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琴儿知道了,等会儿就去。”小琴答道。媚儿听着司马平和小琴说话,想起小月正遭遇不测,心情黯了下来,可是小琴的一句话又将她逗乐了。
小琴和司马平说过话,注意力又转到了依娜身上。依娜一身仙甲彩光奕奕,人又是极美,看得小琴有点眼谗。上前轻抚着彩凤甲的流苏,赞道:“好漂亮的衣服,简直就是女神下凡。这位仙子是谁啊?是姐姐还是师父?”后两句是向媚儿说的。
媚儿大乐,正想将依娜介绍给大家,司马平抢先说道:“她叫依娜,你就叫她姐姐好了。”
依娜可不乐意,拉着小琴到一边,轻轻地说道:“我和你大师父是姐妹,你说该怎么称呼我呢?”
“那我就叫你小小师父好了。”小琴向司马平做了个鬼脸,心道爷爷可真是花心,怎么骗了这么多个女孩子。司马平大为尴尬,看着依娜作声不得。依娜向他报以一个胜利的微笑,收起彩凤甲,连着项链一起塞到小琴的手中,说道:“琴儿喜欢就送给你好了,这是你爷爷做的东西呢!”
小琴好奇地看着手中的项链,真不敢相信这就是依娜刚才穿在身上的彩凤甲,迟疑了良久,还是将它还到依娜的手中,笑道:“这是爷爷给小小师父的,琴儿怎么好意思要呢。既然爷爷能做,以后就让他给琴儿、师父、大师父每人做一件,爷爷你说行不行啊?”
“好、好,等有空我一定做。”司马平连忙点头。媚儿笑着将依娜介绍给大家,月如看得出依娜还是黄花闺女,拉着她的小手也是一番家长里短,很快就将司马平在波洛星、旦达星、格林特星的行踪探了个大概,倒也省了司马平许多口舌。
江南三月的雨日,夜来得特别早。室外料峭的春风夹着冷冷的冰雨,几乎所有的人家都早早地闭门落户,在家里圈一片温暖了。街上几乎没有行人,车也极少,只有计程车在不知疲倦地奔忙。这咖啡店所在的楼宇,周围几乎都是办公楼,只有在隔河的一隅,才有几片高档的住宅。在这风雨交加的初春的傍晚,有谁会注意这个露台上看雨的人呢?
时间倒是不太晚,但远处的路灯已早早地被点亮了。运河中船影绝迹,世界已陷入一片沉寂之中。小琴借着夜色走捷径回了家,司马平他们还是痴痴地在天台上看雨,谁也不提要不要避一避。最后还是司马平醒过神来,揽过媚儿问道:“下面有清静的房间吗?我们可不可以到屋里说话。”
媚儿俏脸飞红,正和依娜说话的月如也不好意思地转过身来,拉起依娜就向下走,一边笑道:“真不好意思呢!看,衣服都湿了。”
“都是你话多,让依娜妹妹第一次来就在外面淋雨。”媚儿靠在司马平怀里,一面接过月如的话音嗔道。
“怪我啊!看看你,光顾着看郎君了,不也是将什么都忘了吗?”月如回敬道。媚儿本来就不善言词,此时小脸红彤彤的,眼光瞟向司马平,心中泛起一阵阵的暖意。月如拉着依娜走在前面,司马平搂着媚儿在后面跟着。这美丽的狐仙此时已是脚不沾地了,全身都靠在司马平强有力的手臂上,明艳不可方物的俏脸上带着少许狐媚,几分陶醉,看得司马平心痒难挠。放缓脚步,大嘴狠狠地印在那一点娇艳的红唇上。媚儿轻嗯了一声,双手自然地攀上了司马平的脖子,丁香暗吐,热烈地响应着。司马平抱着这柔若无骨的肉体,心火猛烈地燃烧起来,压抑了许久的情感都在这一吻中倾吐了出来。媚儿也感觉到了司马平体内燃烧的欲念,自己的心火也烧将起来,紧贴在司马平身上轻轻叹道:“郎君要媚儿吗?不要嫌弃媚儿是异类啊。”
“说什么话呢!我怎会嫌你。只要有情,草、木、妖、鬼都可以爱的。”司马平微微喘道。强摄心神,现在还不是缠绵的时候!稍稍拉开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轻轻吻了吻媚儿精致的五官,叹道:“要放弃这身体很容易的,我身上就有成熟的混沌体。不过我看媚儿苦修了数千年,本身就已修成了仙体,就这么放弃了实在是很可惜的。”
媚儿愣愣地看着司马平,实在想不到他会这么说。可是若还是保留这狐身,岂不是随时要提防着天劫,活着太累了!不解地问道:“郎君啊,你就让我一直这样提心吊胆的活着吗?”
“我是这样的人吗?此事说来话长,我们里面说去。”半扶半抱着媚儿往屋里去。月如和依娜已早早地坐定,正品着香茗呢!见媚儿衣衫不整、鬓发散乱地依在司马平怀里进来,都抿嘴偷偷地笑。
“媚儿姐,我看你身子疲累,郎君也是长途劳顿,你们两人先去歇一会吧。”月如关切地说道。
媚儿的脸羞得通红——人类的七情六欲她现在一样也不缺,毕竟和小月她们一起混了二十多年。狠狠地瞪着月如道:“你和依娜妹妹说了这么久的话,也该让我和她聊聊了吧。我看还是你陪郎君去歇息,顺便续续旧情。”
“是你说的,不要后悔啊!”月如可不害羞,袅袅婷婷地站起身来,搂住司马平另一边的肩膀笑问道,“郎君你想让谁陪呢?”
司马平的心里痒痒的,放下媚儿,也不管依娜在场,一把抱过月如丰满的身体就是一阵乱啃,那挺拔傲人的地方当然也不放过。看得媚儿和依娜脸上发烧,都扭过头去偷笑。月如挣扎着离开司马平的魔爪,红云已从脸上漫过了胸口。室内还有两个人呢,可不比勾蓝星的山谷。媚儿没什么,摆明了就是姐妹的,依娜毕竟才初识呢!整了整衣服笑道:“还是媚儿姐陪郎君吧,我去给依娜妹妹准备衣物。”司马平心里暖洋洋的,揽过想逃走的媚儿叹道:“现在真不是时候呢,等找回小月,我带你们隐居去。你们一个也跑不了,都得陪我。”
“月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月如一惊,问媚儿道。
“刚才是两个仙人带着仙器想要抓我,若不是有金莲护身,我也失手了。正赶上郎君和依娜妹妹回来,结果是逃了一个,抓了一个。听他们言道,已经抓了月妹。可恨那个逃走的仙人正带着囚禁月妹的法宝呢!”媚儿幽幽地说道。
“郎君啊,他们为什么要抓月妹和媚儿姐呢?”月如摇着司马平的手臂问道。
“他们的目标可不仅仅是小月和媚儿,包括你和素兰在内,都是他们要抓的人,这是明目张胆的绑架。”司马平愤愤地说道,“原因在我,因为你们都是我的爱人,他们想以此胁迫我就范。”
“啊!郎君得罪了仙界什么人吗?”月如问道。
“月如可还记得那次我斩杀青木狼兄弟的事吗?”司马平问道。
月如点点头,眼圈微微发红:“记得呢!怎能忘记。”
“那青木猂是仙界冷寂仙王奥丁的门徒,为此事,我和奥丁斗过几次,赢不了,但输得也不太惨。凭着我身上的法宝,那奥丁想赢我也不容易,所以他才会动歪脑筋。刚才和媚儿交手的两个就是奉奥丁之命行事的,只是这次不是为了私仇。”月如和媚儿听得入神,任凭司马平将自己置在一边的椅子上。
“为什么呢?”月如问道。
“这事依娜倒是有点知道的。”司马平冲依娜点点头,小丫头已从刚才的尴尬中回转过来,见司马平坐在自己身侧,忙递过手中的茶杯,一时竟忘了这是自己已用过的。司马平也不在意,接过茶杯继续说道:“现在仙界动乱,仙帝自闭在紫罗天。通天教主妄想一统三界,首先就是要得到我手上的碧灵珠。上一次奥丁强抢没有成功,这次竟使出这么卑鄙的手段来。”
“什么碧灵珠啊?有什么用呢?”媚儿也好奇地问道。司马平挥手在室内布了一重结界,然后取出那颗梁光禹交还的珠子,放在媚儿的手中。晶莹的紫色宝光在室内流动,衬着媚儿洁白细嫩的玉手,简直无法用语言来描述那种美丽。媚儿、月如加上依娜,三人大眼瞪得溜圆,看着这莫名其妙的宝贝——为什么通天教主要得到它才能一统三界呢?依娜上次听罗天上仙梁光禹说过一遍,大概还知道一点原委,媚儿和月如就完全是云里雾里了。
“这其实是一件神器,开启后就成为构通三界和世俗界的桥梁,这样各界灵气互换,永生不息。现在桥梁断了,各界都面临着灵气枯竭的威胁。佛界、仙界因为消耗得多,所以枯竭得也快,据说现在还不如这俗界有生气了!仙帝借神器之助,强行构起仙俗两界的通道,勉强维持着仙界的生机。通天教主现在乘机发难,将仙帝困在紫罗天中,所以现在的仙界没有什么好的,估计连天劫阵也将没有能量起动了。”司马平看着媚儿说道,“刚才我让你仔细考虑,就是这个原因。”
“那通天教主要这碧灵珠是什么意思呢?”媚儿问道。原来郎君要自己保持原生体是这个意思,如果舍弃这妖身,七千年的修炼就完全扔掉了,自己还真有点舍不得呢!不过“混沌”还是要的,用来改经换脉,比什么仙丹都好。只是这就不急在一时了。
“这碧灵珠开启得越迟,囚于紫罗天的仙帝的法力散失得就越多,对他称霸三界就越有利。”司马平解释道。
“那他自己在仙界不是也呆不下去了吗?”依娜忍不住问道。仙界的故事她早已经知道了,但通天教主这样做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呢?她想不通。
“通天教众已大举入侵俗界,和人类争抢灵气,这世界要多灾多难了。”司马平叹道。
“那怎么办啊?”依娜不安起来。
“总有办法的!既然他们来了这一界,我就有法子找到他们的老窝。碧灵珠还是要开的,只是要先救回小月。好在我也可以找一些帮手的,至少佛界的和尚应该不会袖手旁观吧。”司马平安慰道。说起帮手,想起自己在仙狱放出的那一大帮神仙,问媚儿道:“这些年地球上有没有许多仙人来过?我曾请人来帮你们降魔的。”
“没有啊!仙人真没有见到,魔却多了起来。最近各地都在开战,都有恶魔的精魂混杂在内,苍松道长上次率众暗查,想除去一队恶人的,哪知反被人算计,损失了好几人,这是素兰妹妹前几天传来的消息。”媚儿回答道。
“不会啊!他们明明答应来的。”司马平疑惑地自言自语,将商无垠、宫盈盈等的相貌描述了一遍。依娜见司马平说起自己的老祖宗,也瞪大了眼睛。
媚儿和月如对视了一眼,都摇了摇头:“没有,肯定没有!”
“没有过来,那他们会到哪里去呢?照理仙家一诺千金,他们不会不来的,难道是中途有什么变故?”司马平喃喃自语,看着媚儿和月如说道,“不管怎样,这里暂时还算是没事,小月我会尽快地救出的。那奥丁抓了小月,目的已基本达到,又失了维得,估计暂时不会动手绑人了。只是你们平时也得注意,一有异常就先用金莲护身,这样至少能保证身体不受伤害。”
两人都乖乖地点头,看司马平收起碧灵珠,月如抢着问道:“郎君准备怎样救月妹呢?我们该做些什么?”
“力敌不是个办法,我想先暗中探探,最好不要大起干戈。当务之急是先去一趟佛界,如能请得一位长老来主持正义,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