜语,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却都只是可有可无的无聊话,独独没有一句是在真真儿的关心她。
可是这个男人,虽然只见了几面,却对她说喜欢她,想保护她,会不会有些讽刺?
……
与此同时,东百楼对侧东百湖畔。
夏日里花叶田田的荷塘,此时都只剩下了根根枯管,片片残叶,早已没了衔露含珠的风韵。
寒风轻摇,枯和倓叶,笼罩在淡淡的雾气之下,仿佛悄悄的诉说着昔日美艳,又仿佛轻轻暗泣着如今没落。
平静的湖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上头落着薄薄一层雪,好像蜿蜒的白色绸带直通天上。
一黑衣男子站在湖边,远远瞧着湖另外一侧通往的一片孤岛,又朝着身后望了一眼,方才抬脚,虚踏着那一层结冰的湖面,飞身而去。
暗中保护(一)
平静的湖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上头落着薄薄一层雪,好像蜿蜒的白色绸带直通天上。
一黑衣男子站在湖边,远远瞧着湖另外一侧通往的一片孤岛,又朝着身后望了一眼,方才抬脚,虚踏着那一层结冰的湖面,飞身而去。
湖的另外一侧却是另一番景象,原本连着的湖水被分割开来,隐隐乍现一条清幽的小巷通往一座小岛。
岛的中央却是由五个亭子组成的,五亭相连,大亭端坐中央,四周的小亭对称地围绕着它,如同一座玲珑的水上宫殿,又似是碧湖之上开了一朵巨大的莲花。
两排摆开了无数的花灯,映的周遭明亮无比。
而小径两旁是一弯碧湖,与外头的不同,那水碧蓝碧蓝的清澈,水鸟贴着水面低低飞翔,而更为奇特的是水边的芦苇草,确如春夏一般的碧绿,风一吹,轻轻摇摆。
濮阳踏着凌波而来,匆匆钻进了百草深处的院落,转了一圈儿却没瞧见个人影,正纳闷爷这会会去哪了,刚走出书房就瞧见一个花枝招展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濮阳心中暗啐了声晦气,刚回来就碰上这人妖。
心中虽有不情愿但还是迎了上去,一股香味扑鼻而来,强憋了口气,濮阳语气冷硬道,“爷人呢?”
来人显然对对方这样不礼貌的见面方式习以为常了,勾唇一笑,左眼角下的红色朱砂痣易发显得妖媚了,花久夜不急不缓道,“爷这么大个人了,爱去哪去哪,我怎会知道。”
“你!”濮阳气竭,冷哼一声,瞪了花久夜一眼,转身就朝院外走去。
“噢,我想起来了。”身后花久夜突然轻叫一声。
“爷在哪?”濮阳回过头。
花久夜看着濮阳,笑得一脸无辜,“阳阳,人家只是突然想起来,昨日胭脂铺的冯老板说有一批上好的胭脂今日过来,让我记得去拿。”说罢掩嘴一笑,“你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单纯的可爱。”
濮阳脸色铁青,强压住怒气,一字一顿道,“死人妖,你要再敢这么叫我,信不信我现在就去一把火把你那个该死的桃夭苑烧了。”
花久夜讪讪一笑,识趣的闭上嘴,他可不敢拿他那一园的宝贝桃花和濮阳这个疯子赌。
“小阳阳…咳,我说濮阳,你若要想找爷,就该去连城姑娘那里瞧瞧,方才瞧着爷从丞相府回来便去了那里。”
花久夜及时的改了称谓,状似好心的提醒道,看着濮阳愈加铁青的脸,花久夜笑得越发得意了,朝濮阳暧昧的眨眨眼睛,花枝招展。
濮阳站在原地,双拳捏的咯吱响。
花久夜!我一定会让你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
芙蓉阁,内紫金双龙香炉内燃着上好的檀香木,一白一紫两道身影正坐在棋盘前对弈。
“城儿你又输了。”随着男子清浅的声音落地,指尖的黑子也跟着轻轻落下,白子顿时成困龙之势,而黑子早已占据了大半的江山。
盯着棋盘上胜负已分的棋局,连城无言一笑,将手中剩余的白子放回棋盒,抬眸看向对面清隽的男子,“爷棋艺精湛,连城输得心服口服。”
男子淡笑,轻轻把玩着手中的棋子,“是我棋艺精湛呢,还是城儿心有旁骛,另有所想之事?”
男子缓缓抬眸,清幽的眸光落在连城脸上。
连城一怔,垂眸,“连城该死。”
男子别开视线,“起来吧,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又何必动辄便跪。”
连城沉默一瞬,颔首,“谢爷。”
连城起身的时候,濮阳正好进门,稍稍一怔,遂忙不迭的站起身来退到了男子的身后。
濮阳也是微微一怔,遂上前朝男子行礼,“爷。”
男子放下笔,眉眼疏淡,“事情都办妥了?”
濮阳颔首,“人已经安插进王府了,只是。。。”
暗中保护(二)
男子放下笔,眉眼疏淡,“事情都办妥了?”
濮阳颔首,“人已经安插进王府了,只是。。。”
濮阳一向有话直说,这会儿却明显有些迟疑,连城一愣,随即抬头望了过去,却见濮阳的眼底是深深的不解,她的眉心也随之微微蹙起,望向了对面的男子。
“只是什么?”感受到他沉吟的态度,男子忽而开口,语气依旧是淡淡的。
濮阳颔首,想了想,又补充道,“只是爷既然已经将血鸢送与那位小姐,又何必大费周章让属下去安排人暗中保护?”
连城一愣,眸光微闪,陡然望向濮阳,一脸的难以置信,爷,是将血鸢送与了那位丞相家的小姐了吗?
彼时竹筠水榭。
孟菀斜靠在软榻上胡思乱想,这一想便是几个时辰,便连小芸儿何时进屋都未曾察觉,知道身后一阵风拂过,随即手中的物件儿被抢走,她才猛的回过了神。
回首,是小芸儿一张充满兴趣的小脸儿,正盯着从孟菀手中夺过来的哨子看个不停,见孟菀回神,还瞪大了眼睛望她,道:“好漂亮的哨子,姐,是你刚买来的吗?送给我好不好?”
“不行。”孟菀一愣,随即便伸手去抢,却被小芸儿利落的躲过,窜到几丈之外,噘起了小嘴儿:“姐,人家真的很喜欢,就给我嘛!”
小芸儿最会撒娇来着,孟菀一贯都会顺着她,可是这哨子可不能给她:“芸儿乖,快还给我,那是别人的东西,我只是替着保管,还要还给人家的。”
“骗人!”小芸儿显然是不相信的:“一枚哨子而已谁还会再要回去,姐,你净骗人。”
“真的,不骗你!”孟菀急了,干脆起身过去按住了小芸儿的身子,而后也不理会她的哇哇乱叫便从她的手中拿回了哨子,小心的放在怀里揣好,一副很宝贝的样子。
看得小芸儿又是一阵的不欢喜:“真小气,不过是一个哨子嘛,都舍不得给人家,讨厌!”
又娇又嗔的样子,小脸儿粉扑扑的,孟菀看着,不由得抿嘴一笑,伸手在小芸儿的脸颊上捏了一把:“别撅嘴了,这哨子真的不能给你,不过你可以选个旁的东西让我送你。”
“真的?”
“嗯。”
小芸儿到底是小孩子心性,一下子就欢喜了起来,窜到屏风后的妆镜前,拉开几个屉匣,就在里头胡乱的翻了起来。
这会儿欢颜从外头进来,见三小姐在屋内,也没吱声,便悄悄的走到了孟菀的身边:“小姐,奴婢方才去前院儿,看到福伯带着三皇子去了前厅。”
孟菀一愣,皇甫谦来了?
聪明如她,几乎是片刻间便意识到他来是为了何事,但是这会儿。。。
“父亲不是早前陪着姨母出府了吗?这会儿回来了?”
“奴婢特意去看了一眼,还没回来,不过福伯说三皇子坚持要在府里等。”
孟菀略略点头,心想着早前听父亲说起,待会儿要一并去趟大伯父家,应该得要很晚才能回来,便姑且将皇甫谦晾在书房里好了,反正他来,不过是想请父亲帮忙去皇上面前求情。
渣女生疑(一)
孟菀略略点头,心想着早前听父亲说起,待会儿要一并去趟大伯父家,应该得要很晚才能回来,便姑且将皇甫谦晾在书房里好了,反正他来,不过是想请父亲帮忙去皇上面前求情。
这样想着,外头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福伯的声音便跟着传了过来:“大小姐,老奴有事禀报。”
孟菀一愣,随即朝着欢颜使了个眼色,欢颜会意,上前去打开了房门:“福叔。”
“大小姐,三皇子来了,要求见老爷,可是老爷这会儿不在府里,三皇子便让老奴来请大小姐过去。”
孟菀几不可察的拧了拧眉,找不到父亲便将主意打到了自个儿的身上,原本想着一口回绝的,又担心因此惹恼了皇甫谦让他狗急跳墙再胡乱说话,想了想,还是点头,吩咐着欢颜带着小芸儿玩,自个儿则是随着福叔一道去了前厅。
前厅内,皇甫谦急的坐立不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