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同,威力也非同一般,正好将一干贼人引入阵中。我等在外发动将其困住,再以飞剑神雷将阵中妖邪一一击杀。***那幻波池经过圣姑经营多年,内外阵法不计其数,想要从外头强攻进去几乎不可能。不过此时沙红燕还不知崔盈已归了峨嵋派,以为大事尚未定局,未必没有争取的机会。尤其刚才与徐清对了一阵,心里更是窝火。立刻就跟石玉珠辛凌霄回去召集人手,生恐落在人后失去大好的机会。
刚才那操纵巨虫的道人名叫张辉,人送外号百虫道人,平生最喜摆弄异种毒虫。不过他还与绿袍老祖不同,所饲养异虫各个品种只有一条,除非死去再行补齐。刚才那只沙虫乃是他平生得意之物,原本此物早在数亿年前就已灭绝。乃是张辉无意间在北极冻土下,寻到了一枚虫卵。又经过四十余年的苦心钻研,才最终将其孵化成虫。
因为张辉洞府也在北极,正好与落神岭毗邻而居。此人虽然修为一般,但在另外一个领域已是达人,与兀南公惺惺相惜成了朋友。^^^^沙红燕知道幻波池阵法神奇,自己又无破阵法门,这才想起张辉的沙虫专能破山开地,一封书信将其邀来。那张辉原本不愿前来,但经不住幻波池的名声太响,沙红燕又许了很多好处,更想在同道面前显示本领。却没想到刚刚放出杀虫,还没等攻开山外禁制,就被天外一剑将他数十年心血毁了。
张辉又惊又怒,飞身扑在虫尸之中,全然不顾鲜红的血水碎肉。他深知杀虫生命力极强,决不可能一剑杀死,只要将其元神魂珠找到,稍加培养就能复活。就如游泳一般在那虫尸中寻了半天,终于摸到一颗拳头大的珠子。张辉又惊又喜,但拿起一看立刻惊呆,只见那珠子灰暗无光,静如死寂元神早已散了。他哪里知道霜蛟剑地厉害,别说是一只虫子,就算修炼多年的修真挨上一剑,也难保元神不损。
那张辉“哎呀”一声哀叫,当即载倒在地,抱着虫尸就大哭起来。要说人命自有天定,合该这张辉命不该绝。他眼看数十年心血毁于一旦,已是心灰意冷,哭罢多时之后,才起身定了定神,朝沙红燕一抱拳道:“沙道友!请恕在下才疏学浅,没能帮上道友大忙。如今灵虫已死,我修为低微难以相助,若还留在此处只能为人所笑。”又朝一旁众人抱拳道:“还要恭祝众位道友能马到成功,分得圣姑遗宝,贫道就此告辞了!”
沙红燕深知张辉爱虫如命,刚才没能救下那杀虫,心里更过意不去,见他欲走也没拦着,叹道:“张道友言重了,灵虫惨死全是红燕之过。不过请道友放心,红燕一定将那暗下毒手的贼人击杀,为道友出一口气!”张辉却面色一狞,恶声道:“这倒不必,只请沙道友能将那人打听出来,此仇不报我张辉誓不为人!”话音一落,扬手挥出一片青光,将那灵虫尸首卷起,化作一道流光直往北方遁去。此刻洞中地罪魁祸首还不知已得罪了一个难缠的对手,日后灵峤宫开府时,又引出一段百虫仙驱虫拜山,白灵猫利爪破阵的故事,此皆后话暂且不提。
却说那沙红燕送走了百虫道人张辉,面对幻波池外的禁制更是一筹莫展。就在此刻忽然身前“嘎吱吱”一阵刺耳的响动,居然自动开启一扇门户!同来众人全是一愣,看着那黑幽幽的洞穴,全都不知到底是福是祸。沙红燕也是一愣,心中百转千回没了主意。人类原本就是如此,刚才还千方百计想要进去,现在忽然开了一扇门户,反倒犹豫起来。
就在群人寂静之时,忽然一个身披黑纱身材矮小的和尚“嘎嘎”怪笑,朝沙红燕一抱拳道:“恭喜仙子!贺喜仙子!看来是圣姑前辈也中意仙子入主幻波池灵府,否则怎会自动开启门户相迎!”此言一出立刻众人附和,言之凿凿仿佛真事。
沙红燕原本并非愚人,深知圣姑脾气古怪,哪会无缘无故开启门户。尤其刚才用灵虫开路,已经甚是不敬,圣姑若真在洞中只怕早就震怒。至于徐清刚才那一剑虽然惊艳,但比之圣姑的修为,差距并非一点半点。奈何此刻群情振奋,沙红燕乃是众人魁首,焉能落了自家面子。强自压下心中忐忑,只打定主意兵来将敌,水来土堰。
第三百五十五回 牟尼大阵
沙红燕淡淡笑道:“常言道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今日我等前来拜府,而门不叫自开,乃是大大吉兆。众位道友且随我同入灵府,仙家宝器皆有所得。”说罢已跟石玉珠辛凌霄三人一同飞入洞中。
这些人全是道法通玄之人,虽然石门之后幽暗无光,但沙红燕进入其中也全无障碍。开始三女还加了小心,但飞行数十丈之后也没见有任何消息埋伏,心里又不禁泛起合计,不知到底怎么回事。再往前行,乃是通直的深穴,三丈多宽却有十丈来高。上望皆是青石密合而成,沙红燕偷偷催动一丝乾天罡煞之气,打在那青石上居然只能留下一条白痕!她不禁暗自吃了一惊,心道:“果然是圣姑的仙府灵宅,居然有如此厉害的禁制。万一一会有何变故,看来想要破洞而出只怕不易了!”
但事已至此,也由不得沙红燕在打退堂,后面十数人已经跟了上来,浩浩荡荡往洞内冲去。又深入百丈,忽然石壁两边的火炬“呼”的燃起,仿佛引信连着,一直延伸到远处,将青石甬道照的名如白昼一般。只见石壁两边全是赤色壁画,仿佛人血涂鸦,其中图案诡异抽象,更不知要表述何意。
众人正在疑惑,忽然听见“嘎嘎”怪笑,其声阴森尖利,闻之不禁鸡皮丛生。就听怪声喝道:“幻波灵池,天仙灵府,凡秽之人,焉敢私闯!速速退去,还有生机,执迷不悟,前行必死!”说完之后又是一阵“嘎嘎”怪笑,渐渐止息仿佛远去。
沙红燕峨眉紧锁,看了看身边的石辛二人,见其也是一头雾水,不禁有点后悔进来。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进来若不能有所结果,她自己丢脸是小,岂非落了兀南公的面子!沙红燕把心一横,抱拳喝道:“小女子北极落神岭沙红燕,今日得闻圣姑前辈仙府开启,寻有缘人前来主持。承蒙上天眷顾,这位辛凌霄妹子在南海得了一封灵书,专门记载仙府宝物。我等以为乃是天照之主,这才结伴前来。打算将仙府开启,将圣姑前辈门下香火延续光大。敢问前辈是谁,可是圣姑前辈托付之人?若然出来相见,才可知我所言不虚。”
不过沙红燕说了这一大通话,却并没人回音。她却不知道此刻,就在幻波池深处,徐清正忍着笑意看着崔盈。原来刚才那“嘎嘎”怪声正是崔盈所发。唯独她那绝世美貌的模样,要发出怪声一定要绷紧嘴角。牵动喉咙变形,那模样有古怪又滑稽。原来只有崔盈一人,她也没在意自己是什么模样。此刻想都没想,就以那声音说话吓唬沙红燕等人,却一下就把英琼等人给逗乐了。唯独徐清身为师父,怎好跟旁人一块笑话弟子,才强憋着却更难受了。
且不说崔盈如何窘迫娇羞。再说那沙红燕一行人,虽然被怪声弄得疑神疑鬼,却无一人转身出去。又顺着石甬道往前走了三百丈,只见前头横亘一道七八丈高的青色石门,严丝合缝将去路堵住。只见那石门九衡九纵一共八十一颗门钉,中间对口两方黄金饕餮门环。就在石门之上,横着一块金丝楠木的大匾额,黑底金字上书牟尼极乐四个大字,写的虬劲有力甚是工整。
却不知是谁忽然小声骂道:“他娘的!怎么好像个墓地!”此言一出立刻引人惊悚,就连沙红燕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修真之人练法悟道。动则能活数百上千年,死亡对于他们来说更是禁忌之词。至于坟墓就更是无稽之谈,就算真死了也全都炼就元神,要么托体重生,要么修炼散仙,谁还会给自己一个皮囊修座坟墓!
“闭嘴!”石玉恼怒喝了一声。虽然她归入邓隐门下之后,修为突飞猛进,又得真武七截剑之威。其实力更是粗类拔萃。但女孩家天生胆气就弱。更何况她年纪也不大,并非沙红燕辛凌霄那样的百年老女。所有经历自然不及。
沙红燕定了定神,轻轻拂了石玉珠后背,微笑道:“妹子莫焦,不过是些虚张声势的东西罢了。”说着已飞身上前,将那两颗黄金门环一拉。顿时“轰隆”一声闷响,仿佛数千年未曾开启,从那门上震下许多烟尘。幸亏沙红燕有罡气护身,否则就要弄个灰头土脸。
只见沙红燕娇吒一声,双手法力一吐,喝道:“给我开!”就听“隆隆”一阵闷响,那两扇不下千斤地石门已往里面开启。“哐当”一声撞在墙上,又是一片尘土飞扬。不等众人往里面细看,就从中冲出一片耀眼精光。众人全是有道之人,以为中了埋伏,赶紧各自施展护身仙法,不过等了片刻,那光芒却全然无害。
沙红燕飞身进了石门,任凭她见多识广,也不禁为眼前的瑰丽景色惊呆了。出了石门乃是一座丈许方圆的平台,再往里面则是一间极庞大的穹顶大厅,居然足有三四千丈方圆!平台正在大厅中层,再往下望去,还有千丈才落地。往上望去那穹顶仿佛暗夜星空,天宇星辰二十八宿皆在其中。只在中间天井,射下一道蓝色光柱,足有三四丈粗,正好落在中间一座金字塔形的平台上。那光柱似在流动,缓缓向外逸散,甚至有些都延伸出数百丈,仿佛一棵顶在天穹的巨树。平台下面青草茵茵,灵花仙草不知品名,闪烁着蓝光的线条窜梭其间,环绕着那平台,连成一片数百丈方圆的巨大的阵图。
沙红燕稍微定了定神,那美轮美奂地蓝光让人痴迷,若非她意志坚韧恐怕就要迷失其中。回头再一看同行众人,除了三五个修为最强的,余者全都眼神呆滞的望着那蓝光。沙红燕清啸一声惊醒众人,随即飞身落下,就往那平台飞去。沙红燕虽然见识不凡,却没看出下面阵法有何玄机。毕竟是从西藩外教传来,又是圣姑自行参悟,天下仅此一份,她又怎会见过。沙红燕也为以防万一,低声与身边的石玉珠说了几句,让她断后以防不测。
同行众人惊醒之后,还以为到了圣姑藏宝之处,也全都跟了上去,却没想到眼前这仙境一般的地方竟是他们的绝命所在。只等众人飞下平台,眼看落入那蓝光阵图里头,忽然产来“轰隆”一声巨响,随即蓝光大盛,汹涌如沧海桑岚,一下就将阵中众人全都卷住。无论法力多高,在那蓝光之中就如海中的一叶扁舟,上下浮动随波逐流。
唯独石玉珠一人留在平台上,侥幸安然无恙。眼看沙红燕已落入阵中,石玉珠愈加焦急难耐。有心以飞剑轰那阵法,却又看不出阵法路数,尤恐胡乱出手反而弄巧成拙。这时就听对面“隆隆”之声,竟也开启了一扇石门,徐清等人皆面带笑容联袂而出。石玉珠曾见过崔盈画像,如此美艳地女子当世罕见,是以一眼就认出她来。又见崔盈乖巧的跟在徐清身后,便知多半已投了峨嵋派。无奈敌人皆是强手又人多势众,虽然石玉珠留在外头策应,也难有大作为。
如今幻波池已是易静英琼地洞府,自然轮不到徐清说话。只听易静喝道:“呔!一干无知狂徒,居然妄想窥窃圣姑遗宝,如今陷入阵中竟还不知悔改么!”要么俗话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沙红燕一党也全是震慑一方的人物,怎能易静一句话就服软。更何况那些同道全在,若卑躬屈膝求生逃命,日后还怎样见人。因此易