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效最好,你若有机缘也许还能突破玄经六重。”
徐清一听立刻来了精神。但稍微神念一动,立刻感觉头痛欲裂,同时丹田经脉又涨又痛。就算他意志坚韧,也不得不赶紧静下心神。再以内视之法观看,才发现眼后那两团精神力凝结如同水银,竟还连在了一块,横亘在脑中没有一丝回旋地余地。而且体内经脉也都伤痕累累,真元运行稍微牵动就如千刀万剐般疼痛难忍。
不过面对此情,徐清却不悲反喜,心中暗道:“果然是极乐真人师父留下的灵丹。若以如今这种情况来看。只要我伤势复原,精神力和法力全要提升一大截。尤其乌芒诡瞳的威力。只怕要怕提升数倍,却不知用来对付那些前辈高手效果如何。”
徐清也来不及多想,赶紧强忍疼痛运起玄功,内外梳理温养经脉。幸亏还有极乐真人在外相助,只等七天之后,徐清才重新将精神力修炼自如,体内经脉损伤全都医好,极乐真人才收了法力允他独自闭关一月。
此番虽然吃了许多痛苦,但无疑徐清的收获更加可观。精神力足足比过去强大数倍,且不说乌芒诡瞳威力如何,单单用以驱动真元在体内运行,就比过去快了数倍,无论御剑练法皆有大助益。唯独让徐清有点害怕,那强大凝练仿佛水银般地精神力,会不会把他的脑袋给撑大了。
一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待徐清再次走出这间花厅,早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许久没看见阳光,举头望去,天边地云朵染着斑斓地色彩。淡淡地风摇曳着庭院中的草枝,也掀起了徐清地衣袂。
才走出几步绕过一片杂木,就看见极乐真人夫妇蹲在一片花丛中,一个手持花锄,一个执壶浇水。全是碗口大的花朵,青粉、淡紫、深蓝、杏黄,却叫不出名字的奇花。觉察徐清出来,二人全都停下手上活计起身回望。若非早知二人皆有通天彻底之能,还以为就是一对寄情山水的恬淡夫妻。
极乐真人放下水壶,笑道:“恭喜小友功成圆满!”徐清微笑着一抱拳道:“感觉真人成全之恩。”孙洵也起身行来,只见她穿了一身鹅黄色的棉布碎花长衣,腰间系着一条占了些许土灰的白色围裙,头上还裹了一块蓝边地花布。好生温婉迷人一个美村妇,全与上次相见那雍容宽和仙女判若两人。款款行到近前道:“此番小友受了那些痛苦,只望能深明大义,莫要记恨咱们夫妻。”
徐清微笑道:“仙子此言差矣,这世上哪有不付出努力就能得到幸福!若无暴风雷电又哪来的雨后彩虹!若我徐清因此记恨二位,岂非成了不识好歹的愚人!再说此番劫数乃是我命中注定,即使没有真人也自会有旁人应劫前来。”
极乐真人笑道:“三日之后魔劫降临,那时就将你这些日积聚地怨气,全都撒在那域外天魔身上吧!”说罢一扬手就朝徐清丢来一封书信道:“前日你那醉猫师父飞剑传来一封书信。”复又叹道:“普天下的师父全都一个德行,说是放手不管,实际全都放心不下。原以为那老醉猫是天下间最洒脱的人,没想到也跟我一个熊样。”
第三百零九回 夜深人静
还没等徐清拆开醉道人的信笺,就听一声清脆的呼唤:“祖师奶奶,寒萼……”只见一个蓝衣少女仿佛一只小燕似的跳着跑来,绕过一片竹林蓦地看见徐清不禁微微一楞,旋即大喜道:“师兄!……你怎么会在这!”说话间已经到了近前,原本想直接奔到徐清身边,但又想到极乐真人与五福仙子还在,就没好意思,身子一扭停在了孙洵身旁。
孙洵宠溺的拉着寒萼小手,笑道:“你这丫头都多大了还疯疯癫癫,也不怕人看你笑话。”寒萼轻轻一吐小香舌,笑嘻嘻的抱着孙洵手臂道:“反正这也没有外人,爷爷奶奶都不会笑话寒萼的。”孙洵非常喜欢这心思单纯的丫头,拍拍她脑袋笑道:“左右你这小丫头都不怕丑,我又担心作甚?”复又拽着极乐真人道:“走!跟我上后山看看那些山茶花开了没,别让那几只调皮的小猴子给祸害了。”
极乐真人微微一楞不知孙洵这唱的哪一出,但素知贤妻遇事得体,也并未深问就一同离去。只剩徐清与寒萼二人,忽然间二人全都没了说辞。寒萼还有些娇羞,低着头不知在寻思什么。徐清心里更加疑惑,暗道:“嗯?寒萼这丫头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似乎并没招惹过她,她也不是这般小女儿家的性格,怎么还有些娇怯之态?”
要说女人心海底针,寒萼虽然是半个小狐狸精,但心思也与寻常的女儿家并无二样。而且她本来性子单纯,并不太善于思考,一旦认定就再难改变印象。徐清虽然深谙人性,却也难以悟透少女的心思。
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上次徐清建议寒萼隐居东海,原本可怜她天真娇憨。不忍见她回紫铃谷再遭劫难。但寒萼听来却不禁多想了,以为徐清不喜欢她与司徒平相处,又不好直说这才有此一说。又至后来宝相夫人渡劫,徐清布置三阳十龙大阵鼎力相助,甚至后来更拼命引走天劫。当然寒萼并不知是那天外魔劫非要去追徐清,还道是他奋不顾身拼死相救,如此情意深重哪还不让寒萼感动!
若仅如此倒也罢了。事后寒萼随同母亲姐姐一同去凝碧崖修炼,日久天长自然淡忘。偏偏徐清还时不时弄出些大动静,接连抗易周、斗谷辰、结交大荒二老,红木岭战红发,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常言道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再把司徒平和徐清放在一块比一比。寒萼的小心眼里自有一番计较。虽然早就跟司徒平定下婚姻,但那只为襄助宝相夫人渡过天劫,其实寒萼尚不知何为男女之爱。正好前些时候宝相夫人闭关修法,紫铃又与八姑一同出山行道。只剩寒萼一人在家也无事可做,就前来仙霞岭给极乐真人夫妇请安,没想到竟遇上了徐清。
要说起来极乐真人也真够倒霉的,门下弟子也收过不少,却没有个争气的。大多与旁门邪道勾搭连环,作恶多端。全被他亲手制裁。唯一看重秦渔可堪大用,准备传授衣钵,却被宝相夫人勾引坏了道基。不过老人总是对隔辈人特殊爱护,自然对紫铃寒萼姐妹特殊关爱。虽然紫铃自矜有度落落大方,却不及寒萼天真可爱遭人疼爱。
闲言少叙,再说到徐清看出寒萼心思,却不想点破。少女诗一般的情怀,又怎忍心伤害。且真要点明了,他也不知如何面对。索性装傻充愣,一指那花圃中地奇花。问道:“寒萼知道这是什么花?”寒萼也没多想,摇了摇头道:“奶奶说是芍药,可我却没见过这般大的,还有那些怪怪的颜色。”说着还贼兮兮的回头看看,仿佛生恐孙洵听见。
这下二人之间那一丝怪异的气氛也被冲淡,徐清又问道:“你娘亲可还好么?”寒萼点点头道:“渡劫之后已算成了散仙,原本我们都是异类,能有此成就已经不易。并不再多强求。”复又问道:“去年听说师兄被困在大荒山。原本还要跟芷仙一同前去,师父却说此乃师兄的机缘不允打扰。偏偏芷仙竟也说不去。还领着几个师妹全都闭关了。原本我想独自偷偷去,却生恐坏了师兄好事,又不知那大荒山如何走,终于没能成行。前几日听说师兄平安回来,还高兴了好些日呢!”说罢又喃喃低语道:“母亲还说要择机好好谢谢师兄呢!师兄也不曾想着过来看看咱们。”
徐清笑道:“还谈什么谢不谢的,原本也不是外人,更何况我还学了你们家那遁法,好几次都倚仗逃命。”二人闲聊不止,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竟已日落月升,星辰朗朗。终究瓜田李下,寒萼自持女儿身,主动起身告辞。临走时又问徐清有何去处,并说自己无所事事,正好相约同行。
刚才看出孙洵似乎有意撮合,极乐真人也并没反对,徐清也并没拒绝她。若万一极乐真人有意将寒萼插在身边,就算想拒绝也不可能。只等日后静观其变,确定了极乐真人地意思,再做定夺不迟。
只待寒萼离去之后,徐清才得空取出醉道人那封书信,拆开一看不由得微露笑意。心中暗道:“看来极乐真人没能料到信中内容,否则也不会将其交到我手上吧!”那信上所言不多,却不知醉道人从何处寻来,竟全都是这些年来极乐真人所炼的法宝珍物,林林种种居然不下二十多种。
醉道人也知此番极乐真人要借助徐清之力,助倪芳贤脱劫。信上还特意叮嘱徐清,千万不要客气,一定捡最好的要。最后列出几样重宝,乃是天灵摄魂幡,五云落仙伞,七绝玳瑁屏,阴阳天盾圭。此四者皆是天下间最顶尖的宝物,寻常修真若能得其中之一,祭炼纯熟也不难名震天下。
又在信中末尾提醒徐清潜心修炼,更格外提到不要把《太上玄经》拉下。此真诀练到极致未必就比《九天玄经》《太清宝》逊色。之所以成了峨嵋派的基础仙诀。正是因为胜在深入浅出,且对人资质要求不高。尤其那《九天玄经》若非得天独厚之人,几乎不可能练成,试问天下有几个长眉真人,又有几个李英琼呢!
过去徐清一直想问问醉道人,为何不传他更精深的法门。唯独顾忌自己修为太低,问出此话未免显得太好高骛远。这才暗下决心将《太上玄经》练到第六重再问不迟,没想到醉道人会选在这时给出答案。原本世上也没有一蹴而就的神决,无论《太上玄经》也好《九天玄经》也罢,只要练到登峰造极自能到达无与伦比地巅峰。
'Qī'徐清读罢传书,又将其收好,缓缓踱步出去。三日之后魔劫降临,此时再要修炼也无大用。索性就出去走走。难得闲歇下来,经年修真,慕求长生,及至后来闯荡天下,就算有片刻闲暇,也急着修炼功法,竟好许久没兴致游山玩水了。
'shu'行出十余丈就出了这片小园,立在白皮院墙的月亮门下往外望去。只见山岭连绵,丛林无际。松柏榛杉棵棵耸立,映在月光之下,全都那么神采奕奕。左边七八丈就有一条小溪,淙淙水流绕过庭院,还零落的带着上游落下地山花树叶。
'ωang'徐清踏着羊肠小路,林中不时传来阵阵花香,沁人心脾,更觉清新。徐清闲庭信步。便循着那香气而行,正是明月清风下,夜来客寻香。未行出多远便与那小溪重叠。沿路而下又至初来时经过那池碧波。
一路行来并未见一处仙机灵阵,乃知极乐真人果然高出于众。换作别处仙府,哪个不是严守门户,唯恐外人侵入。偏偏极乐真人就有这种开门揖盗的自信,可叹!千多年来仙霞岭花云崖从没遭遇一次外敌侵袭。
还没等徐清走到池边,就听有水声传来,立刻想起来时那一池碧水中间,还有一个泉眼。白日猿声鸟啼并没在意。此刻夜深人静听得更真切了。又行出几步绕过一片拦路的竹林。正好看见那水池。只见月光照映之下,青玉般一片碧波。唯独让徐清没想到,那池中竟还有一人!
一头瀑布般的秀发洒在身后,细致如玉的肌肤泛着耀眼的光泽。那女子背对立在水中,只能看见削肩柳腰,还有微露出水面地臀根。晶莹剔透地水珠子挂在身上,顺着光洁的脊背汇聚成一股,直淌到股沟。
徐清早知此处仙府乃是极乐真人的居家别院,此时能在此沐浴的多半是府中亲眷,不敢再看赶紧就想转身离去。却见那池中女子擎着一只葫芦做成的水瓢,舀起一捧水浇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