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发现破除须弥幻雾阵之法的话,我也无法缠住他如此之久的。”
听闻鬼妖如此说来,易寒风与沈冰霜禁不住相视的苦笑了一下,易寒风直指将近两百余丈之处的那具无头尸体道:“那家伙也是利用特殊手法压制了修为,而且其只是片刻功夫的时间,便看出了须弥幻雾阵的破解之道,使得我差点就丧命在他的手里了。”
听到易寒风这句话,中年男子阴郁的脸面上闪过一丝不屑神色,毫不相信的道:“就凭你们两个,居然也敢说能够杀死身为衍生五阶初期的金不才,真是可笑之极。”
易寒风神态从容的望着中年男子,呵呵一笑的道:“你说得对,杀死他们两个的确实另有其人,只是那黑衣蒙面人已经离去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了,不过以你的修为,只要直往正东方向追赶而去的话,或许还可以寻到他的踪迹。”
中年男子略一低头,神色阴晴不定的不知在想些什么,直至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抬眼望定易寒风及沈冰霜,不急不缓的道:“以你们两人的修为,我可以无条件的相信你们,金不才绝对不是你们杀死的。”
将话语说到这里,中年男子突然目光一凝的笼罩在沈冰霜一人身上,声音一沉的道:“但想要击杀只是神悟后期巅峰的金友亮,对于姑娘你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就能够办到的事情,所以如果你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让我相信金友亮并非死于你之手的话,就算撇着那黑衣蒙面人不去追赶,任由其逃之夭夭,我也要将你们两人及这一只鬼妖置之于死地的。”
第一百一十四章 狼前虎后
当听到置疑的话语后,沈冰霜略微一怔,方欲寻思着如何用言语来欺瞒中年男子时,脑中突然响起易寒风的声音:“九姐,你只管设法禁锢好金友亮的首级,莫要让这金族太上九长老探查到丝毫端倪迹象,至于遮掩之事,就交给我来与他周旋好了。”此言方于沈冰霜脑海中响过,沈冰霜便螓首一撇的斜睨了易寒风一眼,眸光中淡定而然的自信神态。
不露痕迹的对视了沈冰霜一眼,易寒风心知沈冰霜必有隔绝元识的强大手段后,从容一笑的冲着中年男子道:“其实我们之所会拦路袭击你等三人,目的只在制服你们,好让鬼妖吞食你们来增进修为的。”说着,脸面一转的瞥望了沈冰霜一眼,方才又将目光落回到中年男子身上,继续道:“而以我九姐衍生一阶后期的实力,想要收禁你那位神悟后期修为的朋友,你也知道并非是何难事,试问我们又怎会将之杀害,致使我们白忙活一场呢?”
金族太上九长老凝目紧盯了易寒风半晌,略有动容的道:“你们真的只是想制服我等三人那么简单?”
易寒风神色不动,十分镇定的道:“在这弱肉强食,以实力为尊的世道中,想要很好的生存下去,就必须得拥有强大过人的保命手段,而我与九姐最主要的凭仗就是鬼妖,既然鬼妖只要通过吞食其他生命,便可迅速提升修为,我跟九姐自然竭尽全力助他寻找猎物的。”
说到这里,易寒风摇头苦笑了一下,大有无奈之意的叹息道:“只是我们万料不到,你们竟会故意以特殊手法压制了修为,如果不是那位半路里突然杀将出来的黑衣蒙面,恐怕我与九姐早就死在那位衍生五阶初期的前辈手中了。”
听闻易寒风说到这里,金族太上九长老对易寒风凭空捏造之事,业已没有了多少置疑之意,方才嘴唇一动的欲要出声言语,便见易寒风呵呵一笑,很是识趣的道:“刚才是小子对前辈说了谎话,其实黑衣蒙面在取下那位神悟后期之人的首级后,便迅速朝着西北方向激射而去了。”说着,抬手随意指点了一下,努嘴道:“喏,就是那个方向了。”
金族太上九长老脑袋一转,方才顺着易寒风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脸色立时就变得铁青起来,禁不住怒哼一声,喃喃低声道:“土族早已跟火族沆瀣一气,难怪会暗中对金友亮下手了。”
嘀咕完口中话语,金族太上九长老撇回了脑袋,眼中冷光一闪的望定着易寒风,面无表情的沉声道:“小子,你既然是具有混沌体质之人,那你应该就是龙灵族的叛逃者易寒风了,我会牢牢记住你的,因为如果让我发现你适才所言不尽不实的话,我定要天涯海角的追杀于你,直到取下你的项上人头为止。”
易寒风闻言心中一惊,但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丝毫异样神态来,抚掌微笑道:“我易寒风是不会傻到与前辈这样的高手为敌的,所以前辈只管放心去追那黑衣蒙面即可。”金族太上九长老神色一缓的道:“看在你如此识趣的份上,我便不再追究你们冒然出手袭击我等一事。”话一说完,登时化作一道流光,直朝着易寒风所指的方向激射了去。
目视着中年男子于空际中消失不见了身影,易寒风等三人纷纷长吁一口气,沈冰霜出言催促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须得速速离开为好。”
沈冰霜这一句话方才出口,西南方向百丈开外的虚空中突然响起一股冷笑声音:“嘿嘿,好狡猾的娃儿,分明是你们杀死金不才与金友亮两人的,然而却在三言两语之下,就将整件事情栽赃嫁祸到我们土族的头上了,若是不把这笔帐理算清楚,我土一方是绝对不会让你们离开此地的。”
此话语一出,易寒风及沈冰霜目光一凝,立时夹带着元识直朝声音传来的虚空处望过去,而鬼妖则是身形一转,眼中绿红光芒大放的略一扫视之下,很快就看到一片隐约有黄色灵光闪动的天地元气,突然自刚才响起声音的虚空处一闪,瞬间就来到距离自己三人不到六丈之遥的地面上,不由身形一晃的挡在易寒风及沈冰霜跟前,一边模样警惕的死死紧盯着黄色灵光,一边言语提醒道:“公子、九姑娘,你们要多加小心一些,那土一方已经来到我们跟前不到五丈开外的地方了。”
在利用元识无法感应到土一方的存在后,易寒风及沈冰霜俱都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再又听到鬼妖提醒的言语,心中不由更加惶急起来,随之易寒风将心一横,便意欲显现出邪妖本相双眼来,毕竟唯有如此,方才能够看破土一方的踪影,继而配合鬼妖保护好沈冰霜。
只是易寒风方才心生此念,尚未来得及显现出邪妖本相双眼之际,陡见身前五丈开外的地方黄色灵光一闪,立时就显现出一位六旬许间,但身板却十分挺直硬朗的阔面老者来,其眼皮一抬的望定鬼妖那不住闪动着绿红光芒的妖异双目,嘿嘿一笑的道:“仅凭衍生五阶初期的实力,便能够看透我元变中期修为之人的土属性隐匿身法,真不愧是传闻中凌驾于邪妖与怨灵幽鬼之上的鬼妖来着。”
稍作停顿后,土一方旋即神色一舒,满不在乎的道:“不过这样也好,老夫就正大光明的将你们三个击杀掉,毕竟以我的身份,若是还要凭借天赋隐匿神通来对你们施以暗手的话,确实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易寒风脸色阴沉的望着土一方,双眼微米的道:“这么说来,你根本没有放过我等三人性命的意思了?”
土一方目光一敛的紧盯住易寒风,眼中精芒闪动的道:“只要你小子放老实一点,别老想着如同打发金正堂那般来糊弄于我的话,我还是会考虑放你们一条活路的。”易寒风神色阴晴不定的抿嘴道:“你先说说,你究竟想怎样?”土一方直截了当的道:“你们究竟受何人所指使,才会前来袭击金正堂等人,并将一切栽赃给我土族的?”
眼见易寒风眼珠一动的露出了一丝寻思模样,土一方瞥视了沈冰霜一眼,阴鸷一笑的道:“我是亲眼看到你身旁的那位姑娘收走金友亮之首级的,所以我奉劝你别拿那些无谓的言语来忽悠我,否则就莫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易寒风闻言顿时暗自一惊,嘴角抽搐的道:“如此说来,自打我三人动手袭击金正堂等人之时起,你就已经藏身在暗处了?”土一方不悦道:“这好像不关你的事情,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就是了。”易寒风冷哼道:“我不过是随便问问而已,就算你不说,我知道你早就隐匿在附近了。”
土一方眉头一皱,不知道心中如何作想,突然话锋一转的道:“你不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也可以,只要你肯交出千余年前你所悟创出来的天残真经,我即刻调头就走,绝不会做出半点为难于你们的事情。”
听到土一方如此言语,易寒风并没有感到丝毫意外,故作哑然道:“我易寒风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小少年罢了,而你却说什么我千余年前所悟创的天蚕真经,你不觉得此话太可笑了吗?还好你只是在我等三跟前说说而已,如若不然,定有人骂你是老眼昏花不可。”
土一方毫不理会易寒风拐弯抹角的辱骂之言,反倒露出了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声平气和的道:“我说你小子就不要在老夫面前装蒜了,能够直接吞噬天地元气以及精气化,这就足以证明你是邪无了。”
易寒风两手一摊的露出无奈表情,苦笑道:“如果你硬要认定我就是邪无,那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听说那天残真经乃是邪妖的修炼功法,就算你得到了又有何用?”
土一方眼珠急速一转,奸猾之色一闪即逝的道:“倘若我告诉了你其中的秘密,你是不是就会乖乖的将天残真经交给我呢?”
易寒风暗骂了一声老狐狸,旋即露出一脸的轻松神态,一口承认道:“你说的不错,我确实就是邪无,如果你肯将你口中所谓的秘密告诉于我的话,我便将天残真经送给你。”
土一方闻言双眼一亮,欣喜若狂的道:“此话当真?”易寒风嘴角一撇的傲然道:“我有邪妖的强大吞噬之力在身,与其将时间浪费在修炼天残真经之上,倒不如多寻些猎物来吞噬的好,所以天残真经对我来说,根本毫无用武之地。”
将话语说到这里,易寒风顿露出一脸的笑意模样,犹如闲谈般的平静道:“不过却要你能一语中的替我解除心中困惑才行,否则我就会立时毁掉天残真经的。”话一出口,瞬间就显现出邪妖的诡异双眼来,眨也不眨的注视着土一方的一举一动。
第一百一十五章 假力于人
自从在暗中见到易寒风以精气化的状态吞噬天地元气的一幕,土一方便确定易寒风就是轮回之后的邪无无疑,只是事隔千余年之久,有关其身上的天残真经是否早已遗失这一点,他实在无从知晓,由此才会一直没有贸然出手抢夺,而是打算待到摸清事实之后,如果天残真经当真遗失了的话,他就先将沈冰霜与鬼妖杀死,然后再强行掳走易寒风,以作逼问天残真经的内容之用,反之倘若天残真经仍在易寒风身上,他便直接杀人抢夺即可。
心中早已如此盘算好的土一方,其一边以假言来敷衍易寒风,一边绞尽脑汁的诓套易寒风,想要尽快确认出天残真经是否仍在易寒风身上一事,因此易寒风所提出的交易,可说是正中其下怀,于是忙不迭的道:“想让我替你解除心中困惑也不难,但是你必须得先拿出天残真经来给我过目一望。”
易寒风点了一下头,毫无异议的道:“没问题。”说罢,右手手掌略一翻转,立时就有一本古老兽皮之书浮现出来,其上镌有天残真经四个血红大字,看似笔走龙蛇,每一画都十分苍劲有力之余,竟隐约透散有丝丝缕缕古老气息的样子。
古老兽皮之书方才落入土一方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